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典禮上，我盯著高冷校花李婉清挪不開眼，結(jié)果被啦啦隊隊長張靜怡當(dāng)眾強吻。
更絕的是，溫柔學(xué)姐吳思涵塞給我的詩集里，還夾著張曖昧小紙條……三個女神圍著我轉(zhuǎn)，
最后居然達成協(xié)議——共享我？！第一章：高冷?；ǖ奶魬?zhàn)九月的風(fēng)卷著夏末的余溫，
吹得開學(xué)典禮的紅旗獵獵作響。主席臺上的校長講得唾沫橫飛，
我卻只盯著前排那個穿白裙子的背影。李婉清。這個名字在明德中學(xué)就像帶冰碴的月光，
清冷，遙遠，卻讓無數(shù)男生心甘情愿地仰望。她今天梳著低馬尾，
陽光透過發(fā)絲在頸后投下細碎的光斑，連握著發(fā)言稿的手指都好看得像精心雕琢的玉?！拔梗?/p>
王杰！”胳膊被人狠狠撞了下，我回頭就撞進張靜怡亮晶晶的眼里。她穿著火紅的啦啦隊服，
裙擺還沾著早晨訓(xùn)練的草屑，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看什么呢？魂都飛了。
”周圍的哄笑聲里，我的臉有點發(fā)燙。張靜怡是學(xué)校里的小太陽，永遠精力旺盛，
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往我手里塞了瓶冰可樂：“下禮拜籃球賽，來給我加油??？”“張靜怡！
”有人在后排起哄，“是不是對校草有意思啊？”她眼睛一亮，突然踮起腳湊到我耳邊，
聲音大得能讓半個操場聽見：“是又怎么樣？王杰，我喜歡你，跟我處對象唄！
”倒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手里的可樂瓶差點捏變形，正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卻瞥見李婉清猛地回過頭。她的目光掃過我，又落在張靜怡張揚的紅裙子上，
眉梢輕輕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斑@種膚淺的男生，”她的聲音不大，
卻像淬了冰，清晰地傳到我們這邊，“你也看得上？”張靜怡的臉?biāo)查g漲成了番茄，
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理論，被我死死按住。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
我能感覺到無數(shù)道目光扎在背上，有嘲諷，有同情，還有看熱鬧的興奮。就在這時，
有人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低頭，看見吳思涵站在陰影里，手里捧著本《拜倫詩選》。
她是文學(xué)社的學(xué)姐，總是安安靜靜的，
說話細聲細氣：“那個……剛才看你好像對詩歌感興趣，這個借你看?！蔽医舆^書的時候，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像受驚的小鹿般縮回手，臉頰泛起淺淺的紅暈，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直到開學(xué)典禮結(jié)束，人群漸漸散去，我才發(fā)現(xiàn)書里夾著張淺藍色的便簽。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跡：“夕陽下的籃球場，風(fēng)會帶來答案?！蔽夷笾菑埣?，
抬頭望向教學(xué)樓的方向。三樓走廊的欄桿邊，李婉清的白裙子一閃而過，
像只掠過水面的白鷺，沒留下一點漣漪。而身后，張靜怡還在憤憤不平地踢著石子，
嘴里念叨著“李婉清有什么了不起”。風(fēng)突然變涼了，我握緊那本詩集，
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攥住，又酸又脹。這該死的九月，好像有什么麻煩事，要開始了。
第二章：三角關(guān)系初現(xiàn)籃球賽的哨聲剛落，張靜怡就像顆小炮彈似的沖過來，
不由分說地往我手里塞了瓶冰鎮(zhèn)運動飲料?！按虻贸瑤?！”她仰頭看著我，
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濡濕，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特別是最后那個三分，簡直帥炸了！
”周圍的隊友開始吹口哨，我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剛下場就吵，不怕被教練罰跑圈？
”“罰就罰唄?！彼凉M不在乎地晃晃腦袋，突然湊近，在我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尖叫聲差點掀翻體育館的屋頂。我懵了三秒，手忙腳亂地想推開她，
卻被她死死拽住胳膊：“躲什么？昨天在操場都敢應(yīng)我的話，現(xiàn)在慫了？”我正想辯解，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觀眾席的出口。李婉清站在那里，背著雙肩包，像是剛從圖書館過來。
她的目光在我和張靜怡交握的手上頓了頓，沒什么表情，轉(zhuǎn)身就走。那背影挺得筆直，
卻莫名透著股說不出的疏離?！翱词裁茨?？”張靜怡順著我的視線望去，撇撇嘴，
“又是李婉清？我說你能不能別總盯著她看，我還在這兒呢！”“別鬧?！蔽宜砷_她的手，
拿起毛巾擦汗，“我先去換衣服?！备率依铮犛褌儑移鸷?，說我走了桃花運，
一邊是熱情似火的啦啦隊隊長，一邊是高冷?；?。我敷衍著應(yīng)付過去，心里卻亂糟糟的。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張靜怡已經(jīng)不見蹤影，倒是吳思涵站在走廊盡頭的陰影里，
手里提著個保溫桶?！皩W(xué)姐？”我愣了下，“你怎么在這兒？”她往前走了兩步，
把保溫桶遞過來，聲音細若蚊吟：“聽……聽他們說你打了很久的球，我煮了點綠豆湯，
解解暑?！蓖吧w打開，清甜的香氣漫出來。我看著她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心里一暖：“謝謝你，
學(xué)姐。”“不客氣。”她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那我……我先回文學(xué)社了，
你記得趁熱喝?！笨粗掖译x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昨天圖書館里的事。
張靜怡鬧著要我公開關(guān)系，李婉清冷笑著轉(zhuǎn)身，吳思涵站在門口，
手里的夜宵袋子被捏得變了形。那場景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胸口發(fā)悶。晚自習(xí)的時候，
我抱著吳思涵借我的詩集坐在靠窗的位置。張靜怡發(fā)來十幾條消息，
問我晚上想不想去吃燒烤，我一條都沒回。窗外的月光剛好落在書頁上，
我翻到夾著便簽的那一頁，拜倫的詩句旁邊，有吳思涵用鉛筆輕輕標(biāo)注的釋義。
她的字跡娟秀，像她的人一樣，安靜又溫柔。“在看什么？”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嚇得差點把書掉在地上。抬頭就看見李婉清站在桌旁，手里拿著本《線性代數(shù)》，
眉頭微蹙：“這里是自習(xí)室，不是讓你發(fā)呆的地方?！薄氨浮！蔽野言娂仙?，
“你怎么來了？”“來問你道題?！彼褧旁谖易郎?，指著其中一道證明題，“這個步驟，
我沒看懂。”她的指尖纖細，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我低頭看著題目，
鼻尖卻縈繞著她發(fā)間淡淡的梔子花香，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斑@里要用拉格朗日定理。
”我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下公式，“你看，這樣推導(dǎo)……”她湊得很近，
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耳畔。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帶著一種專注的認真。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敲了敲桌子。我抬頭，看見吳思涵站在桌前，手里端著兩杯熱牛奶，
看到我們靠得這么近，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卻還是強撐著笑了笑：“天氣涼了，我泡了牛奶，
你們要不要喝？”李婉清立刻直起身，拉開了距離，語氣恢復(fù)了平時的冷淡：“不用了，
謝謝?！眳撬己氖纸┰诎肟?，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我趕緊接過牛奶：“謝謝學(xué)姐，
正好有點渴。”她小聲說了句“不客氣”，轉(zhuǎn)身走了，背影看著有點落寞。
李婉清沒再繼續(xù)問題，合上書站起身：“題我看懂了，先走了?！薄芭?，好?！彼叩介T口，
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路燈的光落在她臉上，看不清表情?！皩α耍彼f，
“晚上圖書館閉館后，來三樓靠窗的位置，我有話跟你說?！睕]等我回應(yīng)，她就轉(zhuǎn)身走了。
我握著還溫?zé)岬呐Ｄ蹋粗郎蠑傞_的詩集，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張靜怡的熱情，
吳思涵的溫柔，還有李婉清這突如其來的邀約……這攤渾水，好像越來越深了。
第三章：高嶺之花的秘密圖書館的白熾燈透著冷光，把書架投下的影子拉得老長。
閉館音樂剛停，我就攥著口袋里的手機往三樓跑，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
回聲在空蕩的樓道里格外刺耳?？看暗奈恢昧林K臺燈，李婉清背對著我坐著，
白裙子的衣角被晚風(fēng)掀起個小角。她面前攤著本攤開的《西方哲學(xué)史》，卻沒翻頁，
指尖無意識地在封面上劃著圈?！澳銇砹恕！彼^也沒抬，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我在她對面坐下，桌角的玻璃杯里飄著淡淡的茉莉香——是她常喝的花茶?！罢椅沂裁词?？
”她終于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盎@球賽那天，張靜怡親你了？”我喉嚨發(fā)緊，
剛想解釋，就被她打斷：“別撒謊，全校都看見了?！迸_燈的光打在她臉上，
能看到她眼底藏著的煩躁?！巴踅?，你到底喜歡誰？”這問題像塊石頭砸進我心里，
攪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疼。張靜怡的小虎牙，吳思涵遞牛奶時發(fā)紅的耳根，
還有眼前這人此刻緊繃的下頜線……我一個都舍不得?！拔也恢?。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她們都很好?！崩钔袂逋蝗恍α耍?/p>
笑聲里帶著點自嘲：“所以你就打算這么耗著？享受被三個女生圍著的感覺？”“不是的！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我只是不想傷害任何人——”“坐下。
”她的聲音冷下來，卻沒看我，“吵到管理員要被趕出去了?！蔽毅刈拢?/p>
指尖把牛仔褲捏出褶皺。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要直接走掉時，
才聽見她輕輕嘆了口氣?！捌鋵嶉_學(xué)典禮那天，”她盯著玻璃杯里打轉(zhuǎn)的茶葉，
聲音輕得像嘆息，“我不是故意說你膚淺的?！蔽毅蹲×??！澳翘炜匆姀堨o怡當(dāng)眾跟你表白，
”她的指尖微微發(fā)顫，“我覺得……有點煩。”窗外的月光突然亮起來，
照亮了她泛紅的耳垂?！拔矣憛捘欠N咋咋呼呼的樣子，更討厭……你對她笑的樣子。
”我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下，咚咚直跳?！袄钔袂?，你……”“別叫我名字。
”她猛地抬頭，眼里像落了星星，亮得驚人，“王杰，我喜歡你。
從高一你在辯論賽上把對手駁得啞口無言那天起，就喜歡了。”空氣好像凝固了。我看著她，
這個永遠挺直脊背、連走路都帶著疏離感的女生，此刻卻像個等著宣判的孩子，
眼底藏著不安?！翱墒悄銓φl都那么好，”她低下頭，聲音發(fā)悶，“對張靜怡笑，
對吳思涵說謝謝，我就想……憑什么？”原來高嶺之花也會吃醋，也會在意。
我心里又酸又軟，剛想伸手碰她的頭發(fā)，就聽見樓梯口傳來輕響。吳思涵站在那里，
手里提著個保溫袋，看到我們倆的樣子，眼睛瞬間紅了。她手里的袋子晃了晃，
里面的玻璃罐發(fā)出輕響——是她燉的銀耳羹，我昨天隨口說過喜歡喝。“對不起，
”她慌忙往后退，聲音帶著哭腔，“我以為你還沒走，想給你送點東西……我現(xiàn)在就走。
”“學(xué)姐！”我趕緊站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關(guān)系的。
”她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保溫袋放在樓梯口的臺階上，“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她轉(zhuǎn)身跑下樓梯，帆布鞋踩在臺階上的聲音越來越遠，像踩在我心上。
李婉清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突然冷笑一聲：“現(xiàn)在滿意了？又傷了一個。
”“這跟你沒關(guān)系！”我有點火了，“你別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那我該怎么樣？
”她也站了起來，白裙子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像吳思涵那樣默默看著你跟別人曖昧？
還是像張靜怡那樣上趕著對你好？”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壓低，帶著點委屈：“王杰，
我做不到。我想要你眼里只有我一個人，這很難嗎？”我被她問得啞口無言。是啊，很難嗎？
可我偏偏就是做不到。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清脆又急促。
張靜怡抱著胳膊站在那里，火紅的連衣裙在暗夜里像團燃燒的火?！傲牡猛﹂_心啊？
”她挑眉看著我們，視線在李婉清和我之間轉(zhuǎn)了個圈，“王杰，你到底選誰？
”晚風(fēng)從窗戶灌進來，吹得臺燈的光暈晃了晃。李婉清站在左邊，張靜怡堵在右邊，
樓梯口的保溫袋還透著點熱氣。我夾在中間，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而這場火燒得最旺的時候，張靜怡突然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
“啪”地拍在桌子上——是張照片，我昨天幫吳思涵搬文學(xué)社的書，她笑的時候我正好回頭，
被人抓拍了下來?！盎蛘撸睆堨o怡的笑容里帶著點狠勁，“你其實早就選好了？
”第四章：被迫選擇照片上的吳思涵笑得眉眼彎彎，我回頭的瞬間被陽光鍍上了層金邊，
看起來確實像對親密的情侶。“這是抓拍的！”我抓起照片想解釋，張靜怡卻一把搶了回去，
紅裙子隨著動作掃過桌角，帶倒了那杯茉莉花茶。青瓷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濺濕了李婉清的白鞋。她卻像沒看見似的，
只是盯著我：“所以你每天晚自習(xí)躲著張靜怡，是去陪吳思涵？”“我沒有！
”胸口像被塞進團亂麻，“我跟學(xué)姐只是——”“只是什么？”張靜怡往前逼了一步，
小虎牙咬得發(fā)白，“只是接過她送的牛奶，只是喝了她燉的湯，只是被拍到這種照片？王杰，
你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圖書館的管理員被驚動了，拿著手電筒從值班室探出頭：“誰在吵？
閉館了不知道嗎？”李婉清彎腰撿起碎瓷片，指尖被劃開道血口也沒吭聲，
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袄钔袂?！”我想追上去，
卻被張靜怡死死拉住手腕。“你不準走！”她的指甲幾乎嵌進我肉里，“今天必須說清楚，
你到底要跟誰在一起！”管理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只能拽著張靜怡往樓下跑，
身后是碎瓷片在燈光下閃的冷光。跑到操場時，夜風(fēng)卷著草香撲過來，張靜怡才甩開我的手，
蹲在地上喘氣?！拔医o你三天時間，”她抬頭時眼里泛著水光，“要么公開跟我在一起，
要么我就把這照片貼滿全校公告欄，讓大家看看你是怎么腳踩三條船的?！蔽疫o拳頭，
指節(jié)泛白：“你別逼我?！薄氨颇?？”她突然笑出聲，眼淚卻掉了下來，
“我從開學(xué)典禮追到現(xiàn)在，看著你對李婉清獻殷勤，看著吳思涵對你噓寒問暖，
我還不夠能忍嗎？王杰，我也是人，我會疼的！”她的哭聲像針?biāo)频脑M我耳朵里。
我想起她穿著啦啦隊服在賽場邊為我吶喊的樣子，想起她把熱早餐塞進我書包時的雀躍，
心臟突然揪得生疼?！拔抑懒恕！蔽覄e過臉，不敢看她的眼睛，“三天后給你答復(fù)。
”張靜怡沒再說話，只是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轉(zhuǎn)身往宿舍走，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拖不動的鎖鏈。第二天去上課，教室里的氣氛詭異得嚇人。
李婉清的座位空著，張靜怡沒來喊我去吃早餐，連吳思涵都繞著我走。中午去食堂打飯，
剛拿起餐盤就聽見有人在背后議論：“聽說了嗎？王杰把三個?；ǘ嫉米锪??！薄盎钤搯h，
腳踏三只船，早晚翻船?！薄拔屹€五塊錢，他最后誰都得不到?！蔽疫捅P的手猛地收緊，
不銹鋼邊緣硌得手心生疼。剛想轉(zhuǎn)身，就看見吳思涵端著餐盤站在不遠處，眼圈紅紅的，
看到我就慌忙低下頭?！皩W(xué)姐?！蔽易哌^去，聲音干澀，“昨天的事……”“別說了。
”她打斷我，筷子在碗里戳著米飯，“我都明白的。你不用為難，真的。”她越是懂事，
我心里越不是滋味?！皩Σ黄??！薄皼]關(guān)系?！彼痤^，勉強笑了笑，
“其實……能跟你做朋友也很好?！边@句話像塊石頭砸進我心里，悶得喘不過氣。
我看著她把煎蛋夾到我餐盤里，輕聲說“你喜歡吃這個”，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混蛋。
下午放學(xué)，剛走出教學(xué)樓就被李婉清堵住了。她靠在墻上，白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昨天被劃傷的手指，已經(jīng)結(jié)了層淺褐色的痂?！翱紤]得怎么樣了？”她問，
語氣聽不出情緒?！拔也恢馈！蔽胰鐚嵒卮?，“張靜怡給我三天時間，
讓我公開跟她在一起。”李婉清嗤笑一聲，站直身體：“所以你打算選她？”“我沒說！
”“那就是選吳思涵了？”她往前走了一步，距離近得能聞到她發(fā)間的梔子香，“還是說，
你打算繼續(xù)耗著，享受這種被爭搶的感覺？”“我沒有！”我吼出聲，
引得路過的學(xué)生紛紛側(cè)目，“我只是不想傷害任何人！”“不想傷害？”她的眼神像淬了冰，
“你現(xiàn)在就在同時傷害我們?nèi)齻€！王杰，你這種所謂的溫柔，其實最殘忍。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白襯衫的衣角在風(fēng)里飄動，像只決絕的蝶。接下來的兩天，
日子過得像在煎熬。李婉清沒來上課，張靜怡每天發(fā)來十幾條消息催我答復(fù)，
吳思涵見了我就躲，連老師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把我叫到辦公室訓(xùn)了頓。第三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手機屏幕亮了又暗。凌晨十二點剛過，
三條消息幾乎同時彈了出來——張靜怡：【最后通牒，天亮之前給我答復(fù)。
】李婉清：【想好了就告訴我，別讓我看不起你?！繀撬己骸救绻绻茈y選的話，
不用考慮我的?！靠粗@三條消息，我突然覺得特別累。好像不管選誰，都會有人受傷，
都會有人難過。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手機屏幕上，映出我疲憊的臉。
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懸在輸入框上方，卻一個字都打不出來。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