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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黎清顏幾乎要心軟了。
但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很快想到傅景深待她時的冷漠無情,和待葉念卿時的熱情似火。
黎清顏瞬間清醒。
“放手?!彼龔娪驳貟觊_傅景深的懷抱,頭也不回地跑向酒店。
第二天一早,黎清顏飛往了麗江。
可三天后,當她在古城的小巷里閑逛時,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橋上的傅景深。
他瘦了很多,銀發(fā)在陽光下刺得她眼睛發(fā)痛。
從這天起,黎清顏開始了一場荒誕的逃亡。
云城、南城、北城......
可無論她去哪里,傅景深總能在三天內(nèi)出現(xiàn)。
他不再說復(fù)合的事,只是沉默地跟著她,在她經(jīng)過的所有地方等待,像個固執(zhí)的幽靈。
在一條民宿街的雨夜里,黎清顏終于崩潰了。
她轉(zhuǎn)身對一直跟在身后的傅景深大喊:“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傅景深竟然直接跪在了雨水中。
這個曾經(jīng)連彎腰撿文件都要助理代勞的男人,就這樣跪在臟亂的街道上,任由雨水順著他的銀發(fā)流下。
“我欠你三年?!?/p>
傅景深抬頭看她,眼下的水痕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他說:“顏顏,給我三年,如果你還是不愛我,我永遠消失。”
黎清顏不爭氣地濕了眼眶。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也是這樣,求著他喜歡她。
她不禁感慨,命運真是個殘忍的輪回。
“太遲了,傅景深。”
黎清顏抹了把臉,“有些傷害,不是下跪就能彌補的?!?/p>
回到酒店,黎清顏訂了去法國的機票。
她決定了,如果國內(nèi)逃不開,那就去地球另一端。
但她沒能登上那架飛機。
醒來時,黎清顏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房間裝修精致卻沒有任何銳器,門還被反鎖著。
她的護照和手機也都不見了。
黎清顏渾身發(fā)冷,她意識到自己被人囚禁了。
見推門進來的人是傅景深時,黎清顏更加憤怒,隨手抄起臺燈砸了過去。
他沒有躲,任由臺燈角在他額頭劃出一道血痕。
“你瘋了!這是非法拘禁!”
黎清顏渾身發(fā)抖。
傅景深只是平靜地擦去血跡:“我知道。”
他放下餐盤,“吃點東西吧,都是你愛吃的?!?/p>
“放我出去!”黎清顏憤怒大喊。
“等你同意和我重新在一起?!?/p>
傅景深認真地盯著黎清顏,眼里帶著期待。
“你做夢!”
黎清顏只是冷笑,她說:“傅景深,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卑劣的手段嗎?”
傅景深聞言,眼神更加幽深,卻讓黎清顏不寒而栗:“為了你,我可以比這更卑劣?!?/p>
黎清顏被困在別墅的第三天,開始認真思考如何逃出去。
這個囚籠精致得令人窒息,衣柜里全是她的尺碼的新衣,書架上擺滿她喜歡的書,甚至每天更換的鮮花都是她最愛的紅玫瑰。
傅景深把一切都想到了,除了她是否愿意。
“吃午飯了?!备稻吧钔崎T進來。
“放我走?!崩枨孱仜]碰食物,這是他們每天重復(fù)的對話。
傅景深放下托盤,忽然單膝跪地。
這個動作讓他襯衫領(lǐng)口敞開,露出心口處那個鮮紅的紋身——黎清顏,字母邊緣還帶著些許紅腫。
“它每天都在提醒我有多愛你?!?/p>
傅景深抓起她的手按在那處滾燙的皮膚上,清冷的眼眸里染上痛意,“可是,顏顏,你為什么一直不為所動?”
“因為愛不是囚禁!”黎清顏猛地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