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藍海提交的新產(chǎn)品演示程序里，出現(xiàn)了這個簽名。
"在想什么？"林喬擦著手從廚房出來，在我身邊坐下。
"在想明天的事。"我抬頭看他，"林喬，如果有一天我們的關系出現(xiàn)問題，你會怎么辦？"
他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問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有薄汗，溫度比平時高。
"我們不會有問題的。我們是最佳拍檔，不是嗎？"
最佳拍檔。不是愛人，不是伴侶，是拍檔。
"是啊，挺好的。"我抽回手。
當晚，他破天荒地沒有去書房加班，而是早早躺到了床上。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沒有睡著，呼吸聲有些不均勻，時不時還會翻身。
"晚晚。"他突然開口。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我睜開眼，凝視著天花板。這個問題，聽起來像懺悔，但更像試探。
"那要看是什么事。如果是背叛，那不會。"
他沒有再說話。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睡著了，才聽到他輕輕的一句："對不起。"
我轉過身，在黑暗中凝視著他的輪廓："為什么道歉？"
他的呼吸明顯一滯，沉默了幾秒才說："可能最近太忙，忽略了你。"
"沒關系，"我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因為明天過后，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第二天早上，我比他起得早。
站在衣帽間里，我選了那件他送我的限量版套裝——黑色，修身，他說過我穿這件最有氣場。
化妝時，我特意涂了正紅色的口紅。
這個顏色，他曾說太過凌厲，不適合日常。
可今天不是日常。
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他。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以夫妻的身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Tina。"我輕聲叫了一聲。
小泰迪搖著尾巴跑過來，睡眼惺忪。
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以后，你就只認我一個主人了，好不好？"
它歪著頭看我，然后舔了舔我的手，溫熱的舌頭帶著一點粗糙。
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里，雙方團隊已經(jīng)到齊。
趙菁坐在藍海團隊的中間，一身職業(yè)裝，妝容精致，孕肚在寬松的上衣下若隱若現(xiàn)。
看到我進來，她站起身，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蘇，蘇總好...咱們...之前見過..."她主動伸出手。
我握了一下，很快松開。她的手很涼，掌心有細微的汗。
"是啊，趙總監(jiān)，久仰。林喬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能力強，配合度高。"
"而且還因為一條狗，讓咱們更有緣分了。"
林喬姍姍來遲，進門時額頭上還有薄汗，像是趕得很急。
林喬見到我和趙菁交談，也禮貌性地和她打了招呼，但眼神里還是閃過一絲不安。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坐下時無意中碰了一下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