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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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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這二十四年來,我最大的幸運就是成為秦家的兒子。

"秦玉站在酒店宴會廳中央的水晶臺上,一身定制白色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他眼眶微紅,聲音哽咽,將一個感恩貴公子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臺下,

秦夫人已經(jīng)用手帕擦起了眼淚,秦董事長則一臉欣慰地拍著手。

滿場賓客無不被這溫馨一幕感動。"尤其是想到二十年前那場意外..."秦玉繼續(xù)表演著,

聲音更加顫抖,"如果不是爸爸媽媽沒有放棄尋找,我可能永遠..."砰!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踹開,巨響打斷了這場感人演講。所有人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黑色T恤,

腳上一雙磨損嚴重的工裝靴。與在場珠光寶氣的賓客形成鮮明對比。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張臉——與秦董事長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說得好聽。

"男子大步走進來,聲音低沉有力,"可惜,臺上那個是個冒牌貨。"全場嘩然。

保安立刻圍了上去,卻被男子一個眼神釘在原地。他徑直走到水晶臺前,

仰頭看著臉色瞬間慘白的秦玉。"你、你是誰?保安!把他趕出去!"秦玉尖聲叫道,

剛才的優(yōu)雅蕩然無存。男子冷笑一聲,輕松躍上兩米高的臺子,動作敏捷得不像人類。

他一把抓住秦玉的衣領(lǐng):"二十年不見,演技倒是進步不少啊,'弟弟'。""住手!

"秦董事長終于反應(yīng)過來,帶著保鏢沖上前,"放開我兒子!"男子轉(zhuǎn)頭,

眼神復(fù)雜地看向秦董事長:"秦先生,你確定他是你兒子?"他松開秦玉,扯開自己衣領(lǐng),

露出鎖骨下方一個火焰形胎記,"還記得這個嗎?"秦夫人的尖叫劃破空氣:"是墨墨!

是秦墨的胎記!"她踉蹌著撲上臺,顫抖著伸手觸碰那個胎記,

"我的孩子...這二十年來你去哪了?"全場賓客炸開了鍋。秦董事長如遭雷擊,

死死盯著那個胎記。秦玉面無人色,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是假的!爸媽,別被他騙了!

我才是秦墨!我才是你們兒子!"他轉(zhuǎn)向保鏢,"你們愣著干什么?把這個騙子扔出去!

"十幾名保鏢同時撲向男子。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男子站在原地不動,

只是輕輕抬手,所有保鏢就像撞上一堵無形墻壁,紛紛倒地哀嚎。"我叫秦墨,

二十四年前被綁架,而這個冒牌貨,"他指向癱軟在地的秦玉,"就是當(dāng)年人販子的兒子。

他們把我賣到黑煤窯,用他來冒充秦家少爺。"秦玉突然跪爬向秦夫人:"媽!別信他!

我從小在您身邊長大??!您看看我!"秦墨冷笑:"DNA檢測很簡單。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或者你們可以看看這個——我被拐賣前的照片。

"照片上,五歲的小男孩穿著海軍服,站在秦家別墅前,笑容燦爛。

鎖骨下方的火焰胎記清晰可見。秦董事長接過照片,雙手顫抖得幾乎拿不住。

他抬頭看向秦墨,老淚縱橫:"孩子...這些年...""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秦墨打斷他,目光掃過臺下目瞪口呆的賓客,"我今天來,只是要拿回我的身份。

"他低頭看著面如死灰的秦玉,"至于你...警察應(yīng)該很快會到。"果然,

警笛聲由遠及近。秦玉突然暴起,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把小刀刺向秦墨:"你去死吧!

"秦墨輕松閃避,反手一記手刀,秦玉就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倒在地。兩名警察適時進入,

給秦玉戴上手銬。"不!爸媽救我!"被拖走的秦玉哭喊著,"我是被冤枉的!他才是騙子!

"但秦家夫婦已經(jīng)無暇理會他了。秦夫人緊緊抱住秦墨,泣不成聲。

秦董事長則不斷詢問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秦墨輕輕掙脫母親的擁抱:"今天到此為止。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餐巾紙,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

至于回秦家...還不是時候。"說完,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大步離開宴會廳,

留下滿場嘩然和一地狼藉。秦玉最后的尖叫從遠處傳來:"秦墨!你不得好死!

我絕不會放過你!"秦墨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秦墨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踏入他那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屋內(nèi)陳設(shè)簡陋,一張木板床,

一個二手衣柜,還有一張堆滿電腦零件的破舊書桌。

與一小時前他離開的那個金碧輝煌的酒店宴會廳形成鮮明對比。他脫下T恤,

露出精壯的上身,鎖骨下方那個火焰形胎記在昏暗燈光下格外顯眼。秦墨伸手輕撫胎記,

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秦家少爺..."他喃喃自語,這個詞在他嘴里嚼了嚼,

吐出來時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譏誚。窗外霓虹閃爍,照亮了他半邊臉,

也照亮了墻上貼著的那張城市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標注著各種符號和路線。秦墨走到地圖前,

用紅筆在"明珠大酒店"上打了個大大的叉。他轉(zhuǎn)身從床底拉出一個鐵皮箱子,

輸入密碼打開。里面整齊擺放著幾套換洗衣物、一疊現(xiàn)金、幾本筆記本,

還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秦墨取出最下面的一本皮質(zhì)筆記本,翻開第一頁,

上面貼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五歲的他穿著海軍服,站在秦家別墅前,笑容燦爛。

指尖輕輕撫過照片,秦墨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二十年前,黑煤窯。

五歲的秦墨蜷縮在黑暗潮濕的礦洞里,瘦小的手上滿是血泡和傷痕。

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被帶到這里多久了,只記得那天放學(xué)路上,一輛黑色面包車突然停下,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小兔崽子,動作快點!"監(jiān)工的鞭子抽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

秦墨咬著牙繼續(xù)搬運煤塊。礦洞里還有其他孩子,但他們大多已經(jīng)麻木,

眼神空洞得像行尸走肉。唯獨秦墨的眼睛始終亮得驚人,即使在最黑暗的礦道里,

也像兩團小小的火焰。那天夜里,秦墨偷偷磨斷了手腕上的繩子。他早就觀察好了路線,

知道哪個時間守衛(wèi)最松懈。月光下,他像只小老鼠一樣溜向礦場邊緣的鐵絲網(wǎng)。"想跑?

"一個猙獰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秦墨回頭,看見監(jiān)工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男人手里拿著鐵棍,

獰笑著走近,"小雜種,今天老子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跑不跑!"鐵棍呼嘯著砸下,

秦墨本能地抬手去擋。就在這一刻,他鎖骨下方的火焰胎記突然變得滾燙,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體內(nèi)爆發(fā)——"??!"監(jiān)工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他手中的鐵棍竟然融化成鐵水,滴落在地上發(fā)出滋滋聲響。更可怕的是,

他的手臂也開始燃燒,火焰呈現(xiàn)出詭異的藍色。秦墨驚呆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上面跳動著微弱的火苗。監(jiān)工已經(jīng)倒在地上打滾,火焰卻越燒越旺,很快將他吞沒。

其他守衛(wèi)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都嚇得不敢靠近。秦墨趁機沖出礦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十年前,深山老林。十五歲的秦墨已經(jīng)流浪了十年。從黑煤窯逃出來后,

他靠偷竊和打零工為生,睡過橋洞,翻過垃圾桶,也進過少管所。但無論多么艱難,

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回家的路。問題是,他根本不記得家在哪里。五歲的記憶太過模糊,

只記得自己叫"墨墨",家里有很大的房子,還有一個總愛哭的媽媽。這天,

秦墨在深山中迷了路。連日的暴雨引發(fā)山洪,他被沖進一個山洞。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時,一位白發(fā)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老者穿著古怪的灰色長袍,

眼睛亮得驚人。他盯著秦墨鎖骨處的胎記,露出震驚的表情。"火靈根!

而且是先天覺醒的純陽火靈根!"老者激動地抓住秦墨的手腕,"孩子,你是誰?

"秦墨虛弱地報出自己的名字。老者聽后更加震驚:"秦家...難道是那個秦家?

"接下來的三個月,老者在山洞中傳授秦墨修煉之法。秦墨這才知道,

自己體內(nèi)那股時有時無的灼熱力量叫做"靈力",而他那火焰胎記,

則是古老修真家族血脈的證明。"你天生就是修煉火系功法的奇才,"老者說,"但記住,

力量越大,責(zé)任越大。修真者不可濫殺無辜,否則必遭天譴。

"當(dāng)秦墨終于掌握基礎(chǔ)修煉法門,能夠自如控制體內(nèi)靈力時,老者卻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一句話:"時機成熟時,我們自會再見。"現(xiàn)在,出租屋內(nèi)。秦墨合上筆記本,

從回憶中抽離。窗外已是深夜,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他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結(jié)印,

體內(nèi)靈力按照特定路線循環(huán)運轉(zhuǎn)。這是他每晚必做的功課。突然,他睜開眼睛,

眸中閃過一絲火光。"出來吧,跟了我一晚上,不累嗎?"秦墨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

幾秒鐘的寂靜后,衣柜后的陰影處傳來一聲輕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少爺?shù)母兄€是這么敏銳。"男人恭敬地鞠躬,

"老爺派我來看看您是否需要什么幫助。"秦墨冷笑:"王管家,二十年不見,

你的潛行術(shù)倒是進步不少。可惜在我眼里,就像大象跳芭蕾一樣顯眼。

"王管家面色不變:"老爺和夫人非常想念您,希望您能盡快回家。

秦家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您的。""不急。"秦墨站起身,走到窗前,"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秦玉背后的人,還沒浮出水面。""那個冒牌貨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

他...""你以為憑他一個人能策劃這么完美的冒名頂替?"秦墨打斷他,

"背后肯定有人指點。而且..."他摸了摸鎖骨處的胎記,"我對自己的身世還有疑問。

"王管家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我會轉(zhuǎn)告老爺。不過..."他猶豫了一下,

"少爺剛才修煉的功法,似乎不是普通武術(shù)?"秦墨眼神一凜,

房間溫度驟然升高:"你看到了多少?""只看到您打坐。"王管家急忙后退一步,

額頭滲出冷汗,"但老爺說,您今天在宴會廳展現(xiàn)的能力...非同尋常。"秦墨收斂氣息,

房間恢復(fù)常溫:"告訴秦董事長,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F(xiàn)在,請你離開。

"王管家不敢多言,鞠躬后退出了房間。秦墨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以及...一個微弱的手機通話聲。"是的,老爺,

少爺確實有特殊能力..."秦墨搖搖頭??磥砬丶覍λ呐d趣,不止是親情那么簡單。

第二天清晨,秦墨像往常一樣出門晨跑。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無論刮風(fēng)下雨從不間斷。

跑過三條街后,他拐進一條小巷,抄近路去公園。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小妞,

把包交出來!"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堵住了一個女孩的去路,手里晃著明晃晃的匕首。

女孩背對著秦墨,身材纖細,扎著高高的馬尾辮。即使面對威脅,

她的背也挺得筆直:"包里只有設(shè)計稿和便當(dāng),沒有值錢的東西。""少廢話!

"黃毛不耐煩地伸手去搶。秦墨本不想多管閑事,但女孩倔強的背影莫名觸動了他。

就在黃毛即將碰到女孩的瞬間,他開口了:"喂,那邊的黃鼠狼。

"黃毛猛地回頭:"誰他媽..."話沒說完,就對上了秦墨的眼睛。

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竟然泛著淡淡的紅光。黃毛突然覺得手里的匕首變得滾燙,

驚叫一聲扔在地上。匕首落地時已經(jīng)通紅,像是剛從熔爐里取出來。"滾。

"秦墨只說了一個字。黃毛屁滾尿流地逃走了,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女孩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秦墨終于看清她的臉——白皙的皮膚,靈動的杏眼,

還有微微上揚的嘴角,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溫暖而堅韌的氣質(zhì)。"謝謝。"她大方地伸出手,

"我叫蘇嫣然。"秦墨猶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秦墨。"觸碰到她掌心的瞬間,

一種奇異的電流竄過全身,讓他差點松開手。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蘇嫣然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她迅速抽回手,

臉頰微紅:"那個...你的眼睛..."秦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靈力有些失控,

急忙收斂:"陽光反射。"他生硬地解釋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等等!"蘇嫣然叫住他,

"你的手..."她從小包里掏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剛才握匕首燙到了吧?"秦墨愣了一下。

他確實故意讓匕首變熱來嚇唬黃毛,但以他的火靈根體質(zhì),這點溫度根本不會受傷。

不過看著蘇嫣然關(guān)切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過那張創(chuàng)可貼。"謝謝。

"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二個謝謝,過去十年加起來都沒說過這么多。蘇嫣然笑了,

眼睛彎成月牙:"不客氣,英雄救美總該有點回報。"她指了指前方,"我公司在那邊,

要一起走嗎?"秦墨本想拒絕,但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說:"好。"兩人并肩走出小巷,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下兩道長長的影子,一高一矮,卻莫名和諧。秦墨不知道的是,

就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里,秦玉正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他剛剛被保釋出來,

就迫不及待地來找秦墨麻煩,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查查那個女的,

"秦玉對身旁的保鏢說,"秦墨的弱點...我找到了。"秦家別墅的大門敞開著,

十幾名傭人分列兩側(cè),秦董事長和秦夫人站在最前方,臉上帶著期待又忐忑的表情。

今天是秦墨正式"回家"的日子。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在豪華的別墅門前顯得格格不入。

車門打開,秦墨拎著個破舊的旅行包走了下來,身上還是那件洗得發(fā)白的黑T恤和牛仔褲。

"墨墨!"秦夫人眼眶瞬間紅了,快步上前想要擁抱兒子。秦墨不動聲色地側(cè)身半步,

避開了這個擁抱,只是點頭道:"秦夫人。"秦夫人的手僵在半空,眼淚奪眶而出。

秦董事長趕緊上前摟住妻子,皺眉看向秦墨:"這是你母親,你怎么...""二十年不見,

我需要時間適應(yīng)。"秦墨語氣平靜,眼神掃過奢華的別墅和恭敬的傭人們,"而且,

我不確定這是否真的是我的家。"秦董事長面色一沉,正要說話,

管家王叔急忙打圓場:"少爺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吧。您的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是別墅最好的朝陽套間。"秦墨沒說什么,跟著王叔走進別墅。內(nèi)部裝潢極盡奢華,

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面、古董擺設(shè),處處彰顯著秦家的財富。

傭人們偷偷打量著這位"野生少爺",竊竊私語。

"聽說他在宴會上一個人打倒了十幾個保鏢..." "看起來好兇,

一點都不像玉少爺那么溫柔..." "噓,小聲點,

別讓他聽見..."秦墨對議論充耳不聞,徑直來到三樓為他準備的房間。推開門,

一個近百平米的套間映入眼簾——King size大床、真皮沙發(fā)、全景落地窗,

甚至還有個私人小陽臺。"老爺特意吩咐按照玉少...按照之前少爺?shù)姆块g標準布置的。

"王叔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您看還滿意嗎?"秦墨把旅行包扔在地上,

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花園景觀,突然問:"家里有監(jiān)控嗎?

""呃...只有大門和走廊有,房間內(nèi)絕對沒有。"王叔連忙保證。"那就好。

"秦墨點點頭,"幫我換個床墊。""少爺不喜歡這個床墊?

這是意大利進口的...""太軟。"秦墨打斷他,"給我一塊硬木板就行,床墊撤走。

"王叔目瞪口呆:"這...這不符合您的身份...""按我說的做。

"秦墨的語氣不容置疑,"另外,房間里的古董擺設(shè)都撤走,我不需要。

給我加一張工作臺和一把椅子,要結(jié)實的那種。"王叔只能點頭答應(yīng),

退出房間時差點撞上聞訊趕來的秦董事長。"他又怎么了?"秦董事長皺眉問道。

王叔苦笑著轉(zhuǎn)達了秦墨的要求,秦董事長聽完臉色更加難看:"這小子是存心跟我對著干!

"他大步走進房間,"秦墨,你到底想怎樣?"秦墨正在檢查浴室,

聞言回頭:"我想睡個踏實覺,有問題?""你知道這一套家具多少錢嗎?

你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過這種生活嗎?"秦董事長指著房間里的陳設(shè),

"而你卻像個流浪漢一樣,非要...""因為我確實做了二十年流浪漢。

"秦墨平靜地打斷父親,"黑煤窯里睡的是硬板床,有時候甚至是水泥地。習(xí)慣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秦董事長頭上,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隨你吧。

"轉(zhuǎn)身離開時,背影似乎佝僂了幾分。秦墨看著父親離去的方向,眼神復(fù)雜。

他并非存心挑釁,只是真的無法適應(yīng)這種奢華。在黑煤窯和街頭長大的經(jīng)歷,

已經(jīng)將他塑造成另一個人。晚飯時,餐廳里的氣氛更加尷尬。長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

秦墨卻只要了一碗泡面。"墨墨,嘗嘗這個龍蝦,

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秦夫人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推到他面前。

秦墨搖頭:"我不記得了。而且..."他瞥了一眼龍蝦上澆的奶油醬,

"我現(xiàn)在對海鮮過敏。"秦夫人手一抖,叉子掉在盤子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秦董事長重重放下酒杯:"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在盡力彌補了!""彌補?

"秦墨放下泡面,"你們調(diào)查過我被拐賣后的經(jīng)歷嗎?知道我這二十年是怎么活下來的嗎?

"餐廳陷入死寂。秦董事長和夫人面面相覷,他們確實...不知道。找回兒子后,

他們只顧著高興,甚至沒想過要詳細詢問那些痛苦的過去。

"我...我們可以找最好的心理醫(yī)生..."秦夫人小聲提議。秦墨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突然耳朵一動,轉(zhuǎn)頭看向餐廳門口:"誰在那里?"門后傳來一陣窸窣聲,

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秦墨身形一閃,瞬間移動到門口,一把拉開門——秦玉正站在門外,

臉色蒼白。"玉...秦玉?"秦董事長驚訝地站起來,"你不是在警局嗎?

"秦玉撲通一聲跪下,淚流滿面:"爸,媽,我知道錯了!是我鬼迷心竅,

一直不敢說出真相...但我真的把你們當(dāng)親生父母??!"他跪著向前挪動,

抱住秦夫人的腿,"求求你們,別趕我走...我愿意做牛做馬贖罪..."秦夫人心軟了,

看向丈夫:"老秦,畢竟養(yǎng)了二十年..."秦董事長皺眉看向秦墨,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秦墨冷眼看著這場表演,突然問:"誰保釋你的?"秦玉一愣,

眼神閃爍:"是...是家里的律師...""張律師今早去香港出差了。

"秦墨一針見血地指出破綻,"而且,普通律師不可能在綁架和詐騙案中這么快保釋成功。

"秦玉臉色更加蒼白:"我...我記錯了,是李律師...""夠了。"秦董事長打斷他,

"秦玉,你先回房間。這件事明天再說。"秦玉如蒙大赦,連連鞠躬后退出了餐廳。臨走時,

秦墨注意到他偷偷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中藏著說不出的怨毒。晚飯后,秦墨回到房間,

發(fā)現(xiàn)床墊果然換成了硬木板。他盤腿坐在上面開始每日的修煉,靈力在體內(nèi)循環(huán)流轉(zhuǎn)。

修煉到一半,他突然睜開眼睛,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起身走到床頭柜前,

秦墨手指輕輕在抽屜底部一摸,取出了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他把玩著這個小裝置,

思考片刻,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想玩?那就陪你玩玩。"他低聲自語。第二天一早,

秦家迎來了不速之客。秦墨正在花園晨練,一套古樸的拳法打得行云流水,

周圍的落葉隨著他的動作無風(fēng)自動,形成小小的漩渦。王管家匆匆跑來:"少爺,

老爺讓您立刻去會議室,出大事了!"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秦董事長面色鐵青地站在投影屏前,屏幕上顯示著一組復(fù)雜的股市曲線。

幾位公司高管面色難看地坐在一旁,而秦玉居然也在場,正裝模作樣地翻看文件。

"怎么回事?"秦墨走進來問道。"林氏集團突然對我們發(fā)起惡意收購。

"秦董事長指著屏幕,"今早一開盤,他們就大量買入我們的股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持有15%的股份,而且還在繼續(xù)。"一位高管補充道:"更糟的是,

他們似乎買通了我們幾個小股東,私下收購了另外8%的股份。加起來已經(jīng)接近危險線了。

"秦墨掃了一眼數(shù)據(jù):"林氏?林振東那個林氏?""你認識林董事長?

"秦董事長有些意外。"不認識,但聽說過。"秦墨淡淡地說,

"一個靠黑社會起家的暴發(fā)戶,最近幾年洗白做房地產(chǎn)。"他走到電腦前,

快速敲擊鍵盤調(diào)出更多數(shù)據(jù),"他們的資金鏈有問題。

"秦玉突然插嘴:"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籌措資金護盤!爸,

我可以聯(lián)系瑞士銀行那邊的朋友..."秦墨頭也不抬:"愚蠢。

跟林氏拼資金等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不斷刷新,

"林氏最近三個月有大量異常資金流動...看這里,這筆來自開曼群島的20億,

還有這筆..."高管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墨像變魔術(shù)一樣調(diào)出一系列機密金融數(shù)據(jù)。

這些本該受到嚴格保護的商業(yè)信息,在他面前如同透明。

"你怎么能拿到這些..."財務(wù)總監(jiān)驚訝地問。秦墨沒有回答,

繼續(xù)分析:"林氏的弱點在這里——他們抵押了70%的固定資產(chǎn)給銀行,

如果這時候銀行突然催債..."他露出一個冷酷的微笑,撥通了一個電話,

用流利的德語說了幾句。十分鐘后,會議室里的電話響了。財務(wù)總監(jiān)接聽后,

臉色變得極為精彩:"德...德意志銀行剛剛突然要求林氏提前償還一筆50億的貸款!

林氏股價開始暴跌!"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秦墨,

后者只是聳聳肩:"我有個朋友在德國銀行工作。"接下來的兩小時堪稱商業(yè)奇跡。

隨著林氏資金鏈斷裂的消息傳出,秦氏股價開始回升,

而林氏不得不拋售剛收購的秦氏股票來應(yīng)對危機。到午盤時,危機已經(jīng)基本解除。

"不可思議..."秦董事長看著回歸正常的股價曲線,喃喃自語。他轉(zhuǎn)向兒子,

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欽佩,"墨墨,你是怎么...""基本操作而已。

"秦墨合上電腦,"林振東這種暴發(fā)戶,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商業(yè)戰(zhàn)爭。

"高管們紛紛上前恭維,就連一向看不起"野生少爺"的幾位老臣也不得不承認,

今天要不是秦墨,秦氏可能就易主了。只有秦玉站在角落,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

當(dāng)眾人圍著秦墨道賀時,他悄悄退出會議室,躲進洗手間撥通了一個電話。"計劃失敗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那個野種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銀行突然催債...是,

我會繼續(xù)盯著他...對了,查查一個叫蘇嫣然的女人,好像是設(shè)計師..."掛斷電話,

秦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秦墨,你以為這樣就贏了?

游戲才剛剛開始。"他打開水龍頭,用力搓洗雙手,仿佛要洗去什么看不見的污穢。

蘇嫣然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又刪,刪了又敲。

設(shè)計總監(jiān)要求的商場春節(jié)裝飾方案已經(jīng)修改了七遍,還是被打了回來。她揉了揉太陽穴,

感覺腦袋快要炸開。"傳統(tǒng)元素不能少,但又要創(chuàng)新突破...這要求也太抽象了。

"她小聲嘀咕著,端起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皺起眉頭。

"你的問題在于構(gòu)圖太對稱了。"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在身后響起,

蘇嫣然嚇得差點打翻咖啡。她猛地轉(zhuǎn)身,看到秦墨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正盯著她的電腦屏幕。"秦...秦先生?"蘇嫣然慌忙站起來,"您怎么在這里?

"她下意識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這才注意到秦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裝,

剪裁精良的布料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比平時更加英俊逼人。

"秦氏是你們公司的甲方。"秦墨指了指會議室方向,"我剛和他們談完春季推廣方案。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設(shè)計稿上,"春節(jié)裝飾不是西方圣誕,對稱美不是必須的。

試試把主視覺往左移三分之一,燈籠元素換成動態(tài)的。"蘇嫣然眨了眨眼,

有些驚訝于秦墨對設(shè)計的見解。她按照他的建議調(diào)整了一下,效果果然立刻生動了許多。

"哇,真的好看多了!"她忍不住贊嘆,"沒想到秦先生還懂設(shè)計。

"秦墨嘴角微微上揚:"我以前在黑...在國外時,做過一段時間平面設(shè)計。

"他差點說出"黑煤窯",及時改了口。事實上,那是他逃出煤窯后流浪時,

為了混口飯吃學(xué)的手藝之一。蘇嫣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停頓,但沒有追問。

她早就從同事那里聽說了秦墨的身世——那個轟動全城的真假少爺事件。

看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卻總帶著疏離感的男人,她莫名感到一陣心疼。

"那個...謝謝你上次救了我。"蘇嫣然鼓起勇氣說道,"還有這次的設(shè)計建議。

"秦墨點點頭,似乎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兩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要不...我請你喝咖啡?"蘇嫣然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趕緊補充,

"就當(dāng)是感謝!公司樓下的拿鐵很不錯..."秦墨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期待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好。"二十分鐘后,他們坐在咖啡廳的角落。

蘇嫣然小口啜飲著焦糖瑪奇朵,而秦墨面前的黑咖啡一口未動。"所以,

你是秦氏集團的...少爺?"蘇嫣然試探性地問道。

秦墨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只是掛名而已。""抱歉,我不該問這個。

"蘇嫣然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剛才說動態(tài)燈籠,有什么具體想法嗎?"談到設(shè)計,

秦墨的表情緩和了些。他拿起餐巾紙和筆,

快速勾勒出一個立體燈籠的草圖:"可以用AR技術(shù),顧客用手機掃描,

燈籠就會在屏幕上綻放,甚至放出虛擬煙花..."蘇嫣然湊近看他的草圖,

發(fā)絲不經(jīng)意間拂過秦墨的手背。兩人同時僵了一下,秦墨的手指微微收緊,

在紙巾上留下一道突兀的線條。"這個創(chuàng)意太棒了!"蘇嫣然假裝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興奮地說,"我可以把這個點子融入方案嗎?""隨你。"秦墨收起筆,看了眼手表,

"我該走了。""等等!"蘇嫣然從包里拿出一張門票,"這周末有個小眾設(shè)計展,

我剛好有兩張票...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她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飄忽不定。

秦墨盯著那張票看了兩秒,伸手接過:"我考慮一下。"蘇嫣然綻開笑容,

眼睛彎成月牙:"那我等你消息!"秦墨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咖啡廳。走到門口時,

他回頭看了一眼,蘇嫣然正開心地對著他的草圖拍照,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

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秦墨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冷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yīng)喝咖啡,更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直接拒絕那個設(shè)計展的邀請。

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是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融化。秦玉站在咖啡廳對面的書店里,

透過櫥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瞇起眼睛,

撥通了一個電話:"查清楚那個蘇嫣然的所有資料,尤其是...她有什么軟肋。

"掛斷電話,秦玉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他早就注意到秦墨看蘇嫣然的眼神不同尋常,

而現(xiàn)在,他找到了完美的突破口。兩天后,秦玉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份詳盡的調(diào)查報告。

他翻到"家庭成員"那一頁,眼睛一亮:"母親,蘇雯,晚期尿毒癥,

每周需要三次透析...啊哈,真是天助我也。"他精心打扮一番,

穿上最顯溫柔氣質(zhì)的米色西裝,噴了淡淡的古龍水,然后驅(qū)車前往蘇嫣然母親所在的醫(yī)院。

在醫(yī)院走廊,秦玉"偶遇"了正扶著母親去做透析的蘇嫣然。"蘇小姐?

"秦玉裝作驚訝的樣子,"真巧,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蘇嫣然愣了一下,

認出了這位前段時間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假少爺",警惕地將母親護在身后:"秦...先生?

您怎么在這里?"秦玉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來做義工。自從...那件事之后,

我想多做些善事彌補過錯。"他的眼神真誠而愧疚,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蘇嫣然的態(tài)度稍微軟化了些:"原來如此。"秦玉看向她身旁面色蒼白的婦人:"這位是?

""我母親。"蘇嫣然簡短地介紹。秦玉立刻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鞠躬:"阿姨好。

我是秦玉,嫣然的朋友。"他故意省略了姓氏,營造出親密感。蘇母虛弱地笑了笑:"你好。

""阿姨氣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秦玉關(guān)切地問。"尿毒癥,老毛病了。

"蘇母嘆了口氣,"就是苦了嫣然,工作那么忙還要照顧我..."秦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但很快換上同情的表情:"這病...需要換腎吧?"蘇嫣然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我有個朋友是腎病專家。"秦玉隨口編造,

"其實...我們秦氏集團有個慈善醫(yī)療基金,專門幫助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

"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嫣然,"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聯(lián)系我。費用全免。

"蘇嫣然接過名片,猶豫不決:"這...太突然了...""就當(dāng)是我贖罪的方式吧。

"秦玉苦笑,"我知道你和我...哥哥關(guān)系不錯,這也算是我對他的補償。"提到秦墨,

蘇嫣然的表情明顯動搖了。她看了看病弱的母親,最終點了點頭:"謝謝,我會考慮的。

"秦玉露出勝利的微笑:"期待你的來電。"等蘇嫣然扶著母親離開后,

秦玉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安排一下,找合適的腎源,錢不是問題...對,

我要那個蘇雯成為我們基金的'幸運患者'。"周末的設(shè)計展上,蘇嫣然時不時看手機,

期待著秦墨的消息。展覽已經(jīng)開始半小時了,他還沒有出現(xiàn)。

"果然不會來了嗎..."她失望地自語,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展品上。

"這個裝置的光影運用有問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嫣然驚喜地轉(zhuǎn)身,

看到秦墨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今天他難得穿了件深藍色毛衣,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你來了!"蘇嫣然眼睛一亮,"我還以為...""路上堵車。"秦墨簡短地解釋,

然后指向那個光影裝置,"角度偏差3度,導(dǎo)致投射不全。"蘇嫣然好奇地湊近觀察,

果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你真厲害,這么細微的差別都能看出來。"秦墨沒有回應(yīng)這個稱贊,

而是開始專業(yè)地分析起展覽中的各個作品。蘇嫣然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對設(shè)計的見解非常獨到,

甚至不亞于業(yè)內(nèi)專家。兩人一路看一路聊,不知不覺間,

蘇嫣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秦墨的距離越來越近,有時候肩膀甚至?xí)唤?jīng)意地相碰。更奇怪的是,

秦墨似乎并不排斥這種接觸,要知道,公司里傳言這位少爺最討厭別人靠近他半米以內(nèi)。

"餓了嗎?"看完展覽,秦墨突然問道,"附近有家不錯的粵菜館。

"蘇嫣然受寵若驚:"好?。?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臉色一暗,"啊,不過我得早點回去,

媽媽今天不太舒服...""我送你。"秦墨說著已經(jīng)攔下一輛出租車,"地址?"車上,

蘇嫣然忍不住提起在醫(yī)院遇到秦玉的事:"你弟弟...人好像還不錯?他說在做義工,

還給了我慈善基金的名片..."秦墨的身體瞬間繃緊:"秦玉找你?什么時候?

""就前幾天,在醫(yī)院偶遇..."蘇嫣然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怎么了?""離他遠點。

"秦墨的聲音冷得像冰,"他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蘇嫣然有些不服:"但他確實在幫人,還說要給我媽媽安排腎源...""條件是什么?

"秦墨銳利地看向她。"沒...沒有條件啊。"蘇嫣然底氣不足地回答,

"他說是慈善項目..."秦墨冷笑一聲,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到了蘇嫣然家樓下,秦墨堅持送她上樓。電梯里,兩人一言不發(fā),

直到電梯門打開——秦玉正站在蘇嫣然家門口,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嫣然!

"秦玉熱情地迎上來,然后"驚訝"地看到秦墨,"哥?

你怎么也..."秦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蘇嫣然尷尬地站在兩人之間:"秦玉先生,你這是...""叫我秦玉就好。

"秦玉微笑著遞上花束,"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基金已經(jīng)找到匹配的腎源了,

下周一就可以安排阿姨做全面檢查!"蘇嫣然驚喜地接過花束:"真的嗎?這么快!

""我們基金效率一向很高。"秦玉溫柔地說,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墨一眼,

"尤其是對...特殊關(guān)照的病例。"秦墨的手在身側(cè)握成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他能感覺到秦玉話中有話,但當(dāng)著蘇嫣然的面不便發(fā)作。"進來坐坐吧?"蘇嫣然邀請道,

眼睛卻看向秦墨,似乎在期待他也一起。"不了,我還有事。"秦墨生硬地拒絕,轉(zhuǎn)身就走。

"哥!"秦玉叫住他,臉上帶著假惺惺的關(guān)切,"周末是爸的生日,別忘了回家吃飯。

"秦墨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他聽到蘇嫣然對秦玉說:"謝謝你,

真的幫了大忙..."電梯下行時,秦墨一拳砸在金屬壁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凹痕。

他知道秦玉在玩什么把戲,但更讓他憤怒的是,蘇嫣然似乎真的被那個偽君子蒙騙了。

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照片里,秦玉和蘇嫣然站在她家門口,

相談甚歡。附言只有一句話:"你的女人?很快就是我的了。"秦墨刪掉短信,眼神冰冷。

他沒有回復(fù),甚至沒有追查這個號碼的來源。因為他知道,

這正是秦玉想要的反應(yīng)——沖動、憤怒、失去理智。走出公寓樓,秦墨突然停下腳步。

街對面的陰影處,一個穿著灰色風(fēng)衣的男子正盯著他。

普通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隱蔽的觀察者,但秦墨的感知遠超常人。男子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也不躲藏,而是徑直走過來:"秦少爺,久仰。""你是誰?"秦墨警惕地問。

"只是一個傳話的。"男子低聲道,"我家主人讓我提醒你,修真者不得過度干涉世俗事務(wù),

尤其是...普通人的生死。"秦墨瞳孔微縮:"你家主人是?""時機到了自會相見。

"男子后退一步,"記住警告,否則下次就不是口頭提醒這么簡單了。"說完,

男子轉(zhuǎn)身離去,幾步后就消失在人群中,速度快得不似常人。秦墨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修真界的介入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他抬頭看向蘇嫣然家的窗戶,

隱約能看到里面晃動的身影。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感涌上心頭。

他既不能放任秦玉接近蘇嫣然,又不能直接出手干預(yù)。

更重要的是...他憑什么干涉蘇嫣然的生活?就因為他們喝過幾次咖啡,看過一次展覽?

秦墨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身融入夜色中。也許,保持距離才是對蘇嫣然最好的保護。

蘇嫣然站在鏡子前,第三次調(diào)整裙擺的角度。秦氏集團的年度商業(yè)晚宴,

這種場合她平時根本不夠資格參加,但秦玉特意送來了邀請函,

說是為了讓母親的治療方案得到更多專家建議。"會不會太露了?

"她不安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料。這條香檳色禮服裙是秦玉派人送來的,說是晚宴著裝要求。

精致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卻也讓她感到些許不自在。手機震動起來,

是秦玉的短信:"車到樓下了,別緊張,今晚一切有我。"蘇嫣然深吸一口氣,

拿起手包出門。自從母親被安排進秦氏資助的特別醫(yī)療項目后,秦玉對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殷勤。

而秦墨...她已經(jīng)兩周沒見到他了,發(fā)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黑色奔馳平穩(wěn)地駛向明珠大酒店。蘇嫣然望著窗外閃過的霓虹,

思緒飄向那個總是冷著臉卻偶爾流露出溫柔的男人。他為什么突然疏遠自己?

是因為那天秦玉的出現(xiàn)嗎?"蘇小姐,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酒店門口豪車云集,衣著光鮮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蘇嫣然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秦玉,

他一身白色燕尾服,風(fēng)度翩翩地迎上來。"嫣然,你今天美極了。"秦玉微笑著伸出手臂,

示意她挽著自己。蘇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搭了上去:"謝謝你邀請我。

不過...秦墨會來嗎?"秦玉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但很快恢復(fù)了溫柔:"我哥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來吧,我介紹幾位醫(yī)學(xué)專家給你認識。

"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下觥籌交錯。蘇嫣然不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緊張得手心冒汗。

秦玉體貼地遞給她一杯香檳:"放松點,跟著我就好。""秦少爺!

"一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走過來,"這位漂亮的小姐是?""林太太好。

"秦玉彬彬有禮地介紹,"這是蘇嫣然小姐,我們秦氏新簽約的設(shè)計師,很有才華。

""設(shè)計師?"林太太上下打量著蘇嫣然,目光在她禮服上多停留了幾秒,

嘴角浮現(xiàn)一絲古怪的笑意,"有趣。"蘇嫣然不明所以,只能微笑點頭。接下來的一小時里,

秦玉帶著她見了許多人,但氣氛總是莫名尷尬。那些名流貴婦看她的眼神充滿玩味,

不時竊竊私語。"我去下洗手間。"蘇嫣然終于忍不住說道。秦玉點點頭:"出門右轉(zhuǎn),

別走錯了。"洗手間里,蘇嫣然用冷水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鏡子中的自己妝容精致,

卻掩不住眼中的不安。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走出洗手間,

她按照記憶往回走,卻誤入了一個滿是男賓的區(qū)域。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士驚訝地看著她,

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對不起!我走錯了!"蘇嫣然慌忙后退,

卻不小心撞到了侍者托盤上的紅酒。深紅色的液體瞬間潑灑在她的香檳色禮服上,

暈開一大片刺目的污漬。"哎呀,這可是Valentino最新款!

"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蘇嫣然抬頭,看到林太太和幾位貴婦站在不遠處,

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侍者連連道歉,秦玉聞聲趕來:"怎么了?

啊呀..."他看到蘇嫣然的狼狽樣子,表情變得復(fù)雜。"秦少爺,

你這位小朋友好像不太適應(yīng)這種場合呢。"林太太搖著扇子笑道,"不過也難怪,

穿山寨禮服的人,怎么會懂高級社交禮儀呢?"蘇嫣然如遭雷擊:"山寨?

"林太太嗤笑一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禮服:"正品在這里呢,親愛的。仿得不錯,

但細節(jié)全錯了。"全場哄笑起來。蘇嫣然臉色煞白,

終于明白為何那些貴婦看她的眼神如此古怪。她求助地看向秦玉,卻發(fā)現(xiàn)他正低頭整理袖口,

似乎刻意避開她的目光。"我...我先走了。"蘇嫣然轉(zhuǎn)身想逃,卻被裙擺絆了一下,

差點摔倒。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秦墨。他一身黑色定制西裝,襯衫扣子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一顆,

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峻氣息。目光掃過全場,在看到蘇嫣然的瞬間微微一頓。

蘇嫣然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她渾身紅酒漬,穿著山寨禮服,

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盡洋相...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秦墨。秦墨大步走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他走到蘇嫣然面前,二話不說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龍涎香,瞬間將她包裹起來。"秦總,

您這位小朋友好像..."林太太還想說什么,被秦墨一個眼神凍在原地。"誰再笑一聲,

"秦墨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場聽得清清楚楚,"就是與秦氏為敵。"死一般的寂靜。

秦墨轉(zhuǎn)向秦玉,眼神銳利如刀:"你的客人,你負責(zé)送回去。"秦玉臉色變了變,

勉強笑道:"哥,你誤會了,這只是意外..."秦墨不再理會他,

低頭看向蘇嫣然:"還能走嗎?"蘇嫣然點點頭,眼眶發(fā)熱。秦墨輕輕扶住她的手肘,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帶她離開了宴會廳。酒店門外,夜風(fēng)微涼。秦墨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

打開車門:"上車。""謝謝你。"蘇嫣然小聲說,淚水終于滑落,

"我不知道禮服是...""不是你的錯。"秦墨打斷她,"秦玉故意安排的。

"蘇嫣然震驚地抬頭:"什么?""撞衫、潑酒、迷路,都是他設(shè)計的。

"秦墨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現(xiàn)在你明白他是什么人了?"蘇嫣然回想起今晚的種種異常,

終于恍然大悟。她攥緊秦墨的外套,聲音顫抖:"我媽媽的治療...也是陷阱嗎?

"秦墨沉默片刻:"先送你回家。明天我去醫(yī)院看看情況。"出租車駛離酒店,

蘇嫣然透過車窗看著站在路邊的秦墨,他的身影在霓虹燈下顯得格外孤獨。

秦墨目送出租車遠去,轉(zhuǎn)身走向地下停車場。今晚的事讓他確信,秦玉對蘇嫣然另有所圖。

而那個所謂的"特別醫(yī)療項目",很可能是個陷阱。停車場燈光昏暗,

秦墨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斓阶约旱能嚽皶r,他突然停下。"出來吧。

"他冷聲道。陰影中走出三個人,為首的正是前幾天警告他的灰衣男子。"秦少爺好感知。

"灰衣男子冷笑道,"不過今晚我們不是來傳話的。"秦墨解開袖扣,

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暗夜閣的人?"三人明顯一驚,沒想到被認出了身份。

"既然知道我們是誰,就該明白反抗是徒勞的。"灰衣男子一揮手,另外兩人立刻散開,

形成三角包圍。秦墨嘴角微揚:"試試看。"戰(zhàn)斗爆發(fā)得突然而激烈。兩名黑衣人率先出手,

拳腳帶起破空之聲,明顯不是普通武者。秦墨身形如鬼魅般閃避,同時雙手結(jié)印,

一縷火焰從指尖竄出。"火靈根!"灰衣男子驚呼,"小心他的真火!

"秦墨的火焰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弧線,逼退兩名黑衣人。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早有準備,

其中一人掏出一個玉瓶,倒出某種液體灑向火焰。"玄陰水?"秦墨皺眉。

這是專門克制火靈根的法器?;乙履凶映脵C出手,一掌拍向秦墨后心。秦墨側(cè)身避開,

卻被另一人踢中左肋。劇痛傳來,他悶哼一聲,反手一道火刃劈出,逼退對方。"結(jié)陣!

"灰衣男子大喝。三人迅速變換位置,形成一個奇特陣型,靈力交織成網(wǎng),向秦墨壓來。

秦墨感到周身靈力運轉(zhuǎn)變得滯澀,知道陷入了專門針對修真者的困靈陣。他深吸一口氣,

鎖骨處的火焰胎記突然變得滾燙,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從體內(nèi)蘇醒——"破!

"秦墨雙手猛地向兩側(cè)撕開,困靈陣應(yīng)聲而碎。三名襲擊者被反震力沖擊,齊齊吐血后退。

"怎么可能?!"灰衣男子滿臉驚恐,"筑基期不可能破得了困靈陣!

"秦墨不給對方喘息機會,閃電般出手。兩名黑衣人很快倒地不起,灰衣男子見勢不妙,

掏出一張符箓拍在地上,頓時煙霧彌漫。等煙霧散去,灰衣男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秦墨沒有追擊,因為他知道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那記踢中左肋的攻擊帶有陰毒靈力,

正在他體內(nèi)肆虐。強撐著上車,秦墨發(fā)動引擎,卻沒有回秦家,而是駛向了蘇嫣然的公寓。

他需要確認她安全到家,而且...不知為何,此刻他只想見到她。蘇嫣然剛洗完澡,

正用毛巾擦拭頭發(fā),門鈴?fù)蝗豁懫稹M高^貓眼,她看到秦墨站在門外,臉色蒼白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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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7 20: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