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算著霍老夫人來的時間,在她進門前假裝隨手按了幾下。
下一秒,霍老夫人驚喜的聲音就響起來:“這是嬌嬌彈的?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是個音樂小天才!”
我媽一臉懵逼:“這不就是瞎按了兩下?怎么就成小天才了?”
霍老夫人朝她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么?這是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魯斯卡》,鋼琴界最難的曲目!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天我女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讓她聽到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霍老夫人拿出音樂播放器,放了一段別的曲子。
“乖寶,你把奶奶剛剛放的曲子,再彈一遍給奶奶聽聽好不好?”
我當然不是什么音樂天才,但架不住我卷啊。
霍老夫人的幺女,也就是我生物學上的小姑姑,從小喜歡彈琴,可惜天賦上差了點,所以后來開了個鋼琴學校,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將有天賦的孩子培養(yǎng)成才。
前世我為了討好小姑姑,練琴練到做夢都在背琴譜。
其實我天賦也不算差,只要堅持練習,成不了大師,至少也能當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可偏偏這時,霍心月的女主光環(huán)動了。
在我進霍家之前,霍心月從來沒進過琴房,更不曾彈過鋼琴。
可就因為我學了琴,為了安排霍心月打我這個反派的臉,作者硬是寫出她第一次摸到鋼琴就彈出了鋼琴界公認最難曲目之一——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魯斯卡》,這種智障情節(jié)。
情節(jié)都這么智障,配角自然也得跟著降智。
我那號稱“鋼琴啟蒙師”,帶過無數(shù)鋼琴天才的小姑姑,就這么成了霍心月的頭號粉絲。不但從此再也不教我彈琴,甚至說出只有“霍心月才值得她費心教導”這種有違她本性的話。
只可惜,霍心月彈那次鋼琴是真的單純情節(jié)需要打我臉,之后作者就像是忘了給她加過這個金手指,霍心月也再沒碰過琴。
我按照霍老夫人的要求,將她剛放的那些曲目重新彈了一遍,中間故意彈錯了一兩個音符。
即便如此,霍老夫人還是激動到當場給小姑姑打電話。
“小雅,我給你找到了個天才學生!快來!地址我發(fā)你了!”
半小時后,霍弦雅站在月子中心跟我大眼瞪小眼,一臉無語:“媽,我知道你喜歡這丫頭,可你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吧?”
“你知道《彼得魯斯卡》是什么難度的曲子嗎?我?guī)н^那么多學生,能完整把這曲子彈下來的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你跟我說她一個嬰兒……”
我沒給她說完的機會,按住手里的玩具琴,酷酷就是彈。
不滿月的嬰兒也不用講究什么指法,只要大體旋律彈對,就完全配得上天才兩個字了。
果然,我才彈了幾個音,霍弦雅臉色就變了。
彈完一小段,她看我眼神更是炙熱地如同看絕世寶藏。
“這不是天才……”
“這還不算天才,那……”
“這是斯特拉文斯基轉(zhuǎn)世!”
……
我很順利地成為霍弦雅的學生。
我媽也終于看明白,指望霍心月她媽把她介紹進豪門,還不如指望我?guī)蛇M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