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是原著里活不過三章的炮灰。>為了保命,他綁定了“炮灰自救系統(tǒng)”。
>系統(tǒng)發(fā)布的第一條任務(wù)卻是:“監(jiān)督姐姐考上重點大學。”>我:???
>直到偷聽到系統(tǒng)冰冷的電子音:>“宿主確定用全部積分兌換‘主角光環(huán)轉(zhuǎn)移卡’?
”>“確定。給我姐,她值得站在光里?!保尽按鷥r是您將永久綁定炮灰命格。
”>弟弟毫不猶豫:“成交?!?--我弟沈明嶼,是原著里活不過三章的炮灰,
蠢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為了保住他這條小命,我操碎了心,嚴防死守,
生怕他哪天就自己把自己作進書里那個陰溝角落的結(jié)局。就在我焦頭爛額之際,
這小子最近行為異常詭異。他不再熱衷于那些幼稚又危險的“針對男主顧竟”小把戲,
反而像個背后靈似的,整天黏著我。我寫作業(yè),他搬個小板凳坐旁邊,托著腮幫子,
眼神直勾勾的,盯得我后頸發(fā)毛;我看會兒電視放松,他立刻竄出來,
手里捏著張皺巴巴的物理卷子,期期艾艾:“姐,這道題…要不你再看看?”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這小子什么時候?qū)W習——尤其是我的學習——這么上心了?這天晚飯后,
我剛攤開一本小說,準備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臥室門“砰”一聲被撞開,
沈明嶼像顆小炮彈似的沖進來,臉蛋因為激動漲得通紅,
額頭上還有一道新鮮的紅印子——八成是跑太急在門框上磕的。他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
對著我,用一種宣布世界末日的悲壯語氣吼道:“沈幼溪!從今天起!你的咸魚生涯結(jié)束了!
”我眼皮都沒抬,翻過一頁書:“說人話?!薄拔?!”他挺起單薄的胸膛,試圖增加點氣勢,
“我要監(jiān)督你學習!系統(tǒng)說了,你必須考上重點大學!最頂尖的那種!”“系統(tǒng)?
”我終于從書里抬起眼,捕捉到這個突兀的詞。沈明嶼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瞬間盛滿了驚慌失措,像是說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含糊地“唔唔”兩聲,轉(zhuǎn)身就想跑。晚了。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他后衣領(lǐng),
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拖了回來。這小子看著個子躥得快,力氣還是不如我?!罢f清楚,
什么系統(tǒng)?”我把他按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語氣不容置疑。
他縮著脖子,眼神躲閃,嘴唇囁嚅著,就是不出聲。那張繼承了爸媽優(yōu)良基因的俊臉上,
此刻只剩下心虛和害怕。僵持了幾秒,我瞇起眼,決定詐他一詐:“哦?
就是那個…‘炮灰自救系統(tǒng)’?”沈明嶼猛地抬頭,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
活像見了鬼:“姐…你…你怎么知道?!”聲音都劈叉了。果然!我心里咯噔一下,
小說里常見的套路居然發(fā)生在我弟身上了?這傻孩子綁定了系統(tǒng)?自救?聽起來就很不靠譜!
“它給你發(fā)布任務(wù)了?任務(wù)內(nèi)容…是監(jiān)督我考上重點大學?”我繼續(xù)逼問,
邏輯鏈條瞬間清晰。他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徹底蔫了,垂著腦袋,
幾縷柔軟的黑發(fā)耷拉在光潔的額前,悶悶地“嗯”了一聲?!吧蛎鲙Z!”我簡直被他氣笑了,
指尖用力戳了戳他光潔的腦門,“你是不是傻????它讓你監(jiān)督我你就真監(jiān)督?
你自己的學習呢?你的人生呢?被狗吃了?這破系統(tǒng)是不是在坑你?
”他被我戳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卻罕見地沒有炸毛反駁,只是抬起濕漉漉的眼睛,
小聲卻固執(zhí)地說:“系統(tǒng)…系統(tǒng)不會錯的。姐,你必須考上。這對你…很重要。
”最后幾個字,他說得異常認真??粗@副又傻又倔的樣子,
我胸腔里那股無名火像被戳了個洞,慢慢泄掉了,
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這個笨蛋弟弟啊…接下來的日子,
沈明嶼把他的“監(jiān)督員”角色執(zhí)行得一絲不茍,甚至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早上六點,
我臥室門必定被準時拍響,伴隨著他帶著困意的、強行打起精神的聲音:“姐!起床背單詞!
一日之計在于晨!” 晚上想多看十分鐘手機?沒門!
他會像個小幽靈一樣準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幽幽提醒:“姐,十點半了,系統(tǒng)說熬夜影響智商,
你明天還要刷題?!彼踔灵_始磕磕絆絆地研究起我的復習資料。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落在他因為絞盡腦汁思考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上。
我看著他笨拙地對著我的物理錯題集抓耳撓腮,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自己額前的碎發(fā),
嘴里念念叨叨著什么“受力分析”、“動量守恒”。明明自己也是個學渣,
卻硬要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試圖給我講題。講著講著,他自己先繞糊涂了,
急得鼻尖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最后沮喪地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大型犬,
悶悶地說:“…姐,還是你自己看答案吧?!?那副又委屈又不甘心的模樣,讓我哭笑不得,
心里卻軟得一塌糊涂?!靶辛诵辛?,笨死你算了,”我揉了揉他手感極好的頭發(fā),
“管好你自己吧,別操心我了?!比兆釉谏蛎鲙Z鍥而不舍的“騷擾”和我埋頭苦讀中飛逝。
高三的省物理競賽決賽日終于到了。考場設(shè)在城東一所重點中學。清晨,
我站在考場外密密麻麻的考生和家長中,深吸一口氣,最后一次檢查準考證和文具袋。
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校門口那排高大的梧桐樹,樹蔭濃密。
一個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眼簾。沈明嶼!他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連帽衛(wèi)衣,
帽子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最粗的梧桐樹后面,只探出半個腦袋,
緊張兮兮地朝考場入口這邊張望。他似乎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卻不知道那探頭探腦的樣子和一身醒目的黑色在綠蔭下有多顯眼。陽光穿過枝葉縫隙,
在他腳邊投下晃動的光斑。他手里死死攥著什么東西,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隔著人群和喧鬧,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緊抿著唇,
牙齒無意識地一下下啃咬著下唇內(nèi)側(cè)的軟肉——那是他極度緊張時才會有的小動作。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這個笨蛋…嘴上說著“系統(tǒng)任務(wù)”,
卻比誰都緊張我的考試。我飛快地扭過頭,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朝他那邊跑過去,
也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會尷尬。一股暖流悄然漫過心田,驅(qū)散了最后一絲緊張??荚団忢?,
我走進考場,心如止水。試卷發(fā)下來,那些復雜的電路圖、運動軌跡、公式推導,
在筆尖下竟顯得格外順暢。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所有的知識都融會貫通,信手拈來。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有幸運女神在悄悄眷顧。兩個小時后,我交卷走出考場,
腳步輕快。校門口的人群已經(jīng)散去大半。我下意識地再次看向那棵梧桐樹。樹后空空如也,
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他走了。一絲微小的失落剛爬上心頭,
就被口袋里手機的震動打斷。是沈明嶼發(fā)來的短信,只有三個字外加一個感嘆號,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雀躍:【怎么樣?!】我忍不住彎起嘴角,
指尖飛快地回復:【感覺不錯,應(yīng)該穩(wěn)了?!慷绦艓缀跏敲牖兀骸疚揖椭溃∥医闶亲畎舻?!
(`?′)Ψ 】后面還跟著一個他自己畫的笑臉符號,丑萌丑萌的。
成績公布那天是個周末,陽光燦爛得晃眼。學校官網(wǎng)的查詢?nèi)肟趲缀醣粩D爆。我坐在書桌前,
手指懸在鼠標上,心跳有點快。沈明嶼更是坐立不安,像只焦躁的小獸,
在我椅子后面來回踱步,地毯都快被他磨平了?!安榈搅藳]?查到?jīng)]?”他不停地問,
聲音繃得緊緊的。“別催!”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按下鼠標。頁面刷新,
省物理競賽一等獎名單赫然在列。我的名字,沈幼溪,清晰地印在第一個!“啊——?。?!
” 沈明嶼爆發(fā)出比我還激動十倍的尖叫,整個人原地蹦了起來,差點撞到天花板吊燈。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眼睛亮得驚人,里面盛滿了純粹的、毫無保留的狂喜,
“一等獎!姐!你是第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能行!”他興奮得語無倫次,
白皙的臉頰因為激動染上緋紅,像個終于得到心愛糖果的孩子。
看著他比自己得了獎還高興的模樣,我心里軟成一片,
那份獲獎的喜悅似乎也被他無限放大了?!岸嗵澚宋覀兩虮O(jiān)督員啊?!?我笑著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