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林薇薇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在許青舟的背影上,帶著一絲探究。
她聽說了許青舟的事跡,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生,竟然是個隱藏的學霸?
“沒想到他這么厲害啊,” 室友感慨道,“以前真沒看出來。薇薇,你跟他是一個系的,認識嗎?”
“不算認識,就知道有這么個人?!?林薇薇淡淡地說。
她對許青舟沒什么印象,除了偶爾感覺到他的目光,其他時候,這個男生就像空氣一樣,毫不起眼。
許青舟很快打印好了資料,拿著文件,轉(zhuǎn)身就走,自始至終,沒有再看林薇薇一眼。
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林薇薇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 有什么東西,和她預(yù)想的不一樣了。
4 校花:他是變態(tài)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就是幾年過去。
許青舟的名字,早已響徹整個中國物理學界,乃至國際學界。
他沒有止步于最初的三篇頂刊論文。
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他如同開了掛一般,在多個領(lǐng)域持續(xù)發(fā)力,一篇又一篇高質(zhì)量的論文不斷問世,每一篇都能在相關(guān)領(lǐng)域引起不小的震動。
他提出的 “新型拓撲絕緣體穩(wěn)定機制”,為量子計算機的研發(fā)掃清了一個重要障礙;他預(yù)言并驗證的 “高溫超導新材料”,將超導臨界溫度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有望在能源、交通等領(lǐng)域帶來革命性的變化;他關(guān)于 “暗能量演化模型” 的深入研究,更是讓宇宙學界對這個神秘的宇宙組成部分有了全新的認識。
他的研究成果,不僅僅停留在理論層面,很多已經(jīng)開始與產(chǎn)業(yè)界合作,展現(xiàn)出了巨大的商業(yè)價值。
年僅二十四歲的許青舟,已經(jīng)破格晉升為燕大物理系最年輕的教授、博導,手里握著數(shù)個國家級重點項目,名下還有兩家基于他的專利技術(shù)成立的科技公司,身價早已過億。
曾經(jīng)的 “脫貧” 目標,對他而言,早已是過去式。
而他的名聲,也從燕大校園,擴展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燕大天才教授”、“物理學界的未來之星”、“最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年輕科學家”……
各種各樣的光環(huán),圍繞在他的身上。
但許青舟本人,卻似乎從未改變。
他依舊過著簡單而規(guī)律的生活,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和圖書館,穿著簡單的衣服,戴著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鏡,眼神清澈而專注,仿佛世間的喧囂都與他無關(guān)。
只是,再也沒有人敢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了。
王浩看著坐在對面,一邊吃飯一邊看文獻的許青舟,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說舟子,你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你都已經(jīng)是教授了,身價上億了,還這么拼干嘛?”
王浩大學畢業(yè)后,沒有繼承家業(yè),而是憑著自己的興趣,開了一家電競俱樂部,做得有聲有色。他和許青舟雖然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友誼絲毫未減。
許青舟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研究到了關(guān)鍵階段,停不下來?!?/p>
他最近正在攻關(guān) “量子引力統(tǒng)一理論” 的一個核心難題,這是物理學界的 “圣杯”,一旦成功,將是足以媲美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偉大發(fā)現(xiàn),拿諾獎更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王浩無奈地搖搖頭:“真服了你了。對了,下周末有個校友聚會,你去不去?好多老同學都想見見你這位大名人呢?!?/p>
許青舟想都沒想:“不去,沒時間?!?/p>
“又是沒時間,” 王浩翻了個白眼,“我說你這幾年,除了實驗室就是圖書館,就沒點別的興趣愛好?比如…… 找個女朋友?”
提到女朋友,許青舟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沒興趣。”
王浩:“……”
他早就習慣了許青舟的回答。
這幾年,追求許青舟的女生,從燕大校內(nèi)到校外,從清純學妹到知性白領(lǐng),甚至不乏一些名媛女星,能繞燕大校園好幾圈了。
其中不乏優(yōu)秀到讓人驚艷的女性。
比如,當年和他同屆的林薇薇。
林薇薇也很出色,畢業(yè)后保送到了國外頂尖大學深造,如今也是小有名氣的青年學者。她對許青舟的態(tài)度,也從最初的忽視,變成了后來的好奇,甚至隱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主動。
有一次同學聚會,林薇薇特意坐在許青舟旁邊,找各種話題跟他聊,言語間不乏欣賞和暗示。
但許青舟的反應(yīng),依舊是禮貌而疏遠,聊的內(nèi)容永遠離不開學術(shù)和研究,最后把林薇薇搞得十分尷尬。
事后,王浩問他:“林薇薇那么漂亮,又優(yōu)秀,對你也有意思,你就一點不動心?”
許青舟當時的回答是:“沒感覺?!?/p>
王浩覺得,自己這兄弟,可能是搞科研搞得清心寡欲了。
“對了,” 王浩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還記得蘇晚晴嗎?就是當年我們系的系花,跟林薇薇齊名的那個?!?/p>
許青舟想了想,點了點頭。
蘇晚晴,和林薇薇不同類型的美女。林薇薇是耀眼的太陽,而蘇晚晴則像清冷的月亮,同樣才華橫溢,性格卻更為沉靜內(nèi)斂。她也是燕大物理系的學霸,當年和許青舟在一些課程上有過交集。
“她也回國了,” 王浩說,“好像是在中科院做研究,也是青年才俊。前幾天我碰到她,聊了幾句,提到了你?!?/p>
許青舟 “嗯” 了一聲,沒追問。
王浩卻來了興致:“你猜她說你什么?”
許青舟搖頭。
“她說,” 王浩模仿著蘇晚晴清冷的語氣,“‘我只是平平無奇的學霸,他…… 是變態(tài)。’”
許青舟:“……”
他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評價,倒是挺別致的。
王浩也笑了:“你還別說,蘇晚晴這評價,還真挺貼切的。跟你一比,我們這些人,包括她這種級別的學霸,可不就是平平無奇嗎?而你,就是那個超出常理的變態(tài)。”
許青舟沒反駁。
他知道,自己的 “變態(tài)”,源于重生的優(yōu)勢,源于他對時間的極致利用,源于他對目標的偏執(zhí)追求。
這沒什么不好。
“行了,不打擾你看文獻了,” 王浩看了看時間,“我俱樂部還有事,先走了。記得啊,偶爾也放松一下,別真把自己搞成機器人了。”
許青舟點點頭,目送王浩離開,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文獻上。
只是,不知為何,“蘇晚晴” 這個名字,和那句 “他是變態(tài)” 的評價,在他腦海里盤旋了片刻。
他對蘇晚晴的印象,其實比林薇薇要深一些。
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優(yōu)秀和清冷的氣質(zhì),更因為,在他剛發(fā)表那三篇頂刊論文,引起軒然大波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質(zhì)疑他、議論他,甚至有人暗地里說他的論文是抄襲的。
只有蘇晚晴,在一次選修課上,主動走到他面前,很認真地說:“許青舟同學,你的論文我看了,寫得非常好,很有啟發(fā)性。那些質(zhì)疑的聲音,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是他重生后,除了導師和王浩之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同齡人不帶任何功利色彩的、純粹的學術(shù)上的認可。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印象深刻。
后來,他們在圖書館、實驗室偶爾碰到,也會就一些學術(shù)問題交流幾句。蘇晚晴的見解獨到而深刻,往往能給許青舟帶來一些新的啟發(fā)。
可以說,蘇晚晴是當年少數(shù)幾個,能勉強跟上他思路的同齡人之一。
“變態(tài)嗎?”
許青舟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或許吧。
但他甘之如飴。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灑在書頁上,溫暖而明亮。
許青舟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公式和理論上,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量子引力統(tǒng)一理論的難關(guān),就在眼前了。
諾獎的夢想,也越來越近了。
至于脫單?
那是成功之后,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至少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物理,只有真理,只有那個等待他去攀登的科學高峰。
而那個被他暫時拋在腦后的 “言情” 劇本,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開啟。但那又何妨?
這一世,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無論是事業(yè),還是愛情。
量子引力統(tǒng)一理論的研究,陷入了一個瓶頸。
許青舟盯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眉頭緊鎖。那些描述時空曲率與量子場相互作用的方程,仿佛一團亂麻,無論他用什么方法梳理,總會在某個節(jié)點上出現(xiàn)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
這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熬夜的第三個晚上了。
窗外的天泛起了魚肚白,晨曦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許青舟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端起旁邊早已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卻沒能讓他混沌的大腦清醒多少。
“或許,是思路錯了?”
他喃喃自語。一直以來,他都是試圖在現(xiàn)有理論框架內(nèi)尋找突破口,將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進行數(shù)學上的融合。但這兩條物理學的支柱,在本質(zhì)上似乎就存在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難道,需要跳出這個框架?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但具體是什么,又抓不住。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p>
推門進來的是李建明教授,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上帶著笑意:“青舟,還在忙?一夜沒睡?”
許青舟點點頭:“遇到點麻煩?!?/p>
“我看你這燈亮了一晚上了?!?李建明把文件放在他桌上,“先別想了,給你帶了個好消息。國家重點實驗室那邊,批準了我們關(guān)于‘量子引力效應(yīng)探測實驗裝置’的立項申請,經(jīng)費已經(jīng)到位了?!?/p>
這是許青舟為了驗證自己的理論模型,提出的一個大型實驗項目,需要巨額的資金和復雜的設(shè)備支持。
“太好了!” 許青舟的眼睛亮了一下,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助力。
“不止這個,” 李建明笑著說,“為了這個項目,院里還協(xié)調(diào)了其他單位的資源。中科院理論物理研究所那邊,會派一個團隊過來和我們合作,雙方共享數(shù)據(jù),聯(lián)合攻關(guān)?!?/p>
許青舟有些意外:“哪個團隊?”
“蘇晚晴博士帶領(lǐng)的團隊?!?李建明說出了這個名字。
許青舟愣住了。
蘇晚晴?
那個評價他是 “變態(tài)” 的女學霸?
李建明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繼續(xù)道:“蘇晚晴博士在量子場論和弦理論方面很有造詣,她的一些研究成果,和我們這個項目的方向高度契合。而且,她也是燕大畢業(yè)的,算是你的師姐,溝通起來應(yīng)該沒問題?!?/p>
許青舟回過神,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很優(yōu)秀?!?/p>
“是啊,” 李建明感慨道,“現(xiàn)在物理學界的年輕一代里,你和她,算是最出挑的兩個了。這次能合作,說不定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她們團隊后天就到,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接一下?!?/p>
“好?!?/p>
送走李建明,許青舟看著桌上的文件,卻沒了繼續(xù)研究的心思。
蘇晚晴……
他對這位師姐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學時代。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坐在圖書館角落,捧著厚厚的專業(yè)書,偶爾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冷靜的女生。
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是除了他之外,唯一能在物理專業(yè)課上與林薇薇一較高下的女生。只是她性格低調(diào),不像林薇薇那樣引人注目。
沒想到,幾年不見,她已經(jīng)成長為能獨立帶領(lǐng)團隊的青年科學家了。
“合作嗎……” 許青舟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知道這位覺得他是 “變態(tài)” 的師姐,在合作中,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兩天后,燕大物理系樓下。
許青舟跟著李建明,迎接來自中科院的合作團隊。
一輛商務(wù)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走下來一群穿著正裝的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個女子,一身簡潔的白色西裝,長發(fā)束成干練的馬尾,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氣質(zhì)清冷而專業(yè)。
正是蘇晚晴。
幾年不見,她褪去了大學時代的青澀,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但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冷靜,帶著學者特有的敏銳。
她的目光掃過來,在看到許青舟時,明顯頓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即恢復了平靜,朝著李建明伸出手:“李教授,您好,我是蘇晚晴。”
“蘇博士,歡迎歡迎!” 李建明熱情地和她握手,“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年輕有為。”
寒暄幾句后,李建明把許青舟拉到面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許青舟教授,我們這邊的項目負責人?!?/p>
蘇晚晴的目光落在許青舟身上,伸出手,語氣平靜:“許教授,久仰?!?/p>
她的指尖微涼,觸感細膩,只是一觸即分。
許青舟也伸出手,與她輕輕一握:“蘇師姐,歡迎回來。”
他刻意加重了 “師姐” 兩個字。
蘇晚晴的嘴角似乎微微抽了一下,眼神里飛快地掠過一絲無奈,隨即道:“沒想到許教授還記得我這個師姐?!?/p>
“當然記得?!?許青舟的語氣很認真,“師姐當年在《高能物理導論》課上提出的那個關(guān)于‘額外維度卷曲機制’的觀點,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p>
蘇晚晴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記得這么清楚。那只是一次課堂討論上,她隨口提出的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她看著許青舟那雙清澈而專注的眼睛,忽然覺得,這個被她評價為 “變態(tài)” 的男人,似乎也并非那么難以溝通。
至少,在學術(shù)上,他們是有共同語言的。
“許教授過獎了,” 蘇晚晴定了定神,“那只是些不成熟的想法,和許教授的成就比起來,不值一提?!?/p>
“學術(shù)交流,無所謂成熟與否,能引發(fā)思考就是有價值的?!?許青舟微微一笑。
一旁的李建明看著兩人相談甚歡,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們早就認識,那太好了。走,我?guī)銈內(nèi)嶒炇铱纯?,咱們具體聊聊合作的細節(jié)。”
一行人朝著實驗室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兩個物理學界最頂尖的年輕頭腦,因為一個共同的目標,終于走到了一起。
一場關(guān)于宇宙終極奧秘的探索,即將拉開新的序幕。而這場探索背后,似乎也隱隱有其他的東西,在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