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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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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去賭坊!那里,有更多的“食物”,也有……更大的舞臺(tái)!

“金鉤賭坊”四個(gè)鎏金大字在午后的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門庭若市,

喧囂的聲浪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聽見。骰盅的嘩啦聲,賭徒們亢奮的嘶吼、懊惱的咒罵,

還有銀錢碰撞的清脆聲響,交織成一首令人血脈賁張又墮落沉淪的狂想曲。

我扛著沉甸甸的藍(lán)布包袱,

一身雖然破爛但不再沾滿污泥(吞噬銅錢時(shí)能量逸散順便“清潔”了衣物)的打扮,

依舊與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但這一次,門口那兩個(gè)穿著短打、眼神兇狠的看場(chǎng)打手,

目光掃過我肩頭那個(gè)鼓鼓囊囊、明顯裝著硬物的包袱,

又落在我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冷冽的臉上時(shí),竟然沒有第一時(shí)間呵斥驅(qū)趕。

常年混跡**的眼力告訴他們,這包袱的形狀和分量……很可能是硬貨!而且這人眼神太沉,

不像一般的窮鬼。一個(gè)打手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語氣帶著試探:“這位……爺,玩兩把?

”我微微頷首,沒說話,徑直走了進(jìn)去。賭坊內(nèi)部比外面更加喧囂混亂。烏煙瘴氣,

汗味、劣質(zhì)煙草味和銅臭味混雜在一起。

一張張賭桌前擠滿了面紅耳赤、神情亢奮或絕望的賭徒。我目光銳利地掃視一圈,

最終鎖定在一張最大的骰寶桌前。那里圍的人最多,賭注也最大,

莊家是個(gè)穿著錦緞馬褂、眼神精明透著狠厲的中年漢子。就是這里了。我擠開人群,

走到賭桌前。肩上的包袱“咚”地一聲,重重地砸在賭桌邊緣。這聲響不大,

卻奇異地讓周圍喧囂的聲浪為之一靜。不少目光瞬間聚焦過來,落在我身上,

落在那巨大的包袱上,帶著驚疑、好奇和貪婪。莊家(被稱為劉把頭)抬眼瞥了我一下,

看到我那身依舊寒酸的打扮,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目光掃過那鼓脹的包袱時(shí),

精明的眼神閃了閃。他扯出一個(gè)職業(yè)化的笑容:“這位兄弟,面生啊?想玩什么?買大買???

還是壓點(diǎn)數(shù)?”我沒理會(huì)他,直接解開了包袱扣。嘩啦一下,包袱攤開,

里面碼放整齊、銀光閃閃的官銀錠子暴露在空氣中!整整一百一十錠!在賭坊昏黃的燈光下,

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嘶——!”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的目光都被那刺眼的銀光牢牢吸??!貪婪、震驚、難以置信!一個(gè)穿著破衣爛衫的家伙,

竟然隨手掏出一千多兩現(xiàn)銀?這視覺沖擊力太強(qiáng)了!劉把頭的瞳孔也猛地一縮!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變得更加熱切,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大肥羊!

絕對(duì)的大肥羊!雖然穿著破,但這手筆……要么是扮豬吃虎,

要么就是走了狗屎運(yùn)發(fā)了橫財(cái)?shù)谋┌l(fā)戶!無論哪種,都是賭坊最喜歡的“客”!“好!

兄弟豪氣!” 劉把頭一拍桌子,臉上堆滿笑容,“敞亮!那就玩骰寶!簡單痛快!

兄弟想怎么下?”我隨手抓起一錠十兩的銀子,看也沒看,

直接丟在了賭桌中央寫著“大”的區(qū)域。動(dòng)作隨意得如同丟一塊石頭?!百I大。十兩。

”周圍的賭徒們發(fā)出低低的噓聲。一千多兩銀子亮出來,就下十兩?

這反差……讓人摸不著頭腦。劉把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磥硎莻€(gè)不懂行的雛兒,

或者純粹來顯擺的?他臉上笑容不變:“好!買定離手!” 他熟練地抄起骰盅,手腕翻飛,

骰子在盅內(nèi)發(fā)出清脆密集的碰撞聲,最后“啪”地一聲扣在桌面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骰盅。“開——!” 劉把頭猛地揭開盅蓋?!岸?、三、三!

八點(diǎn)小!” 旁邊的荷官高聲唱道?!鞍?!” 周圍一片嘆息,夾雜著幾聲幸災(zāi)樂禍的低笑。

我那十兩銀子被荷官面無表情地收走。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抓起一錠銀子,

隨手丟在“小”上:“二十兩,小。”劉把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再次搖盅?!伴_!

四、五、六!十五點(diǎn)大!”二十兩銀子又被收走?!叭畠桑??!薄伴_!一、一、二!

四點(diǎn)??!”“五十兩,小?!薄伴_!六、六、六!豹子通殺!

”……我仿佛一個(gè)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毫無章法地亂押。下注金額在穩(wěn)步提升,

但每次都精準(zhǔn)地避開正確的結(jié)果。桌上的銀子如同流水般被荷官收走。短短十幾把,

包袱里的銀子就少了近半!周圍賭徒們看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貪婪,

漸漸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嘲弄和憐憫。原來真是個(gè)傻子!錢多燒的!白白給賭坊送錢!

劉把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眼底的輕蔑和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他甚至開始和旁邊的荷官交換眼神,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愜意。宰這種冤大頭,

最是輕松愉快!賭桌對(duì)面,一個(gè)穿著綢衫、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更是忍不住嗤笑出聲:“嘖嘖,

哪里來的土鱉?錢多沒處花了?要不要爺教教你怎么玩?叫聲好聽的,爺賞你兩把!

” 他身邊的狐朋狗友也跟著哄笑起來。我依舊置若罔聞。

當(dāng)包袱里只剩下最后一錠十兩銀子時(shí),我停下了動(dòng)作。周圍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等著看我把最后這點(diǎn)家底也輸光。劉把頭敲了敲桌子,

笑容里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催促:“兄弟,還玩嗎?最后一把了,要不要……搏個(gè)大的?

” 他指了指“豹子通殺”的區(qū)域,誘惑道,“押中了一賠二十四呢!搏一搏,

說不定剛才輸?shù)模话丫腿貋砹耍 蔽姨痤^,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劉把頭的臉上。

那眼神平靜得可怕,深處卻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燒。我緩緩拿起桌上那最后一錠銀子。

“好?!?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周圍的嘈雜,“就搏一把。

”在所有人或嘲弄、或憐憫、或貪婪的注視下,我拿著那錠銀子,卻沒有押向任何區(qū)域。

而是繞過賭桌,在劉把頭驚愕的目光中,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把那錠銀子,

輕輕地、帶著一種奇特的節(jié)奏,放在了劉把頭面前的桌面上。距離他按著骰盅的手,

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斑@一把,” 我盯著劉把頭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到極致的弧度,一字一句道,“我押你……搖不出點(diǎn)數(shù)!

”話音落下的瞬間!嗡——!??!一股遠(yuǎn)比吞噬銅錢時(shí)更加狂暴、更加直接的吸力,

從我身體核心轟然爆發(fā)!這一次,目標(biāo)不是分散的錢幣,而是——整個(gè)賭桌!

以我放在劉把頭面前的那錠銀子為無形的“錨點(diǎn)”!吞噬!目標(biāo)——紫檀木賭桌!

【目標(biāo):紫檀木賭桌(完整)。惰性物質(zhì)。體積:約8立方分米。

符合吞噬條件(最大10立方分米)。是否吞噬?】【是!

】無聲的轟鳴仿佛在我靈魂深處炸響!劉把頭面前的賭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先是那錠作為“錨點(diǎn)”的銀子,如同落入水中的冰塊,瞬間溶解、消失!

緊接著,消失的范圍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以驚人的速度向四周擴(kuò)散!

堅(jiān)硬、沉重、價(jià)值不菲的紫檀木桌面,在劉把頭那驚恐到極致的目光注視下,就在他的手邊,

無聲無息地開始塌陷、湮滅!如同被無形的巨口瘋狂啃噬!木屑沒有飛濺,

而是直接化為虛無!“?。」?!鬼啊——!?。?/p>

” 劉把頭發(fā)出了這輩子最凄厲、最恐懼的尖叫!他想縮回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吸附在那片正在湮滅的區(qū)域邊緣!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按著骰盅的手指連同盅底,隨著桌面一起消失!“我的手!

我的……” 慘叫戛然而止!因?yàn)殇螠绲乃俣忍炝?!整個(gè)桌面中心,

包括劉把頭按在上面的小半只手掌和那個(gè)骰盅,在不到兩息的時(shí)間內(nèi),徹底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個(gè)邊緣光滑、如同被最鋒利的激光切割過的巨大不規(guī)則空洞!空洞下方,

露出了支撐桌腿的橫梁,以及地面上散落的、原本在桌面上的零星碎銀和籌碼。整個(gè)賭坊,

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時(shí)間凝固了!所有的喧囂、嘲笑、叫罵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百雙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驚恐欲絕地盯著那張中心憑空消失了一大塊的賭桌!

盯著劉把頭那斷腕處噴涌的鮮血和慘白的斷骨!盯著那個(gè)站在空洞前,

如同魔神降臨般的身影!死寂!絕對(duì)的死寂!

只有劉把頭因劇痛和恐懼發(fā)出的、嗬嗬的倒氣聲,以及斷腕處鮮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嗒嗒聲,

清晰得令人頭皮發(fā)麻!煙塵混合著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我站在那巨大的空洞前,

緩緩收回手。吞噬掉整個(gè)賭桌中心帶來的能量如同怒濤般在體內(nèi)奔涌,

剛才輸錢時(shí)消耗的精神力瞬間被補(bǔ)滿,甚至隱隱有所提升!【吞噬成功!

目標(biāo):紫檀木賭桌(核心部分)。獲得基礎(chǔ)物質(zhì)能量:100單位!木屬性精華微量!

精神力小幅提升!】我無視了地上痛苦抽搐、血流如注的劉把頭,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

掃過周圍一張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最后,落在了賭桌對(duì)面,

那個(gè)剛才還在肆意嘲笑我的油頭粉面公子哥身上。他此刻面無人色,雙腿抖得像篩糠,

褲襠處迅速洇開一片深色的水漬,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嚇尿了!我的目光沒有絲毫溫度,

如同在看一只螻蟻。我緩緩抬起手,指向他,聲音不大,卻如同死神的宣判,

清晰地傳遍死寂的賭坊:“你,剛才笑得很開心?”那公子哥被我的手指一點(diǎn),

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一個(gè)激靈,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轉(zhuǎn)身就想往人群里鉆!

“攔住他!” 一個(gè)帶著驚怒和難以置信的暴喝聲,如同炸雷般從賭坊二樓響起!蹬蹬蹬蹬!

沉重的腳步聲如同鼓點(diǎn),從二樓樓梯口傳來!

一群穿著統(tǒng)一黑色勁裝、手持明晃晃鋼刀的彪形大漢,如同黑色的潮水,

殺氣騰騰地涌了下來!瞬間就將整個(gè)骰寶桌區(qū)域圍得水泄不通!冰冷的刀鋒反射著寒光,

對(duì)準(zhǔn)了場(chǎng)中的我!人群發(fā)出一陣驚恐的騷動(dòng),紛紛后退,讓出一片更大的空地。樓梯口,

一個(gè)穿著暗紫色錦袍、身材高大、面容陰鷙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下來。他目光如同毒蛇,

死死地釘在我的臉上,帶著滔天的怒火和一絲……驚疑不定!當(dāng)看清那張臉時(shí),

我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隨即又如同巖漿般沸騰起來!趙元朗!雖然比記憶里成熟了些,

也多了幾分上位者的陰狠,但那張臉,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就是這個(gè)畜生,踩碎了我的尊嚴(yán),

奪走了我的蘇晚晴!真是……冤家路窄!

趙元朗的目光掃過那張中心消失、如同被巨獸啃噬過的賭桌,掃過斷手昏死過去的劉把頭,

最后,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我臉上。他的眼神充滿了暴戾和一種被冒犯的狂怒。

“好!很好!” 趙元朗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帶著刺骨的寒意,“哪來的野狗,

敢在我趙家的地盤上撒野?還弄出這等妖術(shù)?說!誰派你來的?!

” 他根本不信眼前這“乞丐”能有如此詭異的手段,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他身后的打手們齊刷刷上前一步,刀鋒前指,殺氣彌漫!只等趙元朗一聲令下,

就要將我亂刀分尸!賭坊內(nèi)的空氣壓抑到了極點(diǎn),所有賭徒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殃及池魚。

面對(duì)數(shù)十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和趙元朗那擇人而噬的目光,我卻笑了。那笑容冰冷,

帶著一種極致的嘲諷和……興奮!“趙元朗?” 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緊張的心跳聲,“幾年不見,你這踩人臉的本事沒長進(jìn),

眼瞎的毛病倒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壁w元朗瞳孔猛地一縮!他死死盯著我的臉,

似乎在記憶中瘋狂搜索。一個(gè)模糊的、被他踩在泥濘中的乞丐身影,

冷、帶著詭異力量的身影重疊……“你……你是……”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確定的驚疑。

“認(rèn)不出了?” 我臉上的笑容擴(kuò)大,帶著刻骨的恨意,“城南小巷,臘月初七,

被你踩著臉,搶走未婚妻的那個(gè)‘死狗’……這么快就忘了?”轟!

如同驚雷在趙元朗腦中炸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隨即又因極度的羞怒而漲得通紅!

是他!那個(gè)被他視如螻蟻、隨意踐踏的乞丐!他竟然沒死?!

還……還擁有了如此詭異的力量?!“是……是你?!

” 趙元朗的聲音因?yàn)闃O致的震驚和憤怒而扭曲變調(diào),“你這賤種!竟然還沒死?!

還學(xué)了妖法來此作祟?!給我剁了他!剁成肉泥?。。 ?最后一句,

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出來!新仇舊恨加上眼前這詭異一幕帶來的恐懼,

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殺——!” 為首的打手頭目一聲厲喝,

手中鋼刀帶著凄厲的破空聲,第一個(gè)朝我當(dāng)頭劈下!勢(shì)大力沉,顯然是個(gè)練家子!

周圍的打手也同時(shí)發(fā)難!數(shù)把鋼刀從不同角度兇狠地刺來!刀光閃爍,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要將我瞬間格殺!面對(duì)這致命的圍攻,我眼中非但沒有懼色,

反而閃過一絲冰冷的、如同獵人看到獵物入網(wǎng)般的興奮!吞噬!目標(biāo)——鋼刀!

【目標(biāo):精鋼長刀(復(fù)數(shù))。惰性金屬物質(zhì)。體積總和遠(yuǎn)低于吞噬極限(10立方分米)。

是否吞噬?】【是!】嗡——?。?!吞噬核心再次發(fā)出無聲的咆哮!

一股強(qiáng)大而精準(zhǔn)的吸力瞬間爆發(fā),鎖定了所有劈砍刺向我的鋼刀!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沖在最前面的打手頭目,他那把即將劈到我頭頂?shù)木撻L刀,就在離我頭皮不到三寸的地方,

毫無征兆地——消失了!不是斷裂!不是脫手!是徹徹底底、如同幻影般憑空消失!

仿佛從未存在過!緊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所有刺向我身體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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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shí)間:2025-08-20 20:1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