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小的異寵店倒閉,非要送我一條雪白的銀環(huán)蛇。>他說這蛇漂亮溫順好養(yǎng)活,我信了。
>可它總愛盤在我手腕上睡覺,還用尾巴尖勾我的手指。>深夜我加班回家,
它從保溫箱越獄,冰涼的蛇身纏上我疲憊的脖頸。>“乖,別鬧。”我習慣性輕撫它的頭,
它卻突然收緊身體。>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一個陌生男人聲音顫抖:“小姐,開開門!
你身上纏著的是我們少爺失蹤的共生蛇!”>后來我才知道,
本市首富昏迷三年的獨子蘇醒了。>而那條總愛鉆進我被窩的白蛇,此刻正躺在VIP病房,
用和他蛇形時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瞳望著我。---暴雨砸在救助站的鐵皮屋頂上,
像有無數(shù)只手在瘋狂擂鼓。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濕漉漉的動物皮毛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混合的味道,
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我剛給一只被車撞斷后腿的流浪金毛做完清創(chuàng)縫合,
指尖還殘留著縫合線粗糙的觸感和消毒液的微涼。手術(shù)燈刺眼的光線晃得我眼睛發(fā)酸,
脖子更是僵硬得快要斷掉。我摘下沾了星星點點血污的橡膠手套,
隨手丟進黃色的醫(yī)療廢物桶,“哐當”一聲輕響在突然安靜下來的處置室里格外清晰。
外面風雨聲更大了。我揉著酸痛的肩頸,拖著灌了鉛似的腿往外走,
打算去前廳把今晚最后一批捐贈物資清點入庫。疲憊像濕透的棉被,沉沉地裹在身上。
前廳角落堆著幾個半人高的紙箱,是傍晚一個沒留姓名的男人冒雨送來的,
說是給“毛孩子們”的舊衣物和寵物用品。我蹲下身,
扯開最上面一個箱子封得歪歪扭扭的膠帶。里面塞滿了洗得發(fā)白的舊T恤、磨禿了的狗咬繩,
還有幾包廉價貓糧。紙箱特有的霉味和灰塵撲面而來。我皺著眉,忍著噴嚏,
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指尖觸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埋在幾件舊衣服下面,
是個不大的透明塑料寵物箱。箱子里空空如也,只鋪著薄薄一層臟兮兮的木屑。
我下意識地晃了晃,箱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心臟猛地一跳。我湊近了些,
借著前廳不算明亮的頂燈仔細看。木屑深處,蜷縮著一抹刺眼的白色。不是玩具。
那白色在極其緩慢地起伏,帶著一種生命特有的、微弱的韻律。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手指有些發(fā)僵。銀環(huán)蛇?劇毒?怎么會出現(xiàn)在捐贈箱里?職業(yè)的本能壓倒了最初的驚悸。
我深吸一口氣,迅速環(huán)顧四周,抄起門邊掛著的一把長柄掃帚,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將掃帚柄伸進箱子縫隙里,極其緩慢地撥開那層覆蓋的木屑。一點一點,
白色的鱗片露了出來,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冷硬的光澤。接著,
一個三角形的、小小的蛇頭暴露在視野里。它似乎被驚動了,極其微弱地動了一下,
試圖把頭埋進身體更深處,但那動作虛弱得可憐。然而,就在我?guī)缀跻辞逅驳乃查g,
一雙眼睛倏地睜開!琥珀色的豎瞳,像是凝固的、冰冷的火焰,
穿透昏暗的光線和彌漫的灰塵,筆直地撞進我的眼底。那里面沒有攻擊性,沒有兇狠,
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某種我無法解讀的、近乎依賴的脆弱?它靜靜地盤踞在那里,
像一團被揉皺丟棄的月光。純白的鱗片本該耀眼,此刻卻黯淡無光,
靠近頭部和身體中段的地方,幾處顯眼的擦傷和瘀痕破壞了這份完美,滲著淡淡的血絲。
它看起來很小,可能只有我的小臂長短,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它沒有攻擊的意圖,
只是虛弱地抬著頭,用那雙奇異的琥珀色眼睛看著我。那眼神,像無聲的求救,
又像某種固執(zhí)的確認。鬼使神差地,我忘記了它可能的毒性,
忘記了所有關(guān)于蛇類危險的警告。我慢慢地、試探性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隔著冰冷的塑料箱壁,輕輕碰了碰它所在的位置。箱子里的白蛇,
那小小的、帶著傷痕的腦袋,極其緩慢地歪了一下。然后,
它竟然也伸出了淡粉色的、分叉的蛇信,極其輕柔地,隔著塑料,
觸碰了一下我手指停留的地方。仿佛一個微弱的回應(yīng)。指尖傳來塑料的冰涼觸感,
但心里某個地方,卻像被這無聲的回應(yīng)輕輕撞了一下,微微發(fā)燙?!昂冒?,小家伙,
”我嘆了口氣,聲音在空曠的前廳里顯得有些突兀,“算你運氣好。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塑料箱整個端了出來,放在處置室干凈的金屬操作臺上。
明亮的無影燈下,它的傷勢更加清晰。除了看得見的擦傷,它的動作極其遲緩僵硬,
呼吸微弱。我戴上新的手套,動作盡可能輕柔地打開箱蓋。它沒有攻擊,
只是在我手指靠近時,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小小的身體緊繃起來,
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我?!皠e怕,不會傷害你?!蔽业吐暟矒?,
用沾濕了生理鹽水的棉簽,極其小心地擦拭它鱗片上的污垢和滲出的組織液。
冰涼的棉簽觸碰到傷口時,它猛地瑟縮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嘶”聲,
小小的身體痛苦地蜷得更緊?!叭桃蝗蹋R上就好?!蔽业男囊哺玖艘幌?。處理完外傷,
我又調(diào)配了溫和的營養(yǎng)液,用最小號的注射器一點點喂給它。它起初抗拒,
蛇信試探著觸碰針管口,最后大概是渴極了,才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忙完這一切,
夜已經(jīng)深得透透的。雨還在下,但勢頭小了些。我在處置室角落騰出個位置,
把它那個簡陋的塑料箱安置好,又在里面鋪上干凈的軟布,放了個小小的水碟。
“暫時就叫你‘銀子’吧,”我隔著箱子看著它,它似乎累極了,盤成一團,
腦袋擱在自己冰涼的身體上,眼睛半闔著,“銀環(huán)蛇,銀子…還挺配。”它沒什么反應(yīng),
只是尾巴尖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像是疲憊的回應(yīng)。
我以為這只是我獸醫(yī)生涯里又一個普通的、需要特殊照顧的小病號。卻沒想到,
這抹冰冷的白色,會如此徹底地纏上我的生活,勒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
銀子在我這“住院”的第二天,就展現(xiàn)了它非凡的越獄天賦。
我把它安置在處置室角落那個臨時騰出來的“病房”——一個加固了蓋子的保溫箱里,
里面鋪著柔軟的墊布和溫控設(shè)備。確認萬無一失后,我才放心地鎖門去處理其他動物。
結(jié)果不到半天,等我抱著一只剛做完絕育、還暈乎乎的貍花貓回來時,保溫箱空了!
蓋子被頂開一條縫。我的血瞬間涼了半截。一條劇毒的銀環(huán)蛇在救助站里亂竄?
這簡直是災(zāi)難!我手忙腳亂地放下貓,抄起捕蛇夾,心臟擂鼓一樣狂跳,
幾乎能聽到血液沖刷耳膜的聲音。我屏住呼吸,神經(jīng)質(zhì)地檢查每一個角落:藥品柜下面?
手術(shù)器械推車底下?堆放飼料袋的縫隙?沒有。哪里都沒有那條刺眼的白。
冷汗順著額角滑下來。就在我?guī)缀踅^望,準備拉響全站警報時,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我掛在門后掛鉤上的白大褂。那件洗得發(fā)白的工作服,袖口處,
似乎有一抹不自然的、微微拱起的弧度。我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
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著肋骨,每一下都帶著冰冷的恐懼。我死死盯著那袖口,
握著捕蛇夾的手心里全是粘膩的冷汗。時間像凝固的膠水。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
也許有一個世紀那么長,那拱起的一小團,極其輕微地蠕動了一下。然后,
一個小小的、白色的蛇頭,慢悠悠地從我的袖口里探了出來。
琥珀色的豎瞳在室內(nèi)不算明亮的光線下,精準地捕捉到了我驚恐呆滯的臉。它歪了歪頭,
那眼神……怎么說呢?竟然透著一絲無辜?甚至還帶著點“你回來啦”的熟稔?
“……”我舉著捕蛇夾的手僵在半空,徹底失語。剛才的恐慌像退潮一樣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荒誕絕倫的無力感,和被愚弄的薄怒。我大步走過去,帶著點泄憤的意味,
一把將白大褂從掛鉤上扯下來。銀子猝不及防,
小小的身體隨著衣服的晃動在袖管里滾了一下,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嘶嘶”。“能耐了你!
”我把它從袖子里拎出來。入手冰涼滑膩,它倒是乖覺,立刻順勢纏上我的手腕,一圈,
兩圈……小小的身體盤得穩(wěn)穩(wěn)當當,腦袋正好擱在我跳動的脈搏上方,
還愜意地吐了吐粉色的蛇信,輕輕掃過我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小的戰(zhàn)栗。
我氣得想把它甩回保溫箱,可看著它盤在我手腕上,依賴地貼著皮膚的樣子,
那點怒氣又莫名其妙地散了。它那么小,那么輕,體溫低得可憐,
盤踞的地方卻傳來一種奇異的、帶著點占有意味的安定感?!跋虏粸槔?!
”我戳了戳它冰涼的腦袋警告。它只是把腦袋往我手腕內(nèi)側(cè)更暖和的地方蹭了蹭,
琥珀色的眼睛半瞇起來,一副“知道了,下次還敢”的憊懶模樣。從那以后,
“下不為例”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銀子,
這條本該劇毒、本該冷血、本該獨居的銀環(huán)蛇,徹底把自己變成了我的人形掛件,或者說,
蛇形掛件。我在給一只脾氣暴躁的鸚鵡剪羽,它盤在我沒戴手套的左手腕上,
小小的尾巴尖隨著我修剪的動作有節(jié)奏地輕輕拍打我的皮膚,像是在監(jiān)工。
鸚鵡突然受驚撲騰,尖利的爪子差點撓到我,我下意識抬手格擋,
手腕上的銀子身體瞬間繃緊,小小的腦袋倏地抬起,沖著那只聒噪的鳥威脅性地張開嘴,
露出細小的尖牙,發(fā)出急促的“嘶嘶”聲。那鸚鵡竟真的被它唬住,縮著脖子不敢動了。
我坐在堆滿病歷和處方的辦公桌前埋頭加班,它就盤踞在我頸窩里。
冰涼的鱗片貼著溫熱的皮膚,它隨著我的呼吸微微起伏,像個沒有溫度的圍脖。
偶爾我寫病歷寫得太久,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它就會不安分地蠕動,
用小腦袋拱我的下頜線,冰涼的蛇信掃過我的耳垂,癢得我一個激靈。
直到我無奈地伸手摸摸它的頭,它才會安靜下來,重新把自己盤好。最要命的是睡覺。
起初我堅決把它關(guān)在保溫箱??蔁o論我加固多少次蓋子,壓上多重的書,第二天清晨醒來,
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脖頸或胸口那熟悉的冰涼滑膩的觸感。它總能精準地找到我,
然后把自己盤成一個冰冷的、帶著占有欲的圈。有一次我故意睡在狹窄的折疊行軍床上,
想著它總沒地方盤了吧?結(jié)果半夜被勒醒。它放棄了盤踞,而是像根繩子似的,
直挺挺地纏在我腰上,一圈又一圈,纏得死緊,腦袋還枕在我肚子上!
我哭笑不得地把它往下扒拉,它半夢半醒間不滿地“嘶”一聲,
尾巴尖報復(fù)性地在我腰側(cè)敏感的地方掃了一下,激得我差點跳起來。我認命了。由著它吧,
反正它似乎也沒別的企圖,就是單純地、固執(zhí)地需要貼著我。它體溫低,夏天倒也涼快。
只是每次它冰涼的蛇信不經(jīng)意掃過我的皮膚,或者它收緊身體帶來那種被完全包裹的觸感時,
心底總會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像是平靜湖面被投入一顆小石子,漣漪久久不散。
同事陳嶼,我的發(fā)小兼救助站的合伙人,第一次看到銀子盤在我脖子上跟我一起看X光片時,
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傲滞恚 彼麎旱吐曇?,把我拉到一邊,指著悠閑甩著尾巴尖的銀子,
表情活像見了鬼,“你清醒一點!那是銀環(huán)蛇!劇毒!你當它是圍巾還是項鏈?
”我無奈地聳聳肩,示意手腕上盤踞的小東西:“你看它像有攻擊性的樣子嗎?它咬我了嗎?
”陳嶼噎住,看著銀子那副懶洋洋、甚至有點“狐假虎威”(仗著我)的安逸模樣,
確實無法反駁。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那也不行!這太危險了!萬一它哪天心情不好呢?
萬一它發(fā)情期呢?你……”“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打斷他的碎碎念,
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銀子的頭,“我有分寸。你看它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等找到合適的領(lǐng)養(yǎng)人或者聯(lián)系上專業(yè)機構(gòu),就送走?!痹掚m這么說,
心里卻莫名地有點空落落的。銀子似乎聽懂了我的話,
纏在我手腕上的身體不易察覺地收緊了些,小小的腦袋抬起來,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里面似乎有一絲……委屈?它甚至伸出蛇信,輕輕舔了舔我的指尖,涼涼的,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陳嶼看著這一幕,嘴角抽搐了半天,最終化為一聲長嘆:“行吧,
你林大獸醫(yī)藝高人膽大。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臉上堆起促狹的笑,
“今晚的相親你可別帶它去!小心把人家王醫(yī)生直接嚇進急診科!”我這才想起,
今晚約了那位在寵物醫(yī)院工作的王醫(yī)生吃飯。母親大人介紹的,據(jù)說條件不錯,人也溫和。
下班后,我特意換下沾染了各種氣味的工作服,挑了條淺藍色的連衣裙。
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時,銀子悄無聲息地從我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袖口里游了出來,
順著椅背爬上梳妝臺。它盤踞在臺面上,仰著小腦袋,
琥珀色的豎瞳一瞬不瞬地盯著鏡子里的我?!翱词裁纯??沒見過美女???
”我笑著點了點它冰涼的鼻尖。它沒躲,反而湊上來,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指。
當我拿起梳妝臺上那瓶新買的、帶著淡雅花香調(diào)的香水時,銀子的反應(yīng)突然激烈起來。
它不再是安靜地注視,而是猛地弓起了身體,小小的腦袋高高昂起,
對著那瓶香水發(fā)出急促而尖銳的“嘶嘶”聲,尾巴焦躁地拍打著桌面,
發(fā)出輕微的“啪啪”聲?!霸趺戳??”我嚇了一跳,放下香水瓶,“不喜歡這個味道?
”我湊近聞了聞,是很常見的花香,并不濃烈刺鼻。它見我放下瓶子,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
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香水瓶,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惕?
仿佛那不是一瓶香水,而是什么致命毒藥?!昂煤煤?,不噴了不噴了?!蔽矣悬c莫名其妙,
但還是把香水瓶放回了抽屜。它這才徹底松懈下來,慢悠悠地游下梳妝臺,
熟練地順著我的小腿往上爬,最后目標明確地鉆進我裙子的側(cè)邊口袋,把自己盤好,
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在外面,像是在宣告主權(quán)。我哭笑不得,
隔著布料戳了戳口袋里的鼓包:“你倒是會挑地方!老實待著,不許出來嚇人!
”晚餐地點約在一家格調(diào)不錯的西餐廳。王醫(yī)生人如其名,斯文儒雅,談吐得體,
聊起小動物時也很有共同語言。氛圍本該不錯。
如果忽略掉我口袋里那個存在感極強的“掛件”的話。整頓飯,
我放在腿上的手就沒敢挪開過。因為口袋里的銀子,極其不安分。
每當王醫(yī)生微笑著給我布菜,或者身體稍微前傾靠近我說話時,
我就能清晰地感覺到口袋里的銀子在蠕動。它冰涼的蛇軀貼著我的大腿皮膚緩緩收緊,
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占有意味。它的腦袋似乎也從口袋邊緣探出了一點點,
我能感覺到它細微的呼吸拂過我的布料。最尷尬的一次,王醫(yī)生大概是想展示一下紳士風度,
拿起桌上的胡椒研磨器,傾身越過桌面想遞給我:“林小姐,要加點嗎?
”就在他身體靠近的瞬間,我大腿外側(cè)的口袋猛地一動!是銀子!
它像是被入侵領(lǐng)地的猛獸刺激到了,小小的身體瞬間繃緊,隔著薄薄的裙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肌肉的蓄力和那種即將彈射而出的攻擊意圖!“不用了謝謝!
”我?guī)缀跏鞘暯辛顺鰜?,聲音都變了調(diào),同時手下意識地死死按住了口袋的位置!
動作幅度之大,差點帶翻手邊的水杯。王醫(yī)生被我過激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手僵在半空,
臉上溫和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不解?!皩Α瓕Σ黄穑 蔽夷樕匣鹄崩钡?,
尷尬得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我…我突然想起來救助站還有只剛做完手術(shù)的狗,
我得趕緊回去看看!”我語無倫次地抓起包,幾乎是落荒而逃,連看都不敢再看王醫(yī)生一眼。
口袋里的銀子,在我跑出餐廳、夜風拂面的瞬間,似乎終于滿意了。它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
重新溫順地盤踞好,甚至還用小腦袋討好地蹭了蹭我的掌心?!岸脊帜?!”我隔著口袋布料,
狠狠戳了它一下。它不痛不癢,反而用尾巴尖輕輕勾了勾我的手指,帶著點得意的親昵。
我站在霓虹閃爍的街頭,夜風吹散了臉上的燥熱,卻吹不散心頭的混亂。
手腕和腿上似乎還殘留著它冰涼纏繞的觸感,那種被完全包裹、被強烈占有的感覺,
像藤蔓一樣悄然纏住了心臟。我低頭看著裙邊口袋微微的隆起,
一種前所未有的、帶著禁忌感的悸動,悄然破土而出。這晚之后,銀子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它似乎徹底把我當成了它的專屬領(lǐng)地。這天深夜,
我結(jié)束了一個棘手的急診手術(shù)——一只吞了襪子的哈士奇。時間已過凌晨一點,身心俱疲。
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街道空曠,
路燈昏黃的光暈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長長的、模糊的影子。我裹緊外套,
步履沉重地往租住的公寓樓走,只想立刻倒在床上睡死過去。樓道里的聲控燈時好時壞,
今晚恰好罷工。黑暗像濃稠的墨汁,包裹著每一步臺階。鑰匙插進鎖孔,轉(zhuǎn)動,
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推開門,
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屬于我自己的氣息,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我沒開燈,
摸索著把包扔在玄關(guān)柜上,踢掉鞋子,只想摸黑撲向臥室的床。就在我穿過黑暗的客廳,
即將靠近臥室門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滑膩的觸感,毫無預(yù)兆地纏上了我裸露的腳踝!
“啊!”我短促地驚叫出聲,心臟瞬間停止跳動又瘋狂擂動!睡意被驚得無影無蹤!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