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被選入了詹事府任職。
圣上體恤他離金陵家鄉(xiāng)遠(yuǎn),問他想要什么賞賜,他卻只奏請了一道賜婚圣旨。
他要明媒正娶把我娶進(jìn)門。
我們成親那日,半個京都的人都來圍觀。
待到所有流程全走完,已是月上中天。
喜房里終于只剩我們兩人時,我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只想癱在榻上不動。
江洵輕輕幫我揉著發(fā)酸的腰,力道恰到好處,我舒服得幾乎要睡過去。
可迷迷糊糊間,忽然覺出身上一涼。
睜眼就見他已脫得只剩里衣,墨發(fā)松散地垂在肩頭,眼底帶著笑意望著我。
洞房花燭夜的流程,我是知道的。
可真到了這一刻,才發(fā)覺具體的光景竟這般讓人羞赧。
江洵俯身吻在我額頭,唇瓣的溫度一路向下。
掠過眉梢、鼻尖,最后落在唇角,帶著滾燙的暖意。
我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渾身軟得像散了架,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卻依舊精神十足,越戰(zhàn)越勇。
我實在受不住,連聲求饒。
他才稍稍放緩動作,抵著我的額頭輕笑:
“你喊一聲洵哥哥,今日便到此為止,如何?”
往日里都是他一口一個“姐姐”地叫,如今倒反過來要我喊“哥哥”。
我咬著唇,實在有些羞于開口。
他卻沒再等,指尖輕輕蹭過我的臉頰,動作又漸漸重了些。
我被他撞得身子發(fā)顫,趴在錦被上,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溢出:
“哥哥…… 洵哥哥!求你…… 真的不行了……”
最后停下來時,房里的龍鳳花燭都已燃盡。
我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江洵卻還趴在我耳邊,氣息溫?zé)幔瑤е鴰追忠猹q未盡:
“姐姐,明日我們還可以試試這樣的……”
我猛地睜大眼睛,聲音都帶了點急:
“試什么試?!試哪樣的?!”
還明日?根本沒有明日了!
我暗自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搬去書房,絕不再跟他同床睡!
可等第二日天光大亮,我還沒來得及從榻上坐起來,就被他翻身按住,又是一番纏綿折騰。
春宵苦短。
不過好在我們還有很多個明日,可以攜手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