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泛黃的《刑法》書頁后，夾著秘密存折——戶名“江硯秋”，

那是她用律師朋友身份開的小金庫，藏著三年兼職的二十萬血汗錢。中午十二點，

公司茶水間飄著咖啡香，顧昭硯蹲在消防通道啃冷掉的泡面。

手機突然彈出顧逸飛的朋友圈：「日料自由！謝謝老姐的“扶貧款”」，配圖里，

男人油光滿面地舉著松葉蟹腿，

手腕上的翡翠鏈在鏡頭里泛著冷光——那是她陪嫁里最值錢的嫁妝?！邦櫧?jīng)理，

你媽在前臺……”實習(xí)生的話沒說完，林秀芳已經(jīng)擠了進來，

指甲刮得玻璃隔斷咔咔響：“逸飛的網(wǎng)貸公司都打到我這兒了！你是不是藏私房錢？

趕緊轉(zhuǎn)五萬過來！” 周圍同事的目光像針，扎得顧昭硯后背發(fā)僵。

她默默打開手機轉(zhuǎn)賬界面，

指尖在“6000”和“5000”間猶豫——最終選了“4999”，

附言：“本月房租已交，只剩這些”。下午三點，暴雨突至。

顧昭硯抱著三套方案沖進甲方公司，褲腳滴著水，

卻在電梯里撞見渾身酒氣的顧逸飛——他臂彎里勾著個穿吊帶的網(wǎng)紅，

身后還跟著兩個染金毛的跟班。“喲，老姑婆也來談業(yè)務(wù)？”顧逸飛把煙頭碾在她傘面上，

“對了，你那破手機該換了，昨天打你電話居然關(guān)機！” 電梯門開合的瞬間，

他猛地搡過來，顧昭硯踉蹌著扶住墻，

掌心傳來碎玻璃的刺痛——口袋里的舊手機被踩得四分五裂，

屏幕里還存著今早兼職接單的記錄。晚上九點，顧家老宅的防盜門虛掩著。顧昭硯摸黑進門，

客廳里橫七豎八躺著啤酒罐，顧逸飛正和混混們賭牌，看見她進來，

隨手把空酒瓶砸過來：“死哪兒浪去了？老子車胎爆了，賠我五千換胎費！

”林秀芳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油漬：“你弟馬上要訂婚了，

你當姐姐的……”話沒說完，顧昭硯已經(jīng)走進雜物間，反鎖門的聲音驚動了老鼠。

她跪在積灰的地板上，顫抖著翻開賬本，用紅筆重重劃下：「顧逸飛，

今日惡行：① 踩碎手機（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