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百塊葬送的豪門愛情我叫林曉茶,職業(yè)是寵物殯葬師。聽起來挺文藝,
說白了就是給貓貓狗狗辦身后事的。今天這單生意有點特殊,
客戶特意強調(diào)要"國葬級待遇",還給我轉(zhuǎn)了三萬定金。我摸著良心說,
我對那只叫"太子"的薩摩耶絕對上心了。純金骨灰盒,進口香薰,
連告別儀式的背景音樂都是請人用古箏彈的《汪汪歡樂頌》。
直到我把骨灰盒交到客戶手上時,都還在為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感動。"這是太子的毛發(fā)紀念品,
這是爪印拓片,這是......"對面的男人突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發(fā)誓,
我活了二十五年,從沒見過這么好看又這么嚇人的臉。金絲眼鏡后的瞳孔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下頜線鋒利得能當裁紙刀。他身上的西裝一看就比我半年房租還貴,
此刻卻被我剛收的骨灰盒蹭上了點灰。"林、曉、茶。"他咬著我的名字,
每個字都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你告訴我,我養(yǎng)了五年的薩摩耶,為什么會有雞骨頭味?
"我腦子"嗡"的一聲。昨天下午確實有個老太太來給老母雞"翠花"辦葬禮,也是骨灰盒,
也是白色的。我當時忙著接電話,好像......好像順手把兩個盒子并排放在祭壇上了?
"那個......可能是香薰的味道?"我試圖狡辯,手指已經(jīng)摸到了口袋里的防狼噴霧。
男人突然松開手,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個小巧的檢測儀,懟在骨灰盒上。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檢測到雞類DNA序列,匹配度98.7%。
"我:"......"他又拿出手機點開相冊,
照片里那只威風凜凜的薩摩耶正蹲在私人飛機的舷梯上,脖子上還掛著愛馬仕項圈。
再看看我桌上老太太給的翠花遺照——一只瘦骨嶙峋的老母雞,雞爪上還沾著泥。
這倆混在一起,確實有點侮辱"太子"的身份。"賠償吧。"男人推了推眼鏡,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太子的身價是八百萬,加上精神損失費,一共兩千萬。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兩千萬?把我拆成零件賣了都湊不齊這個數(shù)。"顧先生,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咽了口唾沫,開始胡說八道,
"我給您的太子做個線上靈堂?每天直播焚香禱告,再請個道士給它超度七七四十九天?
"被稱為顧先生的男人——后來我才知道他叫顧晏辰,
本市首富的獨生子——冷笑一聲:"我顧晏辰的狗,需要你請野道士超度?"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催房租的短信。看著顧晏辰那張寫滿"不差錢但就是要為難你"的臉,
我福至心靈,做出了這輩子最狗的決定。"要不......我給您當牛做馬?
"我擠出最誠懇的表情,"我會洗衣做飯,會修燈泡通馬桶,還會給您講冷笑話解悶,
抵債行不行?"顧晏辰挑眉,似乎覺得我的提議很有趣:"當牛做馬?林小姐,
你知道我缺多少傭人嗎?""但我不一樣?。?我急中生智,"我是專業(yè)的寵物殯葬師,
最懂怎么照顧......呃,怎么慰藉失去寵物的主人!"他沉默了三秒,突然笑了。
那笑容特瘆人,像是貓看見了垂死掙扎的老鼠。"可以。"他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合同,
"簽了它,兩千萬債務(wù)一筆勾銷。"我定睛一看,
合同標題差點把我送走——《寵物替代協(xié)議》。第一條:乙方(林曉茶)需在未來一年內(nèi),
扮演甲方(顧晏辰)的寵物,滿足甲方的合理要求。第二條:乙方必須隨叫隨到,
不得反抗甲方的指令,包括但不限于陪睡、喂食、梳毛......我手指顫抖:"顧先生,
這第三條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梳毛可以,但陪睡......""想多了。"他打斷我,
"太子以前每天晚上都睡在我床邊的狗窩。你睡狗窩。
"2 狗窩比我出租屋還豪華顧晏辰的別墅大得像迷宮。當他帶我走進所謂的"狗窩"時,
我再次懷疑人生——這分明是帶獨立衛(wèi)浴的豪華套房,地毯是純羊毛的,
墻上還掛著太子的藝術(shù)照。"從今天起,你就是太子。
"顧晏辰把一個印著骨頭圖案的圍兜扔給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遛彎,
中午十二點吃特制狗糧,晚上八點必須進窩。"我捏著那個鑲蕾絲的圍兜,
感覺自己像個智障:"顧先生,我是人......""哦?"他斜睨我,
"那兩千萬現(xiàn)在給?"我立刻把圍兜套在脖子上,還學著狗搖了搖尾巴:"汪!
"第一天當"狗"就狀況百出。早上六點被他用雞毛撣子戳醒去遛彎,
他牽著一根鑲鉆的牽引繩,我被迫在花園里用四肢爬行。
路過的園丁大叔驚得差點把灑水壺扔了。
中午的"狗糧"居然是米其林大廚做的牛排剁成的肉沫,拌著魚子醬。我一邊罵他有病,
一邊吃得比誰都香。最離譜的是晚上。他坐在沙發(fā)上處理文件,
我必須像真狗一樣趴在他腳邊。他時不時會伸手摸我的頭,那觸感讓我渾身發(fā)毛,
偏偏還不能躲。"太子以前從不挑食。"他突然開口,手指在我頭發(fā)里打了個結(jié),
"你今天剩了三口肉沫。"我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還得裝乖巧:"下次一定吃完,主人。
"他似乎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蛷d里只剩下壁爐柴火噼啪作響的聲音,
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氣息。"你為什么要做寵物殯葬師?
"他忽然問,聲音比平時低了些。我愣了愣,想起奶奶臨終前的話。
她養(yǎng)了十年的老狗走的時候,連個體面的告別都沒有。"想讓它們走得舒服點吧。
"我老實回答,"就像人一樣。"顧晏辰?jīng)]再說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那瞬間,
他身上的冰冷好像融化了一點,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霸總,
反而像個失去了重要玩伴的小孩。半夜我渴得厲害,偷偷溜去廚房找水喝。路過書房時,
看見里面還亮著燈。顧晏辰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邊放著一張照片——他抱著小時候的太子,
笑得一臉傻氣。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想給他披件衣服,卻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醒了他。"誰讓你進來的?"他瞬間恢復(fù)了冷漠,眼神像淬了冰。
"我......我渴了。"我嚇得往后縮。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起身打開冰箱,
扔給我一瓶牛奶:"下次叫醒我。"我握著那瓶還帶著冰碴的牛奶,看著他重新趴回桌上,
背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這時候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這個為了狗骨灰跟我較真的男人,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孤單。
3 霸總的白月光居然是只雞顧晏辰的妹妹顧思涵突然造訪的那天,
我正在院子里練習"叼飛盤"。小姑娘穿著洛麗塔裙子,看見我穿著狗睡衣追著飛盤跑,
當場就石化了:"哥,你什么時候換口味了?喜歡這樣的......角色扮演?
"顧晏辰淡定地翻報紙:"她是新來的傭人,在做行為藝術(shù)。
"我:"......"顧思涵顯然不信,她湊到我身邊,偷偷問:"小姐姐,
我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他以前只對太子好,連我碰一下他的狗窩都要發(fā)火。
"我正想吐槽,顧晏辰突然咳嗽一聲:"思涵,下周的馬術(shù)比賽準備好了嗎?
""哎呀差點忘了!"顧思涵拍了下腦袋,"對了哥,陳阿姨說太子的骨灰好像有點問題,
她上次去給翠花上墳,
發(fā)現(xiàn)墓碑上刻著'愛犬太子之墓'......"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合著那只老母雞的主人也姓顧?顧晏辰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他一把拽起我就往屋里走,
顧思涵在后頭喊:"哥你們?nèi)ツ陌??帶我一個唄!""閉嘴!"他頭也不回。關(guān)上門,
他把我按在墻上,眼神能殺人:"林曉茶,你到底把太子的骨灰弄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快哭了,"那天就兩個盒子,
我真的分不清了......"就在這時,顧晏辰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后,
臉色變得極其古怪。掛了電話,他盯著我,嘴角抽搐:"我媽說,她前兩天去給翠花掃墓,
覺得那只雞的墓碑太寒酸,就換了個純金的,
換了......"我:"......"合著現(xiàn)在太子的骨灰在顧家老太太的寶貝雞墳里,
而翠花的骨灰正躺在顧晏辰的豪華別墅里?這狗血情節(jié),
連我這個寫過狗血小說的人都自愧不如。顧晏辰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一開始是低笑,
后來變成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從沒見過他這樣,
像個憋了很久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顧先生?"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
他突然停下來,盯著我的眼睛:"林曉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繘]有沒有。
"我趕緊搖頭。"其實太子不是普通的狗。"他突然說,聲音低沉,"我爸去世那年,
我得了嚴重的抑郁癥,是它每天守著我,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我愣住了。
"我媽一直不喜歡狗,覺得臟。她偷偷把太子送走三次,每次它都自己跑回來,渾身是傷。
"他的聲音有點哽咽,"后來我就把它接到自己這里住,
它陪了我五年......"原來那些看似離譜的要求,背后藏著這么多故事。
我突然覺得脖子上的骨頭圍兜不那么可笑了。"對不起。"我輕聲說。他搖搖頭,
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算了,反正它現(xiàn)在和翠花作伴,也不算孤單。"那天晚上,
他沒讓我睡狗窩,而是在他臥室的地毯上放了個床墊。"暫時委屈你了。
"他遞給我一個暖水袋,"明天我讓人把狗窩改成你的房間。"我抱著暖水袋,
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突然覺得這個荒唐的協(xié)議,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4 當霸總的情敵是只雞顧晏辰帶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美其名曰"遛狗"。
我穿著他給我準備的禮服,站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感覺自己像個誤入天鵝湖的烤鴨。
顧晏辰倒是很自然,端著香檳和各路大佬談笑風生,時不時還回頭沖我拋個媚眼——哦不,
是看我有沒有亂跑。"那不是顧少嗎?他身邊那個女的是誰啊?""看著挺普通的,
難道是顧少新歡?"周圍的議論聲像針一樣扎在我耳朵里。我正想找個角落躲起來,
一個穿著粉色西裝的男人突然攔住了我。"這位小姐看著面生啊。"男人笑得一臉油膩,
伸手就要來碰我的臉,"跟顧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往后一躲,正好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
顧晏辰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攬住我的腰,眼神冷得能凍死人:"秦總,我的寵物,
你也敢碰?"秦總臉色一白:"誤會,都是誤會!"說完灰溜溜地跑了。
我抬頭瞪他:"誰是你的寵物啊!"他低頭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邊:"難道不是嗎?
林曉茶,別忘了我們的協(xié)議。"他的嘴唇離我只有幾厘米,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長長的睫毛,
還有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痣。心跳突然不爭氣地加速,我趕緊推開他:"流氓!"他低笑一聲,
沒再逗我,只是牽著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那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假的,
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改變。晚宴進行到一半,顧晏辰的母親突然出現(xiàn)了。
老太太穿著一身旗袍,氣場強大,一進門就直奔我們而來。"辰辰,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傭人?"老太太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滿是嫌棄。"媽。
"顧晏辰的語氣硬了起來,"她是我的朋友。""朋友?"老太太冷笑,
"我看是別有用心吧?我們顧家可不需要來歷不明的女人。"我攥緊了拳頭,正想反駁,
顧晏辰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拉:"媽,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老太太氣得發(fā)抖,
"你為了這個女人跟我頂嘴?你忘了你爸臨終前的囑咐了嗎?"就在這時,
一個溫柔的女聲插了進來:"阿姨,您別生氣,晏辰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抬頭一看,
差點驚掉下巴。這不是最近很火的女明星蘇曼琪嗎?她挽著老太太的胳膊,笑得一臉得體,
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剜著我。"曼琪啊,還是你懂事。"老太太立刻眉開眼笑,"不像某些人,
上不了臺面。"蘇曼琪看向顧晏辰,眼神里帶著嬌羞:"晏辰,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帥了。
"顧晏辰?jīng)]理她,只是低頭問我:"想走嗎?"我用力點頭。這個修羅場,
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去世?;厝サ穆飞?,車里一片沉默。
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突然覺得有點難過。像顧晏辰這樣的人,
身邊應(yīng)該站著蘇曼琪那樣的女明星才對,而不是我這個把他狗骨灰混進雞墳里的奇葩。
"別胡思亂想。"他突然開口,"我媽就是那樣,蘇曼琪也只是我家的世交。"我沒說話。
他停下車,突然傾身過來,幫我解開安全帶。距離太近,我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林曉茶。"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
"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太子的替代品。"那一刻,我好像聽到了煙花在心里炸開的聲音。
5 雞墳里的秘密顧晏辰居然真的把狗窩改成了我的房間,還加了個落地窗,視野超好。
我開始適應(yīng)在顧家的生活,雖然偶爾還要被迫扮演"太子"——比如顧晏辰心情不好的時候,
會讓我給他"叼"拖鞋——但大部分時間,我們更像室友。他會在我熬夜趕稿(沒錯,
我還是個兼職狗血小說作者)時,默默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我會在他胃病犯了的時候,
笨拙地給他熬粥(雖然差點把廚房燒了)。顧思涵成了我們家的???,
每次來都要拉著我八卦:"我哥對你絕對不一樣!他以前連我碰他的電腦都要發(fā)火,
昨天居然讓你用他的私人打印機!"我嘴上說著"你想多了",心里卻有點甜甜的。這天,
顧晏辰突然說要帶我去給太子上墳。我們買了一束白玫瑰,開車去了城郊的寵物墓園。
太子(其實是翠花)的墓碑果然氣派,純金打造,還刻著"愛犬太子之墓",
旁邊普通的墓碑顯得格外寒酸。顧晏辰把花放在墓碑前,沉默地站了很久。
風把他的頭發(fā)吹得有點亂,我忍不住伸手想幫他理一理,又怕他生氣,
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想碰就碰吧。"他突然說。我愣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幫他把額前的碎發(fā)捋到后面。他的皮膚很燙,像有電流竄過我的指尖。
"其實我早就知道骨灰換錯了。"他突然開口。我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我......""因為想讓你留在我身邊。"他轉(zhuǎn)過頭,認真地看著我,
"林曉茶,從第一次在殯葬店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什么狗血情節(jié)?霸總居然早就愛上我了,還拐彎抹角地用骨灰事件把我綁在身邊?
"你......你為什么不早說?"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怕你覺得我變態(tài)。"他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