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在那帥小伙身上。
可惜,這小伙子被人種下那黑氣之后,若是長期不除掉,怕是性命不保。
可別在她查清楚之前,他就噶了。
這么想著,溫免看了一眼已經(jīng)打包好的一堆衣服,然后,隨手從乾坤袋里挑了一樣?xùn)|西,交到店員手里,才轉(zhuǎn)身離開。
“謝少,您的小祖宗讓我轉(zhuǎn)告您,衣服她收下了,作為交換,這是她送給您的?!?/p>
“噗……”
趙徹當(dāng)場一口茶噴出來,一臉見鬼的表情,“你再說一遍,這東西是誰給的?”
店員原話轉(zhuǎn)達(dá):“那位小姐自稱是謝少的小祖宗?!?/p>
趙徹一臉扭曲,看向謝晏,“她?你的小祖宗?”
謝晏沉默三秒,“嗯?!?/p>
趙徹:“……”
瘋了!
這世界真TM瘋了!
從來不喜形于色,高高在云端之上的帝都太子爺,一本正經(jīng)承認(rèn),那女人是他小祖宗!
這種離譜得不能更離譜的沖擊感,誰懂!
趙徹突然很嚴(yán)肅,“我不得不提醒你,她是有案底的,跟你身份有別,況且,根據(jù)她那幾個死都不肯出獄的獄友的口供,他們殺了她?!?/p>
為了繼續(xù)在牢里蹲著不出獄,爭著搶著說他們殺了溫免,也是拼了。
“那幾個獄友,一個比一個篤定,她真的被殺了,心跳沒有了,呼吸也停了,尸體都涼了,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死了,死得透透的。”
“既然人死了,那么活著出獄的人是誰,又或者說,死了的是誰,活過來的又是誰,她到底是不是人?”
謝晏瞇起眼,眼中流瀉出一絲危險,“你查她?”
“這是重點嗎?!”趙徹怒了。
“她人還沒進(jìn)門呢,你至于這么護(hù)犢子嗎?而且我是為你好,謝家是什么人家,是她一個有案底的女人能碰的嗎?再說你不是討厭她嗎?”
謝晏眉頭緊蹙,沒說話,只凝眉看著店員拿來的東西。
一枚戒指。
樣式簡單古樸,隱隱泛著流光,摸在手上,手感溫潤,有種若有若無的跳動感。
像是活的一樣。
謝晏比劃了一下。
骨節(jié)分明的無名指,跟戒指的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
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謝晏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jǐn)Q緊眉頭,不是很確定那個猜測,表情有點糾結(jié),帶著一絲不知所措。
他沉默半晌,然后,突然看向趙徹,“什么場合下,會給人送戒指?”
趙徹看著那枚戒指,表情有點扭曲,“求婚?”
謝晏:“……”
趙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爆發(fā)出一聲驚呼,“你耳朵好紅!該不會是害羞了?稀奇事啊,比天上下紅雨還稀奇!”
謝晏繃著臉色,寒聲道:“沒有的事?!?/p>
趙徹目瞪口呆地拆穿,“但臉也紅了!”
謝晏迅速起身,“包間沒開窗,太悶了,我去陽臺透口氣。”
“可你的脖子也紅了!”
陽臺傳來惱羞成怒的聲音,“閉嘴!”
另一邊。
溫免才出商場,就被攔住了去路。
“阿免?真的是你,你真的出獄了?”女人滿臉不可思議。
溫免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面向刻薄的女人是誰。
生了原主,但從沒養(yǎng)過原主的女人。
陳婉君。
當(dāng)年原主被逼給溫傾心頂罪入獄,這女人和原主的生父林沖,舉雙手贊成。
原主坐牢五年,她也沒去看一眼。
此時,卻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朝溫免撲上來,“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算出獄了,你不知道這五年,我有多擔(dān)心你,擔(dān)心得吃不好睡不著嗚嗚嗚……”
溫免直接躲開,很嫌棄,“我看你吃得挺好的,都肥成豬了?!?/p>
陳婉君:“……”
這小賤人,坐了五年牢,怎么一點也沒變憔悴,反而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但那張嘴,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要不是林沖這賭鬼又欠債,溫壹舟聯(lián)系她,說這小賤人出獄了,還給她出主意并牽線,可以把這小賤人賣了還債,她早就扇這小賤人兩巴掌了。
怎么可能還在這兒浪費時間,跟她演什么母女情深?
陳婉君恨得牙癢癢,面上假惺惺關(guān)心道:“你白白坐牢五年,就沒想過要翻案,還自己一個清白?”
溫免看了她一眼,“你會這么好心?”
“阿免,你這么說,可太讓媽媽傷心了?!?/p>
陳婉君抹著沒有眼淚的眼睛,裝模作樣的樣子,跟溫傾心一模一樣。
說話茶里茶氣,也一模一樣。
“你畢竟是我生的,我是真的心疼你,知道你被冤枉的時候,我都心疼得睡不著覺!尤其這五年,你在牢里吃苦,我在外頭也不好受,一直在想辦法,想把你撈出來!”
“就在昨天,我找到了受害者,終于可以還你一個清白了!”
溫免掐指一算。
受害者沒死這一點,陳婉君居然沒撒謊。
若真能翻案,還原主一個清白,倒也不錯。
但這個女人,真會這么好心?
溫免擺擺手,示意金珂不用插手。
然后,不緊不慢,跟陳婉君往酒店去。
陳婉君滿臉奸計得逞的興奮,快要掩飾不住了,“受害者沒死,只是變成植物人了,正在接受治療,你去看看她,跟她說說你的委屈冤枉,說不定她就能醒過來,給你作證,還你清白了!”
酒店房間打開。
哪有什么受害者,分明只有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
還是個老男人,滿臉褶皺,一看就不止60歲了。
看到溫免,他眼睛都直了,眼神色瞇瞇的,甚至流下了口水!
“這就是你要賣給我當(dāng)情人,給我隨便玩,玩死了都不要緊的便宜女兒?這筆交易,我同意了!”
陳婉君頓時兩眼放光,當(dāng)著溫免的面,跟男人討價還價,“這小賤人還是個雛,沒男人玩過的,王總隨便玩,不過,50萬這價格是不是低了點?”
“80萬,不能再多了。”
“成交!”
溫免看了她一眼,“植物人受害者呢?”
“你還真想翻案?。孔瞿愕拇呵锎髩羧グ?!”
溫傾心雖不是她親生女兒,但她是溫家真千金,溫家五兄弟搶著寵她。
陳婉君是腦子抽了,才會幫溫免翻案,把溫傾心送去坐牢。
溫免雙手抱胸,也不跑,只似笑非笑地問:“所以你80萬就把我賣了,賣給這個死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