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心月緊緊握著手里的玉鐲,站在當(dāng)鋪門口猶豫了很久。這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溫潤的和田玉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墒撬呀?jīng)三天沒吃飯了。"典當(dāng)行業(yè),童叟無欺。
"門頭上的招牌在午后顯得格外刺眼。江心月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jìn)去。
"這鐲子能值多少錢?"柜臺后的中年男人拿起放大鏡仔細(xì)端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上好的和田玉,成色極佳,至少值五十萬。不過按規(guī)矩,只能給你十萬。"十萬?
江心月眼前一黑,差點(diǎn)站不穩(wěn)。媽媽這條價值百萬的傳家寶,竟然只能換來十萬塊錢。
可是她沒有選擇。陳子墨給她的銀行卡早就被許可兒凍結(jié)了,美名其曰防止她繼續(xù)堵伯?dāng)〖摇?/p>
這個月的生活費(fèi)還是從許可兒那里領(lǐng)取的可憐巴巴的五百塊錢。
"我..."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陳子墨冰冷的聲音傳來:"又去哪里敗家了?
許可兒說你一天沒回家,該不會又去堵伯了吧?"江心月咬咬唇,看著手里的鐲子。
"我沒有堵伯,我在...""行了,別解釋了。"陳子墨不耐煩地打斷她,
"今天是許可兒的生日,老老實(shí)實(shí)回來,別給我丟人現(xiàn)眼。
"電話里傳來許可兒嬌滴滴的聲音:"子墨哥哥,心月姐姐可能是有什么難處,你別怪她。
""我的可兒最善解人意了。"陳子墨的聲音瞬間溫柔下來。江心月聽著電話里兩人的膩歪,
心如刀絞。兩年前她為了陳子墨,放棄了江氏酒店集團(tuán)繼承人的身份,隱瞞家世下嫁給他。
那時候他說,他要娶的是江心月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她感動得稀里糊涂,
甚至為了證明真愛,故意對外宣稱自己是孤兒?;楹蟮那鞍肽甏_實(shí)很幸福。直到許可兒回國。
這個自稱是陳子墨青梅竹馬的女人,一回來就開始各種暗示江心月配不上陳子墨。
更可怕的是,她還偽造了各種證據(jù),讓陳子墨相信江心月是個賭徒。
從銀行的資金流水到**的監(jiān)控錄像,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漸漸地,
陳子墨開始對她冷言冷語。從每月十萬的家用變成一萬,再變成現(xiàn)在的五百塊。
"既然你這么愛賭,那就嘗嘗沒錢的滋味吧。"這是陳子墨對她說過最狠的話。
江心月苦笑一聲,看著當(dāng)鋪老板期待的眼神。"我典當(dāng)。"她顫抖著手,把鐲子推過去。
老板迅速開了收據(jù),遞給她一沓現(xiàn)金。"小姑娘,這鐲子成色這么好,你真的要典當(dāng)?
"江心月沒回答,拿著錢匆匆離開。她要回去了,回去看許可兒表演。半小時后,
江心月站在明珠酒店的門口。這里是陳子墨為許可兒訂的生日宴地點(diǎn)。
整個酒店的頂層都被包下,裝飾得金碧輝煌。江心月穿著洗得發(fā)白的連衣裙,
在一群名媛貴婦中顯得格格不入。"這不是陳總的老婆嗎?怎么穿成這樣?
""聽說她好賭成性,把家里都敗光了。""嘖嘖,也不知道陳總怎么看上她的。
"議論聲四起,江心月緊咬下唇,徑直走向宴會廳。許可兒一身白色禮服,
宛如公主般站在陳子墨身邊。她看到江心月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心月姐姐,
你來了。"許可兒嬌聲道,"快過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好姐姐。
"陳子墨皺眉看著江心月的裝扮,眼中滿是嫌棄。"就不能打扮得體面一點(diǎn)?
"江心月想說什么,卻被許可兒拉住了手。"子墨哥哥,你別怪心月姐姐,她最近心情不好。
"許可兒轉(zhuǎn)頭對江心月說,"姐姐,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這個給你。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塞到江心月手里。江心月打開一看,里面是五張百元大鈔。
五百塊。全場瞬間安靜。"許小姐真善良,連嫂子的生活費(fèi)都要管。
""陳總這是娶了個什么老婆啊,要靠別的女人接濟(jì)。""這也太丟人了吧。
"江心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想要把錢還回去,卻被許可兒按住了手。"姐姐,
你就收下吧,我們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許可兒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挑釁。
陳子墨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沒有為江心月說一句話。江心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徹底涼了。
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說要愛她一輩子的人了。第二章宴會正式開始,
許可兒挽著陳子墨的手臂,優(yōu)雅地招待客人。江心月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角落里,無人問津。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來參加可兒的生日宴。"陳子墨舉起酒杯,
"可兒是我見過最善良最美好的女人,能遇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yùn)。
"許可兒嬌羞地依偎在他懷里,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陳總,什么時候娶許小姐過門?。?/p>
"有客人起哄道。"是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陳子墨笑而不語,
但眼中的溫柔大家都看得見。江心月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jìn)肉里都感覺不到疼。
她想起三年前,陳子墨也是這樣深情地看著她,說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心月姐姐,
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那里?"許可兒忽然走了過來,"來,我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rèn)識。
"她拉著江心月走到幾個名媛面前。"這位是我的好姐姐江心月,陳總的妻子。
"幾個女人上下打量著江心月,眼中滿是鄙夷。"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陳夫人啊。
""確實(shí)和傳言中一樣...特別。""聽說很喜歡堵伯?
"許可兒連忙擺手:"大家別這么說,心月姐姐只是一時糊涂,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了。
"這話無疑是在承認(rèn)江心月確實(shí)好賭。江心月氣得渾身發(fā)抖:"許可兒,
你...""怎么了姐姐?"許可兒無辜地看著她,"我有說錯什么嗎?
""你明知道我從來不堵伯!"江心月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是你偽造了所有證據(jù)!
"全場瞬間安靜。許可兒的眼圈瞬間紅了:"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陳子墨大步走過來,臉色鐵青。"江心月,你夠了!"他厲聲呵斥,
"可兒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居然還要誣陷她?""我沒有誣陷!"江心月紅著眼睛看著他,
"陳子墨,你醒醒吧,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胡說八道!"陳子墨一巴掌甩了過來。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江心月被打得頭一偏,嘴角滲出血絲。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子墨,
這個男人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她?"子墨哥哥,你別打心月姐姐!
"許可兒連忙拉住陳子墨的手,"都是我不好,是我讓姐姐誤會了什么。"她轉(zhuǎn)向江心月,
眼中滿是得意:"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啊。
"江心月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哽在喉嚨里。這時,酒店經(jīng)理匆匆走了過來。"陳總,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有個客人指名要見江小姐。"陳子墨皺眉:"什么客人?
""慕容集團(tuán)的慕容炎先生。"全場倒吸一口涼氣。慕容炎,商界傳奇,
身家千億的超級富豪。他怎么會認(rèn)識江心月?許可兒臉色瞬間變了,
她緊緊抓住陳子墨的手臂。"心月姐姐,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慕容先生的?"江心月也很疑惑,
她確實(shí)不認(rèn)識什么慕容炎。"我不認(rèn)識他。"經(jīng)理連忙說:"慕容先生說了,
就是要見江心月小姐,而且..."他頓了頓,看了看陳子墨的臉色。"而且什么?
"陳子墨沉聲問道。"慕容先生說,如果江小姐不方便的話,他可以直接上來。"這話一出,
全場震驚。慕容炎居然要親自上來?要知道就算是市長見他都要預(yù)約,
他怎么會為了江心月這樣做?陳子墨臉色變幻,最終咬牙道:"讓他上來。"十分鐘后,
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宴會廳門口。慕容炎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裝,氣質(zhì)卓然,
一走進(jìn)來就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江心月身上。
江心月也在看著他,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慕容炎徑直走向她,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溫柔地說:"心月,我來接你回家。"第三章全場鴉雀無聲。
慕容炎的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宴會廳里炸開。"回...回家?"江心月結(jié)結(jié)巴巴地看著他。
慕容炎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溫柔得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是的,該回家了。
"陳子墨終于反應(yīng)過來,大步?jīng)_了過來。"等等,慕容先生,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她是我老婆江心月。"慕容炎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陳子墨,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我知道她是誰。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也知道你是誰,陳子墨,天華建設(shè)的老板。
"陳子墨被他的氣勢震住,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那您為什么說要帶她回家?
"慕容炎冷笑:"因為她本來就該回家。"他看向江心月,眼中恢復(fù)了溫柔:"心月,
還記得我嗎?十年前的夏天,游樂園里。"江心月努力搜索著記憶,忽然間,
一個模糊的畫面浮現(xiàn)。十年前,她十五歲,在游樂園里救了一個被人圍攻的男孩。
那個男孩鼻青臉腫,哭得很狼狽。她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用隨身的防狼噴霧器把那群小混混趕跑了。"你...你是阿炎?
"江心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慕容炎笑了,那笑容溫柔得能融化冰雪。"是我。
""可是...可是你怎么會..."江心月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
再想想十年前那個瘦弱的男孩,完全聯(lián)系不起來。"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你。
"慕容炎深情地看著她,"心月,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狗血情節(jié)震驚了。許可兒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怎么也想不到江心月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不可能!"陳子墨憤怒地吼道,
"江心月是孤兒,她什么都沒有!"慕容炎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孤兒?
"他嗤笑一聲,"陳子墨,你對自己的妻子了解得真少。"他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
扔到桌子上。"江心月,江氏酒店集團(tuán)創(chuàng)始人江國華的獨(dú)女,集團(tuán)法定繼承人。
""江氏酒店?"有人驚呼,"那個遍布全國的五星級酒店集團(tuán)?""天哪,江家的千金!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有人能長得這么漂亮還一無所有。"陳子墨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傻了。江心月是江氏的千金?那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妻子,
居然是身家百億的豪門千金?許可兒更是臉色慘白,她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扳倒的人,
竟然是她永遠(yuǎn)都比不上的存在。"不...不可能..."陳子墨喃喃自語,
"她明明說自己是孤兒...""那是因為她想測試你啊,蠢貨。"慕容炎毫不客氣地諷刺,
"她想看看你愛的到底是她這個人,還是她的身份。""很顯然,你讓她失望了。
"江心月看著陳子墨震驚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當(dāng)初她確實(shí)是想測試他,
沒想到這一測就是兩年,而結(jié)果卻讓她心如死灰。"心月,跟我走吧。"慕容炎伸出手,
"你已經(jīng)受夠了委屈。"江心月看著他的手,猶豫了。"等等!"陳子墨忽然沖過來,
想要拉住江心月,"心月,我們好好談?wù)?.."慕容炎一把推開他,
力道大得讓陳子墨直接撞到了桌子上。"你沒資格碰她。"慕容炎眼中滿是寒意,
"就憑你剛才打她的那一巴掌,我就足夠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陳子墨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得罪慕容炎,他的公司就徹底完了。"慕容先生,
我...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話,
我絕對不會...""所以說你就是個勢利小人。"慕容炎嗤笑,"你愛的從來不是她,
而是利益。"他轉(zhuǎn)向江心月,聲音重新變得溫柔:"心月,我的車在樓下,我們走吧。
"江心月最后看了一眼陳子墨,那眼神讓陳子墨心臟一緊。那是絕望,是徹底的死心。"好。
"江心月把手放在慕容炎的手心里。就在這時,許可兒忽然沖了出來。"心月姐姐,
你不能走!"她攔在門口,梨花帶雨地哭著,"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江心月冷冷地看著她:"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我...我只是太愛子墨哥哥了,
所以才會做錯事。"許可兒抽泣著說,"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還是好姐妹。""好姐妹?
"江心月笑了,那笑容讓許可兒心頭一寒,"許可兒,你陷害我兩年,毀了我的婚姻,
現(xiàn)在說一句道歉就想一筆勾銷?"許可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江心月,
你別以為有了新靠山就能怎么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嗎?
"她指著慕容炎惡毒地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背著子墨哥哥勾搭男人!
"話音剛落,慕容炎的眼神就徹底冷了下來。第四章"你說什么?
"慕容炎的聲音低沉得可怕。許可兒被他的氣勢震住,但仍然硬著頭皮說:"我說的是事實(shí)!
她...她肯定早就勾搭上你了,要不然你怎么會這么護(hù)著她?"慕容炎忽然笑了,
那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脊背發(fā)涼。"很好。"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張秘書,
立即收購天華建設(shè),還有許氏集團(tuán)的所有產(chǎn)業(yè)。""另外,把許可兒列入行業(yè)黑名單,
永不錄用。"掛斷電話,他看向臉色慘白的許可兒:"既然你這么能說,
那就讓你徹底說不出話來。"許可兒瞬間癱軟在地,她知道慕容炎有這個能力。得罪了他,
別說在這個城市,就算在全國她都待不下去了。"慕容先生,求求您,是我嘴賤,
我不該亂說話!"許可兒跪著爬向慕容炎,"求您放過我!"慕容炎看都不看她一眼,
摟著江心月就要離開。"等等!"陳子墨忽然沖了過來,"心月,我知道錯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江心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重新開始?"她的聲音很輕,
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陳子墨心上,"陳子墨,你還記得我們結(jié)婚時你說過什么嗎?
"陳子墨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你說,你要娶的是江心月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
"江心月自嘲地笑了,"可是這兩年,你給了我什么?冷言冷語,懷疑,打罵,
還有無盡的羞辱。""我...我那是被蒙蔽了..."陳子墨慌亂地解釋。"被蒙蔽?
"江心月?lián)u頭,"不,陳子墨,你只是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你愛的從來不是我,
你愛的是你以為的我。"她看向許可兒,眼中滿是厭惡:"至于你,許可兒,
你以為陷害我就能得到他的愛嗎?"許可兒瑟瑟發(fā)抖,不敢回答。"告訴你一個事實(shí)。
"江心月冷笑,"從頭到尾,陳子墨愛的都只有他自己。他不愛你,也不愛我,
他愛的是利益,是虛榮,是那個在別人眼中成功的自己。"陳子墨如遭雷擊,
江心月的話就像一面鏡子,讓他看清了自己丑陋的嘴臉。"所以,不管是我還是許可兒,
在他眼中都只是工具而已。"江心月最后看了他一眼,"陳子墨,
你好好享受你選擇的人生吧。"說完,她挽著慕容炎的手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兩個面如死灰的人。走出酒店,江心月忽然停下腳步。"阿炎,謝謝你。
"慕容炎溫柔地看著她:"心月,你不用謝我。從十年前你救我的那一刻起,
我就發(fā)誓要保護(hù)你一輩子。""可是我為了他,傷害了你十年。"江心月眼中含淚,
"你等了我十年,我卻...""值得。"慕容炎打斷她,輕撫她的臉頰,
"只要最后是你就夠了。"江心月感動得淚如雨下。這十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溫暖。
"走吧,我們回家。"慕容炎為她打開車門。車子緩緩駛離酒店,
江心月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那棟建筑。那里埋葬了她兩年的青春,和一段錯誤的感情。
從今以后,她要重新開始。而此時的宴會廳里,陳子墨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江心月的話還在他耳邊回響,每一句都像針一樣扎著他的心。她說得對,
他確實(shí)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他愛的是那個在別人眼中優(yōu)秀的自己,是別人羨慕的目光,
是虛榮心的滿足。而江心月,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個工具而已。許可兒癱坐在地上,
徹底絕望了。她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在今晚化為烏有。
"子墨哥哥..."她哽咽著叫道。陳子墨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許可兒,
都是你害的!"他憤怒地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和心月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許可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怪我?""不怪你怪誰?"陳子墨紅著眼睛,
"你毀了我的一切!"許可兒忽然笑了,那笑聲凄厲得讓人心寒。"陳子墨,你真是個懦夫!
"她站起來,眼中滿是嘲諷,"事到如今還要把責(zé)任推給別人嗎?
""是你自己選擇相信我的話,是你自己選擇不信任她,是你自己親手推開了她!
""我只是給了你一個借口而已,一個拋棄真愛選擇利益的借口!"陳子墨被說得啞口無言。
許可兒的話雖然惡毒,但卻是事實(shí)。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第五章三個月后。
江心月站在江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城市風(fēng)景。自從回到江家,
她就正式接管了集團(tuán)的業(yè)務(wù)。這三個月來,她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商業(yè)天賦,
不僅穩(wěn)住了公司的發(fā)展,還開拓了幾個新的項目。"江總,慕容集團(tuán)的慕容總到了。
"秘書恭敬地匯報。"請他進(jìn)來。"慕容炎推門而入,看到江心月正專注地處理文件,
眼中滿是寵溺。"還在忙?"江心月抬頭看他,眼中有著這幾個月來才有的光彩。
"快處理完了。"她站起身,主動走向他,"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想你了。
"慕容炎直白地說,"而且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什么消息?""天華建設(shè)破產(chǎn)了。
"江心月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平靜。"陳子墨怎么樣?""欠了一屁股債,
現(xiàn)在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慕容炎觀察著她的表情,"許可兒早就跑了,聽說去了南方,
在一家小公司做前臺。"江心月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少感情波動。那段過往對她來說,
已經(jīng)徹底翻篇了。"還有一件事。"慕容炎忽然變得有些緊張,"心月,我們結(jié)婚吧。
"江心月看著他,心中一動。"這算求婚嗎?""算。"慕容炎認(rèn)真地說,
"雖然沒有鮮花和鉆戒,但我的心意是真的。""我等了你十年,現(xiàn)在只想給你一個家,
一個真正屬于我們的家。"江心月感動得眼眶發(fā)熱。這個男人,為了她等了十年,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守護(hù)她了。"好。"她點(diǎn)頭,"我愿意。
"慕容炎激動得一把抱起她轉(zhuǎn)了幾圈,兩人都笑得像孩子一樣。就在這溫馨的時刻,
秘書忽然敲門。"江總,不好意思打擾,但是樓下有人指名要見您。""誰?
""陳...陳子墨先生。"江心月和慕容炎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讓他上來吧。
"江心月淡淡地說。十分鐘后,一個江心月幾乎認(rèn)不出來的男人走進(jìn)了辦公室。
陳子墨瘦了很多,原本英俊的臉上滿是胡渣,眼中布滿血絲,一身廉價的衣服皺皺巴巴。
他看到江心月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心月...""陳先生。
"江心月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請坐。"陳子墨坐下,
看著眼前光彩照人的江心月,心中五味雜陳。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自信、優(yōu)雅、高貴。
而他卻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背叛。"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江心月公事公辦地問。
"我..."陳子墨張了張嘴,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話,"我想求你原諒我。
"江心月看著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同情,只是平靜得讓人心寒。"原諒?"她輕笑,
"陳子墨,你覺得我還需要原諒你嗎?"陳子墨被她的話噎住。確實(shí),
現(xiàn)在的江心月站在人生的巔峰,而他卻跌到了谷底。她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任何東西了,
包括道歉。"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原諒。"陳子墨痛苦地說,"但是心月,我是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