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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話才喊一半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蘇洛書譏諷的說

“你說的不會是這兩個廢物吧?!?/p>

隨后,兩個黑衣人將兩具尸體扔在了殿內(nèi),皇帝看到后滿眼都是絕望,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畢竟這是自己身邊最強(qiáng)的高手。

蘇洛書笑著對皇帝說:“其實,你若是不那么多心,讓我與夢靈在一起,我就會自請回封地了,畢竟我對那個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既然你主動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話音落下,那把架在皇帝脖子上的刀就劃過了皇帝的脖子。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脖頸噴灑而出,落在黑衣上,像黑夜中綻開點點寒梅。

皇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蘇洛書,但是他嘴被捂著,一句話都沒有能說出來,然后就徹底失去了生息。

隨后,黑衣人在宮中分散,將皇宮中所有的人全部控制了起來。

第二日早晨,大臣們來上早朝,可他們卻發(fā)現(xiàn)大殿中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個侍女都沒有,他們很疑惑。

但卻沒人注意到,今天五皇子為什么沒來上朝。

這時候,一道凌厲的聲音從大殿后方傳來

“看來人齊了,把門都給我關(guān)上,絕不許放走一個人!”

“是!”

殿外立馬傳來大喊聲,隨后殿門外沖進(jìn)一群黑衣人,他們手持大刀,圍住了大臣們,殿門也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這時候,蘇洛書從龍椅后走了出來,他轉(zhuǎn)身走上臺階,隨后直接坐在了龍椅上。

他俯視著下面的大臣,眼神輕蔑,如同在看一群螻蟻。

那些大臣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他們都沒有料到往日的廢物五皇子此時竟敢如此蔑視他們。

他們沒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他們打心底覺得五皇子還是之前那個廢物。

太子先跳了出來,大聲呵斥

“蘇洛書,你竟敢如此大膽,那可是父皇的位置,你怎么配坐的?”

蘇洛書譏諷的笑了一聲,隨后一揮手,一個物體就從天上墜落,眾人紛紛避讓,隨后他們就變得驚恐萬分,因為這竟然是個人。

而且這個人身穿龍袍,赫然就是皇帝,并且他的脖子被切開,顯然早就死了。

太子和大臣們愣住了,但很快他們就驚恐的看向蘇洛書,他們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太子更是面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蘇洛書看到他懦弱的模樣,不屑的冷笑一聲,從龍椅上站起來,走下臺階,來到太子身邊蹲了下來。

他在太子耳邊輕聲說:“你說我有資格坐哪個位置嗎?”

太子早已被嚇的渾身顫抖,聽到這句話,更是手腳發(fā)軟,面如土色。

他剛想求饒就感受到一陣劇痛,

他低頭望去,滿眼震驚和絕望,因為他的心臟處不知何時插進(jìn)一把銀晃晃的匕首。

他都沒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就瞪大著眼睛失去了生息,隨后“砰”的一聲倒下了。

蘇洛書抽走了那把匕首,并不在意那些大臣們慌亂的騷動,只是自顧自的向二皇子走去。

二皇子沒有比太子好到哪里去,他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蘇洛書,直接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你饒了我吧,求你饒過我啊!”

可是蘇洛書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提著沾滿血液的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二皇子。

他走近了,沒說任何話,只是在二皇子磕頭時隨手扔出了匕首,那把匕首直直的插進(jìn)了二皇子的后頸處,將他的脖子插了一個對穿。

二皇子連頭都沒能抬起來,就那樣保持著磕頭的姿態(tài)死了。

蘇洛書撿起了匕首,又開始朝十皇子走去。

為什么直接到了十皇子呢?因為皇帝后宮女人眾多,許多皇子出生不久就紛紛夭折了,當(dāng)然,基本上都是因為后宮女人的爭斗而犧牲的。

最后就只剩下了四個皇子,分別是大皇子蘇洛陽,也就是太子,還有二皇子蘇洛天和五皇子蘇洛書,最后也就是最小是十皇子蘇洛文。

有個大臣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想沖破黑衣人的封鎖跑出去,但是他剛剛站起來往外跑就被黑衣人瞬間斬首了,這讓大臣們再也不敢有逃出去的心思了。

他們看著蘇洛書的動作,都在認(rèn)為十皇子也一定會被五皇子給殺掉。

但當(dāng)蘇洛書慢慢走近時,蘇洛文卻十分鎮(zhèn)靜,抬起頭苦笑道

“五哥,我還沒能力勝任那個位置呢?!?/p>

蘇洛書說:“沒事,我會協(xié)助你的。”

隨即,他朝著大臣們說:“皇帝已死,十皇子是唯一有資格當(dāng)新皇的,現(xiàn)在你們該叩見新皇了?!?/p>

大臣們面面相覷,那些世家的人當(dāng)然不愿意從命,畢竟他們并不想聽從十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心中蠢蠢欲動,生出了一些自立成皇的心思。

但這時,一些人突然跪下,大聲喊著:“參見新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那些世家的人全都震驚了,因為竟然有將近一半的人跪下了。

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跪下的那些人大多是中立或與世家對立的武將或寒門子弟,還有一些是沒落的或是潔身自好的貴族,而且除了仍在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軍,掌管皇城護(hù)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也都在其中。

這讓他們終于開始感到害怕了,他們沒有想到蘇洛書居然已經(jīng)在暗中拉攏了這么多的官員。

這時候有幾個忠于國家的老臣站了出來說:“五皇子殿下,十皇子如今還年幼,這皇位由您來坐豈不是更穩(wěn)妥?”

他們其實一直對皇帝的霸道獨(dú)裁很不滿,如今,五皇子將皇帝殺死了,又得到這么多官員的支持,也有很大的才能,而十皇子又這么年幼,所以他們覺得由五皇子來坐這個位置應(yīng)該更好。

蘇洛書只是搖搖頭,看了一眼那高臺之上的皇座

“我對那個位置可沒有興趣?!?/p>

那些大臣還想說什么,蘇洛書擺了擺手

“好了,你們先等一下再說,等我先把事情辦完?!?/p>

說完,蘇洛書就讓那些跪下的人站了起來,然后再讓他們走到一邊,給大殿中間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地。

其實天啟國政治的腐敗并不只因為皇帝的昏庸,更因為這些世家子弟貪污枉法,結(jié)黨私營,使得朝廷烏煙瘴氣,百姓也遭受莫大的苦難,所以蘇洛書也在做著準(zhǔn)備,要一舉鏟除這些世家。

他招招手,天星從黑衣人中走出,手上捧著一本冊子。

蘇洛書接過冊子,翻開,看著上面一條條的罪行,冷笑一聲

“白丞相這些年也為國家做了不少貢獻(xiàn)啊,是吧?我看看,白丞相結(jié)黨營私,幫助他人科舉舞弊,不僅將親信安插至吏部、戶部等要害部門,還從中收取重利,讓一群才疏學(xué)淺的廢物也能平步青云!對于不依附他的人,則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將其貶黜邊疆?!?/p>

蘇洛書笑了,但卻透著無邊的寒意。

“粗略算來,京中三品以上官員中,竟有半數(shù)曾在白丞相的“壽宴”“家宴”中遞交過“拜帖”,更有甚者。”

蘇洛書瞥了眼某個低著頭瑟瑟發(fā)抖的大臣,不屑的哼了一聲

“在朝堂之上公然以“相爺門下”自居,對國家大事是一竅不通,每天只會給人當(dāng)狗?!?/p>

那大臣臉色漲紅,頭低得更低,卻連話都不敢說,任憑周圍人或怪異,或嘲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蘇洛書不再理會這種懦夫,繼續(xù)念下去

“這是第一罪,而這第二罪乃是貪墨賑災(zāi)款,近些年江南水患不斷,百姓流離失所,朝廷撥下三百萬兩賑災(zāi)銀,竟有半數(shù)被白丞相以“采買物資”“疏通河道”為名截留,這便罷了,在場的有幾個沒貪過錢啊,丞相官大,多貪點很合適。”

蘇洛書猛地攥緊手中冊子,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指腹在泛黃的宣紙上碾出褶皺,他忽然抬眼,瞳孔里像淬了冰,目光掃過殿內(nèi)噤聲的群臣時,嘴角牽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他的聲音包含怒意

“但他還勾結(jié)江南商戶巨頭,用劣質(zhì)霉米替換賑災(zāi)糧,那些運(yùn)到災(zāi)民手中的糧食,混雜著鼠糞與霉變的稻殼,食用后瘟疫橫行,他還暗中促使堤壩工程偷工減料,次年洪水再至?xí)r,新修的堤岸轟然倒塌,數(shù)千百姓被洪水吞噬,不過我們丞相就是考慮周全,為掩蓋罪行,買通地方官員,將上報災(zāi)情的文書扣壓三月,待朝廷察覺時,哀鴻遍野的慘狀早已無法挽回。白崇安!你以百姓血淚填私欲溝壑,你對得起丞相這二字嗎?”

蘇洛書眉骨狠狠蹙起,那雙墨色的眼睛擠成狹長的銳刃收斂。但他隨即緩和了表情,輕笑一聲,聲音恢復(fù)平靜

“是我忘了,丞相那有良心這種東西,他對得起自己就行了。畢竟他連國家都能出賣,還有什么不能舍棄的?是吧,白丞相。”

蘇洛書睨著白崇安。

白崇安心中已然有些發(fā)慌,但他還是在心中自己安慰自己

“沒事的,那小子怎么可能有證據(jù)?我的那些證據(jù)銷毀的那么干凈,他肯定只是推測出了這些而已,只要我不慌,他肯定拿我沒辦法?!?/p>

蘇洛書繼續(xù)念著:“第三罪私通外敵,出賣國土。大家也知道,現(xiàn)在蠻戎屢犯邊境,白丞相,你是議和派,對嗎?”

白崇安拱了拱手,回道:“五皇子殿下,確實是這樣的,但我那都是為了…”

“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這些屁話就不必說了。白丞相暗中與敵酋通信,出賣關(guān)隘布防圖,而他在朝堂上力主議和,是因為蠻戎使者送來的“夜明珠十斛、黃金千兩”,讓他逼迫守邊將士放棄易守難攻的險要關(guān)隘,退守百里。他甚至承諾‘若北狄入主中原,愿以白氏一族為前驅(qū),助其安撫江南’,換取自己封王的承諾。白崇安,這三罪足以讓你死無全尸了,你有什么想辯駁的嗎?!?/p>

蘇洛書冷眼看著白崇安,白崇安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五皇子殿下,定罪可是要證據(jù)的,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p>

他沒有反駁這些罪名,畢竟那沒什么必要,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他能不能被定罪卻還是未知數(shù)。

蘇洛書居高臨下的睨著白崇安,像是在看獵物垂死掙扎,他戲謔的開口

“把丞相大人要的東西拿上來?!?/p>

白崇安面上神情不變,手卻已經(jīng)攥緊,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他恍若未覺,只是眼神死死盯著那黑衣人呈上來的那疊紙。

蘇洛書展開紙張

“我這里有你親信簽署的“分贓賬本”,上面每一筆數(shù)字背后,都是無數(shù)凍死餓死的冤魂,還有你與蠻戎首領(lǐng)來往的信件,對了,我還知道你府上有一刑房,那里可死了不少官員。這些夠嗎?”

蘇洛書將那些紙拋出,灑落在白崇安的面前,白崇安再不能保持平靜,他面如死灰,眼里充滿不可思議,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些內(nèi)容都是真的。

他無力的癱在地上,臉上有不甘卻無悔色,是他技不如人,但他認(rèn)為自己做的都是該做的,即使再來一次,他也不會改變想法。

這時一個胖子沖到白崇安身前,他敞著領(lǐng)口,放蕩不羈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紈绔,可就他這樣的人,竟然也被塞進(jìn)了朝廷。

他鋪上那些紙,一邊撕一邊喊

“我把這些證據(jù)都撕了,那你豈不是沒有辦法治我們的罪了?!?/p>

白崇安看著,只覺得荒唐,他怒吼

“你當(dāng)他是傻子嗎,他怎么可能把證據(jù)真的放到我的面前?這些不過是謄抄的!”

說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聲

“看來我輸?shù)牟辉?。?/p>

很快,那胖子就被兩個黑衣人給拉走,蘇洛書看完了鬧劇,走下臺來,他走到白崇安的面前

“那你說丞相大人應(yīng)該先關(guān)進(jìn)天牢擇日問斬的,但丞相大人這么厲害,萬一逃走了可不好,所以丞相大人現(xiàn)在就先上路吧?!?/p>

說完,蘇洛書一刀插進(jìn)白崇安的心臟,隨后附在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白崇安,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天機(jī)閣閣主?!?/p>

白崇安聞言,眼中是驚詫,隨即釋然,那可是江湖上位列第一的情報組織,怪不得啊。

他想感嘆,但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噴出一口血就倒在地上。

蘇洛書已經(jīng)提前離開了白崇安的身邊,他可不想被這種人的血給臟到。

解決了白崇安,蘇洛書將冊子扔給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

“天星,你來讀吧?!?/p>

那個黑衣人隨后開始讀其他人的罪行,直到臨近正午,罪名才宣讀完畢。蘇洛書從皇位上站起來

“他們該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現(xiàn)在,直接用立新皇登基吧,不過新皇年齡太小,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所以接下來這一年我將為攝政王輔佐他?!?/p>

眾人都紛紛應(yīng)和,沒有一個反對的。很快,那些人就被拉了下去,等待他們的,是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這時候,一個老臣站了出來

“陛下,朝廷此時減員過多,要不要開啟科舉?”

蘇洛書揮揮手:“這些年我也有準(zhǔn)備,他們的位置我都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人接替。不過,科舉確實需要,后面各地的官員還需要整頓,會出現(xiàn)不少空缺,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你們不用擔(dān)憂。”

“攝政王英明。”眾人紛紛稱贊。

隨后又處理一些事宜,眾人才下了朝。剛一下朝,蘇洛書就向著宮外走去。

他來到一處院子,踏入庭院,腳下的青石板都透著溫潤的光。

正前方的蓮池上橫著一座橋,橋欄雕著纏枝牡丹,水中的睡蓮也開的格外嬌艷。

繞過刻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照壁,是游廊,廊柱皆用紫檀木打造,柱身纏著云龍紋。

盡頭的月洞門內(nèi)隱約可見太湖石堆疊的假山,攀附其上的紫藤花穗開的正盛。

這時一道人影,迎了上來,是白夢靈,她眼下黑眼圈即使用脂粉遮了遮,也沒能完全蓋住,顯然為此事?lián)鷳n了一整晚。

昨日被扇的那個巴掌印還沒有完全消腫,但卻并不顯得丑陋,反而顯得她更楚楚可憐。

蘇洛書當(dāng)然知道這是誰打的,他上前抱了抱白夢靈“以后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白家此時已經(jīng)被流放了,而白夢靈則是被他的人給接到這處別院里。

白夢靈也很開心,她綻放如花般的笑容,眼神明亮

“還好你沒出事,你怎么這么厲害?。俊?/p>

蘇洛書壓抑不住上翹的嘴角,輕笑了一聲,說

“那當(dāng)然,要不然我怎么能娶到你這樣美麗的仙子呢?”

白夢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油嘴滑舌?!?/p>

最后,倆人就手牽手,一邊談笑著,一邊往里走去。

后面的日子,蘇洛書雖然還要處理政務(wù),但總是會抽出時間來陪白夢靈。

十皇子總是看兩人秀恩愛,自己就像個多余的,但他看到五哥和嫂子感情如此融洽,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祝福他們。


更新時間:2025-08-16 05:1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