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陸珩東山再起,我做了拿命換錢的試藥員。
經(jīng)歷過整整一年高燒、休克、短暫失明……等種種痛苦后。
終于湊夠了陸珩需要的三十萬啟動資金。我特意跑去陸珩以前常去的餐廳。
點了兩個他喜歡的菜,想帶回去和他一起慶祝。不料卻餐廳貴賓休息區(qū),
看到了被眾人簇?fù)碇?,陌生的陸珩。一身高定西服,貴氣四溢。只手上那杯喝了一半的酒,
就是我試藥一年的全部報酬。還有坐在陸珩身邊,與他親密說笑的女孩。
居然是陸珩早就絕交了的小青梅——沈瑤。我用力甩甩頭,告訴自己這是試驗留下的后遺癥,
是幻覺??申戠窈蜕颥幍膶υ?,清晰到讓我無法自欺欺人——“珩哥,這次試藥結(jié)束,
楚笑笑的錢就應(yīng)該湊得差不多了吧?還要再試嗎?”陸珩蹙眉喝盡手里的酒,
將昂貴的水晶杯隨意扔回桌上?!安涣?!這段時間笑笑的狀態(tài)很不好,
我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玩過了?!蹦X中轟然炸響,我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陸珩無名指上,
我為他戴上的那枚素銀戒指亮得刺目。所以,這不是幻覺。陸家沒有破產(chǎn),
陸珩也依舊是身價千億的豪門太子爺。那我這一年的煎熬,和我被藥物毀掉的身體,
又算什么?1.從檢查室出來,惡心反胃的感覺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嚴(yán)重。我卻顧不上休息,
急匆匆去領(lǐng)這次試藥的報酬。林博士嘆了口氣,在我的結(jié)算單上簽了字?!俺πΓ?/p>
你不能再來試藥了,知道嗎?”我忍著不適向林博士鞠躬道謝:“謝謝林博士,
我已經(jīng)攢夠錢了,不會再來啦!”聞言,林博士永遠(yuǎn)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終于有了點弧度。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你要當(dāng)媽媽了?!薄澳阏f什么?!”“剛體檢查出來的,
你就該慶幸這次試的藥是保健類的,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怔愣許久,
才明白林博士說了什么?!罢?,真的嗎?我不知道,
試藥前體檢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林博士抬手捏捏眉心?!澳菚r候應(yīng)該剛懷上,
還查不出來……你真的是,太糊涂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
我也沒想到……我以為我不會懷孕的?!绷植┦繃?yán)肅點頭。
“試藥對你的身體損傷還是很大的,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好好調(diào)養(yǎng),千萬不能再試藥了!
”我拼命點頭。雙倍的好消息,讓我連身體的不適都能忽略。離開研究所,我用力搓了搓臉,
好讓自己青白的臉色好看一些。然后直奔商業(yè)街。那里有家餐廳的菜陸珩很喜歡,
沒破產(chǎn)前經(jīng)常會帶我去。我想奢侈一把,打包兩個陸珩最喜歡的菜帶回去。
和他一起分享這兩個天大的好消息??删驮谖业炔说臅r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2.這家餐廳是中式古典風(fēng)格,區(qū)域之間多用花草垂簾隔開。我循聲望去,
居然真的在貴賓休息區(qū)看到一個陌生的陸珩。或者說,是一年前,陸家還沒破產(chǎn)時的陸珩。
散漫的坐姿難掩他一身貴氣。只手里那杯喝了一半的酒,就是我試藥一年所有的報酬。
我該上前質(zhì)問的。但看到陸珩身邊的沈瑤,我又猶豫了。剛和陸珩在一起時,
我就被陸珩的這位小青梅處處針對。陸珩知道后,和沈瑤大吵一架。
不顧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跟沈瑤絕交了。我告訴自己,眼前親密說笑的兩個人,
絕對只是我的幻覺。可耳邊的對話如此清晰,讓我沒辦法自欺欺人——“珩哥,
這次試藥結(jié)束,楚笑笑的錢就應(yīng)該湊得差不多了吧?要還再試嗎?
”陸珩蹙著眉喝盡手里的酒,將昂貴的水晶杯隨意扔回到桌上?!安涣耍?/p>
這段時間笑笑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玩過了。”沈瑤笑著搖頭。
“珩哥你也太寵著她了!“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工作!“拿著那么高的報酬,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醫(yī)生二十四小時看著,怎么可能狀態(tài)不好?“我看啊,
楚笑笑就是被你寵得太矯情了!”陸珩笑了,十分受用。“笑笑以前吃了不少苦,
我挺心疼她,就想一輩子都寵著她?!耙皇悄愫臀覌尣环判?,非要我假裝破產(chǎn),
搞什么真心試探,我早就把她娶回家了!”沈瑤眸光閃了閃,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見。
“當(dāng)初楚笑笑就是為了錢才上的你的床?!安辉囋囋趺粗浪龑δ愕暮镁烤故浅鲇谡嫘模?/p>
還是為了陸少夫人的位子?“何況,才一年而已,能試出什么?“你就這么確定,
她去試藥是心甘情愿為你付出,不是圖你東山再起后坐享其成?”3.腦中轟然炸響,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陸珩無名指上,我送他的那枚素銀戒指亮得刺目。所以,
這不是幻覺。陸家沒有破產(chǎn),陸珩也依舊是身價千億的豪門太子爺。那我這一年的煎熬,
和我被藥物毀掉的身體,又算什么?陸珩修長的手指習(xí)慣性的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眉頭緊蹙。
不知過了多久,陸珩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開了過來。他起身離開,臨走前交代沈瑤。
“那就再試最后一次。“我會告訴笑笑,項目有變動,啟動資金需要再增加十萬。”說著,
他回頭盯住沈瑤,暗含警告。“最后一次!以后別再為難笑笑!“否則,
我讓你們沈家吃不了兜著走!”無邊的黑暗從我眼前漫開。林博士說這是藥物損失神經(jīng),
導(dǎo)致短暫失明現(xiàn)象,停藥后會慢慢恢復(fù)??煞?wù)生在等候區(qū)找到我的時候,
我眼前依舊一片昏暗。“小姐,您要的菜打包好了……您哪里不舒服嗎?需要幫助嗎?
”我張了兩次嘴,才勉強(qiáng)發(fā)出聲音?!安恍枰?,
沒人能幫得了我……”服務(wù)生有些擔(dān)心的將打包精致的菜肴遞過來?!澳且獛湍熊噯??
這是您要的菜?!蔽覔u搖頭,摸索著站起身。“不用了,菜也送給你,
我用不上了……”回到出租屋時,天都已經(jīng)黑透。陸珩早就做好飯在等我了。
九塊九包郵的T恤,批發(fā)市場百元三條的牛仔褲。還有小折疊桌上,
放多了水的米飯和炒焦的雞蛋。這才是我的陸珩。是我不要命都想幫他東山再起的恩人。
可看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我又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陸珩,就是餐廳里那個睥睨眾生,
玩弄他人命運于股掌的豪門太子爺……4.陸珩迎上來,眼里滿是擔(dān)心?!靶πΓ?/p>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我看著陸珩,從他澄澈的眼眸到酷帥如昔的臉龐。
陸珩的擔(dān)心不是演出來的,他真的很心疼我。若不是我還能從陸珩身上聞到淡淡的酒氣,
我甚至要懷疑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澳愫染屏藛??”陸珩怔了怔,旋即苦笑。“是,
有點心煩?!绊椖康氖掠殖隽俗児剩瑔淤Y金可能還要增加……”我盯著陸珩,一瞬不瞬。
“要增加多少?”“之前說好三十萬就可以啟動,但現(xiàn)在,
大概還要再加十萬……”我閉了閉眼——真的是,一字不差!“笑笑,要不算了吧,
我繼續(xù)去送外賣好了,咱們又不是活不下去……”陸珩傾身過來抱住我。身上沾染的,
后街玫瑰的味道讓我惡心。那是沈瑤最喜歡香水。陸珩偽裝的并不好。這樣明顯的破綻,
以前不是沒有過——牛仔褲口袋里,莫名出現(xiàn)的貴價香煙……身上不名一文,
卻能打包回星級餐廳的點心……以及,陸家突如其來的破產(chǎn)……就因為我愛他,便視而不見,
相信了陸珩所有的謊言。不但心甘情愿拿出所有積蓄,供養(yǎng)一夜之間無家可歸的豪門太子爺。
還為了能幫他東山再起,做了拿命換錢的試藥員……“笑笑,怎么不說話?是累了嗎?
還是哪里不舒服?”陸珩捧著我的臉,抹去我眼角溢出的淚。“陸珩,
今天林博士說……我不能再去試藥了……“我……”5.陸珩迅速把我攬進(jìn)懷里。
“那就不去!乖寶,放心,有我在呢,不會餓著你的!”即將出口的“懷孕”兩個字,
就這樣咽了回去??萑玳履镜男牡滓采鲆唤z希望——也許呢?也許陸珩真的改變主意,
不想再試探了呢?“那你的……啟動資金怎么辦,
就差最后十萬了……”陸珩的呼吸有一瞬停滯。片刻后,又無所謂的笑開?!澳蔷筒蛔隽?,
送一輩子外賣也挺好的,全當(dāng)鍛煉身體?!眲偵龅哪且唤z希望,來不及發(fā)芽就已經(jīng)夭折。
陸珩明知道這樣自暴自棄的話會讓我難過,但他還是這么說了。
無非就是想讓我繼續(xù)參加試藥,完成他和沈瑤所謂的最后一次試探……我深吸一口氣,
拿出剛剛攢夠三十萬的銀行卡,放到陸珩手里。開口時,連呼吸都在顫抖?!瓣戠?,
這里是三十萬,是我這一年試藥掙的所有的錢,都給你。“無論你所謂的項目能不能做,
我都只有這么多了?!拔艺娴摹荒茉偃ピ囁幜恕覒选薄俺π?!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想要說出口的話再次被陸珩打斷,我不由苦笑——這大概就是,
沒緣分吧!陸珩還在怒吼?!拔沂菫榱四氵@三十萬嗎?楚笑笑,你看不起誰呢?
“三十萬能干什么?我一雙鞋都不止這個數(shù)!“哦,我想起來了,三十萬能睡你一晚,
能讓你在我身下?lián)u尾乞憐!”腦中再次轟鳴,眼前又變得一片模糊。等我視力恢復(fù),
耳朵重新能聽見聲音的時候,惱羞成怒的陸珩早就摔門而去。小桌上的飯菜也被他掀翻在地,
出租屋里一片狼藉……6.三年前,我為了給我媽治病,輟學(xué)下海,進(jìn)了京市最紅的會所。
掛牌第一天,正碰上一群豪二代給剛回國的陸家太子爺開葷。理所當(dāng)然,
我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驗明正身,送進(jìn)了陸珩的套房。陸珩顯然已經(jīng)半醉,
正對著手機(jī)罵人——“你們是不是都活膩了?什么貨色就敢往我床上送?”看到我時,
陸珩沉默了。他扔下手機(jī),沖我招招手?!斑^來?!蔽易叩剿磉叾紫拢麄€人都怕的發(fā)抖。
陸珩捏住我的下巴,眼神迷離,卻很溫柔。但我心里只有我媽沒有著落的手術(shù)費,
根本沒心思欣賞陸珩酷帥的俊顏。所以,當(dāng)陸珩吻下來的時候,被我輕輕推開?!瓣懮?,
上床可以,我要三十萬。”如此直白,連迂回都沒有的貪婪,把陸珩氣笑了?!皯{什么?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話——【在生存面前,沒有自尊可言。
】我也毫無自尊的回答陸珩的問題:“憑我是處女?!标戠窆雌鸫浇?,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
他直接撕開我的長裙,笑得沒有一絲溫度?!翱梢?,但我要先驗驗貨?!币灰够奶?。
我從咬牙配合,到哭泣求饒,再到失去意識又被吻醒,天都亮了。
陸珩這才饜足的叼著煙起身,系上皮帶。敲門聲響起,是給陸珩開葷的那群豪二代。
還有和陸珩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的沈瑤。陸珩向昨晚點了我的那個豪二代伸手。
“拿錢!三十萬!”在此起彼伏的“我操”聲里,豪二代笑著扔給陸珩一張卡。“操!
太子爺,這個葷開的可真夠貴的?!标戠裥χ舆^,轉(zhuǎn)身想把卡拿給我時,
被一旁的沈瑤搶了去?!拔医o這位姐姐送進(jìn)去,正好我也取取經(jīng)。
”7.在眾人意味不明的哄笑和口哨聲里,沈瑤走進(jìn)房間。眼里的恨意幾乎能化成實質(zhì)。
她拽著我的頭發(fā)將我從凌亂的大床上提起。用那張小小的卡片一下一下,重重地扇著我的臉。
“你這個賤人!你憑什么?!”我一直以為,沈瑤問的是我憑什么獅子大開口,
一個晚上就敢要陸家太子爺三十萬。后來我才知道,
沈瑤問的是我憑什么能爬上陸家太子爺?shù)拇病瓘哪峭砥?,我身上便貼上了陸珩的標(biāo)簽,
成了他的所有物。哪怕陸恒不來,經(jīng)理也不敢給我安排別的客人。
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陸珩的身份——頂級豪門的太子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
只要離開陸珩專屬套房的那張床,我和他就是云泥之別的存在。也難怪沈瑤會問我憑什么。
就連平日恨不得讓姑娘們叮死在客人身上的經(jīng)理,都耳提面命,讓我不要肖想。
我能肖想什么呢?用自尊和初夜換來的三十萬沒能創(chuàng)造奇跡,醫(yī)生讓我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
我每天都在紙醉金迷和生離死別間反復(fù)拉扯,離崩潰也就一線之隔。
爆發(fā)是在半月后的一天晚上。我被一位喝多了酒的客人糾纏,非要點我的臺。
被我和經(jīng)理再三拒絕后,那人居然借酒發(fā)瘋,強(qiáng)行將我拖進(jìn)包廂。陸珩趕來時,
我正用一只碎酒瓶抵著脖子與那人對峙。破碎的衣裙掩不住身上大片的青紫和道道血痕。
腫起的臉頰上還有清晰的指痕。陸珩徹底發(fā)了瘋。
如果不是被安保和一起來的那幾個豪二代強(qiáng)行架開,陸珩真的會把那個人打死。被迫停手后,
陸珩用那人昂貴的襯衫擦了擦手上血。這才脫下身上的西服裹住驚魂未定的我?!肮詫?,
我來了,別怕。”他拿走我手里的碎酒瓶,用領(lǐng)帶纏住我滿是劃傷的手?!白?,跟我回家。
”8.陸珩將我?guī)С鰰?,安置在他常住的那套高級公寓里?/p>
我也因為陸珩那句“跟我回家”,心甘情愿洗盡鉛華,做了他籠子里的金絲雀。夜夜纏綿,
如膠似漆。陸恒對我很好。吃穿用度,珠寶華服,無一不是最昂貴精美的存在。
但他從來不和我談錢。也沒再給過我一分錢。初夜那晚的三十萬,成了我和他之間的一根刺。
直到三個月后,我媽去世,我跟陸珩請假,去處理我媽的后事。陸珩這才知道,
那筆錢是我要來給我媽救命用的。陸珩把我抱在懷里很久,對我說了對不起。
甚至還把他的副卡給了我,讓我隨便花。我天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
會在兩年后,被陸珩以這樣不屑的口吻提起。還有所謂的“真心試探”,
到底是在試探誰的真心?一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說要送我個驚喜陸珩徹夜未歸。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守著一桌親手做的菜,從晚上七點,等到第三天中午。
才等到被大雨淋透,一無所有的陸珩。倒在我身上時,陸珩說:“乖寶,對不起,
我把要向你求婚的戒指……賣掉了……”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一天兩夜沒睡的我,
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而且,陸珩身上的溫度也讓我心慌。
隔著濕透的襯衫都能感覺到手下肌膚的滾燙?!瓣戠?,你發(fā)燒了,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陸珩伏在我肩上搖頭,沙啞的聲音里滿是讓人心疼的疲憊?!安挥昧?,
我休息一下就好……”我將他扶進(jìn)臥室,尤不死心?!澳俏医心愕乃饺酸t(yī)生過來好不好?
你這樣我很擔(dān)心……”陸珩苦笑,眼底一片血紅。“乖寶,我沒有私人醫(yī)生了,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