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宗門大比,許凡開始了地獄式的特訓。
他不再滿足于只和劍冢里的殘劍交流,而是將目標,鎖定在了那些雖然有瑕疵、但劍靈尚存的法器級長劍上。
這些“大爺”可不好伺候。
它們不像殘劍那樣渴望被關注,反而個個心高氣傲,對許凡這個雜役出身的小子,充滿了鄙夷。
【一個煉氣期的螻蟻,也配碰我?】
【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玷污我高貴的劍身?!?/p>
許凡也不生氣。他有對付這些“傲嬌怪”的獨門秘訣——拍馬屁。
“哎呀,這位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流光’前輩?久仰大名!聽說您三百年前,曾隨主人一劍斬殺三頭妖蛟,風采無雙??!”
【嗯……算你有點眼光?!俊傲鞴鈩Α彪m然嘴上不說,但劍身明顯亮了幾分。
“這位前輩,您這劍身上的云紋,簡直是巧奪天工,一看就非凡品!晚輩斗膽猜測,您一定是‘云臺劍閣’的杰作吧?”
【哼,還用猜?老子就是云臺劍閣的鎮(zhèn)閣之寶!】
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和神乎其技的“保養(yǎng)”手法,許凡很快就和這些法器級長劍打成了一片。
作為回報,這些“前輩”也將自己壓箱底的絕活,傾囊相授。
許凡的劍法和見識,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增長。
終于,在鎮(zhèn)魔的指引下,他找到了那個被遺忘的“無名劍?!钡娜肟凇?/p>
那是在洗劍池旁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洞里,洞口被強大的禁制封印著。
“這禁制是當年那個老頑固設下的,非金丹期不可破?!辨?zhèn)魔說道,“不過嘛,任何禁制都有漏洞。你看到左邊第三塊石頭沒有?用《通劍訣》的真元,以三長兩短的頻率,敲它五次?!?/p>
許凡依言照做。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禁制光幕,竟然無聲無息地裂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口子。
【這叫‘對暗號’?!挎?zhèn)魔得意地解釋,【那老頑固好面子,怕自己設的禁制被人暴力破解,就偷偷留了個后門。這事兒只有我倆知道?!?/p>
許凡滿頭黑線地走進了山洞。
山洞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
與外面劍冢的破敗不同,這里,劍氣沖霄,靈光閃耀!
成百上千把造型各異、氣息強大的上古神兵,或插在石壁上,或懸浮在空中,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許凡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米缸的老鼠,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然而,這些神兵的“心聲”,卻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外來者!滾出去!】
【擅闖‘英靈殿’者,死!】
【好久沒有新鮮的血肉來祭奠我們了……】
一股股強大的劍壓,從四面八方朝許凡涌來,要將他碾成齏粉。
“鎮(zhèn)魔!救命?。 痹S凡在心中哀嚎。
【慌什么?一群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還能翻了天不成?】鎮(zhèn)魔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走到最中間那塊石頭上,把我教你的那段話說一遍?!?/p>
許凡頂著巨大的壓力,艱難地走到溶洞中央的一塊高臺上,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
“天王蓋地虎!”
全場死寂。
所有神兵的劍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它們似乎沒搞懂,這小子在說什么胡話。
許凡硬著生皮,繼續(xù)喊道:
“寶塔鎮(zhèn)河妖!”
【……】
【……】
【這小子……是祖師婆婆派來的?】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長劍,發(fā)出了不確定的“心聲”。
【好像是……這兩句暗號,只有祖師婆婆和我們這些第一批跟著創(chuàng)始人打天下的‘老伙計’才知道啊!】另一把纏繞著風刃的彎刀,也激動了起來。
許凡見有效果,膽子也大了起來,清了清嗓子,繼續(xù)念出鎮(zhèn)魔教他的“通關密語”。
“祖師婆婆托我給大家?guī)€話:當年她說你們‘長得丑,不配跟她上戰(zhàn)場’,是句玩笑話,讓大家別往心里去?!?/p>
“轟——!”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
整個無名劍冢,瞬間炸開了鍋。
【我就知道!祖師婆婆心里是有我們的!】
【嗚嗚嗚……我等了八千年,終于等到這句話了!】
【我就說我長得不丑!是創(chuàng)始人那個妻管嚴嫉妒我的顏值,才不讓我上戰(zhàn)場的!】
剛才還喊打喊殺的上古神兵們,此刻,全都激動得像一群等到了偶像回復的粉絲,劍身狂顫,劍鳴不止。
許凡看著這一幕,再次對創(chuàng)派祖師婆婆的個人魅力,有了全新的認識。
就這樣,靠著鎮(zhèn)魔傳授的“獨門暗號”和“八卦秘聞”,許凡兵不血刃地,就獲得了整個無名劍冢的“最高權限”。
他在這里,如魚得水。
今天跟“焚天劍”學一手焚江煮海的火系劍法,明天跟“驚鴻刀”討教一招快到極致的身法。
他的實力,每天都在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在宗門大比上,給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一個天大的“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