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互換,他幫著她躲開秦獻(xiàn),同樣地,她將對秦獻(xiàn)的忠誠一并掩埋。
宋瀟語乖乖地看著他。
沒有拒絕,也沒有附和,似乎不回答的話,她就可以逃避這個問題。
她這樣想著,手里的動作加重了些,張嘴咬住他的指節(jié)。
她還是做不到在秦獻(xiàn)面前和他做這些事,但……可以用別的方式解決。
“換個方式?”宋瀟語沒等他的回答,就已經(jīng)蹲了下去,“這樣行嗎?”
她仰著頭看他,用料理臺擋住了她的身影,像是仰望著她的神衹。宋瀟語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異樣的氣味讓她感到心跳,卻奇跡般地,沒有太多排斥。
在情事上,她也并不算單純。秦獻(xiàn)也不是沒有要過,可她當(dāng)時是不喜歡的。她不喜歡,就不會做。至于為什么賀景棋可以,她歸結(jié)于兩害相較取其輕。
同樣是做,手和口是不一樣的,口和X也是不一樣的。
只是男人多少也是有點(diǎn)屬于雄性的領(lǐng)地意識,當(dāng)女人匍匐在自己的身下,仰起臉費(fèi)勁地做著那些取悅的動作時,畫面感會將欲提升一個level。
這算得上是一種占有。
在這一點(diǎn)上,賀景棋認(rèn)為自己也不過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戰(zhàn)勝不了原初的獸欲。
他將她的發(fā)攏在腦后,任她自由發(fā)揮,目光在觸及她鼓起的兩腮、緋紅的面頰后,漸漸變深。
直到他也有些忍不住,才逐漸回收了主動權(quán)。
唾液順著她的口角流下來,沿著她的天鵝頸,滾落到她的胸前。
他還沒放過她。
宋瀟語有些羞惱,眼眶泛著紅,心中腹誹這家伙怎么這么久。
賀景棋不是沒想過扒下宋瀟語的矜持,把她翻過身去。對,就讓她趴在對面的高臺上,讓她看著秦獻(xiàn),接納著另一個男人的歡好。
想叫又不敢叫。
甚至——就是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還在YY著這個畫面。
但她沖撞進(jìn)來的泛紅眼眶,令他難得的心軟了一下。
還是要慢慢來。
這是他的理智在跟他的欲念在搏斗。
可他在她的眼睛里看見了不耐煩。
他還是不喜歡這樣。
賀景棋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眉心,端著宋瀟語的下頜,叫她不得不張大了咬合肌。
他本來……是想讓她吃下去的。
賀景棋從廚房的臺面上抽了幾張面巾紙,剛剛好,丟在宋瀟語的胸上。
他也很快擦干凈了自己,拉起褲子的拉鏈,掖好襯衫,系好皮帶。
秦獻(xiàn)還在睡,一點(diǎn)都不知道廚房里發(fā)生的一切。
賀景棋覺得自己該說什么,比如說“那么不情愿的話,就不要做”,但話到了嘴邊,他又吞了下去。
他想如果他說出這個話,宋瀟語肯定會高高興興地接下這個話茬。
他又想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自己也會一次又一次地食言——他一定還會來找她。
不管她情愿不情愿,他的身體會想要她。
所以折騰了半天,他什么也沒說,就是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顯而易見地不太愉快。
饒是這樣,賀景棋依然捋開了她垂落在額前的發(fā),彎下腰在她這張總說不出好話的唇上,落下了一個事后吻。
分明他是愛極了干凈的人,但倒是一點(diǎn)都不嫌棄她這張剛剛為他賣過力的嘴。
“早點(diǎn)睡。”
親吻以后,他留下道別的話,便回到客廳里,拿起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和車鑰匙,轉(zhuǎn)了腳步便離開。
宋瀟語也沒想到,他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她。
她似乎早就接受了他的不受控,指縫中流露出的溫柔,就足夠讓人心動。
她不是傻子,也知道賀景棋今天是不高興了,可是在秦獻(xiàn)面前,她怎么也無法做到。
那落下來的吻,讓她有片刻的怔愣。如果沒有秦獻(xiàn),她會不會為這個人心動?——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可很快又被她的“沒有如果”給打消掉。
賀景棋走了,她應(yīng)該松一口氣。
只是想起他剛才不愉快的神容,宋瀟語頭一次主動給賀景棋發(fā)了一個消息。
「下周,他出差。」
消息發(fā)出的一刻,她就后悔了。兩分鐘的撤回時間,她的手速很快,希望他沒有看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了,只是想起賀景棋,又看著沙發(fā)上爛醉如泥的秦獻(xiàn),宋瀟語不自覺地比較了起來。
最后的消息界面是——
「注意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