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了兩步,眸光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可攙扶著我雙臂的手卻始終都沒有松開。
“阿禾,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
仆人迅速解開了我和兒子手上的麻繩,又緊急找來醫(yī)生為兒子做搶救。
眼淚順著傷口滑落,鮮紅的血肉被刺激泛白,疼得我全身發(fā)顫。
周延川眸子血紅,命令人來替我上藥,說話時咬著后槽牙,一字一頓,像是用刀在磨。
“是誰?”
所有人不寒而栗,打了個冷顫。
保鏢眼疾手快的封鎖了酒店的大門,防止別人出去。
數(shù)百名黑衣人成排站在我身后,氣勢駭人。
“你們要是不說是誰,那就連帶處理。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有些心里素質(zhì)差的,直接被嚇尿了褲子。
周延川眼眸森然,視線所到之處,無疑不傳來哀嚎聲。
大廳的錄像很快就被拷貝了出來。
“是林家,是林修遠和他的女秘書傷害的夫人,和我們可都沒關系啊!”
“對,沒錯,就是他們,他們還說少爺是私生子,說夫人是情婦!”
“誣陷夫人偷珠寶,還踩斷了她的手指!”
每說一句,周延川的臉色就變得更黑一分。
到最后,他竟然笑了。
“既然你知道的這么清楚,為什么不阻止?怎么,你也是林家的人?”
他眸光泛起陣陣寒意,輕描淡寫撕毀了這些人遞來的合作清單。
“未來三十年,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他大步流星跨過人群,拽著林修遠的衣領,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把你叫過來?沒有許禾,你什么都不是!”
“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對我的老婆動手!”
林修遠被砸的七葷八素,像是袋垃圾一樣扔在我面前。
身旁的顧嬌嬌早都已經(jīng)被嚇傻了,雙手并用的向后退,
“周總,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個小秘書啊!”
可周延川哪里會聽她的話,扯著她頭發(fā)毫不留情的對準墻角撞了上去。
鮮血很快染紅了整張臉,顧嬌嬌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只能機械化的不??闹^。
“周總,這些都是誤會,我和許禾是夫妻,她背著我離家出走,還有了小少爺,我就一時憤怒……”
“夫妻?”他挑眉。
拿出本嶄新的結(jié)婚證,摔在林修遠面前。
“她什么時候和你是夫妻,我怎么不知道?”
按照今天原本的計劃,周延川是要拿著結(jié)婚證當眾宣布要為我補辦婚禮的。
“你送我狗尾巴草當禮物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你出軌貧困生,處處忽略我,有什么資格來在這指責我?”
我聲音陡然拔高,嫌棄厭惡的看著他。
林修遠緊咬著下唇,默不作聲。
相反,倒是旁邊的顧嬌嬌再也受不了羞辱,崩潰道,“許禾,你不過就是個家庭主婦,憑什么能反復的攀上高枝!”
“你個賤人,究竟哪里比我強!”
周延川勃然大怒,我下意識伸出手,笑著搖了搖頭。
和林修遠結(jié)婚,源自一個意外。
那年他醉酒倒在路邊,被來往的車輛壓斷了手腕,是我路過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