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葬禮上我哭不出來,婆婆當(dāng)眾罵我冷血。親戚們不知道,他生前轉(zhuǎn)移了所有財產(chǎn),
還和小三生了孩子。直到我收到神秘短信:【想復(fù)仇嗎?】當(dāng)晚,
小三的賬號突然直播丈夫車禍真相。婆婆尖叫著沖進(jìn)靈堂時,
我正擦著口紅輕笑:“好戲才剛開始呢?!笔謾C(jī)屏幕亮起新消息:【下一個,輪到誰?
】葬禮肅穆沉重,空氣里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香燭味,還有低低啜泣的嗚咽。
我坐在家屬席第一排,黑色連衣裙冰涼地貼著皮膚,像一層裹尸布。面前水晶棺里,
林棟那張被入殮師精心修飾過的臉,在慘白燈光下透著一股僵硬的安詳,陌生得讓人心寒。
司儀低沉的聲音在靈堂里回蕩,念著那些千篇一律的哀悼詞,
頌揚(yáng)著林棟生前的“正直”、“顧家”、“事業(yè)有成”。我聽著,胃里一陣翻攪,喉嚨發(fā)緊,
卻偏偏擠不出一滴眼淚。眼睛干澀得生疼,像被砂紙磨過。悲傷?不,
那感覺更像是長久緊繃的弦驟然斷裂后的麻木,一種巨大的、冰冷的空。“媽!您別這樣!
”旁邊傳來壓抑的驚呼。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扯住我的胳膊,
硬生生把我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是婆婆張美鳳。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此刻涕淚橫流,
精心盤好的發(fā)髻散落了幾縷,配上那身昂貴的黑色套裝,顯得格外猙獰。
她枯瘦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掐進(jìn)我的皮肉,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骨頭里?!霸S薇!
你這個沒良心的毒婦!”她尖銳的哭嚎瞬間撕裂了靈堂里壓抑的肅穆,
所有低泣和哀樂都戛然而止,上百道目光如同探照燈,“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我兒子尸骨未寒躺在這里!你一滴眼淚都沒有!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她用力搖晃著我,唾沫星子噴濺到我的臉上,帶著一股濃烈的、屬于老年人的濁氣。
那眼神里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的火焰將我燒穿。親戚們竊竊私語的低浪瞬間洶涌起來。
那些平日里或許還帶著點(diǎn)客氣的面孔,此刻都寫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指責(zé)?!熬褪前?,
太冷血了……”“林棟對她多好啊,這女人……”“嘖,誰知道是不是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那些刀子似的目光和議論,密密麻麻扎在身上。我僵硬地站著,任由婆婆撕扯、辱罵,
像一尊失去靈魂的木偶。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極致的疲憊和一種荒謬的嘲諷。冷血?
他們懂什么?眼前水晶棺里那張“安詳”的臉,漸漸扭曲變形,
變成另一副模樣——是他幾個月前,在市中心那套我從未踏足過的大平層里,
摟著一個年輕嬌媚的女人,逗弄著搖籃里那個粉雕玉琢的嬰兒。照片是私家偵探拍的,
清晰得刺眼。他臉上那滿足而放松的笑容,是我結(jié)婚七年,從未見過的奢侈。
他還記得我這個“妻子”嗎?記得他曾經(jīng)握著我的手,說要把最好的都給我?
記得我為了支持他創(chuàng)業(yè),抵押了父母留下的唯一房產(chǎn)?心口那片被挖空的地方,
此刻不再麻木,而是被冰冷的恨意填滿,凍得我指尖都在發(fā)顫。
葬禮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尷尬和無聲的譴責(zé)中終于結(jié)束。人群散去,
留下滿地狼藉的花圈和紙灰,像一場盛大鬧劇落幕后的殘骸。
靈堂里只剩下幾個負(fù)責(zé)收拾的工人和我。婆婆張美鳳臨走前,
那淬了毒的眼神又狠狠剜了我一眼,仿佛我是殺子仇人,才踩著高跟鞋,被親戚攙扶著離去。
死寂重新籠罩下來,比之前更沉,更重。我慢慢走到那個巨大的遺像前,
林棟在黑白照片里溫和地笑著,眼神清澈無辜。這張照片,還是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時拍的。
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攪,我猛地捂住嘴,沖到角落的垃圾桶邊干嘔起來,卻只吐出幾口酸水。
身體深處殘留的、屬于另一個生命的微弱悸動,早已被冰冷的藥物和更冰冷的絕望徹底抹去。
就在一周前,我還懷揣著最后一絲卑微的期待,希望能用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
挽回我們搖搖欲墜的婚姻??闪謼澋幕卮?,是那張簽著他名字的冰冷流產(chǎn)同意書,
和他摟著小三、抱著兒子的“全家?!闭掌黄鹚ぴ谖夷樕稀!霸S薇,我們好聚好散。
別糾纏,對你沒好處。”“糾纏”……原來七年的婚姻和腹中他親生的骨肉,在他眼里,
只是糾纏。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不是吊唁短信。
屏幕上彈出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短信息,字字清晰,
帶著一種冰冷的、金屬般的質(zhì)感:【賬戶尾號XXXX,余額:1.35元?!啃模?/p>
徹底沉入冰窟。最后的僥幸也被碾得粉碎。他果然做得夠絕。
那張我們婚后共同使用的銀行卡,里面曾經(jīng)是我們這個小家庭所有的積蓄,
是他事業(yè)起步時我傾盡所有的支持。如今,只剩一塊三毛五。干干凈凈。
干干凈凈地轉(zhuǎn)走了所有屬于我的、屬于我們婚姻的一切,去填充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新家”。
靈堂里慘白的燈光打在臉上,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鏡子里那個披著黑紗、形容枯槁的女人,
陌生得可怕。我抬手,指尖冰涼,輕輕撫過遺像上林棟微笑的唇角。指尖下的玻璃冰冷刺骨。
“林棟……”我的聲音嘶啞干澀,在空曠的靈堂里微弱地回蕩,像一縷隨時會散去的煙,
“你真狠啊?!焙莸阶屛乙粺o所有,連悲傷的資格都被剝奪。
回到那個曾經(jīng)被稱為“家”的地方,只覺徹骨冰冷。推開門,迎接我的不再是熟悉的飯菜香,
而是一股灰塵和霉味混合的腐朽氣息??蛷d里,
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指揮下,
動作粗暴地將客廳里那套我精挑細(xì)選、省吃儉用才買下的真皮沙發(fā)往外搬?!拜p點(diǎn)!
磕壞了你們賠得起嗎?”女人聲音嬌嗲,帶著刻意拔高的傲慢。
她穿著一條鮮艷的緊身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年輕的臉蛋上妝容精致,
正頤指氣使地指揮著。這就是照片里的那個女人,蘇莉莉。她身邊,
一個穿著小西裝的胖婦人懷里,抱著個咿咿呀呀的男孩,眉眼間依稀能看出林棟的影子。
看到我進(jìn)來,蘇莉莉挑了挑眉,紅唇勾起一個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
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到我面前,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皢?,這不是林太太嗎?
”她刻意加重了“林太太”三個字,帶著濃濃的嘲諷,“哦,不對,現(xiàn)在該叫你許女士了?
不好意思啊,棟哥……哦不,林先生生前交代過,這房子以后歸我和寶寶了。
麻煩你盡快把你的東西清理走,我們還得重新裝修呢,寶寶需要一個好環(huán)境?!彼f著,
伸手逗了逗胖婦人懷里的孩子:“寶寶乖,我們很快就有大房子住嘍!
比那個又小又破的地方好多了!”那孩子咯咯地笑著,天真無邪。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痛感,
才勉強(qiáng)維持住搖搖欲墜的冷靜?!皾L出去?!蔽业穆曇羲粏。瑓s異常平靜,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蘇莉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刻?。骸霸摑L的是你吧?
棟哥遺囑里寫得清清楚楚!這房子,還有他所有的存款、股票,都是我和寶寶的!
你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賴在這里有意思嗎?”她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帶著惡意的快感,
“哦,對了,聽說你前幾天還傻乎乎地以為能靠個野種翻身?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棟哥早就不想要你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jìn)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口。遺囑?他連身后事都替她們安排得妥妥帖帖,
把我徹底掃進(jìn)了垃圾堆。腹中那個未曾謀面就已消逝的小生命,
成了她口中輕飄飄的“野種”。憤怒和屈辱像巖漿一樣在血管里奔涌,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
就在我瀕臨失控的邊緣,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瘋狂地震動起來。
嗡——嗡——嗡——震動持續(xù)不斷,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急迫。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jī)。
屏幕上,沒有來電顯示,只有一條新信息孤零零地懸在通知欄。發(fā)件人:未知號碼。
內(nèi)容只有三個字,卻像帶著電流,瞬間擊穿了我所有的憤怒和絕望,
帶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想復(fù)仇嗎?】指尖冰涼,幾乎握不住手機(jī)。
這三個字像有魔力,死死攫住了我的目光。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著肋骨,咚咚,咚咚。
是惡作劇?是陷阱?還是……深淵遞來的一根蛛絲?我死死盯著那三個字,
指尖懸在冰涼的屏幕上方,微微顫抖??蛷d里,蘇莉莉刻薄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工人搬動家具的碰撞聲刺耳嘈雜,懷里的孩子發(fā)出不明所以的咿呀聲,
混合成一片令人作嘔的背景音?!跋霃?fù)仇嗎?”這三個字在眼前燃燒,像黑暗中唯一的光點(diǎn),
帶著灼人的誘惑和冰冷的危險。理智在尖叫著警告:這是深淵!一旦回應(yīng),萬劫不復(fù)!
可心底那片被背叛、被掠奪、被踐踏得寸草不生的荒原上,
名為仇恨的毒藤正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滋長蔓延,纏繞住心臟,勒得我無法呼吸。滾出去?
不,該滾的是她們!該付出代價的,是林棟!是眼前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
是靈堂上撕扯我、辱罵我的婆婆!一股從未有過的、混雜著毀滅欲的決絕猛地沖上頭頂。
去他媽的理智!去他媽的后果!我已經(jīng)在地獄了,還能更糟嗎?指尖不再猶豫,
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戾,重重按了下去。屏幕上,光標(biāo)閃爍,我飛快地敲下一個字,
點(diǎn)擊發(fā)送?!鞠搿!堪l(fā)送成功的提示一閃而過。幾乎就在同一秒,手機(jī)屏幕驟然一黑!
心臟猛地一沉,難道……是病毒?是陷阱?然而,死寂只維持了不到兩秒。嗡——!
手機(jī)屏幕猛地亮起刺眼的白光!那光線強(qiáng)烈得不似尋常,
瞬間照亮了我蒼白的臉和周圍昏暗的客廳一角。強(qiáng)光持續(xù)了大約三秒,刺得人睜不開眼。
當(dāng)光芒終于減弱、消散時,手機(jī)屏幕恢復(fù)了正常亮度,但整個界面已經(jīng)徹底變了。
原本熟悉的APP圖標(biāo)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屏幕變成了一片純粹、冰冷的黑色背景,
如同宇宙深空,帶著吞噬一切的寂靜。在這片深邃的黑暗中,正中央,緩緩浮現(xiàn)出一行字。
那字體是血一般的猩紅,邊緣甚至帶著一種詭異的、微微蠕動的質(zhì)感,
仿佛剛剛從傷口里流淌出來,帶著生命的余溫,又透著死亡的冰冷:【指令確認(rèn)。契約達(dá)成。
】【綁定宿主:許薇?!俊境鸷拗祩蓽y:MAX(可轉(zhuǎn)化能量)?!俊緩?fù)仇輔助系統(tǒng),啟動。
】猩紅的文字像烙印,深深地刻進(jìn)我的視網(wǎng)膜。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脊椎猛地竄上頭頂,
頭皮陣陣發(fā)麻。這不是幻覺!冰冷的金屬機(jī)身緊貼著掌心,
那真實(shí)的觸感和屏幕上詭異跳動的猩紅文字形成強(qiáng)烈的沖突,沖擊著我的認(rèn)知??蛷d里,
蘇莉莉尖銳的呵斥還在繼續(xù):“……動作快點(diǎn)!那個破梳妝臺也搬走!看著就晦氣!
別碰臟了我的地毯!”她的聲音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傳來,遙遠(yuǎn)而模糊。我的全部心神,
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名為“系統(tǒng)”的未知存在死死攫住。
那行猩紅的字跡在屏幕上停留了幾秒,如同審判的宣告。然后,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
它們悄無聲息地溶解在黑暗的背景中,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緊接著,
新的文字以一種極其冷靜、近乎機(jī)械的節(jié)奏,一行行浮現(xiàn)出來,
取代了之前的猩紅:【新手引導(dǎo)任務(wù)發(fā)布。
】【任務(wù)目標(biāo):揭穿目標(biāo)人物林棟死亡真相的偽裝層。】【任務(wù)提示:虛假的平靜下,
掩蓋著致命的軌跡。請宿主關(guān)注“天使寶貝”直播間?!俊救蝿?wù)時限:24小時。
】【任務(wù)獎勵:基礎(chǔ)情報解鎖(林棟資產(chǎn)隱匿線索片段)| 仇恨值轉(zhuǎn)化點(diǎn)數(shù)+100。
】【失敗懲罰:契約反噬(靈魂灼燒)?!勘涞奈淖?,條理清晰,卻字字透著非人的冷酷。
“天使寶貝”?那不是蘇莉莉在社交平臺上用來曬娃、炫耀“幸福生活”的賬號嗎?
林棟的死……有隱情?他不是死于意外車禍嗎?官方通告清清楚楚!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幾乎要撞碎肋骨。巨大的震驚和疑慮瞬間淹沒了對系統(tǒng)本身的恐懼。靈魂灼燒?那是什么?
但此刻,更強(qiáng)烈的是一種被愚弄的憤怒。難道連他的死,都是精心策劃的謊言?“喂!
聾了嗎?”蘇莉莉不耐煩的聲音猛地刺破我的思緒。她抱著手臂,擋在我面前,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讓你收拾東西滾蛋!還杵在這里當(dāng)門神?晦氣死了!趕緊的,
別耽誤我們搬家!”她懷里那個孩子似乎被她的聲音嚇到,癟著嘴要哭。
旁邊的胖婦人趕緊哄著:“哦哦,寶寶乖,不哭不哭,媽媽在趕壞人走呢,
馬上就清凈了……”趕壞人走?我看著蘇莉莉那張寫滿刻薄和得意的臉,
看著那個被嬌慣的孩子,看著這間被搬空、即將徹底易主的房子。
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怒火,取代了所有的混亂和恐懼。“好,”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我甚至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
“我走?!睕]有再看她們一眼,我轉(zhuǎn)身,徑直走向臥室。
身后傳來蘇莉莉輕蔑的嗤笑和胖婦人哄孩子的聲音。臥室里也是一片狼藉,衣柜大開,
屬于我的衣物被胡亂地扔在地上,像一堆無人要的垃圾。我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