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感覺血液都沖到了腦門上。
308包廂？王雅真的在這里？
"帶我過去。"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服務員看了看前臺小姐，后者臉色鐵青，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攔。
李明跟著服務員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音響的聲音越來越大，走廊里的燈光很昏暗，墻上貼著各種酒水的廣告。
走到308包廂門口時，李明停下了腳步。
包廂里傳出音樂聲，還有男女說笑的聲音。他認出了其中一個女聲，正是王雅的。
李明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了包廂門。
包廂里的場景讓他徹底愣住了。
王雅穿著一件他從沒見過的黑色緊身裙，坐在沙發(fā)上，身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手正搭在王雅的肩膀上，兩人正在喝酒聊天。
除了他們，包廂里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看到李明突然闖進來，包廂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老公？你...你怎么在這里？"王雅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李明沒有回答她，而是死死盯著那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中年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立刻松開了手，但臉上還帶著笑容："這位是？"
"我是王雅的老公。"李明的聲音冰冷。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音響還在播放著音樂。
"老公，你聽我解釋..."王雅慌忙站了起來，但因為喝了酒，腳步有些不穩(wěn)。
"解釋什么？"李明走近了幾步，"解釋你為什么撒謊？解釋你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在這種地方鬼混？"
"不是的，你誤會了，這是..."
"誤會？"李明打斷了她，"那你告訴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你和這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
王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神在包廂里的幾個人之間游移，明顯在尋求幫助。
中年男人這時站了起來，笑著說："兄弟，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在談生意。"
"談生意？"李明冷笑一聲，"什么生意需要在KTV包廂里談？什么生意需要摟摟抱抱？"
"真的只是生意，我們公司和王雅的公司有合作關(guān)系..."
"夠了！"李明大聲喊道，"別把我當傻子！王雅，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在干什么？"
王雅被他的聲音嚇到了，眼淚開始往下掉："我...我真的只是..."
就在這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怎么了？這么吵？"
看到這個男人，包廂里的氣氛又變了。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來，表情變得很恭敬："張老板。"
其他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包括王雅。
李明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感覺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張老板，沒什么事，就是這位先生找他老婆。"中年男人解釋道。
張老板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王雅，臉上的表情很冷漠："是嗎？王雅，這是你老公？"
王雅點了點頭，不敢看李明的眼睛。
"王雅，你難道沒有告訴你老公，你在為我們做事嗎？"張老板的聲音很平靜，但李明能感覺到其中的威脅。
"做事？什么事？"李明問。
張老板笑了笑："這就要問你老婆了。王雅，你還是告訴你老公實話吧，免得他繼續(xù)誤會。"
王雅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看了看張老板，又看了看李明，最后低下了頭。
"我...我在幫他們做一些事情。"王雅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什么事情？"李明追問。
"就是...就是一些調(diào)查工作。"
"調(diào)查工作？"李明不明白，"什么調(diào)查工作？"
張老板這時開口了："你老婆很聰明，也很能干。我們請她幫忙調(diào)查一些商業(yè)競爭對手的情況，收集一些市場信息。"
李明聽了更加困惑："她一個做設計的，怎么會做調(diào)查工作？"
"這個世界上，很多工作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張老板的話里有話，"你老婆這幾個月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情，我們給她的報酬也很豐厚。"
李明突然想起王雅最近的變化，新衣服、新手機，還有那些她說不清來源的錢。
"什么調(diào)查工作需要在KTV里進行？"李明繼續(xù)問。
"有時候獲取信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張老板說，"不過既然你來了，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你知道。王雅，把實情告訴你老公吧。"
王雅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老公，我...我其實一直在騙你。"
李明的心臟狂跳起來。
"我不是在廣告公司工作，我...我在為張老板他們做臥底。"
"臥底？"李明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打敗了，"什么臥底？"
"我潛入一些公司，獲取他們的商業(yè)機密，然后提供給張老板。"王雅說話時不敢看李明的眼睛，"那些錢，都是張老板給我的報酬。"
李明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妻子，那個他以為很單純的妻子，竟然在做商業(yè)間諜的工作？
"你瘋了嗎？"李明大聲說，"這是違法的！"
"沒有違法。"張老板冷靜地說，"我們只是收集一些公開的市場信息，這在商業(yè)領(lǐng)域很常見。"
"公開的信息需要臥底？需要欺騙？"
"每個行業(yè)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李先生。"張老板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你老婆是成年人，她有權(quán)選擇自己的工作。"
李明看著王雅，感覺面前的這個女人變得完全陌生。
"王雅，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王雅哭著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不理解，怕你擔心。"
"不理解？你欺騙我三個月，你讓我擔心你出軌，你覺得我應該理解？"
"我沒有出軌，我真的沒有！"王雅急忙解釋，"我只是在工作，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工作？你管這叫工作？"李明指著包廂里的幾個男人，"那他們呢？他們也是你的工作對象？"
王雅說不出話來。
張老板這時站了起來："李先生，我覺得你們夫妻的事情應該回家慢慢談。這里不是合適的地方。"
"你說得對，這里確實不是合適的地方。"李明走到王雅面前，"跟我回家。"
"等等。"張老板叫住了他們，"王雅，明天還有任務，你別忘了。"
李明猛地轉(zhuǎn)過身："什么任務？"
張老板笑了笑，沒有回答。
王雅低著頭說："我知道了，張老板。"
李明感覺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你還要繼續(xù)干這種事？"
"我...我已經(jīng)答應了，不能反悔。"
"不能反悔？為什么不能反悔？"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微妙，幾個男人都盯著李明，眼神很不友善。
張老板走到李明面前，低聲說："李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老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李明感覺到了威脅，但他不怕："那如果我不讓她繼續(xù)呢？"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張老板的笑容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