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嫁給江家三少爺?shù)哪翘?，下了一整夜的雨。婚禮現(xiàn)場沒有賓客，
只有律師和兩個證婚人。江慕寒穿著手工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像在簽一份普通的商業(yè)合同。"張媛媛，記住你的身份。"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直接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我捧著那本還散發(fā)著油墨味的結(jié)婚證，突然想笑。三個月前，
江家老爺子突然病重，臨終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最疼愛的小孫子江慕寒結(jié)婚。
偏偏江慕寒的真愛程詩雅正在國外深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江家急需一個女人來完成這場戲。我就是那個最便宜的演員。江慕寒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是因為我多漂亮，而是因為我和程詩雅有三分相似。
都是那種清純掛的長相，都有一雙杏眼。"你叫什么名字？""張媛媛。""從今天開始，
你叫江媛媛。"就這樣，我用二十萬的價格，賣了自己三年?；楹蟮谝粋€月，
江慕寒連家都沒回過。我一個人住在江家的別墅里，像個看門的。傭人們對我客客氣氣，
但眼神里滿是輕蔑。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個從貧民窟里爬出來的女人，
也配做江家的少奶奶？直到程詩雅回國的消息傳來，整個江家都變了。江慕寒開始每天回家，
但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和程詩雅視頻通話。他會在客廳里煲電話粥，
聲音溫柔得像換了個人。"詩雅，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等等，我馬上過來接你。
""乖，別哭，我很快就會處理好一切。"我就坐在樓梯轉(zhuǎn)角，
聽著他用從來沒有對我說過的語氣，跟另一個女人說著情話。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疼。原來我真的愛上了江慕寒。愛上了這個把我當(dāng)成替身的男人。
第二章程詩雅回國的那天，江慕寒去機場接她。我透過客廳的落地窗，
看到他抱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轉(zhuǎn)圈。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美得像一幅畫。
而我只能站在陰暗的角落里，像個偷窺者。"少奶奶，少爺帶程小姐回來了。
"傭人劉媽小心翼翼地提醒我。我點點頭，回到房間換了件黑色的連衣裙。
江慕寒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梳頭。"今晚有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邀請我參加社交場合。"好。""還有，"他頓了頓，"程詩雅也會去。
你最好表現(xiàn)得像個江家的少奶奶。"我從鏡子里看著他，"我會的。
"晚宴在江城最豪華的酒店舉行。江慕寒挽著我的手臂走進宴會廳，引來無數(shù)道目光。
"慕寒，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江太太真是年輕漂亮。""你們什么時候要孩子??？
"江慕寒應(yīng)付著這些客套話，手臂僵硬得像根木頭。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再次打開。
程詩雅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走了進來，優(yōu)雅得像個公主。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有人小聲議論："那不是程家的大小姐嗎？她不是在國外嗎？
""聽說她和江三少爺是青梅竹馬。""那江太太豈不是..."議論聲越來越大，
所有人都在看我們?nèi)齻€人的戲。江慕寒松開了我的手臂。"詩雅，你怎么來了？
"他走向程詩雅，眼中的溫柔讓我恍惚。程詩雅委屈地看著他，"慕寒哥哥，
我聽說你結(jié)婚了...""詩雅，我可以解釋...""不用解釋了。"程詩雅抬起頭，
眼中含著淚，"我都明白。是我回來得太晚了。"她轉(zhuǎn)身要走，江慕寒下意識地要去追。
我站在原地，被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包圍著。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小丑。
第三章那天晚上，江慕寒沒有回家。我坐在客廳里等到天亮，傭人們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第二天中午，江慕寒回來了。他臉上有著疲憊，衣服也皺巴巴的。"我們談?wù)劇?/p>
"我放下手中的書，"談什么？""離婚。"兩個字像兩顆子彈，直接射穿了我的心臟。
"為什么？"我的聲音很平靜，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爺爺已經(jīng)走了，
這場婚姻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江老爺子確實在一個月前去世了。
我還記得他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我是個好孩子。"詩雅回來了，我不能再委屈她。
"江慕寒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也不想繼續(xù)這種生活。""如果我說我想呢？"江慕寒愣了一下，
然后輕笑，"張媛媛，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愛你吧？"這句話比刀子還鋒利。
"我給你五百萬，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五百萬。比當(dāng)初說好的二十萬多了二十五倍。
"江慕寒，你真的覺得什么都能用錢解決嗎？""難道不是嗎？"他冷漠地看著我，
"當(dāng)初你接受這場婚姻，不就是為了錢？"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說得對，
一切都是為了錢。"我從茶幾上拿起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在最后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慕寒，我希望你和程詩雅白頭偕老。"簽完字的那一刻，我感覺心臟被掏空了。
江慕寒看著我簽好的協(xié)議書，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你...這么痛快就同意了？
""你不是希望我同意嗎？"他沉默了很久，"明天我讓律師過來辦手續(xù)。""好。
"那天晚上，我收拾了行李。除了幾件衣服，我什么都沒帶走。
就連江慕寒給我買的那些珠寶首飾，我也全部留在了梳妝臺上。我不想欠他任何東西。
臨走前，我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謝謝江先生這三年的照顧。
這個家的一切我都沒有帶走，包括我對你的愛。"第四章離開江家后，
我用那五百萬在江城郊區(qū)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沒有什么宏偉的理想，
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的心慢慢愈合?；ǖ晟獠⒉缓茫也辉诤?。
每天澆花、修剪、看書，日子過得很平靜。有時候會有客人進來買花，
問我為什么一個人開花店。我總是笑著說："因為花不會騙人。"三個月后的一天，
江慕寒和程詩雅訂婚的消息上了江城所有的頭條。照片里的他們十指相扣，笑得很幸福。
程詩雅穿著粉色的禮服，頭戴鉆石王冠，美得像個真正的公主。我關(guān)掉手機，
繼續(xù)給店里的玫瑰澆水?；ǖ觊T口響起風(fēng)鈴聲，有客人進來了。"張媛媛。"我回過頭，
看到江慕寒站在門口。他瘦了很多，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江先生，需要買花嗎？
"他走到我面前，"你過得怎么樣？""很好。""真的嗎？"他的眼神很復(fù)雜，
"你不恨我嗎？""為什么要恨？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我繼續(xù)澆花，假裝很平靜。
"媛媛...""江先生，我現(xiàn)在叫張媛媛。江媛媛已經(jīng)死了。"他沉默了很久，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你剛才留的那張紙條...你說你愛我。是真的嗎？
"我手中的水壺停在半空中。"重要嗎？""重要。"他的聲音很輕，"非常重要。
"我放下水壺，轉(zhuǎn)身看著他。"江慕寒，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F(xiàn)在討論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如果是真的..."他向前走了一步，"如果是真的，我想說對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傻女孩了。"他的眼中閃過痛苦，"媛媛，
我...""江先生，程小姐還在等你呢。"我打斷他，"你該回去了。
"這次他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花店。風(fēng)鈴聲再次響起，門又關(guān)上了。我跌坐在地上，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江慕寒，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在我已經(jīng)習(xí)慣沒有你的生活后，
又重新出現(xiàn)？第五章江慕寒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的花店。有時候是買花，
有時候只是坐在角落里看我工作。他總是沉默寡言，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江先生，
您和程小姐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怎么總是往我這里跑？""婚禮推遲了。""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看著我。程詩雅也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新聞里。不過不是關(guān)于婚禮的，
而是關(guān)于她和江城著名的設(shè)計師林浩軒的緋聞。
"程家大小姐疑似劈腿"、"江慕寒被戴綠帽"、"豪門戀情生變"。我看著這些新聞，
心情復(fù)雜。這天下午，程詩雅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花店。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依然美麗動人。"你就是張媛媛？""程小姐。
""我有話想跟你說。"我放下手中的花剪，"請說。""離江慕寒遠(yuǎn)一點。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眼中有著明顯的敵意，"他是我的男人。""程小姐，
您和江先生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是嗎？"她冷笑，"那他為什么天天往你這里跑？
""這個問題您應(yīng)該問他。"程詩雅走到我面前，"張媛媛，你一個從貧民窟爬出來的女人，
也配和我搶男人？""我沒有和您搶任何人。""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為什么不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我看著她憤怒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程小姐，您確定江慕寒是您的男人嗎？
""什么意思？""如果他真的是您的男人，您為什么會跟林浩軒傳緋聞？
"程詩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平靜地看著她，
"程小姐，感情這種東西勉強不來。如果您真的愛江慕寒，
就不會在他需要您的時候選擇出國，更不會在回國后立刻投入別人的懷抱。""你胡說！
我和林浩軒只是朋友！""是不是朋友，我不關(guān)心。但是程小姐，既然您已經(jīng)有了新的選擇，
為什么還要來警告我？"程詩雅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張媛媛，你這個賤人！
"她舉起手想要打我，但手掌在半空中停住了。江慕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門口，
臉色陰沉。"詩雅，你在做什么？"第六章程詩雅看到江慕寒，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兇悍模樣，
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慕寒哥哥，我只是想來看看這位張小姐...""看什么？
"江慕寒走到我身邊，"看她有沒有受你的欺負(fù)？"程詩雅一愣，
顯然沒想到江慕寒會這樣說。"慕寒哥哥，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