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讓他加錢,不然自己多虧啊!這女醫(yī)生是真的很能罵,都不帶重樣的。
中午時分,江小荷做好飯菜,看到丈夫月海山,兒子月建志回來了。
她趕忙拉著丈夫,小聲告狀:“當(dāng)家的,清顏一大早就出門了”。
“到這會還沒有回來呢!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聞言,月海山的目光在院子里掃了一圈,他翻了一個白眼。
壓低聲音:“別跟我提她,那個孽女,明天就把她送走”。
聽到滿意的答案,江小荷心情都好了,接過丈夫手里的鋤頭。
下一秒,她想到了什么,“當(dāng)家的,那個賠錢貨,該不會懷上野種了吧?”
“這幾天,家里地里的活,她都不干,就知道欺負我們一家四口”。
月海山的腳步一頓,他有點拿不準,這個賠錢貨要是有野種了。
哪個男人能要她?
“應(yīng)該不會吧!”
走在后面的月建志,也開始拱火,“爸,媽說的沒錯。那丫頭最近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們完全忘了,月詩詩還沒有出現(xiàn)。害怕砸手里的月海山,當(dāng)即做出決定。
“走,我們?nèi)フ艺铱矗刹荒茉谧詈蟮墓?jié)骨眼上,出岔子”。
母子倆對視一眼,也贊同這個說法,忙不迭的沖出家門。
邊走邊喊:“月清顏你在哪?中午了還不回家吃飯嗎?”
一家三口來到村口,就看到月清顏,跟幾個老頭老太太聊的火熱。
月海山幾步來到大樹下,怒不可遏:“孽女,中午了,你不說在家里做飯,還在這里玩”。
“你不知道家里人擔(dān)心嗎?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看安然無恙的月清顏,江小荷心情挺復(fù)雜的。
陰陽怪氣的,“清顏丫頭,你這一大早就出門了,我還以為你去鎮(zhèn)上了呢?”
“在大隊上,還不知道回家”。
張老太把清顏丫頭護在身后,忍不住的撇撇嘴。
“江小荷,你女兒一大早就跑鎮(zhèn)上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你怎么不說?”
“清顏丫頭出來時,你女兒月詩詩跑出去很久了”。
江小荷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女兒去鎮(zhèn)上接王鵬飛了。這丫頭也太不矜持了,這不是招惹閑話嗎?
她下意識反駁:“我讓我女兒去鎮(zhèn)上買鹽,誰不知道,我家被偷空了”。
“你們不要亂說……”
就在這時,牛車回來了,李寡婦還有其她幾個女人,提著包裹來到大樹下。
看到江小荷在這里,李寡婦嫌棄的瞥了眼她。
“江小荷你怎么還在這里?你女兒在鎮(zhèn)上,跟地痞流氓劉二狗搞破鞋”。
“懷了三個月的野種沒有保住,現(xiàn)在還在衛(wèi)生所呢!”
“轟……”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把江小荷劈的外焦里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寡婦,你自己沒了男人。干嘛這么詛咒我閨女?”
站在一旁的月海山,惡狠狠的瞪著李寡婦。怒不可遏:“該死的李寡婦,你居然敢胡亂編排我閨女”。
看著夫妻倆不信,李寡婦梗著脖子,又上前了幾步。
她還不信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夫妻倆敢打自己。
“呵……這事,鎮(zhèn)上的人可都知道了。你們不信可以問她們?。∷麄円彩歉乙黄鸹貋淼摹?。
幾個女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趕忙說了起來。
“沒錯,在小巷里亂搞。劉二狗抱著月詩詩出來時,渾身都是血,可嚇人了”。
“我也看到了,那劉二狗說月詩詩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
夫妻倆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腦子都空白了一瞬。江小荷的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不,這怎么可能呢?詩詩她…”
她打住了話頭,現(xiàn)在不論說什么,都是錯。
月海山明白,月詩詩這個女兒已經(jīng)廢了。王鵬飛怎么可能要詩詩?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月清顏,還好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而且,她跟王鵬飛婚約還在,自己一樣可以過上好日子。
“清顏……”
坐在一旁的月清顏,運用靈犀瞳看到了后面的事情。她的唇角微勾,對這個父親更加鄙夷不屑。
“怎么,現(xiàn)在看月詩詩沒有用了,你這是又想利用我了?”
“不是,你誤會了”。
害怕女兒誤會自己,月海山趕忙解釋:“不是,我只是關(guān)心你”。
李寡婦冷嗤:“關(guān)心?關(guān)心什么?你們逼著清顏丫頭,把大學(xué)名額給月詩詩時,怎么不見你關(guān)心?”
“啥也不是,惡心……”
“這是我的家事,李寡婦,你少插嘴”。
話落,月海山轉(zhuǎn)過頭看向女兒月詩詩。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媳婦打了一巴掌。
“啪……”
捂著后腦勺,月海山轉(zhuǎn)過頭看向媳婦江小荷,臉上都是不悅之色。
“呼呼……”
一陣風(fēng)過,帶來一絲涼爽。
可江小荷心里的怒火,卻是越來越大,她指著丈夫月海山。
“月海山,你這放棄詩詩了?”
“唔?。?!”
害怕媳婦說出其他不該說的,他捂著媳婦的唇,把媳婦拖拽著往家走。
懵逼的月建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妹妹不中用了。月清顏恨不得殺了自己,更不會幫自己。
他踉蹌著回家,心里一團亂麻。
月清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跟幾個老頭老太太說了幾句,轉(zhuǎn)身往家走去。
看著月清顏遠去的背影,他們又議論起來。
“這丫頭可真可憐,怎么遇到了這樣的家人?”
“我覺得清顏丫頭跟以前不一樣,有股子豪邁勁,怎么有些像大老爺們?”
“呸……盡瞎扯,別壞了清顏丫頭的名聲”。
“……”
夫妻倆回到家里,月海山這才放開媳婦,還不忘提醒:“詩詩現(xiàn)在不中用了”。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出了那樣的事情,王鵬飛不會再要她的”。
第一次看到丈夫這么薄情,江小荷心里是說不出來的酸澀。
她聲嘶力竭:“月海山,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當(dāng)初,我為了生她。差點賠上這條命,你怎么可以?”
說起以前的事,月海山一拳頭砸在土墻上,灰塵簌簌落下。
轉(zhuǎn)過頭,他雙眼猩紅,眼神怨恨的看向媳婦江小荷。
“當(dāng)初,秀秀懷著三個月的孩子,是被你……”
“不是有你的份嗎?”
江小荷趕緊打斷丈夫接下來的話,“要不是你管不住褲腰帶,我至于跟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