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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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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烈日當空,九月的太陽像火爐一樣烘烤著操場。我站在隊列中,感覺視線開始模糊,

汗水順著脊背往下流,浸透了迷彩服。耳邊是教官嚴厲的口令聲,

但那些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罢局绷耍〔哦昼娋蛨猿植蛔×耍?/p>

你們這些學生就是缺乏鍛煉!”黑臉教官在隊列前來回走動,像頭巡視領地的狼。

我的腿開始發(fā)抖,眼前的景象出現(xiàn)了重影。我知道自己又要出丑了,

就像初中時每次體育課一樣。體弱多病的林翊,又要成為全班的笑柄了?!澳莻€同學,

你晃什么晃?站好了!”教官的呵斥聲傳來,我勉強聚焦視線,發(fā)現(xiàn)他正指著我。我想回答,

但嘴唇干得粘在了一起。突然,世界天旋地轉,我聽到周圍同學的驚呼聲,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靶蚜诵蚜?!”一個女聲傳來。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務室的床上,

班主任李老師和校醫(yī)正關切地看著我。頭疼欲裂,但更奇怪的是,

我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大量陌生的記憶碎片,

槍械操作、格斗技巧、戰(zhàn)術動作……這些絕不是我看軍事電影能積累的知識?!傲竹矗?/p>

感覺怎么樣?要不要通知你媽媽來接你回家?”李老師溫柔地問道?!安弧挥昧?,老師。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比平時沉穩(wěn)許多,“我休息一下就好。

”李老師皺眉:“你確定嗎?你的體檢報告我看過,如果實在堅持不了軍訓,

可以申請...”“我能完成?!蔽掖驍嗔怂?,這個干脆的回答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更奇怪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觀察醫(yī)務室的方式變了,

置、窗戶的防衛(wèi)等級、校醫(yī)白大褂下可能藏有器械的鼓起……這些想法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李老師似乎也被我的變化驚到了,她猶豫了一下:“那好吧,再休息半小時。如果還不舒服,

一定要說?!彼麄冸x開后,我坐起身,嘗試理清思緒。那些記憶碎片越來越清晰,

我認識各種武器,知道如何在叢林中生存,

甚至記得子彈穿過身體的感覺……但這些怎么可能屬于我?

我只是個連體育課都及格的病秧子??!我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呼吸調節(jié)的動作,

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動作如此自然,而隨著呼吸節(jié)奏的改變,我的頭暈立刻減輕了。回到宿舍后,

室友們都不在,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那個瘦弱的自己。然后,我嘗試調整站姿,

雙腳與肩同寬,重心微微下沉,脊柱挺直但不僵硬……鏡中人的氣質瞬間變了,

雖然還是那副瘦弱的身軀,但眼神和姿態(tài)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銳利?!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喃喃自語,腦海中卻自動浮現(xiàn)出一個代號,“血狼”。我隱約意識到,

那段不屬于我的記憶,可能來自一個叫“血狼”的特種兵王。而他,現(xiàn)在成了我的一部分。

明天,我要讓所有人看到一個全新的林翊。2清晨五點半,宿舍的起床鈴還沒響,

我就已經睜開了眼睛。這一夜我睡得很少,腦海中那些陌生的記憶碎片像走馬燈一樣旋轉。

槍械的拆解組裝、格斗的發(fā)力技巧、野外生存的要領……這些知識在我腦中清晰得可怕,

仿佛我已經練習過千萬遍。我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室友。

鏡子里還是那張蒼白的臉,但眼神已經不一樣了,像出鞘的刀。

按照記憶中“血狼”的晨間例行訓練,我開始做一套特殊的拉伸動作。

身體各處傳來輕微的疼痛,但每個動作做完后,肌肉卻出奇地舒暢。

我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速度變快了?!傲竹??你起這么早?

”室友張浩揉著眼睛從被窩里探出頭,驚訝地看著我?!班?,提前準備一下。

”我含糊地回答,繼續(xù)專注于動作。張浩盯著我看了幾秒,

突然笑了:“你該不會是被昨天暈倒刺激到了吧?別太勉強自己,大家都知道你身體不好。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完成最后一個拉伸動作。他們不會明白,

昨天的林翊已經和那個暈倒的弱雞一起死在了烈日下。六點整,刺耳的起床鈴響徹宿舍樓。

我早已穿戴整齊,迷彩服上的每一條褶皺都被我精心撫平。

當其他同學手忙腳亂地整理內務時,我已經站在宿舍門口,以標準的軍姿等待集合?!芭P槽,

林翊你吃錯藥了?”室友王明一邊往身上套迷彩服一邊驚呼。我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操場上,各班陸續(xù)集合。我們班的位置在操場東側,我站在隊列第一排,身體挺直如松。

當黑臉教官,后來我知道他姓陳,走過來時,他的目光立刻鎖定了我?!白蛱鞎灥沟哪莻€,

出列!”陳教官指著我喊道。我向前一步,以標準的軍姿轉身,然后小跑到他面前,立定,

敬禮。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陳教官的眼睛瞪大了。他圍著我轉了一圈,

目光如刀般刮過我的站姿。“你叫什么名字?”“報告教官,林翊!”“昨天是裝的?

”他瞇起眼睛?!皥蟾娼坦?,不是!昨天是我不對,給連隊丟臉了!”我聲音洪亮,

引來周圍幾個班同學的側目。陳教官盯著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笑了:“好,很好。歸隊!

”我轉身小跑回隊列,能感覺到背后陳教官的目光一直跟著我。

周圍的同學都用見鬼了一樣的表情看著我,尤其是昨天嘲笑我聲音最大的那幾個。

軍訓正式開始。今天的項目是停止間轉法和齊步走。陳教官示范了一遍,

然后讓我們分組練習。“第一排,聽我口令!向右,轉!”我的動作比陳教官還要標準,

轉身時兩腿繃直,靠腳有力,沒有絲毫晃動。旁邊的同學不是轉歪了就是站不穩(wěn),

只有我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巴?!”陳教官突然喊停,走到我面前,“你以前受過訓練?

”“報告教官,沒有!”“那你怎么會,”他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擺擺手,“算了,

繼續(xù)?!?一整個上午,我都是全班表現(xiàn)最好的那個。不僅動作標準,而且體力驚人,

在太陽底下站一小時軍姿紋絲不動,汗水順著下巴滴落也毫不理會。

陳教官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復雜,有欣賞,也有疑惑。休息哨響起時,

同學們都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地。我走到樹蔭下,從背包里取出水壺,小口啜飲,

這是“血狼”記憶中的飲水方法,既能補充水分又不會加重心臟負擔。“給,冰鎮(zhèn)的。

”一個柔和的女聲從旁邊傳來。我抬頭,看到一只白皙的手遞過來一瓶冒著冷氣的礦泉水。

順著那只手往上看,是班花蘇婉那張精致的臉蛋?!爸x謝?!蔽医舆^水,但沒有馬上喝。

蘇婉在我旁邊坐下,好奇地打量我:“林翊,你昨天和今天簡直判若兩人。發(fā)生了什么?

”我擰開瓶蓋,感受冰水流過喉嚨的涼爽:“沒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什么事能讓人一夜間變化這么大?”她歪著頭問,馬尾辮從肩頭滑落。我正想回答,

一個陰影籠罩了我們。體育委員趙強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不善?!疤K婉,

王老師找你。”他硬邦邦地說,眼睛卻盯著我手中的水瓶。蘇婉皺了皺眉:“王老師?

什么事?”“不知道,她讓我來叫你?!壁w強的目光在我和水瓶之間來回掃視。

蘇婉嘆了口氣站起來,對我笑了笑:“回頭聊?!钡人哌h,趙強立刻蹲下來,

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病秧子,離蘇婉遠點,聽懂了嗎?”我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反抗。

以我現(xiàn)在掌握的戰(zhàn)斗技巧,三秒內就能讓趙強躺在地上呻吟,但那樣太引人注目了。

“我在跟你說話!”趙強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摆w強!干什么呢!

”陳教官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強立刻松手,變臉一樣換上了笑容?!皥蟾娼坦?,

我在關心同學!林翊昨天暈倒了,我怕他今天又不舒服。

”陳教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歸隊!馬上要集合了!”趙強瞪了我一眼,小跑著離開。

陳教官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說:“林翊,晚上訓練結束后留下?!蔽倚念^一跳,

但面上不露分毫:“是,教官!”下午的訓練更加艱苦,太陽毒辣得能把人烤脫一層皮。

陳教官似乎故意加大了訓練強度,許多同學叫苦連天,

只有我始終保持著標準動作和充沛體力。我能感覺到陳教官在測試我,但我并不擔心,

“血狼”的記憶中,比這嚴苛十倍的訓練都只是家常便飯。晚飯后,同學們都回宿舍休息了。

我按照約定來到操場,陳教官已經在那里等著我?!傲竹?,過來?!彼惺质疽馕疫^去,

然后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拳朝我面部打來。我的身體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頭微微一側,

左手格擋,右手成刀直取他的咽喉,在最后一厘米處硬生生停住。4陳教官的眼睛瞪得溜圓,

我的動作快得超乎想象。“你到底是誰?”他后退一步,警惕地問。我收回手,

決定半真半假地回答:“林翊,高三二班學生。我父親是退役軍人,

小時候教過我一些防身術。”陳教官的表情松弛了一些:“退役軍人?哪個部隊的?

”“他不常提起?!蔽业拖骂^,這倒是實話。陳教官盯著我看了很久,

終于點點頭:“你的身體素質很好,反應速度驚人。但記住,軍訓是為了培養(yǎng)紀律性,

不是展示個人能力。明白嗎?”“明白,教官!”“回去吧。”他擺擺手,

但當我轉身要走時,他又叫住我,“等等,下周有野外拉練,我打算讓你當小組長。

”我愣了一下,然后敬了個禮:“謝謝教官信任!”回宿舍的路上,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陳教官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我的表現(xiàn)已經超出了普通學生的范疇。從今天起,

我必須小心控制自己的能力展示,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宿舍樓已經熄燈,

我輕手輕腳地摸黑洗漱。躺在床上,我決定等室友都睡著后,去操場練習一下那些格斗動作。

理論知識再豐富,也需要肌肉記憶來配合。午夜十二點,確認宿舍里所有人都熟睡后,

我悄悄溜出宿舍,來到空無一人的操場。月光很亮,足夠我看清自己的動作。

我開始練習最基本的格斗套路,

直拳、勾拳、側踢、肘擊……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得不像第一次做。隨著練習深入,

我逐漸加入更復雜的組合技,甚至嘗試了一些關節(jié)技和摔法?!罢l在那里?

”一道手電光突然照過來。我立刻收勢,看到一個保安朝我走來。在他眼中,

我大概只是個半夜不睡覺的學生。“同學,這么晚了在操場干什么?”保安警惕地問。

“睡不著,出來活動一下?!蔽移届o地回答。保安用手電照了照我的臉:“你是哪個班的?

班主任是誰?”我沒有回答,而是突然看向他身后,表情驚恐:“小心!”保安本能地回頭,

我趁機一個手刀輕輕斬在他持手電的手腕上。手電掉落的瞬間,我接住它,

同時另一只手扶住保安的肩膀,防止他跌倒?!澳?,”保安驚駭?shù)乜粗?。“抱歉?/p>

只是個小演示。”我把手電還給他,“請別報告今晚的事,好嗎?”保安呆呆地接過手電,

揉了揉手腕:“你……你怎么做到的?”“我父親是特警教官?!蔽矣忠淮伟岢鲞@個借口,

“從小就訓練我?!北0矊⑿艑⒁?,但顯然不想惹麻煩:“快回宿舍吧,

別讓我再抓到你在外面亂逛?!薄爸x謝?!蔽肄D身離開,

聽到保安在后面小聲嘀咕“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厲害了嗎”?;氐酱采?,我盯著天花板,

思考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這段“血狼”的記憶不僅給了我超乎常人的能力,

還改變了我的思維方式。我開始本能地觀察環(huán)境中的危險因素,分析每個人的威脅等級,

甚至能預測一些簡單的行為模式。最奇怪的是,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總會做一個模糊的夢,

夢里有個穿軍裝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硝煙中。我看不清他的臉,

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我確信,那是我的父親林海。父親在我五歲那年“因公殉職”,

但家里從來沒有舉行過葬禮,母親也從不提起細節(jié)?,F(xiàn)在回想起來,一切都透著蹊蹺。也許,

“血狼”的記憶與父親的過去有關?這個念頭讓我心跳加速。我決定明天給母親打個電話,

旁敲側擊地問問父親當年的事。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在這個普通的校園里,

一個不普通的秘密正在我體內蘇醒。而明天,等待我的又將是什么?5軍訓第七天,

野外拉練的通知下來了?!叭w注意!”陳教官站在隊列前,聲音洪亮,

“明天凌晨四點集合,進行為期兩天的野外拉練。各班分為五個小組,每組十人,

自行攜帶必要物資?!蔽艺驹陉犃兄?,注意到陳教官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傲竹?,

”他直接點名,“你擔任第三小組組長?!薄笆牵坦?!”我向前一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解散后,同學們三三兩兩討論著分組情況。我拿出筆記本,開始列出野外必需品清單,

這是“血狼”記憶中的習慣,行動前必須做好充分準備?!傲竹?,我們一組。

”蘇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身,看到她拿著分組名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那雙眼睛顯得格外明亮?!班?,

還有趙強、張浩他們?!蔽尹c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盡管有兵王的記憶加持,

面對蘇婉時,那個原本內向的林翊還是會偶爾冒頭。

蘇婉湊近看了看我的清單:“你寫得好詳細啊,連止血帶和打火石都包括?

學校不是說會提供基本裝備嗎?”“有備無患?!蔽液喍痰鼗卮穑?/p>

突然注意到清單上不自覺寫下的幾項軍用級裝備,戰(zhàn)術匕首、紅外哨卡、單兵凈水器。

這些顯然不是一個高中生該有的知識。我趕緊劃掉它們,補充道:“我爸爸以前是軍人,

教過我一些野外知識?!碧K婉眼睛一亮:“真的嗎?我爸爸也是退役軍人!

不過他很少提起部隊的事?!彼q豫了一下,“其實...我有點擔心明天的拉練。

聽說去年有學生迷路了整整一天才被找到。”“別擔心,”我脫口而出,“有我在,

不會迷路?!痹捯怀隹谖揖秃蠡诹?,這太張揚了。但蘇婉只是笑了笑,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那就靠你啦,組長大人。”她俏皮地說,轉身走向女生宿舍,馬尾辮在腦后輕輕搖晃。

我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恍惚。就在一周前,

我還是那個連跟她說話都會臉紅的透明人,現(xiàn)在卻能讓她主動找我交談。

兵王的記憶改變了一切?!翱词裁茨兀⊙碜??”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趙強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旁,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遠去的蘇婉,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沒什么?!蔽液仙瞎P記本,準備離開。趙強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聽著,

明天拉練你給我老實點。別以為當個小組長就了不起了,

要不是陳教官偏心...”我沒等他說完,肩膀微微一沉,

一個巧妙的旋轉就擺脫了他的控制。這是“血狼”記憶中的脫身技巧,

看起來就像是我隨意地轉身一樣自然。趙強愣住了,手還懸在半空?!懊魈焖狞c集合,

別遲到。”我平靜地說,然后轉身離開,聽到他在背后低聲咒罵?;氐剿奚?,我躺在床上,

開始整理腦海中關于野外生存的記憶碎片。

判斷、方向識別、野外急救、簡易庇護所搭建...這些知識像一本打開的百科全書般清晰。

最神奇的是,我甚至能“感受”到這些技能已經被我的身體記住了,

仿佛我真的經歷過無數(shù)次的野外作戰(zhàn)一樣。凌晨三點,我悄悄起床,檢查背包里的裝備。

除了學校要求的物品外,

人收藏”:一個多功能軍刀(昨天在校外軍品店買的)、一小卷傘繩、幾塊高熱量壓縮餅干,

以及一小瓶醫(yī)用酒精。這些都是“血狼”認為必不可少的生存裝備。四點整,

全體學生在操場集合。晨曦微露,空氣中帶著涼意。

陳教官簡單講解了路線和規(guī)則:每組按照地圖前往指定地點,完成三個打卡任務,

然后在露營區(qū)過夜,第二天返回。“記住,這不是比賽,”陳教官嚴肅地說,“安全第一。

有任何問題立即用對講機聯(lián)系教官?,F(xiàn)在,各小組出發(fā)!

”我們第三小組的成員包括我、蘇婉、趙強、張浩和其他六名同學。出發(fā)前,

我召集大家簡短開了個小會?!拔铱戳说貓D,路線比較復雜,中間有一段密林。

”我展開地圖,指出幾個關鍵點,“我們需要保持隊形,前后照應。張浩,你負責隊尾,

確保沒人掉隊。”趙強冷笑一聲:“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啊。你以前參加過野外拉練?

”“沒有,”我坦然承認,“但我有地圖識別經驗。如果大家信任我,我會帶大家安全到達。

”其他同學互相看了看,最后都點頭同意。就連趙強也沒再說什么,

只是眼神陰郁地站在一旁。初升的太陽給山林鍍上一層金色。我們沿著標記好的小路前進,

起初很順利。蘇婉走在我旁邊,不時問一些關于地圖和方向識別的問題,

我盡可能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澳阍趺粗酪@邊走?

我看地圖上那條岔路也可以通到打卡點啊。”她好奇地問。

我指著遠處的一座小山:“看到那個輪廓了嗎?在地圖上就是這個等高線。

我們選擇的路線雖然長一點,但坡度平緩,節(jié)省體力?!碧K婉眨了眨眼:“你眼睛真尖,

我完全看不出來。”我笑了笑,沒告訴她這是“血狼”經過專業(yè)地形分析訓練后才能做到的。

6上午十點左右,我們順利完成了第一個打卡任務。就在前往第二個打卡點的途中,

意外發(fā)生了?!暗鹊?,”我停下腳步,皺眉看著地圖,然后環(huán)顧四周,“我們走錯路了。

”“怎么可能?”趙強一把搶過地圖,“明明是按照路線走的!

”我指著地圖上一處細微的等高線變化:“我們應該在剛才那個岔路口右轉,

現(xiàn)在偏北了大約500米?!薄昂f八道!”趙強不屑地撇嘴,“我看你就是想顯擺。

繼續(xù)往前走肯定能繞過去?!逼渌瑢W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我深吸一口氣,

知道作為組長必須做出決定。“這樣吧,”我提議,“我和趙強各自帶五個人,分頭行動。

誰先到打卡點,就證明誰的路線正確?!壁w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提議,

愣了一下后立刻同意了:“好啊,輸?shù)娜嘶厝ズ笠斨嗟拿娉姓J自己不行!”“沒問題。

”我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賭約。分組時,蘇婉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我這邊,張浩也是。

另外三個同學猶豫了一下,也選擇跟我一組。趙強的臉色更難看了。分開前,

我提醒趙強:“你們的方向會經過一片濕地,小心腳下。”“管好你自己吧!

”他頭也不回地帶著人走了。我?guī)е〗M往回走了一段,

然后拐上一條幾乎看不出是路的小徑?!澳愦_定是這邊?”張浩小聲問,

“看起來根本沒人走過啊?!薄跋嘈盼??!蔽液喍痰鼗卮穑瑤ь^鉆進了樹叢。

接下來的路程確實不好走,但并非無法通行。我走在最前面,用樹枝撥開擋路的藤蔓,

不時停下來確認方向。令人驚訝的是,盡管沒有明顯的路標,

我卻能憑借對地形和植被的判斷找到最合理的路線。“哇!”蘇婉突然驚叫一聲,

我立刻轉身。她坐在地上,抱著右腳踝,臉色發(fā)白:“我踩空了,

好像扭到腳了...”“我看看?!蔽叶紫聛?,輕輕脫掉她的鞋襪。腳踝已經有些腫脹,

但應該不嚴重。我從背包里取出彈性繃帶,熟練地包扎起來。

“血狼”的記憶讓我對這類常見傷處理得心應手。“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我邊說邊做了一個專業(yè)的固定包扎?!澳阍趺催B這個都會?”蘇婉驚訝地問,

盡管疼得眉頭緊皺。“我爸教的?!蔽?guī)退┥闲?,“能走嗎?”她試著站起來?/p>

但一受力就倒吸一口冷氣。沒多想,我轉過身蹲下:“上來,我背你。”蘇婉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紅著臉趴到我背上。她比我想象中還要輕,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快得像小鹿亂撞,

或者那是我自己的心跳?“我們快到了,”我對全組說,“再堅持一下?!惫?,

不到十分鐘后,我們走出了樹叢,第二個打卡點就在眼前。更令人驚訝的是,

趙強那組還沒到?!八麄內四??”張浩四處張望?!皾竦赝下怂麄兊乃俣??!蔽曳畔绿K婉,

向管理打卡點的教官報到。7二十分鐘后,趙強一組才狼狽地到達。他們渾身是泥,

有個女生甚至哭了起來。原來他們果然遇到了濕地,兩個人陷進了泥潭,費了好大勁才脫身。

“你...你怎么知道會有濕地?”趙強瞪著我,既憤怒又困惑。“地圖上有標記,

”我指著圖例上一處小小的藍色符號,“很容易忽略?!壁w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陰沉著臉走到一旁。我知道這梁子結得更深了,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敖坦?,

”我找到負責打卡的教官,“我們組有人扭傷了腳,需要處理?!苯坦贆z查了蘇婉的傷勢,

點點頭:“處理得很專業(yè),但明天可能沒法繼續(xù)走完全程了。你們組要派人陪她提前返回嗎?

”“不用,”我和蘇婉幾乎同時開口,然后相視一笑。“我可以繼續(xù),”蘇婉堅定地說,

“林翊會照顧我的,對吧?”我點點頭,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被人信任,甚至依賴,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不壞。當天傍晚,我們到達了露營區(qū)。其他小組也陸續(xù)到達,

大多疲憊不堪。只有我們組,除了蘇婉的腳傷外,狀態(tài)都還不錯。

這得益于我根據(jù)“血狼”記憶規(guī)劃的節(jié)奏,每小時休息五分鐘,合理分配體力。

陳教官巡視各小組時,在我們組多停留了一會兒?!奥犝f你們迷路了?”他問?!笆堑?,

教官,”我坦然承認,“但及時糾正了。”陳教官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林翊,

你以前真的沒受過野外訓練?”“只是看過一些書,教官?!蔽移届o地回答。他點點頭,

沒再多問,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懷疑。兵王的記憶給了我超乎尋常的能力,

但也讓我越來越引人注目。這是一把雙刃劍。晚上,同學們圍著篝火分享帶來的零食。

蘇婉坐在我旁邊,她的腳踝已經好了很多?!敖裉熘x謝你,”她小聲說,“如果不是你,

我可能已經被送回去了?!薄安豢蜌?,”我遞給她一塊巧克力,“這是高能量的,

有助于恢復?!彼舆^巧克力,我們的手指短暫相觸,一種微妙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傳來。

蘇婉迅速收回手,低頭掰了一小塊巧克力放進嘴里?!傲竹?,”她突然問,

“你爸爸...他是什么兵種?”這個問題讓我猝不及防。事實上,

我對父親的軍旅生涯知之甚少。母親很少提起,家里甚至連一張他穿軍裝的照片都沒有。

“我不太清楚,”我含糊地回答,“他...不太談這些?!碧K婉若有所思:“我爸爸也是。

他們那代人好像都這樣。”她頓了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問我爸爸。

他們退役軍人之間可能有聯(lián)系?!蔽业男奶蝗患铀?。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也許能幫我弄清“血狼”記憶與父親的關系?!澳?..麻煩你了。

”我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wěn)。夜深了,同學們陸續(xù)鉆進帳篷。我主動要求值第一班崗,

表面上是為了安全,實際上我需要時間思考。篝火漸漸變小,我往里添了幾根樹枝,

火星噼啪作響。夜空中繁星點點,這在城市里是難得一見的景象。我掏出手機,

打開一個加密筆記,

記憶涵蓋軍事技能、戰(zhàn)術思維、危機應對等專業(yè)領域;2.這些技能可以無縫銜接我的身體,

中偶爾閃現(xiàn)的片段可能與父親有關;4.需要更多關于父親軍旅生涯的信息...寫到這里,

我停下手指。父親到底是誰?他真的是在任務中犧牲了嗎?為什么家里對他的過去諱莫如深?

而“血狼”的記憶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這些問題像迷霧一樣籠罩著我。

但有一點我很確定,從軍訓暈倒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已經徹底改變。

無論這變化背后隱藏著什么,我都必須揭開真相。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

夜風拂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在這靜謐的森林之夜,一個曾經的病弱書生,

如今卻如魚得水般適應著野外環(huán)境。命運有時就是如此諷刺。明天還有最后一段路程,

然后就要返回學校。8軍訓最后一周,整個年級都在為匯報表演做準備。陳教官向全連宣布,

將由我擔任領隊,負責分列式表演的指揮工作。這個消息像炸彈一樣在班級里炸開。

趙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憑什么是他?

”趙強在解散后直接攔住陳教官,“我體能測試全優(yōu),為什么不是我來當領隊?

”陳教官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林翊的動作標準程度甚至超過了一些現(xiàn)役軍人,

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在訓練中證明自己。”我站在不遠處,

將這段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按理說我應該感到高興,但兵王的記憶讓我保持著異常的冷靜,

出風頭意味著更多的關注,而我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過多關注。“林翊,”陳教官走過來,

“校長想見你?!薄靶iL?”我心頭一跳,“為什么?”陳教官聳聳肩:“他沒說。

不過...你最近的表現(xiàn)確實引人注目。”校長辦公室寬敞明亮,窗外正對著操場。

校長姓周,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令我驚訝的是,

他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軍用模型,一輛迷彩涂裝的裝甲車?!傲竹赐瑢W,請坐。

”校長和藹地示意我坐下,“我聽說你在軍訓中表現(xiàn)非常出色?!薄爸x謝校長,

我只是盡力而為。”我謹慎地回答。校長笑了笑,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陳教官告訴我,

你的軍事動作標準得不像第一次接觸。更令人驚訝的是你的野外生存知識...相當專業(yè)。

”我保持沉默,等待他切入正題?!拔抑闭f吧,”校長前傾身體,“你父親是不是林海?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胸口。我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但心跳已經加速。“是的,

校長認識我父親?”校長的眼神變得深邃:“很多年前的事了。”他頓了頓,“林翊,

你有沒有考慮過參加學校的'國防預備班'?”“國防預備班?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名稱?!耙粋€特殊項目,為有軍事天賦的學生提供額外訓練。

”校長解釋道,“畢業(yè)后有機會直接保送軍校。”我表面平靜,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

這與我調查父親下落的計劃不謀而合!“我很感興趣,校長。”“很好,”校長滿意地點頭,

“軍訓匯報表演后,會有人聯(lián)系你。對了...”他狀似隨意地問,“你父親最近還好嗎?

”“他...去世很多年了?!蔽易屑氂^察校長的反應。

校長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是嗎...真遺憾?!彼酒鹕?,示意談話結束,

“期待你在匯報表演上的表現(xiàn),林翊同學?!彪x開校長辦公室,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校長認識父親,而且似乎不知道父親已經“犧牲”的消息。這進一步證實了我的猜測,

父親的死因有蹊蹺。匯報表演當天,操場周圍坐滿了學生家長和學校領導。

我穿著筆挺的迷彩服,站在全連最前方,手持指揮旗?!胺至惺?,開始!

”隨著陳教官一聲令下,我高舉指揮旗,發(fā)出第一個口令。

整個連隊在我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前進、轉向、變換隊形。每一個口令,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驚嘆和掌聲。最后的戰(zhàn)術演練環(huán)節(jié),

我?guī)ьI一個小隊演示了近身格斗和戰(zhàn)術配合。這些動作完全來自“血狼”的記憶,

專業(yè)程度遠超普通軍訓內容。當我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放倒扮演“敵人”的陳教官時,

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表演結束后,許多家長圍上來詢問我的情況。蘇婉擠過人群,

遞給我一瓶水,眼睛亮晶晶的?!疤柿耍∧愫喼毕駛€真正的軍人!”我接過水,

突然注意到觀眾席上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子正盯著我。當我看向他時,他迅速起身離開了。

那種被審視的感覺讓我后背發(fā)涼,那絕不是普通家長的眼神?!傲竹??怎么了?

”蘇婉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皼]什么?!蔽沂栈啬抗猓爸x謝你的水?!本驮谶@時,

趙強帶著三個體育生攔住了我的去路。“表演得很爽是吧?”他壓低聲音,“晚上校門口見,

有種就別跑?!碧K婉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趙強,你要干什么?”“不關你的事。

”趙強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帶著人走了?!皠e理他,”蘇婉轉向我,“我去告訴老師。

”“不用?!蔽覔u搖頭,“我能處理。”晚上,我故意晚了一小時才離開學校。如我所料,

趙強和五個體育生還在校門外的小巷里守著?!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病秧子。

”趙強冷笑著走上前。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們。

兵王的記憶讓我能在一秒內評估出每個人的威脅等級,趙強右肩有舊傷,

動作不協(xié)調;高個子體育生下盤不穩(wěn);胖子的左側視野有盲區(qū)...“今天就讓你知道,

裝逼要付出代價!”趙強一拳朝我面門打來。接下來的三十秒,

對趙強和他的同伙來說如同噩夢。我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狠辣,專挑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下手,

卻又控制力度不造成永久傷害。當他們六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呻吟時,我連呼吸都沒有變快。

“以后別來找麻煩了?!蔽艺砹讼乱骂I,轉身要走,卻看到蘇婉站在巷子口,目瞪口呆。

她全都看見了。9軍訓結束后,我正式被選入國防預備班。

這個特殊班級每周二、四下午和周六全天進行額外訓練,

內容包括高級軍事理論、戰(zhàn)術模擬和實戰(zhàn)演練。第一次訓練,

我就震驚地發(fā)現(xiàn)教官竟然是軍訓時的陳教官,原來他是軍方派來的聯(lián)絡員,真名周毅,

軍銜少校?!皬慕裉炱穑銈円涇娪枙r的輕松態(tài)度?!敝芙坦賿咭曋覀兌麑W員,

“國防班的訓練強度會大得多,不合格的將被淘汰。

”訓練確實嚴苛:五公里負重跑、障礙穿越、戰(zhàn)術爬行...到結束時,

大半學員已經癱倒在地。只有我和另外兩名學員還能站著?!傲竹矗敝芙坦俳凶∥?,

“留下加練。”等其他人都離開后,周教官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校長告訴我,

你是林海的兒子?!庇忠粋€人認識父親!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是的,教官。

您認識我父親?”“曾經...共事過?!敝芙坦俚幕卮鸷苤斏?,“你的格斗技巧,很像他。

”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關于父親的具體信息!我正想追問,

周教官卻話鋒一轉:“今天加練內容是射擊基礎。跟我來。”射擊場在地下室,

配備了標準的25米靶道。周教官拿出一把92式手槍,熟練地拆解、組裝,

然后講解射擊要領?!艾F(xiàn)在你試試?!蔽医舆^槍,沉甸甸的觸感卻異常熟悉。

舉槍、瞄準、扣動扳機,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砰!砰!砰!三槍全部命中十環(huán)。

周教官的瞳孔微微收縮:“第一次射擊?”“是的,教官。”我撒謊了。

在“血狼”的記憶中,我至少打過上萬發(fā)子彈?!疤熨x異稟...就像你父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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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8 08:1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