我重生在被丈夫毒死的前一天。 前世他謀我家產(chǎn)害我性命,只為迎娶白月光。 如今我看著他遞來的琥珀色毒藥,笑得比蜜還甜。 “老公,這藥真好看,你先替我嘗嘗?” 他臉色驟變時,我撥通銀行電話凍結(jié)了他所有賬戶。 當夜他跪地求饒,我晃著遺囑復印件輕笑: “忘了告訴你,我爸的遺產(chǎn),只傳血脈不傳狗?!?后來他車禍慘死,我站在墓前倒光他的骨灰。 “風是自由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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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刺骨的冷意從四肢百骸鉆進來,像是要凍僵骨髓。我猛地睜開眼,天花板上那盞繁復的水晶吊燈刺得眼球生疼,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香薰膩人的甜香。
這里…是我的臥室?我和顧銘的婚房?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撞碎肋骨。我下意識地抬手摸向小腹——平坦的,沒有那個被生生剖出的血窟窿,也沒有手術刀冰冷的觸感和無影燈刺眼的光芒。
記憶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戳進腦海。
顧銘。我的丈夫。那個曾讓我以為擁有全世界的男人。
他溫柔的笑容背后,是早已精心編織的毒網(wǎng)。他覬覦我父親蘇氏珠寶龐大的帝國,更渴望用我的死亡,為他心中圣潔的白月光——他大學時求而不得的初戀林薇薇——鋪就一條染血的登堂入室之路。
他成功了。他用精心調(diào)制的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我的健康,讓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為只是產(chǎn)后體虛。然后在那個雨夜,在我剛生下我們“愛情結(jié)晶”的第三天,他親手將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劑毒藥,偽裝成滋補藥湯,哄騙著我喝下。
我的意識在劇痛中沉淪,身體在冰冷的手術臺上被剖開,那個小小的、皺巴巴的嬰兒被強行取出,只為了用他幼小的生命,去換取林薇薇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活下去的臍帶血……
而我,成了一個被榨干最后價值的垃圾,被丟棄在死亡的無盡黑暗里。
恨意如同巖漿,瞬間沖垮了眾生的眩暈。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嘗到濃重的鐵銹味,才勉強壓下喉嚨里幾乎要沖出來的凄厲尖叫。
不能慌。蘇晚,你不能慌!
你回來了!老天給了你重來一次的機會!就在他動手的前夕!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環(huán)顧這間奢華卻冰冷的牢籠。目光掃過梳妝臺,最終定格在電子日歷上猩紅的數(shù)字——【6月18日】。
那個刻入骨髓的日期。
前世,就是明天晚上,顧銘會端著一碗琥珀色的“補藥”,用他慣常的溫柔假面,親手將我送入地獄。
一股冰冷的戰(zhàn)栗竄過脊椎,緊接著是焚盡一切的狂怒。顧銘,林薇薇…這一次,該輪到你們嘗嘗地獄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