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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傅景深。
他到時,黎清顏和葉念卿已經(jīng)都被救起了。
他先緊繃著臉上下打量一番葉念卿,見她對他笑著微微搖頭后,才放下心,從助理處接過干凈的毯子,圍在了她身上。
黎清顏看在眼里,心更冷了幾分。
“傅總,我親眼看見黎清顏故意推葉小姐下水,這么惡毒的女人您還不休了她?”
和黎清顏不對付的一位夫人故意開口誣陷她。
傅景深這才意識到什么,回頭對上黎清顏的眼睛。
看著她濕透的白裙貼在身上,根本擋不住胸前風(fēng)光。
他眉頭皺了皺,接著極不情愿地解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這只是一場意外?!?/p>
傅景深眸子緊緊盯著挑事的女人警告,“如果你敢隨意污蔑我太太,就等著接傅氏的律師函吧?!?/p>
說完,他虛攬著黎清顏走了。
黎清顏卻不知道傅景深是真的相信她,還是只是維護傅太太這個身份。
一直到了車上,傅景深才松開她,接著取出消毒濕巾將觸碰到她的肌膚仔細(xì)擦拭了一遍,好像她什么臟東西一樣。
消毒完,傅景深的眼神落在黎清顏身上,皺眉道:“回家后,西裝你直接扔了吧?!?/p>
在黎清顏難堪的眼神中他又吩咐司機,“將夫人送回家后,把車子里里外外仔細(xì)清洗一遍?!?/p>
瞬間,黎清顏覺得車內(nèi)的冷氣忽然變得鋒利,刮得她喉嚨發(fā)緊。
她愣神間,車子已經(jīng)開出很遠(yuǎn)了。
直到手機響起,黎清顏才回神,看見葉念卿發(fā)來一張照片,傅景深溫柔地替她擦腳。
黎清顏心里浮起一陣尖銳的疼
一直到回家洗完澡后,她心口的郁氣才消散了些。
傭人卻在這時把她恭敬地請到了客廳。
黎清顏剛下樓就看見葉念卿竟然也在,見她出來微微一笑。
黎清顏瞬間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傅景深開口:“在外面我不好讓你失了顏面?!?/p>
“但是,有錯就要認(rèn),你得向念卿道歉。”
黎清顏指尖微微一顫,面上卻平靜的可怕,她才要說話,葉念卿先行開口:“我不要清顏的道歉,我只希望她給我媽敬茶,承認(rèn)她是黎家主母?!?/p>
空氣凝固了一瞬。
黎清顏的手指無意識掐進手心,她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平靜,激動地脫口一聲,“不可能!”
要她向害死她母親的第三者敬茶,承認(rèn)她的身份,死都不可能!
“這由不得你!”
傅景深冷漠道。
隨著他話落,二樓走下一個女人,正是葉念卿的媽媽。
而她手腕戴著的玉鐲赫然是黎清顏亡母的遺物。
“還給我,這是我媽媽的遺物!”
黎清顏瞳孔皺縮,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得干干凈凈。
她快步上前要將玉鐲搶過來,傅景深卻大力拽住了她,“念卿說,這玉鐲是黎家傳給主母的,你母親去世后理應(yīng)傳給葉阿姨?!?/p>
黎清顏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是害死我媽媽的第三者?。 ?/p>
她咬牙一字一頓道:“你又憑什么隨意讓人拿我的東西!”
傅景深看著她如此激動,心里輕顫了一下,可他很快將這點異樣情緒壓下,沉聲道:“清顏,別鬧了,乖乖向葉阿姨敬茶。”
“以后我們一家人和睦相處?!?/p>
“和睦相處?”
黎清顏重復(fù)著他的話,笑得凄絕,“我絕不可能與害死母親的第三者和睦相處!”
“更不可能向她敬茶,承認(rèn)她的身份?!?/p>
傅景深被她眼里的決絕晃了眼,黎清顏趁他愣神之際掙開他,直奔葉母而去。
她想褪下玉鐲,葉母堅決不肯。
推搡間,葉母不知怎地磕在了樓梯上,玉鐲也摔得四分五裂。
傅景深在葉念卿的哭聲中抱起葉母,留給黎清顏的只有滿眼的失望和一句:“把夫人關(guān)進禁閉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