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繼母是個很會演戲的人。在外人面前,她總是那個善良賢惠的好女人。
可只有我知道,她有多惡毒。我爸死后留下的那幅古畫,被她說成不小心當(dāng)廢紙扔了。
我外婆傳給我的翡翠手鐲,被她說成洗澡時滑落下水道了。每次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說自己也很心疼。可我繼姐陳若曦的東西,哪怕是一根頭發(fā)絲她都要小心翼翼收著。
這次我要出國進修三個月,她主動提出幫我保管爸爸留下的那把古琴。
那是我爸生前最珍愛的寶貝,也是我在這個家唯一的念想。我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同意了。
臨走前我反復(fù)叮囑:"繼母,這把琴對我來說就是命,您一定要小心保管。
"她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會把它當(dāng)傳家寶一樣供著。"到了國外的第二個月,
我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是陳若曦發(fā)來的照片。照片里,
我爸的古琴正安靜地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書房里。配文只有四個字:"謝謝阿姨。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立刻打電話回家,繼母哭著說:"哎呀,真是對不起,
那天家里進小偷了,琴被偷走了,我報警了但是沒找到。
""陳若曦那里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琴?""可能是巧合吧,現(xiàn)在這種仿制品很多的。
"我掛掉電話,看著手機里那張照片,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把琴琴身上有個很特殊的缺口,
是我爸年輕時不小心磕到的,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把一模一樣的。
我立刻訂了最近的航班回國。飛機上我一直在想,這次回去,我絕對不會再忍了。
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拖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用鑰匙打開門,屋子里傳來歡聲笑語。
我走進客廳,看到繼母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談笑風(fēng)生,陳若曦依偎在那個男人身邊,
滿臉幸福。而客廳的角落里,原本放古琴的地方空空如也。"咦,小雨你怎么回來了?
"繼母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恢復(fù)正常,"你不是要進修三個月嗎?
"我沒有回答,直接走到那個男人面前:"你好,我是江南雨,
請問你書房里那把古琴是從哪里得來的?"男人看了看陳若曦,又看了看繼母,
有些尷尬:"那個...是若曦的媽媽送給我們的結(jié)婚禮物。""結(jié)婚禮物?"我冷笑一聲,
"那我想問問,你們結(jié)婚了嗎?"陳若曦紅著臉說:"還沒有,但是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那就是說,我爸的遺物被你們當(dāng)成了訂婚禮物送人?"繼母立刻擺手:"不是的,
小雨你誤會了,那把琴真的是被小偷偷走了,這把是我們后來買的一把一樣的,
想著你回來看到會傷心,所以...""一樣的?"我拿出手機,調(diào)出陳若曦發(fā)的那張照片,
"你看看這個缺口,這個花紋,這個款式,告訴我哪里買的一模一樣的仿品?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那個男人明顯意識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難看:"若曦,
你媽媽說這是你們家的傳家寶..."陳若曦慌了:"程哥,
你聽我解釋..."我打斷她:"不用解釋了,我現(xiàn)在就去你家把琴拿回來。
"繼母突然攔在我面前:"小雨,你爸都死了這么多年了,留著那破琴有什么用?
若曦馬上要結(jié)婚了,她比你更需要...""破琴?"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剛才還說要當(dāng)傳家寶供著!"程哥聽到這里,臉色更難看了:"所以,
這把琴本來就不是你們家的?"繼母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我冷冷地看著她:"不僅如此,
這把琴還是有價無市的明代古琴,價值至少五百萬。"程哥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
陳若曦也傻了:"五...五百萬?""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我爸的琴還給我!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第二章程哥二話不說就要去拿琴,陳若曦拉住他的胳膊不讓走。
"程哥,你別聽她胡說,這就是一把普通的琴,哪里值什么五百萬。"我拿出手機,
搜索出一條拍賣新聞,上面寫著:"明代古琴'流水'以480萬元成交"。
然后我指著手機屏幕說:"我爸那把琴叫'松風(fēng)',比這把'流水'還要珍貴,
因為它是明代制琴大師徐常遇的作品,而且保存完好。"程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曦,
你們家這是要害死我啊!"原來程哥是個古董商人,專門做高端古董生意的。
他收了這把琴之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一個收藏家,準(zhǔn)備以六百萬的價格賣出去。
如果這把琴是偷來的,那他就成了銷贓犯。"我不管你們怎么解決,現(xiàn)在馬上把琴拿回來!
"程哥沖著陳若曦吼道。繼母看情況不對,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程先生,你別激動,
這都是誤會,我們馬上就去拿回來。"說完她拉著陳若曦就要往外走。我跟在她們后面,
心里冷笑。以為事情會這么簡單?到了程哥家,我們一起來到他的書房。
古琴靜靜地躺在一個專門的琴桌上,琴身上那個熟悉的缺口讓我眼眶一熱。
爸爸生前最愛在夜晚撫琴,那低沉悠揚的琴聲陪伴了我整個童年。我輕輕撫摸著琴弦,
仿佛又聽到了爸爸的琴聲。"好了,琴你拿回去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吧。
"繼母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過去了?"我抬起頭看著她,"你覺得就這么簡單?
"程哥這時候插話:"等等,我已經(jīng)把這把琴抵押給銀行了,現(xiàn)在拿不出來。"什么?
繼母和陳若曦同時愣住了。程哥解釋說,他拿這把琴去銀行做了抵押貸款,貸了三百萬出來,
現(xiàn)在要取回琴必須先還清貸款。"那你趕緊還錢??!"陳若曦急了。"我哪有三百萬現(xiàn)金?
"程哥也急了,"我本來打算賣掉琴之后再還錢的!
"繼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出戲,
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這樣吧,"我開口說道,"我可以先墊付這三百萬,把琴取回來。
"所有人都看向我。"但是,"我話鋒一轉(zhuǎn),"我要你們寫個欠條,三百萬加利息,
一共三百五十萬,一個月內(nèi)還清。"繼母立刻搖頭:"不可能,我們哪有這么多錢?
""那就把房子賣了。"我淡淡地說。"房子是我的名字,憑什么賣?"陳若曦不干了。
我冷笑:"那房子的首付是誰付的?裝修費是誰出的?這些年的房貸是誰還的?
"繼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些錢都是我爸生前掙的,也就是說,
這套房子實際上有我的一半。"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我繼續(xù)說道,
"盜竊價值五百萬的古董,夠判幾年來著?"程哥一聽更慌了:"別啊,
走法律程序我也要完蛋的!"最后,在程哥的強烈要求下,
繼母和陳若曦不得不簽下了三百五十萬的欠條。我當(dāng)場轉(zhuǎn)賬三百萬給程哥,
讓他去銀行取回古琴。看著失魂落魄的繼母和陳若曦,我心里第一次感到了痛快。
但這只是開始?;氐郊抑?,我把古琴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凈,放在我房間里。
繼母和陳若曦坐在客廳里愁眉苦臉地商量對策。"媽,現(xiàn)在怎么辦?。?/p>
三百五十萬我們上哪找去?"陳若曦快哭了。"要不然我們?nèi)フ矣H戚借借?
"繼母也沒了主意。我在房間里聽著她們的對話,嘴角上揚?,F(xiàn)在才剛剛開始呢。
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下樓一看,客廳里坐著七八個人,
都是繼母那邊的親戚??吹轿蚁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眼神很不善。"南雨啊,
聽說你要你阿姨還三百多萬?"繼母的大哥陳建國開口了。我點點頭:"對,
她偷了我爸的古琴,我墊付了三百萬贖回來,當(dāng)然要還。""那也不能要這么多利息啊,
"繼母的姐姐王美麗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計較?""一家人?"我冷笑,
"一家人會偷我爸的遺物送人?"繼母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那把琴不值錢,就想著給若曦做個陪嫁...""不值錢你會特意找個古董商人送?
"我直接戳穿她的謊言。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陳建國咳嗽了一聲:"南雨,
你看這樣行不行,利息我們不要了,三百萬我們分期還,每個月還十萬,三年還清。
""不行。"我斷然拒絕,"欠條上寫得很清楚,一個月內(nèi)還清。""你這不是逼人嗎?
"王美麗不高興了,"我們哪能一個月湊出三百五十萬?""那就賣房子。"我態(tài)度堅決。
繼母哭得更厲害了:"這房子是我和若曦的全部家當(dāng)啊,賣了我們住哪里?
""你應(yīng)該偷我爸古琴的時候想想后果。"我毫不同情。就在這時候,陳若曦突然站起來,
指著我大聲說:"江南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把我們趕出這個家,
然后一個人獨占所有財產(chǎn)!"所有人都看向我。我也站起來,看著陳若曦:"你說得對,
我確實想讓你們搬出去。"此話一出,客廳里瞬間炸鍋了。"你看她,她承認了!
""這孩子心腸怎么這么毒?""老江泉下有知,會被氣死的!"面對眾人的指責(zé),
我神色平靜:"我爸留下的房子,憑什么要讓偷我東西的人???""這房子已經(jīng)過戶給我了!
"繼母擦著眼淚說。我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個錄音文件:"那你聽聽這個。
"錄音里傳出繼母的聲音:"若曦,這房子本來就該是你的,等那死丫頭出國了,
我就找律師把房子過戶手續(xù)改一下..."全場寂靜。
這是我出國前偷偷在家里裝的錄音設(shè)備錄下的。繼母的臉色煞白:"你...你偷錄我的話?
""就像你偷我爸的古琴一樣。"我反擊道。陳建國坐不住了:"南雨,就算你有錄音,
但是房子過戶手續(xù)是合法的...""合法?"我打斷他,
"那是在我爸病重神志不清的時候簽的,而且我有證據(jù)證明繼母在過戶文件上造假。
"我拿出另一份材料:"這是醫(yī)院的病歷,
證明我爸在簽署過戶文件那天已經(jīng)是重度昏迷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簽字。
"繼母徹底慌了:"不可能,那個簽字明明是..."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明明是什么?明明是你代簽的?"我步步緊逼。
客廳里的親戚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為繼母說話了。我看著繼母蒼白的臉,
心里涌起一陣快意。"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我淡淡地說,"要么按欠條還錢,
要么我把所有證據(jù)交給法院,讓你們因為盜竊、詐騙、偽造文書去坐牢。
"繼母癱坐在沙發(fā)上,臉色如死灰。陳若曦也嚇傻了,拉著繼母的手問:"媽,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看了看時間:"我給你們?nèi)鞎r間考慮,三天后如果還不還錢,我就去法院起訴。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樓,留下一屋子面色難看的人?;氐椒块g,我輕撫著古琴的琴弦,
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爸爸,女兒終于為你討回公道了。第四章第三天晚上,
繼母敲響了我的房門。"南雨,我想和你單獨談?wù)劇?她的聲音很疲憊。我打開門,
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和憔悴的面容。"說吧。"我讓她進來坐下。繼母環(huán)顧了一下我的房間,
目光最后落在古琴上。"這把琴,你爸真的很寶貝它。"她突然說道。我沒有接話。
"你知道嗎,我剛嫁給你爸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撫琴,那時候我還以為很浪漫。
"繼母苦笑著說,"后來我才知道,他彈琴的時候想的是你媽媽。"我心里一動,
但依然保持沉默。"你長得很像你媽媽,"繼母繼續(xù)說,"每次看到你,
我就想起你爸看我時眼中的失望。""所以你就要報復(fù)我?"我終于開口。
繼母搖搖頭:"不是報復(fù),是嫉妒。我嫉妒一個死人能比活人更重要,
我嫉妒你能得到你爸全部的愛,而我什么都得不到。
"我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你就偷我的東西,毀我的回憶?""我承認我做錯了,
"繼母低下頭,"但是南雨,我真的拿不出三百五十萬。""那就賣房子。
"我的態(tài)度依然堅決。"如果我賣了房子,帶著若曦搬出去,你能放過我們嗎?
"繼母抬起頭看著我。我想了想:"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永遠不能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繼母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第二天,繼母就聯(lián)系了房產(chǎn)中介,掛牌出售房子。
房子地段好,面積大,很快就有買家看中了。三天后,買賣合同簽署,房款到賬。
繼母拿出三百五十萬現(xiàn)金放在茶幾上:"錢還你了。"我點點頭,收起錢:"什么時候搬走?
""明天就走。"陳若曦在一旁恨恨地說,"江南雨,你別得意太早,我們走了,
你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遲早會后悔的。"我看著她:"我不會后悔。"第二天早上,
一輛搬家車停在門口。繼母和陳若曦開始搬東西。我站在二樓的窗臺前,
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中午時分,搬家車開走了。整個房子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這個家,終于安靜了。晚上,
我把古琴搬到客廳,像爸爸生前一樣,開始撫琴。悠揚的琴聲在空曠的房子里回蕩,
我仿佛聽到了爸爸在天之靈的欣慰笑聲。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是江南雨嗎?""是的,您哪位?
""我是華南古董鑒定中心的專家李教授,聽說你手里有一把明代古琴?
"我心里一驚:"您怎么知道的?""是程老板介紹的,他說你那把琴是徐常遇的作品,
我們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售?"我想了想:"不賣,這是我的傳家寶。
""是這樣的,"李教授的聲音很誠懇,"我們中心最近要舉辦一個明代古琴展,
希望能借你的琴展出,當(dāng)然會給你豐厚的展覽費。"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既能讓更多人欣賞到爸爸的琴,又能獲得一些收入。"展覽費是多少?"我問道。
"一個月五十萬。"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洌?五十萬?""對,
因為你這把琴非常珍貴,而且保存完好,對我們的展覽意義重大。"掛掉電話后,
我激動得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這把古琴不僅幫我趕走了繼母她們,
還能給我?guī)磉@么大的收益。看來老天爺真的在幫我。第五章一周后,
我?guī)е徘賮淼饺A南古董鑒定中心。李教授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先生,戴著金絲眼鏡,
看起來很有學(xué)者風(fēng)范。他仔細檢查了古琴,眼中滿是驚喜:"這確實是徐常遇的作品,
而且品相極佳,實在是太難得了。"簽署了展覽協(xié)議后,李教授當(dāng)場轉(zhuǎn)賬五十萬給我。
看著銀行短信提醒,我心情大好。"江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李教授忽然說道,
"我有個朋友是古琴收藏家,他愿意出八百萬收購你這把琴。"八百萬!我心里一震,
但很快搖了搖頭:"不賣,這琴對我意義重大。"李教授點點頭:"我理解,
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聯(lián)系我。"離開鑒定中心,我心情很好地去了商場。既然有了錢,
我決定給自己買點好東西,獎勵一下這段時間的努力。正在商場里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