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你說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喜歡的只有師父一個,你,只是一個空有一副模樣但是心腸狠毒的妖女!”
“哦,是嗎,那你就去你該去的地方去吧!”
當然以上都是冥界坊間的以訛傳訛的傳聞,真實情況也似乎只有最早的版本的原主知道。不止傳遍了整個魔界還傳遍了整個冥界,畢竟竟然誰都沒聽過有誰也敢得罪堂堂魔界之主妖華。
湖綠色輕紗斗篷紗裙,要想去往魔界就必須先路過黃泉,聽著這些黃泉坊間的傳聞居然還都變成了說書,放下手中的茶盞,和無央簡直一模一樣的容顏皺了下眉。
“我說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說師承是我?!?/p>
責任,有時候會突然反思到底是什么,是為了守護天下,所以好像自己將自己畫地為牢那樣,但是又究竟因為著七大神器還沒有收復(fù),特別是其中一件,少了它,竹清玄不知道為什么不管怎么思考這些都無法做出正確的回應(yīng),也表達不出來。
“那既然如此,那我便就此拜別師父了?!?/p>
只是還是莫名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當初那么決絕那個選擇。
“長生,師父我現(xiàn)在再給你一次機會愿不愿意與那妖女一刀兩斷?!?/p>
“不,而且即使如此,徒兒還是那句話,固然她是陰山派女子,徒兒的心也絕不更改。”
“那就去死吧!”
“師父!求您放過師兄,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當初成全他們兩個………”
“執(zhí)迷不悟的東西!”
“師兄————!!”
“清玄,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什么么,那就是,誰得罪了我就都要死?。∵?!”
“嬌嬌!!”
“還有,你也要記得,清微還小,別讓人欺負了他………”
“清玄,師父我知道你是從天上墜落而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靈仙宗的新宗主,還有,將長生………”
竹青玄從來到九蒼山,尤其是自從靈仙宗真正的主人玄靈仙宗收養(yǎng)了被從誰身上分離出的她。自從玄靈仙宗因為大師兄林長生的事情含遺憾而終后,接掌了靈仙宗,從此幫助周圍所有人幾乎蕩平這一方的所有妖魔鬼怪,諸般邪祟,從此不管是任何人妖鬼怪都供奉著這個新的守護神。
但是,她似乎也不能隨意離開這個地方,一舉一動都必須要有神的風范。
對于神來說,從她把他還是少年將軍因為被皇帝背叛,從那些亂軍里救出來帶上山開始。
“浮生!”
似乎很快就在追到那股剛才好像并不愿跟她多多戀戰(zhàn)的那抹墨紅,反而轉(zhuǎn)身就在經(jīng)過誰的房間后,立即追過去推開房門打開。
掐指算去。
“微兒,你過來,近日來我查了一下你大師兄現(xiàn)在的去向,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魔界,為師去去就回,你且在山門看好宗門,在為師沒有回來的這些日子里,為師也現(xiàn)在也傳位給你,如果我和大師兄最后不能回來,望你潛心修煉為師教給你的道術(shù)也替我守護好這一方百姓?!?/p>
親自交到那時還是少年的林清微的手上的宗門靈戒,一如當年玄靈仙宗臨去前。
“嬌嬌,師兄,我回來了?!?/p>
更是默默也因為當年因為被玄靈仙宗困在束縛術(shù)法里,眼睜睜的看著一對最愛的人的離去的到底還是沒有把他們救下來的心。
“這條蛇也不能不管,但是我的房間里不能出現(xiàn)條公蛇,還是條好色的公蛇?!?/p>
嘴上雖然說是先不管他,但是實際上還是把手上之前收服的蛇先從酒會場帶回沈家別墅,無央先用滋養(yǎng)神魂術(shù)法先把它即將因傷又沒有注意休養(yǎng)的神魂穩(wěn)定。
“好色?我,小爺我那是明明………”
“閉嘴。就是因為你,我鍛煉了整整好幾天才練回我原有身材?!?/p>
“咳。”
一旁的林清微都覺得有點尷尬。
沈云深說起這些就不自覺想起自己被附身,從而一反常態(tài)調(diào)戲每個漂亮女生甚至差點連阿姨都不放過的那些日子。
最主要的是,好像那些脂肪也像是只和他一人有仇,眼看著盒子里正在蜷縮的蛇擦動鱗片之間沙沙作響竟然還是纖細瘦小很是可愛。
同時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暗自慶幸無央最后并沒有選擇把這條蛇妖放在她房間里養(yǎng)。
護魂盒子里,感到可算是舒服多了的眼鏡蛇除了終于可以自由的盤動自己的蛇身,只是不能離開盒子,但是至少身上不疼了。
“微兒,你過來,這條蛇你就帶回九蒼山,先放到你的道房里,用我現(xiàn)在教給你的術(shù)法天天修復(fù)他的妖元,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可以很快恢復(fù)他如常?!?/p>
還是猶如就和從前一樣,這讓林清微看起來有點恍惚,想不到自己曾經(jīng)的這個仙君姑姑一走,自己那時候還只是個少年,再加上自己也并不在乎什么外貌,相貌什么的也干脆只修成三十歲時的形象。
指間上湛藍的術(shù)法光華輕點,林清微除了心領(lǐng)一個新的法術(shù)竅門,順便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姑姑您要讓他住到我的道房!”
震驚臉。
“怎么,有意見?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說,你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天師道長了,姑姑我信得過你?!?/p>
真是冤家路窄,窄到家了。
“啊,什么!我才不跟他一起住,要不然,無央上仙,你就考慮一下不知道云深哥哥或者是到您的房間,放心我保證再也不敢………”
“不可以!”
再加上,竟然同時的被一口回絕。
“這里連只雞都沒有,小爺我不吃豆腐,我要吃雞吃小雞仔!”
臨近吃飯,靈仙宗竟然少有會看到自家道長竟然也有躲在自己房里偷偷吃飯的時候,回到房里,某個蛇幻變出的原有的少年肉身光影,墨黑色的泰式中分短發(fā),五官萌系可愛精致,彎下身子打量著正在吃飯前先打坐的林清微包括他眼前的那些幾乎油水都快沒有的素菜。
“人家母雞養(yǎng)小雞那么大就是拿來給你吃的嗎,宗門里哪有雞,湊合吃豆腐?!?/p>
“爺我不吃豆腐,你家蛇吃豆腐!爺要吃肉!再說,我可是條泰國蛇,什么咖喱雞冬陰功………”說著就開始,舉起單手細數(shù)狀。
“但這里是中國,到底吃不吃,話說你們東南亞那里不是盛產(chǎn)人妖和榴蓮嗎?!?/p>
實在有點無法安心打坐還要聽他嘮嘮叨叨,干脆直接吃飯得了,夾起一塊青菜豆腐塞進嘴里。
“你!你丫的才是盛產(chǎn)人妖呢,信不信我拿榴蓮扎死你,小爺可是條純正的公蛇!貨真價實的會說中文的公蛇!”
“會說中文?那你名字到底叫什么,難道叫薩瓦迪卡?”
“薩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我叫阿泰!”
“阿泰,可真隨意,泰國生的叫阿泰,印度生的是不是叫阿三?在我們宗門修煉必須要吃素,到底吃不吃。”
“別拿我當小孩,小爺今年已經(jīng)一千六百歲了,吃就吃,嘔?!?/p>
并且,似乎還要因為看著這個蛇妖好像年紀不大的樣子,之前先耍了一點計謀最后還拿鎮(zhèn)妖咒揍到他原有肉身差點毀了,現(xiàn)在倒是像無奈哄小孩。
根據(jù)竹清玄還在的時候就講過,妖界的年齡計算,1600歲確實也是相當于人的16歲。
也說真的,對于蛇類,尤其是做了這有史以來第一個吃豆腐的蛇,勉強吃了口,就趕緊放下筷子去吐。
“嘖,那豆腐吃的我到現(xiàn)在都頭暈眼花,哪知道這個鬼地方竟然連一塊肉沒有!嗯?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只吃了一點點豆腐就已經(jīng)感到豆腐簡直就是世界上對像他這樣的蛇蛇最惡心無恥的東西,肚子餓到咕咕叫,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有點可以隨意走動,悄悄又趁這時又正在專心打坐的林清微不注意爬出他的房間。
最后找到廚房,卻不光連廚房里翻來翻去都全是青菜蘿卜豆腐,失望的無語的望天,眼光出來的時候瞥見了一個叫丹房的地方,一雙金黃色的豎瞳蛇眼頓時興奮放光。
泰國來的蛇妖不知道什么是仙丹,看到里面的瓶瓶罐罐,找到一壇散發(fā)著蜜桃香味的罐子,吃起來也有種甜甜的蜜桃味。
“道長!觀里好像鬧妖怪了,廚房里亂七八糟的,丹房里,還有條蛇亂竄!”
真是,眼皮底下一天不看就故意鬧妖。
“喂,你干什么!”
整整抱起一壇仙丹覺得味道正合自己口味就往嘴里塞,當然也不會想到這居然是來自靈仙宗門的新成果,九轉(zhuǎn)長生丹,有需要的人吃完了延年益壽增強修為,妖怪吃完了就等于形神俱滅,就在差點要感覺渾身突然火燒針扎一樣溫度,真感覺差點就要被焚燒殆盡的時候,幸虧林清微及時趕到。
“喂,你干什么!”
不止需要把解藥拌勻清水給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少年喂下去,最關(guān)鍵的還有非常必要的全身散去丹毒帶來的熱氣。
“當然是脫衣服,不脫的話吃藥肯定是沒有用的,丹毒會在你皮下………”
丹毒會在皮下形成熱毒,若不及時褪去體表熱毒氣,就是吃了解藥也會前功盡棄。只有讓身體全面接觸到空氣,配合驅(qū)毒法訣,才能徹底驅(qū)散化解。
林輕微神色凝重,一邊不由得耳根通紅,畢竟自幼那就跟著仙君姑姑竹清玄修道,現(xiàn)在竟然還需要自己主動去全脫掉一個男生的衣服,但畢竟是想想如果現(xiàn)在就相當于一個基于治病救人的醫(yī)生應(yīng)該也對患者沒有任何男女之分。少年這時瞬間睜大了驚恐的雙眼,幾乎迅速的抓住了林清微不得不還要咬著牙強壓心底浮現(xiàn)的尷尬,目光堅定伸向他身上腰間系帶的手。
“你個流氓道長!”
幾乎還沒解釋完,林清微只覺得好像右眼在突然被一記拳頭襲擊過之后。
“這是專屬小爺?shù)娜ǎ埠喎Q泰拳!”
“你!昏睡咒!”
隱隱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間的十字路口,所謂正所謂還得不得不念著,真想不到還能再次見面的師姑說過的起碼上天有好生之德,必須忍,必須忍,閉起的雙眼站在旁邊,只好揮動手中的拂塵又盤坐在旁邊,對著床上這時已經(jīng)徹底昏睡,全身上下又用拂塵變沒的已經(jīng)完全可以打上馬賽克的人指間念動治療法訣,法力絲毫不亂,周身縈繞的青色光芒揮動拂塵,將此時昏睡少年的身上散發(fā)的熱毒一點點剝離,依舊閉起的雙眼。
“我要清白。”
右眼的那記拳頭正在隱隱作痛正在運用用治療術(shù)打坐療愈,全程也確實沒有看過一眼后來又用手上的拂塵把少年衣服變回去,又頂著右眼那個青紫的眼圈,旁邊還盤著個已經(jīng)選擇趕緊變回原型的眼鏡蛇,正在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又蜷縮成一團,似乎正在隨時發(fā)出控訴的路上。
“咳,我守了那么多年的,連女人手我都沒拉過,我承認我命中中意的女道侶還沒出現(xiàn),但是我又不好那口,拜托你腦子里能不能正常向一點好不好,再說一個和我一樣都是男的你怕什么,何況我都沒看你,為了救你,你居然還管我要清白?”
猛然驚醒睜開眼,并且格外加重了嘴里的“女”字。
“在我們蛇族這里也不傻,不管是在你們?nèi)诉@里還是我們這邊這就是耍流氓,還我清白!”
空氣里瞬間彌漫著吵鬧滑稽的氣息。
“喂,蛇精?!?/p>
“你丫的才是蛇精呢,小爺我叫阿泰,趕緊的,立刻把我的清白找回來?。≌一貋怼?!”
那天,林清微也沒看見過那么瘋狂騰空而起巴不得咬死他的眼鏡蛇。
“你!居然和我一樣是個女的?!”
“怎么了?很奇怪嗎,黎嬌嬌,倒是難為你和你哥把我和我那個師兄這么辛苦的一起抓上你們這座山了。快說,我?guī)熜秩吮荒隳莻€哥哥帶到哪里去了?”
“既然他已經(jīng)不在,那我留著這一縷念還有什么用?”
“讓開,憑什么你們的魔主就只讓師父一人去見她,難道我們就不可以陪同嗎?!?/p>
過了冥府就是魔界,無央終于恢復(fù)的那個記憶才知道原來不僅僅那個之前消失掉的女人就是竹清玄,也就是三個自己的她其中一個自己,在記憶里已經(jīng)逐漸完整浮現(xiàn)的還有那些似乎不為人知的往事。
那天,因為遇見的正準備收服的仙君一面,卻遭遇了竟然自己也沒想到的某種莫名反抗拒絕,雖然最后成功的還是強行將其融為一體,但是來自她強大的靈壓卻也是的確讓她失憶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