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墨城，你被停職了。"會議室里，董事長將一紙調(diào)令拍在我面前，
眼神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風。我盯著那份調(diào)令，
上面赫然寫著：因決策失誤導致公司損失五千萬，即日起停職查辦。"董事長，
這個項目的所有決策都經(jīng)過了蘇瑾年的風控評估，她說沒問題我才簽的字。
"我努力壓制住聲音里的顫抖。董事長冷笑一聲："蘇瑾年？她早就把責任撇得一干二凈了。
林墨城，你做投資總監(jiān)這么多年，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腦子嗡的一聲。蘇瑾年，
我交往了五年的女友，我們的地下戀情除了彼此沒人知道。昨天她還在我懷里說著永遠，
今天就把我推進了萬丈深淵。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蘇瑾年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走了進來，
精致的妝容下是一張我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林總監(jiān)，公司損失這么大，你應該負起責任。
"她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我死死盯著她："蘇瑾年，你確定要這么說？
"她避開我的目光，遞給董事長一份文件："董事長，這是我重新做的風控報告，
當初我確實提醒過林總監(jiān)這個項目有風險，但他堅持要做。"董事長接過文件，
臉色更加難看："林墨城，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我看著蘇瑾年，
腦海里突然閃過昨晚的一個畫面——她深夜接了個電話，壓低聲音說："放心，明天就搞定。
"當時我以為她在處理工作，現(xiàn)在想來，那通電話是在和誰通氣？
"我要看那份所謂的風控報告。"我伸出手。蘇瑾年緊張地咬了咬唇："林總監(jiān)，
現(xiàn)在看這些還有什么意義？""給他看。"董事長把文件推向我。我仔細翻看著這份報告，
越看心越?jīng)觥＿@份報告確實指出了項目的風險點，
可是時間戳顯示的制作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比我簽字還晚了整整三天。
"這份報告是后補的。"我抬起頭，直視蘇瑾年，"你昨晚十一點才做的這份報告，
卻說是事前提醒？蘇瑾年，你真當我是傻子？"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胡說什么？
我...""夠了！"董事長拍桌子站起來，"林墨城，你這是要死不承認？保安，
送他出去！"兩個保安走進來，我被強行帶出了會議室。臨走前，我回頭看了蘇瑾年一眼，
她正低著頭，肩膀在微微顫抖?？墒俏乙呀?jīng)不相信她的任何表演了。走出公司大樓，
我掏出手機給蘇瑾年發(fā)了一條短信："為什么？"很快，她回復了："對不起。
"就這三個字，為我們五年的感情畫下了句號。我在路邊站了很久，腦子里亂成一團。
五千萬，那是我拿全部身家做擔保才爭取到的項目，現(xiàn)在全打了水漂，
我不僅要承擔法律責任，還要面臨巨額賠償。手機響了，是我大學室友打來的。"墨城，
聽說你出事了？""嗯，被蘇瑾年坑了。""什么？！你們不是...""分了。
"我打斷他，"幫我查個人，華勝集團的總裁周景深。"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墨城，
你不會是懷疑...""就是他。"我閉上眼睛，很多細節(jié)串聯(lián)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蘇瑾年的初戀男友，現(xiàn)在華勝集團的老板。我們公司這次投資失敗，
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華勝集團。""我馬上查，你先回家休息。"掛斷電話，我仰頭看著天空。
蘇瑾年，原來你從來沒有忘記過周景深，我們五年的感情在你心里連個影子都算不上。
既然你要玩，那就玩到底。我林墨城什么風浪沒見過，一個女人就想把我擊垮？太天真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溫律師嗎？我是林墨城，我要起訴華勝集團和蘇瑾年，
商業(yè)欺詐和內(nèi)幕交易。"第二章回到家，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這五年來和蘇瑾年相處的所有細節(jié)。蘇瑾年，二十七歲，
上海財經(jīng)大學碩士畢業(yè)，三年前以項目經(jīng)理的身份進入恒泰投資。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司的迎新會上。那天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
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當時我就被她吸引了，主動上前搭訕。"你好，
我是投資部的林墨城。""蘇瑾年，項目管理部的。"她伸出手，聲音軟糯得像江南的小調(diào)。
那時候的她多單純，會因為我送的一束玫瑰花臉紅半天，
會在我加班到深夜時煮好熱粥等我回家，會在我生病時整夜不睡地照顧我。
我們談了一年才確定關系，又因為公司規(guī)定不允許同事戀情，選擇了地下交往。
四年的地下戀情，我以為我們彼此都是認真的?，F(xiàn)在想想，可笑極了。手機響了，
是室友發(fā)來的調(diào)查資料。周景深，三十二歲，華勝集團創(chuàng)始人兼總裁，身家過百億。
五年前和蘇瑾年在大學時交往兩年，后來因為家庭反對分手。蘇瑾年畢業(yè)后到恒泰投資工作，
周景深則創(chuàng)立了華勝集團。資料顯示，就在三個月前，周景深離了婚。我的手緊緊握著手機，
三個月前，正是蘇瑾年開始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工作壓力大，
主動承擔了更多家務，想讓她輕松一些。原來她的心思壓根不在我身上。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蘇瑾年站在門外。她換了身休閑裝，手里提著我愛吃的小籠包。"墨城，
我知道你在家，開門，我們談談。"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帶著小時候撒嬌的語調(diào)。
我沒有動。"墨城，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真的可以解釋...""解釋什么？"我隔著門冷冷地問，
"解釋你是怎么和周景深合伙坑我的？還是解釋你們重燃舊情了多久？"門外安靜了幾秒鐘。
"你都知道了？"她的聲音變得很小。"我還知道你昨晚接的那通電話是周景深打的，
你們商量著怎么讓我背黑鍋。蘇瑾年，演了五年，累不累？""墨城，不是這樣的！
"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承認我和景深聯(lián)系了，但是我沒想過要害你！是他威脅我，
說如果我不幫忙，就要對付恒泰投資，到時候整個公司都要完蛋！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就選擇犧牲我一個人？""我..."她哽咽了，
"我以為你有能力扛過這次危機，我以為...""你以為我是傻子，
會永遠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我打斷她，"蘇瑾年，五年了，你告訴我，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門外徹底安靜了。良久，她才說："墨城，我們真的結束了嗎？
""從你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我聽到她輕輕的抽泣聲，
然后是高跟鞋逐漸遠去的聲音。我靠在門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五年的感情，
說沒就沒了?？墒俏腋嗟氖菓嵟皇莻摹覒嵟约旱拿つ?，憤怒她的欺騙，
憤怒這個世界的虛假。手機短信響了，是蘇瑾年發(fā)來的："墨城，給我一次機會，
我可以幫你找回那五千萬。景深他答應了，只要你愿意原諒我，他就把錢還給公司。
"我看著這條短信，心里涌起巨大的諷刺感。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和周景深一起演戲？
我回復了一個字："滾。"然后把她的號碼拉黑。窗外開始下雨，雨點敲打著玻璃，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陰郁。我走到陽臺，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突然想起蘇瑾年曾經(jīng)說過的話："墨城，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了，你會怎么辦？
"當時我抱著她說："傻瓜，我們不會分手的。"現(xiàn)在想來，
她那時候可能就已經(jīng)在計劃這一切了。雨下得更大了，我關上窗戶，
開始整理這些年積攢的證據(jù)。既然蘇瑾年和周景深要玩，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只是這次，
我要讓他們知道，林墨城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溫律師的電話。
"林先生，我昨晚連夜分析了你提供的材料，這個案子有得打。
華勝集團在項目投標前就獲得了內(nèi)部消息，涉嫌不正當競爭。
而蘇瑾年作為你們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向競爭對手泄露商業(yè)機密，構成商業(yè)間諜罪。
""需要什么證據(jù)？""我們需要證明蘇瑾年和周景深之間的私下聯(lián)系，
最好能找到他們的通話記錄或者聊天記錄。"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想要搞到他們的通話記錄不容易，但是聊天記錄...我記得蘇瑾年有個習慣，
喜歡用平板電腦辦公，而那臺平板還在我家里。我找出那臺平板，
開機后發(fā)現(xiàn)蘇瑾年忘記退出微信登錄。我點開和周景深的聊天記錄，
看到的內(nèi)容讓我憤怒到極點。三個月前：周景深：瑾年，我離婚了。蘇瑾年：景深，恭喜你。
周景深：我們重新開始吧，這次沒人能阻止我們了。蘇瑾年：可是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
周景深：那個林墨城？一個小小的投資總監(jiān)也配跟我比？瑾年，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蘇瑾年：我沒忘，但是...周景深：但是什么？你不愛我了？蘇瑾年：不是的，
我只是需要時間。兩個月前：周景深：瑾年，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蘇瑾年：景深，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周景深：我等你等了五年，還要等多久？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個林墨城，我有辦法讓他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蘇瑾年：你要做什么？
周景深：你不用管，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一個月前：周景深：恒泰投資準備投標江南新區(qū)項目，你把他們的標書發(fā)給我。
蘇瑾年：這不合適吧...周景深：瑾年，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林墨城那邊？
蘇瑾年：我...周景深：如果你還愛我，就證明給我看。蘇瑾年：好。
一周前：周景深：明天下午董事會開會，你確保林墨城簽字。蘇瑾年：景深，
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周景深：瑾年，你心軟了？
還是舍不得你的小情人？蘇瑾年：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周景深：你覺得什么？
他對你好嗎？五年了連結婚都不敢公開，這就是他對你的愛？瑾年，跟著我，
我可以給你全世界。蘇瑾年：我知道了?？赐赀@些聊天記錄，我的手在顫抖。
原來一切都是周景深的陰謀，而蘇瑾年，她明知道這是個圈套，還是選擇了背叛我。
最讓我心寒的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拒絕過周景深，甚至在最后關頭，
還在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我截圖保存了所有的聊天記錄，然后給溫律師發(fā)了過去。
"林先生，這些證據(jù)足夠了！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向法院起訴。"溫律師的聲音透著興奮。
"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什么，"我要先去一趟華勝集團。""林先生，你要做什么？
""去找周景深談談。"掛斷電話，我換了身正式的西裝，開車直奔華勝集團。
華勝集團的總部大樓位于陸家嘴金融中心，八十八層的摩天大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站在樓下，仰望著這座象征著金錢和權力的建筑，心里涌起一陣諷刺感。
周景深用這樣的方式向蘇瑾年證明他的成功，而我呢？我拿什么跟他比？但是今天，
我要讓他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金錢能買到的。前臺小姐看了看我的名片，
臉色有些為難："林先生，周總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滿...""告訴他，林墨城來了。
他會見我的。"不到五分鐘，前臺小姐就通知我可以上樓了。電梯一路升到八十八樓，
周景深的辦公室占據(jù)了整個樓層的一半。我推門進去，
看到一個穿著手工西裝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林墨城，我們終于見面了。
"他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英俊的臉和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周景深。"我走向他，
"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請說。"他坐到辦公桌后面，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我沒有坐下，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蘇瑾年，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他笑了，
那笑容里帶著勝利者的優(yōu)越感："林墨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那我換個問題。
"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你覺得這些聊天記錄，檢察官會怎么看？"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第四章周景深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盯著我手機屏幕上的聊天記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林墨城，你這是在威脅我？"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威脅我的后果嗎？""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收起手機，"我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賠償恒泰投資的損失，五千萬，一分不少。然后離蘇瑾年遠一點。
"周景深大笑起來："林墨城，你真以為幾張聊天記錄就能扳倒我？你太天真了。""是嗎？
"我冷笑，"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我轉(zhuǎn)身要走，周景深在身后叫住了我："等等。
"我回頭看他。"林墨城，你真的愛蘇瑾年嗎？"他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這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他走到我面前，"瑾年是我的初戀，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包括你。""可是她選擇了我。""選擇了你？"周景深嗤笑一聲，
"林墨城，你真的了解蘇瑾年嗎？你知道她為什么同意做這件事嗎？
"我心里一緊："什么意思？""她告訴我，她從來沒有愛過你。
"周景深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在我心上，"你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過渡期的選擇而已。
她在等我，等我離婚，等我回到她身邊。""胡說！"我控制不住地吼了出來。"不信？
"周景深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扔給我，"這是昨天晚上拍的。"照片上，
蘇瑾年和周景深緊緊擁抱在一起，她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幸福表情。我的手開始顫抖。
"看到了嗎？這就是她的真心。"周景深的聲音充滿惡意，"林墨城，
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如此，
商業(yè)欺詐和內(nèi)幕交易的事實依然存在。周景深，我們法庭上見。"這次我沒有回頭，
直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電梯下降的過程中，我感覺心臟被人用力撕扯著。昨天晚上，
就在蘇瑾年來我家門口哭著求原諒的幾個小時后，她就投入了周景深的懷抱。
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這就是。走出華勝集團大樓，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您好，
請問是林墨城先生嗎？"是個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我是。""我是溫以諾，
智霖律師事務所的見習律師。溫律師讓我給您打電話，關于您的案子，
我們需要補充一些材料。""什么材料？""您能來趟律師事務所嗎？電話里說不清楚。
"掛斷電話，我直接開車去了律師事務所。智霖律師事務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他們的辦公室。前臺告訴我溫律師臨時出庭了，讓我先等一下。"林先生？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孩，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半身裙，長發(fā)扎成馬尾辮，臉上沒有多余的妝容，
但五官精致得像畫出來的一樣。"我是溫以諾。"她伸出手，微笑著說。"你好。
"我和她握手，注意到她的手很小，很溫暖。"請跟我來。"她帶我走進一間小會議室，
"溫律師剛才跟我簡單介紹了你的情況，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她拿出一個筆記本，
開始詢問案子的細節(jié)。我發(fā)現(xiàn)她很專業(yè)，問的問題都很到位，而且思路清晰，邏輯性很強。
"林先生，我覺得這個案子的關鍵在于證明蘇瑾年和周景深的共謀關系。
"她一邊記錄一邊說，"您提供的聊天記錄很有用，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旁證。
""比如什么？""比如銀行轉(zhuǎn)賬記錄，比如他們的通話記錄，比如其他知情人的證詞。
"她抬起頭看我，眼神清澈得像山泉水，"林先生，您愿意配合我們做進一步調(diào)查嗎？
""當然。"就在這時，溫律師推門進來了："墨城，不好意思，剛才臨時有個庭審。
怎么樣，小溫有沒有給你介紹清楚？""介紹得很清楚。"我看了溫以諾一眼，
"溫小姐很專業(yè)。"溫以諾的臉微微紅了一下："謝謝夸獎。""那好，
這個案子就由小溫負責跟進，我做督導。"溫律師說，"墨城，
你有什么問題直接聯(lián)系小溫就行。"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溫以諾主動提出送我到停車場。
"林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您。"電梯里，她突然開口。"什么問題？
""您為什么一定要起訴他們？是因為錢，還是因為..." 她欲言又止。"因為什么？
""因為感情。"她小聲說，"我看得出來，您很痛苦。"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能看得這么透徹。"兩者都有吧。"我苦笑，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感覺你能理解嗎？"她點點頭："我能理解。我也經(jīng)歷過背叛。
"電梯到了，我們走出電梯門。"林先生，"她在我身后叫住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你說。""有些人不值得你為她痛苦。你很優(yōu)秀，值得更好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紅著臉快步走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這個叫溫以諾的女孩，
讓我第一次在這幾天的陰霾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第五章回到家，
我收到了蘇瑾年發(fā)來的短信，她換了個新號碼。"墨城，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
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釋。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我等你。"老地方，
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廳，也是我們確定關系的地方。她還記得這些細節(jié)，
卻忘了當初的誓言。我沒有回復，而是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溫以諾要求的材料。正忙著，
門鈴又響了。我以為又是蘇瑾年，透過貓眼一看，居然是溫以諾。她換了身休閑裝，
手里提著一個打包袋。"溫律師？"我打開門。"叫我以諾就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來給您送晚飯，順便討論一下案子。""這么晚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溫律師給我的。"她走進來，環(huán)顧了一下我的公寓，"哇，您這里好整潔啊。
"我接過打包袋，里面是白切雞、清炒時蔬還有一份湯。"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
""我猜的。"她眨眨眼，"您看起來就像喜歡清淡口味的人。"我們在餐桌旁坐下，
一起吃著她帶來的晚飯。"以諾，你今年多大了？"我忽然好奇她的年齡。"二十六。
"她喝了一口湯，"您呢？""三十一。""那我要叫您哥哥了。"她笑起來，
兩個小梨渦很可愛。我們邊吃邊聊，我發(fā)現(xiàn)溫以諾雖然年輕，但想法很成熟，而且性格開朗，
和她聊天讓我暫時忘記了這幾天的煩惱。"林哥，我有個想法。"她忽然說，
"關于您的案子。""什么想法？""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周景深的離婚案入手。
"她拿出筆記本，"如果他的離婚涉及財產(chǎn)分割，
那么他急于獲得這筆資金可能是為了應對離婚訴訟。這樣我們就能證明他的犯罪動機。
"我眼前一亮："你這個思路很好。""我明天就去查周景深的離婚記錄。"她興奮地說，
"林哥，我覺得我們一定能贏！"看著她充滿斗志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以諾，
謝謝你。""謝我什么？""謝謝你給我?guī)硐Ｍ?她的臉又紅了："林哥，您別這么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吃完飯，我們一起收拾餐桌。溫以諾在廚房洗碗，我在客廳整理材料，
這種平淡的生活畫面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曾經(jīng)蘇瑾年也是這樣陪我吃飯，陪我聊天，
只是那時候的她總是心不在焉，而溫以諾卻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專注和溫暖。"林哥，
洗好了。"她從廚房出來，袖子還挽著，手上有水珠。我拿了條毛巾給她擦手："以諾，
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那怎么行？這么晚了，
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最終我還是堅持送她回家。她住在一個老式小區(qū)里，樓下沒有電梯，
我一直送她到樓上。"林哥，今天謝謝您。"她站在門口說。"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我們對視了幾秒鐘，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我很久沒有感受過的純凈。"林哥，晚安。
"她輕聲說。"晚安。"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是蘇瑾年打來的。"墨城，
你為什么不回我短信？"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沒什么好說的。""墨城，
我們真的要這樣結束嗎？五年的感情，就這樣沒了？"我在紅綠燈前停下車，
看著窗外的夜景："蘇瑾年，是你選擇結束的，不是我。""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我真的可以彌補。墨城，景深他答應把錢還給公司，只要你愿意原諒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