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不好了!白姑娘她...”管事顫巍巍的遞上一封信箋,“哼,
她又在作什么妖?”沈宴腦中浮現(xiàn)白楚楚那梨花帶雨服軟的可憐模樣。
“白姑娘她...帶著夫人逃跑了?。∵€留下一封信?!薄笆裁?!沒有我的允許,
她們能跑哪里去,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回來!”他粗暴的展開信紙,
只見素白的紙上寫道:“沈大將軍親啟,謝君慷慨,妾無福消受君恩,江南春好,
妾與夫人追求自由去了,勿念?!薄班邸?!”一口老血梗在沈宴喉頭,眼前陣陣發(fā)黑。
他指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從牙縫里擠出破碎的嘶吼:“白楚楚!蘇婉兒!你!們!好!得!很!
?。 ?.我叫白楚楚,人如其名,楚楚可憐,弱柳扶風(fēng)。當(dāng)然啦,這是沈晏最喜歡的款,
誰能想到當(dāng)年我拒絕的那個家伙,如今搖身一變,成了跺跺腳京城抖三抖的沈大將軍?
更沒想到的是,我的家族突然落魄,我被拉去做了清倌兒...一次樓里舉辦江游宴,
邀請了各大權(quán)貴們,于是很巧的遇到了他,被捧回了這偌大的將軍府。府里啥都好,
錦衣玉食,丫鬟環(huán)繞,沈晏更是把我當(dāng)心尖尖供著,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
就是有一點...那位明媒正娶的將軍夫人蘇婉兒,看我的眼神,嘖,
活像看一只掉進(jìn)她茶水杯里的蒼蠅。
此時蘇婉兒正帶著她那兩個膀大腰圓的陪嫁丫鬟在小池邊嗑瓜子。機會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扭著纖細(xì)窈窕的腰身蓮步輕盈的走過去,然后...“哎喲!”一聲嬌呼,
帶著十二萬分的驚恐和恰到好處的破碎感。我整個人以一種極其優(yōu)美的,
仿佛被風(fēng)吹落的姿態(tài),“啪嘰”一下,精準(zhǔn)摔倒在蘇婉兒三步遠(yuǎn)的青石板路上。當(dāng)然,
不忘帶倒了旁邊那盆無辜的月季,泥土撒了一身?!胺蛉耍》蛉四鸀楹瓮莆??
”我抬起沾著泥點子欲泣的小臉,聲音顫抖,指向正目瞪口呆瓜子仁兒都忘了咽的蘇婉兒。
蘇婉兒:“????。。 彼请p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手里的瓜子“嘩啦”全撒地上了。
“白楚楚!你放屁呢!我坐這兒動都沒動!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推你了?
碰瓷碰到老娘頭上來了”她氣得噌一下站起來,柳眉倒豎,那架勢,
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皢鑶鑶?..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可,
可您也不能這樣對待奴家啊...”我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肩膀一聳一聳的,
“楚楚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與夫人爭搶,只求有個容身之處...夫人何苦如此容不下我?
”“我容不下你?!白楚楚你這個狐貍精,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蘇婉兒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我的鼻子,“你分明是自己摔的,栽贓陷害,下作!”“嗚嗚...將軍,
將軍若知道...”我抽抽噎噎把沈晏的名字適時地拋出來?!皩④妼④?,
你就知道拿將軍壓我!”蘇婉兒徹底被點燃了,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她擼起袖子一個箭步?jīng)_到我面前,“老娘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滿嘴噴糞的小蹄子,
我就不姓蘇!”說時遲那時快,蘇婉兒那涂著蔻丹的纖纖玉手,帶著破空之聲,
直直朝著我臉蛋招呼過來!哎喲不好,玩真的了不過...正合我意,我突然站起身,
只聽“撕拉”一聲清脆的裂帛聲。蘇婉兒:“?。。?/p>
”我那條精心搭配為了襯我腰肢盈盈的腰帶,在她手上變成了...一條破布?
順帶還扯松了我的外衫領(lǐng)口,露出了一小截精致的鎖骨。空氣瞬間凝固了。
“嗚嗚嗚......將軍救命啊,夫人要打死楚楚了...”“住手!都在干什么!
”一聲低沉威嚴(yán)的怒喝傳來,帶著戰(zhàn)場磨礪出的煞氣。2.沈晏,他來了!
他邁著大長腿趕來了,身后一起的是我提前著人去報信的仆人。我軟軟地癱倒在地,
長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臉上還蹭了點泥,淚珠兒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活脫脫一朵被狂風(fēng)暴雨蹂躪過的小白花?!皩④?.....”我氣若游絲,伸出纖纖玉手,
顫抖地指向還保持著戰(zhàn)斗姿態(tài)的蘇婉兒,“夫人她...她推倒楚楚...還,
還打楚楚...”蘇婉兒:“不是,沈晏,你聽我說!明明是她自己摔倒?!薄疤K婉兒!
”沈晏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和明顯的偏心,“你堂堂將軍夫人,
像個市井潑婦一般與人撕扯,成何體統(tǒng)!”蘇婉兒:“???是她先...”“夠了,
”沈晏打斷她,語氣嚴(yán)厲,“楚楚身子弱,性子又單純,她能做什么?定是你又為難于她,
看看她這一身狼狽,再看看你!”他痛心疾首,“身為正室,毫無容人之量,心胸狹隘至此,
實在令為夫失望!”蘇婉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沈晏的手指都在抖:“沈晏!
你...你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嗎?她裝的!她全是裝的!”“住口!”沈晏臉色更沉,
上前一步,動作輕柔地把我從地上撈起來,他用自己的披風(fēng)把我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然后對著蘇婉兒,語氣冰冷地下判決:“婉兒,你太讓我失望了?;啬愕脑鹤尤ィ?/p>
閉門思過三日,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說完,他看都不看氣得快要原地爆炸的蘇婉兒,
低頭對我溫柔道:“楚楚不怕,有我在,誰都欺負(fù)不到你頭上來,我們回去,
讓大夫好好看看?!蔽冶簧蜿贪氡е駛€易碎的娃娃一樣被護(hù)在懷里。在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
我“虛弱”地將頭靠在沈晏堅實的胸膛上,然后,在蘇婉兒怒急的目光下,悄悄地,
得意地沖著她笑。蘇婉兒:“?。?!”“將軍~” 我嬌軟的往他那邊歪,
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結(jié)實的手臂,“這葡萄好甜,您也嘗嘗嘛?!甭曇舴路鹨纬雒蹃?。
沈晏那張常年跟冰山凍住似的俊臉,化開一絲笑意。他捏起一顆剝好的葡萄,沒塞自己嘴里,
反而遞到我唇邊,低沉的聲音帶著點寵溺的沙?。骸皯T會撒嬌。張嘴。
”“啊~~” 我乖巧張嘴,含住葡萄,舌尖還不經(jīng)意掃過他指尖??粗盗税?,
心里的小算盤噼啪響。在沈晏這兒,我黏人,懂事,又體貼,蘇婉兒?呵,
那直板無趣的木頭美人,拿什么跟我斗?這將軍府女主人的位置,
遲早是我白楚楚的囊中之物,桀桀桀~我正得意著,琢磨明天如何打扮去見崔硯,
還是再給蘇婉兒添點堵...突然,砰!感覺有個看不見的,硬邦邦的玩意兒,
跟塊兒板磚似地砸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嗷!” 我痛呼一聲,眼前一黑,
差點從軟榻上栽下去?!俺俊?沈晏眼疾手快扶住我,眉頭微蹙,“怎么了?
”“沒...沒事,” 我捂著腦袋,感覺里面像塞進(jìn)了一窩馬蜂,嗡嗡作響。緊接著,
一個毫無感情冰冷機械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了鍋:[滴!
惡毒女配自救系統(tǒng)綁定成功!宿主:白楚楚。
身份確認(rèn):原著《冷面將軍的心尖寵》頭號炮灰女配。]啥玩意兒?惡毒女配?炮灰?
[情節(jié)加載中...警告!宿主當(dāng)前行為嚴(yán)重偏離生存路線,核心提示:男主沈晏,
真愛為女主蘇婉兒,宿主僅為男主用來刺激女主,促使女主吃醋低頭的工具人,
最終結(jié)局:在女主蘇婉兒心死出家后,男主遷怒宿主,一劍穿心,卒!
]3.嗡——腦子里的馬蜂瞬間炸開,變成了一段段的影像,融進(jìn)我的腦海里,
我臉上的血色唰一下退得干干凈凈。剛才還因為沈晏的寵溺而得意洋洋的小心臟,
此刻像是被一只冰手死死攥住,然后“啪唧”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兒,還被人踩了兩腳。
我害蘇婉兒出家,沈晏...殺了我,一劍穿心!我猛地抬頭看向沈晏。
他正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我,深邃的眉眼,緊抿的薄唇,
剛才還給溫柔喂我葡萄的手...怎么看怎么像即將捅穿我心臟的兇器,那點寵溺?假的!
全是演技!比那戲臺上的名角都演的逼真!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
也不是傷心,是純粹的被玩弄于股掌之后的恐懼,還有滔天的憤怒,
老娘在這費盡心機的爭寵,結(jié)果連個妾都混不上,直接領(lǐng)了便當(dāng)?宅斗?斗個錘子!爭寵?
爭個屁!給閻王爺爭業(yè)績嗎?去他喵的溫柔小意,去他喵的楚楚可憐,去他喵的蘇婉兒!
老娘不干了,保命要緊!“楚楚?臉色怎么如此難看?可是哪里不適?
” 沈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伸手想探我的額頭。我?guī)缀跤|電般猛地往后一縮,
動作幅度之大,差點把旁邊茶幾上的茶盞帶翻。驚恐得活像見了鬼——不,比鬼還可怕,
是見了提著劍獰笑著朝我走來的活閻王!“別…別碰我!” 我控制不住的顫抖,
裹緊了身上薄薄的錦被,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冷颼颼的殺氣,最原始的求生欲在瘋狂叫囂。
“楚楚?”沈晏的手僵在半空,眉頭擰成了疙瘩,那眼神變得探究而銳利。完了完了,
他是不是起疑了,腦子里瞬間閃過那慘烈的死法,我死死咬著下唇,
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出來。只能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悶聲悶氣,
帶著哭腔“將軍…我…我突然頭疼得厲害,想一個人靜靜,求您了!”快走啊大哥,不,
閻王爺。沈晏沉默了片刻,那存在感壓得我喘不過氣。最終,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聽不出情緒:“…那你好好休息,我讓府醫(yī)過來。”腳步聲終于遠(yuǎn)去。確認(rèn)他走遠(yuǎn)了,
我才敢從被子里探出臉來,后背的冷汗已經(jīng)把寢衣浸透了。
腦子里那個冰冷的機械音還在:[宿主,請盡快制定自救計劃。任務(wù):活過結(jié)局。
獎勵:自由。失?。核劳觥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眼神慢慢沉淀下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在沈晏這頭披著深情皮的惡狼眼皮子底下,卷款跑路,
還得跑得神不知鬼不覺,為了我這條小命...拼了!自從腦子里被塞了個自救系統(tǒng),
我白楚楚的人生信條就變成了,珍愛生命,遠(yuǎn)離沈晏。以前沈晏每日下朝,
習(xí)慣性往我這兒拐,我就倚在窗邊,望著外面那棵禿了一半的老槐樹,眼神憂郁,
背影寫滿了我很柔弱,但我不說?!俺??” 沈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點試探。
“將軍,您來了,”我緩緩回頭,微微福身,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沈晏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走過來,那股子冷冽的氣息逼近,“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總見你沒什么精神?!彼焓州p撫我的臉?!皠趯④姃煨模怼瓱o礙。只是近來常想,
妾身不過浮萍之身,能得將軍庇護(hù)已是萬幸,不該再奢求太多。爭來斗去,
不過是鏡花水月...”我適時地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遮住眼底的,
“奴家只想安安靜靜地,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了此殘生罷了?!鄙蜿虥]說話,
但那探究的眼神似在我臉上掃過??諝庥悬c安靜,我心里的小鼓敲得咚咚響。“喜歡的事情?
”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比如?”“比如…比如這些胭脂水粉。
”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以前在樓里,我常幫姐姐們梳妝,看著她們一點點變美,
心里也歡喜。如今,就想琢磨琢磨這些,也算…有個寄托?!蔽疫m時地嘆了口氣。
沈晏的目光落在我那點廉價的粉色上,又看了看我“素凈”的小臉,
眼神里那點探究慢慢的放下?!熬瓦@些?”“嗯,就這些,”我點頭,眼神無比真誠。終于,
他大手一揮:“既喜歡,便好好琢磨。府里的份例夠你買這些,回頭去賬房支銀子,
想買什么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只管去挑好的?!彼D了頓,補充道,
“別再用這些...劣等貨?!蔽倚睦锔吲d極了,但面上依舊是那淡淡的小白花。我抬起頭,
眼眶恰到好處地泛了點紅:“將軍,這…這如何使得?太破費了...”“爺說使得就使得。
” 沈晏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他伸手,粗糙的指腹蹭了蹭我的臉頰,眼神深邃,
“喜歡就去做,不必委屈自己。”我感動地低下頭,
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不委屈不委屈,等我卷夠了錢,立馬讓你體會什么叫真正的委屈!
“謝…謝將軍。”沈晏似乎很滿意我,又坐了一會兒,
眼神在我和蘇婉兒院子的方向來回瞟了幾次,他放在我這兒的注意力沒少,
反而因為我的反常更多了。4.我從賬房揣著還沒捂熱乎的銀兩,轉(zhuǎn)頭就出府采買些材料,
搞來了上好的珍珠粉,云母,蜂蠟,還有各種叫不上名字但系統(tǒng)說賊好用的植物萃取油,
東西不多,但貴在品質(zhì)過硬。我小院角落有間空房被我收拾出來,成了秘密基地,
系統(tǒng)在我腦子里嗡嗡嗡地指導(dǎo):[宿主,珍珠粉需細(xì)細(xì)研磨,與云母比例三七分最佳。] ,
[蜂蠟隔水融化溫度過高會破壞活性!], [加入兩滴玫瑰精油,提亮膚色效果翻倍!],
[攪拌!順時針!用力!你是沒吃飯嗎?]......這破系統(tǒng),比樓里的老鴇還嚴(yán)格,
不過看在它給的配方確實驚艷的份上,忍了!平日里,我依舊是那個需要沈晏呵護(hù)的小白花,
陪他喝喝茶,聽聽他講些朝堂上的破事,時不時流露出對胭脂水粉的小興趣,
可惜有些材料難尋?!跋矚g便去做,”他大手又一揮,一如既往地豪橫,“賬房那邊,
我已吩咐過了,你隨時可去支取?!?他捏起我的下巴,指腹帶著劍繭,摩挲著我的皮膚,
眼神危險又有點寵溺,“只是...別太累著自己,爺喜歡看你鮮活的樣子?!?聲音低沉,
帶著磁性,能酥掉一般小姑娘的骨頭。呵,我內(nèi)心翻著白眼,
是喜歡我為了爭寵斗得雞飛狗跳吧?可面上適時地飛起兩朵紅霞,
羞澀地躲閃:“將軍~您對楚楚真好。”系統(tǒng)給的配方加上我的一點小聰明,
搗鼓出來的口脂顏色正,持妝久,粉底細(xì)膩貼膚還養(yǎng)顏,連眉黛都比市面上的更自然流暢。
我望著銅鏡里那張臉,原本就夠招人,現(xiàn)在更是像被精心打磨過的美玉,瑩潤透亮,
眼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嘖,白楚楚,你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
這天我在回廊打算安靜飄過?!罢咀?!” 蘇婉兒那清冷的聲音帶著冰碴子,
精準(zhǔn)地凍住了我的腳步。“夫人有何吩咐?”我無奈轉(zhuǎn)身。她上下打量著我,
尤其在我明顯更光彩照人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秒,冷哼一聲:“白楚楚,
你這幾日倒是安分得很。怎么?是憋著什么大招,還是真轉(zhuǎn)了性子?” 語氣充滿了懷疑。
“夫人說笑了,楚楚之前不懂事,惹夫人生氣,如今只想安分守己,
做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兒罷了?!?我晃了晃手里剛買的精美的胭脂盒子。
“女兒家的小玩意兒?” 蘇婉兒走近一步,帶著壓迫感,聲音壓低,帶著諷刺,“呵,
是研究怎么用你這張臉,把將軍的魂兒勾得更牢吧?白楚楚,收起你這套!
你以為裝幾天清高,就能抹掉你之前做的那些齷齪事?”我抬起頭,眼神無比:“夫人,
您這話楚楚可擔(dān)不起。將軍的心在哪兒,豈是楚楚能左右的?楚楚如今只想曬曬月亮,
種種花草,研究研究能變美的方子。夫人若不信,楚楚也沒法子。
”蘇婉兒被我這一通“歲月靜好”的茶言茶語氣得夠嗆,拳頭都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