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梅開二度呀,整這么黑干嘛呀”容瑕有了上次的經驗現(xiàn)在對于聲光電的反應已經沒有那么應激了,但還是覺得背脊發(fā)涼,快步通過第二道門之后,又進了一個新的房間,
這間房間的布局像香港電影里審問犯里的隔間一樣,南北西三面是墻,東邊是一面落地窗式的亞克力透明玻璃板看上去很厚,它的另外一面被蒙上了一大塊黑布,
“嗚嗚……”一陣咕咕噥噥的奇怪聲響在這面玻璃后面回蕩,容瑕的頭皮一陣發(fā)麻,她四處張望,確定了聲音的來源就是那塊被蒙著黑布的玻璃,
容瑕整個人呈現(xiàn)出防御性的蜷縮姿態(tài),太陽穴突突跳動的悶響,右手本能的護住胸口,左手死死攥住衣角,腦子里瘋狂臆想這塊黑布后面藏著的各種恐怖場景。
“在你對面的墻縫子里有一包物品,請在五分鐘之內取出,否則后果自負,”廣播里的聲音又想起來了,這次的聲音變了,
成了一個大叔音,尾音拖的綿長又油膩,好似混著若有若無的研究氣,說話間頻繁吞咽口水,偶爾還會突然打個飽嗝,真是讓人有夠惡心的。
容瑕雖然很好奇廣播里所謂的“后果自負”這次又是什么后果,但還是害怕有什么炸裂的東西或者場景再蹦出來,于是趕緊湊近那面黑乎乎的墻面,摸索了起來,這面墻上面凹凸不平,上面零零星星羅布著幾個陷進去的深洞和幾條裂縫口,
“真是絕了,要我伸手進去掏東西嗎,這間房間看著根本不是人為做舊呀,這坑坑洞洞的,年代久遠,萬一里面是個什么大蜘蛛巢穴,或者藏條蜈蚣,蛇什么的我這不涼透了嗎”
越想腦子里越亂,腦子里現(xiàn)在全部浮現(xiàn)的畫面都是當年看動物世界里各種藏在洞穴里的駭人恐怖蟲類,時間還剩兩分鐘,
“媽的,連個手套都沒給嗎,我身上也沒個什么東西能襯的呀,太不良心了”容瑕罵罵咧咧到,
“算了,老子梭哈一回,信你們這幫奸商不會坑爹一回”容瑕指尖懸在面對他正中央漆黑洞口上方三寸處,像被無形的蜘蛛絲黏住一樣,遲遲不敢往里掏進去,掌心的紋路里浸滿濕意,連呼吸都凝重些許,卻怎么也鼓不起將手探入的勇氣,就在這時,
“呼拉!”一聲,黑布掉了下去,給正在做心理建設的容瑕又一個激靈,又嚇了一跳,嗖的一下后退了五步之遠,又迅速向著玻璃的方向扭頭望去,
里面是一個暗室,只有一個牛眼燈在房頂,非?;璋?,幽藍色的光暈勉強勾勒出滿室的怪異;燈光中央處是一具皮革拘束架子——皮質表面布滿蛛網般的裂痕,邊緣殘留著暗紅褐色污漬,四條銹跡斑斑的鎖子扣著張開空洞的金屬嘴。
燈光前方也就是靠近玻璃這一側左側,墻角的器械臺傾斜歪倒,上面擺著一系列鐵質器具,老式的鋸骨頭的鋸齒,上面泛著詭異的油光。鋸齒周圍圍繞著幾團染血的紗布團,旁邊的搪瓷盤子里,浸泡著幾只尖嘴的內窺器具,
還有一條褐色冗長的鐵鏈彎彎繞繞的橫向擺布在器械臺中央,遠看像某種詭異的符咒,靠玻璃一側的右側,是一個鐵柜敞開著,里面總共有三層,最上面一層整整齊齊排列各種細軟不一的麻繩,中間一層是各種顏色的手銬腳銬,還有三只皮鞭和眼罩,
最底下一層的東西容瑕就有點看不懂了,最左放著三只銀色的鐵質彎鉤,好像大號的釣魚魚鉤,
只不過末端是一個圓球狀,中間堆放著幾套黑色膠皮皮衣,黑色和昏暗的環(huán)境相呼應,但還是依稀看得出來這種奇葩膠衣上面的凹凸曲線是女款,
最右邊放著幾個類似于粉色雞蛋的東西還連著斷電線,這個柜子里面的器具都是像很新的一樣,整體看來,這幾樣物像是放在牢房里給犯人上刑用的東西;容瑕正瞧的仔細
忽然,一瞬間,里面遠離玻璃的一側驟然亮起來刺目的白熾燈,頓時將整個房間照得纖毫畢現(xiàn),蒙塵的蛛網在氣流中震顫,像無數(shù)張破碎的幽靈面紗;容瑕被刺眼的白光晃的眼睛致盲了幾秒鐘才慢慢瞇著眼睛瞅見遠離玻璃的最里側;
這間的刑室里側,赫然立著一尊形似八爪魚的巨型木制刑具。它主體由扭曲的老榆木構成,樹干般粗壯的主干上伸出八條布滿節(jié)疤的“腕足”,
表面皸裂的木紋宛如血管暴起的皮膚,每條腕足末端都釘著尖銳的鐵鉤,泛著暗紅銹跡,像是章魚吸盤演化出的倒刺,時刻準備將獵物死死拽入深淵。
刑具頂端懸著的鐵環(huán)上垂落拇指粗的麻繩,繩結處已被磨得毛糙,腕足中部交錯著可調節(jié)的皮帶,皮革表面壓印著猙獰的獸面紋。
上面有一個少女背對著容瑕被強行固定在刑具中央的凹陷木板上,八條腕足會緩緩合攏,鐵鉤勾住她四肢關節(jié)處的皮帶,皮帶勒進皮肉,讓她仿佛被八爪魚的巨腕緊緊纏繞,動彈不得,只能在絕望中等待未知的懲罰降臨。
還沒等容瑕驚愕的下巴掉到地上,這具刑具自己動了起來,末端捆綁著她雙腿的兩只木板漸漸分開,將她的分成一個大v,隨后刑具向左側轉了90度,容瑕才看清這個少女的側顏;
“占芊!”
只見占芊潔白的面容在冷光燈下毫無血色,皮質包臀裙被金屬扣帶勒出褶皺,上身的吊帶絲綢面料隨著喘息微微起伏,她四腳朝天陷在銹跡斑斑的刑具椅中,皮革綁帶從腳踝、膝蓋、腰腹層層纏繞,將她牢牢固定成扭曲的X形。
椅背布滿尖銳凸起的金屬釘,鐵椅下方伸出的機械臂發(fā)出齒輪轉動的嗡鳴,末端的金屬箍緩緩收緊,將她纖細的小腿壓出紅痕。
天花板垂下的鎖鏈纏繞在椅背上,鎖鏈碰撞的聲響混著通風管道的嗚咽,在空蕩蕩的密室里回蕩。她攥緊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黑色蕾絲襪口被綁帶勒得翻卷,透出幾分狼狽與脆弱。
占芊的頭頂左右兩邊懸掛著兩個中號的傾斜水桶,里面盛裝著什么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液體,
“倒計時再次開始,倒計時5分鐘,5分鐘之后找不到東西,你同行的伙伴頭上的桶子就會倒下去”
“奔跑吧兄弟情節(jié)?這也有點惡趣味吧,經過人家姑娘同意了嗎???”容瑕看著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龐,眼瞼微微顫動,眉梢微皺,意識是渙散的,癱軟的姿態(tài)讓人心生疼惜。
“怎么弄的?難道不知道占芊穿的是那么短的裙子嗎,怎么把人姑娘架上去的,把顧客的隱私至于何地?”各種疑問在容瑕腦子里轉圈圈,
“給我朋友松開,我們不玩了,”容瑕對著廣播喊了一嗓子,但是沒人回應。
“嘩啦”一聲,占芊頭頂左邊那桶黃色的液體傾斜而下,占芊單薄的身影瞬時間被淋得狼狽不堪,米白色的小吊帶濕透之后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和微微起伏的春光,右邊的吊帶滑落至肩頭,雪紡布料直接在這種黃油的浸濕下成了半透明,占芊上身淺杏色的衣邊緣漸漸被暈染出來,包臀裙裙邊下的大腿根沾著黃色液體,泛著油光拉著絲滑落到小腿上,像穿著衣服剛做完全身精油spa似的。
“喂!聽不到我說話嗎?誰他媽讓你們倒了?”容瑕被像是被點著了一樣,看到他們對占芊這么肆無忌憚,事先完全沒有打過任何的招呼,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再去體驗什么鬼屋和狗屁俱樂部,攢足了勁推那扇通關的門,
“嘩啦”又是一聲,占芊頭頂右邊的那桶水又倒了下來,這桶水直接到在了她的頭上,她濕漉漉的長發(fā)直接貼在了臉頰兩側,發(fā)梢不斷滴落水滴,順著脖頸滑入鎖骨凹陷處,睫毛上掛滿晶瑩的雨珠似的,
“我靠”容瑕后退兩步,一腳上去,重重的踢在了那塊亞克力玻璃板子上,踢了第五腳的時候他正對面通關的門嘎吱一聲開了,容瑕二話不說沖了進去,
里面是一條很窄很窄的走廊,窄到人進去之后肩膀兩邊幾乎是擦著左右墻面過的,一眼望去,整個走廊都是靠掛在墻上的幾根白色蠟燭來取得一點點微弱的光亮的,
容瑕剛把整個人擠進去,脾氣就有點熄火了,腐朽的木料柱子向下積壓出令人窒息的弧度,整個走廊彌漫著一股霉味的寒意,
不知哪里來的陰風還不住的吹動著走廊中懸掛著的經幡,容瑕越是想趕緊通過越是走不快,一步一拐的不說,上衣兩邊的肩袖都快被木質門框磨出洞了
容瑕深呼一口氣,好好的打量了下周圍,只見腳下的是青磚墻面,褪色的花雕木門每隔七步就出現(xiàn)一扇,門環(huán)銹蝕成青黑色,銅鎖空洞李凝結著半透明的膠狀物,隨著穿堂風微微顫動,
盡頭處的描金屏風中央上畫著一個日本和服女人,屏風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唇色灰青,雙目是兩個滲血的窟窿,丹鳳眼尾部綴著朱砂,屏風周圍畫著一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