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眼里冒著火,順手抄起院角一根木棍,照著許家那扇木門就狠狠砸了下去!“哐當(dāng)”一聲巨響,門板被砸得晃了晃,木屑簌簌往下掉。何雨柱看著不中用的棍子,直接扔了。然后后退兩步。
門后的許大茂嚇得一哆嗦,趕緊死死頂著門,胳膊肘抵在門板上,臉都憋紅了。可他那點(diǎn)力氣哪敵得過怒火中燒的何雨柱?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何雨柱借著沖勁狠狠一撞,木門“吱呀”一聲就被撞開了,門閂都斷成了兩截。
許大茂被門后的力道一帶,“哎喲”一聲摔在地上,后腦勺磕在門檻上,疼得他眼冒金星。他顧不上揉腦袋,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撒腿就往外跑——他太清楚何雨柱的脾氣了,這時(shí)候被抓住,少不得一頓狠揍,搞不好真要被打出個(gè)好歹來。
何雨柱也因?yàn)橛昧^猛,重心不穩(wěn)“噗通”摔在地上,膝蓋磕在硬邦邦的青磚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伤骋娫S大茂快跑出院子了,哪肯罷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膝蓋就追了上去,嘴里吼得震天響:“許大茂!你個(gè)孫子有種別跑!看柱爺今兒不弄死你!”
許大茂跑得飛快,回頭沖他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喊:“我就跑!傻柱你個(gè)大傻子!有本事你追上我啊!”
他光顧著回頭叫板,壓根沒注意到后院門口站著的賈東旭。賈東旭本就看不慣許大茂欺負(fù)人,見他跑過來,腳悄悄往外一伸。許大茂沒防備,腳下一絆,“啪”地摔了個(gè)狗吃屎,門牙都差點(diǎn)磕掉。
何雨柱緊跟著追上來,哪會(huì)給他爬起來的機(jī)會(huì)?沖上去照著許大茂的下體就狠狠踹了一腳。“嗷——”許大茂發(fā)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捂著褲襠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臉疼得慘白,額頭上瞬間滾下豆大的汗珠。
院里的人都被這動(dòng)靜驚住了,連罵罵咧咧的賈張氏都停了嘴。何雨柱喘著粗氣,指著地上的許大茂罵道:“讓你嘴賤!讓你欺負(fù)我妹子!”一邊罵一邊踢。
易中海趕緊上前拉住他:“柱子!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賈東旭也過來勸,這才把怒火未消的何雨柱拽住。
許大茂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緩不過勁來,看著何雨柱的眼神里又怕又恨,卻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邊何雨柱剛踹了許大茂一腳,院里忽然傳來“吱呀”一聲推車響——許伍德下班回來了。他剛把自行車支在院門口,一眼就看見兒子許大茂捂著褲襠躺在地上哼哼,何雨柱正被易中海和賈東旭拉著,滿臉怒容。
“反了天了!”許伍德的臉“騰”地紅了,把車往墻上一靠,幾步就沖了過來,指著何雨柱他們吼道,“都給我滾蛋!敢在這兒欺負(fù)我兒子?”
他說著就要掄起拳頭去揍何雨柱,那架勢(shì)像是要拼命。易中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許!冷靜點(diǎn)!先弄清楚咋回事再說!”
許伍德掙了兩下沒掙開,火氣更盛,瞪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你別攔著!今天這事明擺著是欺負(fù)人!我兒子躺地上動(dòng)不了,你要是不給我個(gè)說法,這事兒沒完!”
他喘著粗氣,目光掃過院里的人——賈張氏叉著腰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秦淮茹抱著棒梗,眉頭緊鎖;何雨水還紅著眼圈,站在何雨柱身后。許伍德越看越氣,指著地上的許大茂又喊:“我兒子做什么事情,也輪不著他們動(dòng)手打成這樣!老易,你今兒必須給我主持公道!”
易中海眉頭緊鎖,一邊死死拽著許伍德,一邊沉聲道:“老許,你先消消氣。這事是大茂先出言不遜,欺負(fù)雨水和棒梗在先,柱子也是氣不過才動(dòng)手的。兩邊都有錯(cuò),咱坐下來慢慢說,動(dòng)手解決不了問題?!?/p>
“解決不了?”許伍德冷笑一聲,“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讓我怎么慢慢說?”
院里的氣氛又緊張起來,剛才被打懵的許大茂聽見爹的聲音,也來了勁,在地上哼哼著喊:“爹!他們合起伙來打我!你可得為我做主??!”
何雨柱一聽這話,火氣又上來了,掙開易中海的手就要再上前:“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柱子!”易中海厲聲喝止,又轉(zhuǎn)向許伍德,語氣鄭重了幾分,“老許,大茂受傷了,先扶著回家休息看看。至于前因后果,等回頭人都齊了,咱當(dāng)著全院的面說清楚,該誰的錯(cuò)誰認(rèn),絕不偏袒。你看這樣行不行?”
許伍德看著地上疼得直抽抽的兒子,又看了看一臉堅(jiān)決的易中海,胸口的火氣雖沒全消,卻也知道此刻鬧下去不是辦法。他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咬著牙說道:“行!我就信你老易一回!要是說不清楚,我跟你們沒完!”
說著,他蹲下身,一把將許大茂從地上拽起來,半扶半拖地帶出了院。看著他們的背影,院里的人都松了口氣,卻沒人說話——這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許伍德半扶半拖地把許大茂弄回屋,“砰”地一聲把人扔到炕上。許大茂疼得齜牙咧嘴,蜷縮著身子哼哼,褲襠那里一動(dòng)就鉆心地疼。
許伍德喘著粗氣,在屋里踱了兩圈,回頭瞪著炕上的兒子,沉聲問道:“到底咋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平白無故的,怎么就跟何雨柱他們打起來了?”
許大茂疼得抽著氣,斷斷續(xù)續(xù)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本來想刻意隱去了自己先出言侮辱何雨水的茬,看著許伍德的臉色,最后都說了,還說是棒梗先動(dòng)手砸他,何雨柱不分青紅皂白就闖進(jìn)來打人。
“你個(gè)蠢貨!”許伍德聽完,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抬手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gè)沒腦子的東西!你看不出來?易中海、賈東旭、何雨柱他們?cè)谠豪锉揪捅F(tuán),我不在家,你招惹他們干啥?”
“還有你那張嘴!”他越說越氣,指著許大茂的臉,“沒事跟何雨水說那些渾話干啥?逞那點(diǎn)口舌之快有啥好處?現(xiàn)在好了,挨了打,還討不到半點(diǎn)理!你當(dāng)院里那些人是瞎的?誰不知道你那點(diǎn)小心思?”
許大茂被罵得不敢吭聲,捂著褲襠小聲嘟囔:“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看不順眼也得忍著!”許伍德狠狠一拍桌子,“你當(dāng)這還是以前?現(xiàn)在是易中海是院里的聯(lián)絡(luò)員,雖然根基還沒穩(wěn),跟他們硬碰硬,吃虧的是誰?用用你那豬腦子想想!”
他喘了口氣,看著兒子疼得扭曲的臉,氣也消了些,卻還是沒好氣道:“行了,躺著吧!明兒我再去找他們說道說道。往后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別再惹是生非!再這么蠢下去,遲早被人打斷腿!”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沒敢再頂嘴,心里卻把何雨柱和賈東旭恨得牙癢癢——這筆賬,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