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沐風(fēng)結(jié)婚三年,都沒有懷孕。婆婆要我和送子仙人,閉關(guān)一年。我表面上同意,
趁著晚上偷偷溜出去找老公。祁沐風(fēng)將養(yǎng)的金絲雀摟在懷里,「不讓她閉關(guān),
你怎么生下我的孩子呢?」好啊,他要借腹生子,我便成全他。1、祁家別墅內(nèi),
雙方爸媽將我堵在客廳?!搞鲢觯耶斈陸巡簧虾⒆?,也是林大師幫的忙,他很靈的?!?/p>
婆婆苦口婆心的勸。我媽也著急,「送子仙人感受到你的誠意,
說不定明年就讓你懷個大胖小子。」她們老一輩真的很迷信。我扛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勸說,
還是松口答應(yīng),「至少,不能像關(guān)犯人一樣把我關(guān)起來吧?!蛊牌耪孤缎θ荩覆粫粫?,
你在別墅里還是可以自由活動。」我沒來得及和祁沐風(fēng)說句話,就被帶到了別墅旁的小院里。
婆婆特意安排保姆照顧我,其實是為了監(jiān)視。......我連續(xù)表演了幾天的心誠,
才讓保姆放松警惕。當她不再時刻盯著,我趁夜翻墻,偷溜去暗夜酒吧。
那里是祁沐風(fēng)常去的地方。他雖然有一群不著四六的朋友,但從不亂來。男人愛聚在一起,
喝點小酒,我也能理解。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我從酒吧后門溜進去。
震破耳膜的重金屬音樂傳來,舞池中的人放肆歡樂。我抬頭,正好看到了祁沐風(fēng)常去的包廂。
我剛準備上去,他就出現(xiàn)在窗邊,嘴里叼著煙。我揮手的那一刻,一個女人走到他身邊。
音樂升高一個調(diào),人群的呼喊聲更高。祁沐風(fēng)扣住女人的腦袋,吻了下去。纏綿,難舍難分,
充滿征服欲望的眼神。我頓時愣住,在心里想理由騙自己:他不是這樣的人,
一定是...我隨便躲到一間能推開門的房間,平復(fù)情緒。
掛鉤上的服務(wù)員制服引起我的注意。幾分鐘后,我換好衣服,戴上口罩,出現(xiàn)在鉆石包廂里。
我假裝收拾酒瓶,拿出新的擺在桌上。盛凱用腳點我的肩膀,眼神示意我去把音樂關(guān)了。
他拿起麥克風(fēng)喊:「祁哥,嫂子才閉關(guān)幾天啊,就敢光明正大帶阮雪出來?!?/p>
祁沐風(fēng)舉起酒杯,「還不是靠兄弟們掩護的好。」「那可不,
許泠到現(xiàn)在還以為你是個專情的好男人?!褂腥苏f。阮雪抱著手,一副生氣的模樣,
「我就說不來吧,盛凱在,準是要氣氣我的?!故P坐的端正,「喲,我說錯什么了?」
阮雪輕哼一聲,「一口一個嫂子,不是特意在點我小三的身份?」其他人起哄,
祁沐風(fēng)也心疼的抱住她,「盛凱,必須罰一瓶啊?!勾藭r我才明白,自己一直被他們欺騙。
我和祁沐風(fēng)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訂下娃娃親。二十幾年的相處,我自認為了解他的為人,
也一直保持信任。沒想到,不過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肝?。」盛凱踹我一腳,
「這服務(wù)員有沒有眼力見啊?!顾钢郎系木?,「給爺開酒啊?!贡槐撑训呐?,
讓我的手止不住的抖。擰開瓶蓋,變得異常艱難?!改氵@手,是得了帕金森?」
盛凱抓起我的手,「李老頭怎么什么員工都招?!贡娙思娂姶笮?。阮雪過來拉起我,
拿過酒瓶,打開后遞給盛凱,「全干了啊。」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盛凱身上。
阮雪推著我到一旁,「你先出去。」她是小三,我應(yīng)該恨她。
可她現(xiàn)下卻愿意幫助一個服務(wù)員。她是個怎樣的女人?2、我自從嫁給祁沐風(fēng),便收起性子,
專心做他背后的女人。他既然選擇辜負多年的感情,我也絕不留戀,堅決離婚。
我換回自己的衣服,在走廊的拐角處,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的孩子憑什么給她養(yǎng)。」
是阮雪。我悄摸挪動腳步,靠近些聽?!肝页嗣郑臉記]滿足你?連生孩子都找你?!?/p>
祁沐風(fēng)說?!改鞘且驗樵S泠生不出來,你才找的我?!谷钛┱Z氣里明顯的哭腔,
「看著自己孩子管別人叫媽,你還不如殺了我?!埂肝业男母螌氊?,別哭了。」
祁沐風(fēng)立馬開哄,輕拍她的背。一晚上,我獲得了太多的信息。老公的背叛,
以及想要我養(yǎng)小三的孩子。他憑什么認為可以拿捏我?!钙钤S兩家多年生意往來,
老一輩親如一家?!蛊钽屣L(fēng)無奈的說,「要不然我能答應(yīng)娶她?她哪有你的溫柔鄉(xiāng)有魅力?」
阮雪打在他胸口,嬌嗔說:「在外面也不正經(jīng),瞎說什么呢?」「寶貝,你這么好,
我時刻都想?!蛊钽屣L(fēng)刻意壓低嗓音,油膩十足。我無聲干嘔,心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腳步聲離去,我拿出手機,拍下他們相擁的背影。轉(zhuǎn)身時,我撞進了一個有力的胸膛,
鼻子差點出血?!改?..」我舉起手剛想罵,瞬間啞火。
對面站的高冷帥哥是霍氏集團總裁,霍連城。我在公司實習(xí)時,曾和他有過業(yè)務(wù)上的交集。
這人絲毫不看情面,眼里容不得沙子。恨不得全世界都是如他這般的高知人群。
簡直是「討人厭」的典型。也不知祁沐風(fēng)兩人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該不會把我的事當成反面教材,教育屬下吧?霍連城靠在墻上,手抱在胸前,垂著眼看我,
嘴角還有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果然,他是來看我笑話的。他煽動兩次睫毛,
「看來你過的不太如意。」一張嘴就是找抽的樣。我盯著他立體的五官,高挑勻稱的身材,
心里萌發(fā)了有趣的想法。我露出訕訕的笑容,踮起腳湊近他耳邊,「霍總?cè)绽砣f機,
怎么也來酒吧?」霍連城一點也不退,反而主動靠近,「回家也是一個人,
來喝點小酒打發(fā)時間?!顾nD片刻,才繼續(xù)說:「順便聽點墻角。」我的笑容稍微僵住。
調(diào)整好后,我貼近幫他整理領(lǐng)帶,「霍總有財力,有外貌,難不成過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
「至少現(xiàn)在是。」聽到他的回答,我很滿意,壓不住的嘴角,「霍總,有沒有興趣...」
話沒說完,他就拉著我往外走。我問:「去哪兒?」他說:「別明知故問?!?/p>
霍連城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零點的鐘聲敲響之前,將我圈在懷里。他指著門,
「我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沽硪恢皇謪s更用力。我沒和他廢話,用行動表明決心。
客廳里昏暗的燈光照在沙發(fā)上,人的影子被映在墻上。光影上下、左右,快速的移動。
兩道影子匯聚成一道,走進了臥室門。......我無力的躺著,
背過身不愿同霍連城講話。他調(diào)侃說:「怎么有種翻臉不認人的姿態(tài)?!刮覛鈶嵉淖鹕?,
手叉腰和他理論,「我都說了,讓你...」他掐住我氣鼓鼓的腮幫子,
漫不經(jīng)心的說:「沒聽清,下次吧?!刮彝崎_他的手,「哪還有下次。」
霍連城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許大小姐認為,一次就能懷孕?」
我理不直氣不壯,「或許呢,又不是小概率事件?!顾晃业臍鈩輭旱?,舉雙手服輸。
霍連城送我回到祁家別墅。臨走前,他嚴厲的警告:「你既然找了我,
就別再想著去找其他男人?!顾掍h一轉(zhuǎn),開始威脅,「否則,我就把今晚的事抖出去?!?/p>
3、祁家別墅燈火通明,賓客云集,慶賀婆婆生辰。這是祁沐風(fēng)難得在家的一天,
他依舊扮演好老公,守在我身邊。不過,阮雪也在賓客里。她與祁沐風(fēng)眼神交錯一瞬便分開,
默契地裝作陌路。我心中冷笑,也不點破。阮雪目標明確,
走到被幾位貴婦簇擁著的婆婆身邊。她自來熟,挽住婆婆的胳膊,「伯母,
您今天真是容光煥發(fā),這身旗袍太襯您了?!顾曇籼鹈罍厝?,眼神卻帶著挑釁掃過我。
婆婆很受用,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雖然祁沐風(fēng)背叛,但婆婆是從小看著我長大,
自從我嫁到祁家,也是百般待我好。眼看阮雪想蹬鼻子上臉爭寵,我心頭火起,幾步上前,
不動聲色地擠進兩人之間。我手臂微微用力,想將婆婆的胳膊從阮雪手中挽回來,
順帶隔開她?!笅專跆珓傔€找您呢。」我語氣盡量自然。就在我手臂觸碰的瞬間,
阮雪突然「哎呀」一聲,像是被一股大力推搡,整個人向后踉蹌幾步。她的腳一崴,
重重摔倒在地毯上。杯子摔碎的聲音清脆刺耳。賓客們瞬間將視線集中過來。而我,
只靜靜的看著阮雪演戲。她嬌柔做作的樣子,不禁讓我懷疑,這個女人,
和在酒吧善意出手幫忙的,真是一個人嗎?「阮雪。」祁沐風(fēng)的聲音帶著驚怒,
他幾乎是沖了過來,完全不顧旁人目光。他把阮雪扶起,攬在懷里。祁沐風(fēng)轉(zhuǎn)向我,
眼神冰冷憤怒,「許泠,為了爭風(fēng)吃醋,你居然當眾推人,你的教養(yǎng)呢?」
「我與這位女士素不相識,為什么要推她?」我冷靜的質(zhì)問,「沐風(fēng),你這么緊張,
是認識她?那便幫我問問,她為什么要當著眾人的面誣陷我?」
我很有信心擺脫這場帶有目的的構(gòu)陷。婆婆會公正處理。我看向她,「媽,您剛才就在旁邊,
您看見的!我只是想挽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婆婆。她臉上慈愛的笑容消失。
婆婆皺著眉,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向阮雪,十分關(guān)切,「快看看,傷著哪兒沒有?」
她甚至親手去整理阮雪散亂的鬢發(fā)。那姿態(tài),宛如對待心肝寶貝的兒媳。
公公在不遠處與人談笑風(fēng)生,對這邊的騷亂置若罔聞。沒人撐腰,賓客們大聲指責:「呵,
許家大小姐這脾氣,結(jié)了婚也沒改啊?!埂妇褪?,當著婆婆面就敢這樣,背地里還了得?」
「難怪這么多年肚子沒動靜,妒婦心腸,菩薩也不給送子?!刮译y以置信,原本和睦的家,
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祁沐風(fēng)在外養(yǎng)小三,婆婆還認識??磥?,借腹生子這件事,
全家上下只瞞著我一人。賓客們的說教簡直要將我淹沒。我握緊拳頭,想要反擊。
我要將祁家人丑惡的嘴臉暴露在眾人面前。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騷動。
霍連城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進來。高大的身形,讓他將宴會廳所有人收納眼里。他看到我后,
故意朝這邊走來?!负脽狒[啊,我錯過了什么好戲?」霍連城明知故問。
賓客們恨不得貼在他身上,都夸他年輕有為。我煩躁的心稍微平靜,畢竟,
我的計劃還在實行中。他們要演,我便奉陪到底。4、霍連城并不是來幫我的,
而是替在國外旅行的爸媽跑一趟。我逃離宴會廳令人窒息的虛偽和惡意,回到別墅旁的院子。
推開門的瞬間,濃重的香燭味撲面而來。
搖曳的紅色燭光映照著那尊面容模糊的送子仙人雕像,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令人脊背發(fā)涼。
我現(xiàn)在再看屋里的場景,只覺得陰森恐怖。他們根本不是真的想讓我懷孩子。
只是找個理由把我關(guān)起來。我剛反手帶上門,一個溫熱堅實的胸膛便貼了上來,
有力的手臂從后面環(huán)住我的腰?;暨B城關(guān)上門。他帶著灼熱的氣息噴在我耳后,
「走了也不叫我一聲,孩子的事,不繼續(xù)了?」我頭往后仰,有些詫異的盯著他。
霍連城不解,「怎么了?」「你沒喝酒?」我問。因為剛才看到他被人圍著,
還以為是喝得酩酊大醉,才找過來的。「要孩子的話,」霍連城跟我咬耳朵,
「是不能飲酒的,對孩子不好?!刮衣冻黾傩?,推開他,指向身后的桌子。
然后帶他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擺放的詭異雕像和滿室燭光?!改憧催@地方?!?/p>
我無奈的坐在床邊,「把我映的像個女鬼?!顾麩o所謂的聳肩,挑起我的下巴,「怕什么?
這環(huán)境...」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不是更容易懷上?!?/p>
我被他這歪理邪說噎住,竟一時無言。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是婆婆安排的保姆。
「少奶奶,宴會還沒結(jié)束呢?!贡D返穆曇舾糁T板傳來?!肝依哿耍菹⑵??!?/p>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保姆卻不依不饒,「您是祁家正牌的兒媳,要是離席太久,
怕是要落人口舌,說您不懂禮數(shù)?!顾€故意用了「正牌兒媳」這個稱呼。
顯然也是知道內(nèi)幕的。連個外人都能知曉的事,
我作為半個祁家人...他們這是拿我當笑話,隨便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霍連城在我身邊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他的手環(huán)在我腰間,放肆地游移。我呼吸一緊,
眼神警告他。外面的保姆還不肯走?!付Y數(shù)?」我猛地提高聲音,陰陽怪氣的嘲諷,
「你先去把祁沐風(fēng)找回來,告訴他,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在這兒等他一起懂禮數(shù)。他回來,
我立刻過去?!固岬狡钽屣L(fēng),門外瞬間安靜了。
保姆顯然知道自家少爺此刻在干什么、和誰在一起,心虛感幾乎穿透了門板。她沉默了幾秒,
再開口時氣勢明顯弱了下去,帶著倉促的掩飾,「少爺…少爺正和朋友談要緊事?!?/p>
她語速變快,影子也變得慌亂,「您先休息,我去前面幫忙?!埂B犞悄_步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