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現(xiàn)代藝術復興展”籌備辦公室,深夜。
林颯和蘇沉在陳鋒的默許下,以“顧問”身份介入調(diào)查。展陳設計圖攤在桌上,林颯的目光鎖定在核心展區(qū)——“林氏遺珍”單元。七幅“大師遺作”環(huán)繞中央展臺,其中一幅,正是那幅《云山圖》的“真跡”版本,將于開幕式當日揭幕。
“這幅《云山圖》是林老先生捐贈的‘鎮(zhèn)展之寶’?!辈哒怪響?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據(jù)說有特殊保險機制,必須林老先生親自到場才能啟動。”
林颯冷笑:“他捐贈的,是當年那幅被損毀的‘贗品’的‘修復版’?還是……另一幅新的贗品?”
蘇沉已打開筆記本電腦,周清揚的遠程連接亮起:“蘇哥,我黑進了安保系統(tǒng)。那幅《云山圖》的恒溫箱,內(nèi)部有微型攝像頭和壓力傳感器,但……”他頓了頓,“外部監(jiān)控線路,在開幕式當天會有‘十分鐘例行維護’的空白期?!?/p>
“完美的作案時間?!标愪h走進來,臉色凝重,“林振邦剛打來電話,說身體不適,開幕式可能無法出席。”
林颯與蘇沉對視一眼——趙明遠的目標,不是殺人,是“揭幕”。他要利用這十分鐘,讓“林氏遺珍”在全世界面前崩塌,讓林家的藝術光環(huán),化為笑柄。
“他不會只針對一幅畫?!绷诛S迅速翻閱展品清單,“他要的是‘儀式感’。七幅畫,七宗‘罪’。周臨是‘批判者’,趙明遠是‘共犯’,馬老板是‘販子’……那剩下的,是‘見證者’或‘受益者’?!?/p>
蘇沉目光落在一份捐贈名錄上:“沈曼,捐贈了兩幅‘潘玉良’。她丈夫是林振邦的合伙人,二十年前共同創(chuàng)辦了‘林沈藝術基金’?!?/p>
“沈曼……”林颯想起那個優(yōu)雅卻疏離的女人,總在畫廊角落靜靜品茶,眼神深處藏著難以捉摸的疲憊。
“周清揚,查沈曼。”蘇沉下令,“特別是二十年前,她丈夫與林振邦的合作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