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什么情況!”
“我不會又要死了吧!”
“我......我......我現(xiàn)在變成人了!”我轉了個圈,不可置信的摸摸臉。
“為什么是透明的?難道是我剛重生太虛弱了?”我看著自己幾近透明的身體,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正想的出神,一個聲音傳來,“少爺,您回來了?!笔潜D返穆曇?。
沒有任何回應,我正要藏起來,一個黑影直接逼近,“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解釋......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傅景川正對著我的臉停了下來,眼神像蒙了層洗不凈的灰,一片死寂,像失去摯愛般毫無生氣,讓人忍不住想抱抱他。
就在我張開雙臂想抱抱這個落寞的大狗狗時,他竟穿過我的身體走向了沙發(fā)!
“炸裂!真的看不見我!什么情況!”我不可置信的走向他。
雙手使勁得在他眼前晃啊晃,“傅景川,傅景川,是我啊——蘇晚音,你看不見我么?那你能聽到我說話么?”
傅景川整個人陷進沙發(fā)里,雙眸眸光渙散,沒有一點焦距,他一直望著客廳最顯眼的那個位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好像是我剛重生回來變成綠蘿得位置。】
傅景川聽到蘇晚音的死訊,他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
剎車的輪胎印被滿地的血染的鮮紅,像極了那年深秋帶她去過的那片楓葉林,他心疼壞了,【她該有多疼!】
傅景川把她的尸體抱在懷里,痛苦的嘶吼著......
“總裁你看這個!”林特助從附近的草堆里發(fā)現(xiàn)了一把沾滿血的匕首。
傅景川對身后的人說道:“查!”
傅景川不敢再繼續(xù)回憶。
他行尸走肉般地拿出手機,點開屏幕。
我好奇地湊上去,聊天記錄停留在我最后發(fā)來的那句“好,等我?!?/p>
對,那天傅景川對我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當面說,我讓他等我來著,結果......【也不知道他要跟我說什么重要的事?!?/p>
我落寞在他身邊坐下,左手勾住他手指,右手習慣性地攀上他的頭頂,撫摸了幾下。
傅景川有一剎那的怔愣,這種感覺像極了平時蘇晚音安慰他才會有的觸感。【他一定是太想她了......】
接下來我眼睜睜看著傅景川一杯一杯的把自己灌醉。“臥槽,傅景川,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喝了!”
他踉踉蹌蹌的上樓,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我條件反射想要過去扶,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啊啊啊!這該死的身體,真沒用!”
傅景川將自己摔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睛酸的發(fā)漲,卻一滴淚也掉不出來,仿佛心被掏走了一塊,連帶著哭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我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在他身邊側身躺下,靠近我身體這邊的胳膊抖了一下,然后傅景川不可置信的翻過身看著旁邊的位置。
面對面,臉對臉,我呼吸暫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不會看見我了吧。】
就在我忍不住呼吸時,傅景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飄著半縷梔子花香。
這是我生前特有的香味。
“蘇晚音,是你么?”傅景川對著空氣壓抑的聲音響起。
“是我,傅景川,是我!你看看我,我沒死,我又活了!”我欣喜地嘗試著各種方法跟他溝通,但都無濟于事,他還是看不到我。
“音音,對不起 ,我應該去接你的。”傅景川終于崩潰地哭出來了。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空氣中僅存的梔子花香,讓傅景川哭著哭著睡著了。
我起來坐在藤椅上靜靜地看著他。
睡夢中的他,眉毛緊皺,時不時低聲夢囈?guī)拙?,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接著我發(fā)現(xiàn)我突然變得很困......有點暈呼呼的,【怎么植物也需要睡覺的么?】
我虛弱地爬上床抱著傅景川的胳膊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會發(fā)生更炸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