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兒。" 六歲的女孩怯生生地看著我,眼神陌生得像在看一個外人。
我征戰(zhàn)沙場八年,滿懷期待回到家,卻聽到了這句話。
老婆蘇雅慌張地解釋:"小雨只是認生,你別在意。" 可我清楚地記得,
臨走前女兒脖子上有顆紅色胎記。眼前這個孩子,脖子干干凈凈。我的女兒,被人掉包了!
第一章我叫林峰,特種兵出身,在邊境服役八年。前天剛退役回家,
準備給妻子蘇雅和女兒林小雨一個驚喜。可當我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小雨,爸爸回來了!"我蹲下身子,張開雙臂。
小女孩往后退了一步,躲到蘇雅身后。"媽媽,這個叔叔是誰?"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八年沒見,女兒不認識我很正常,但她的聲音、模樣,都和我記憶中的不一樣。最關(guān)鍵的是,
她脖子上沒有胎記。我記得很清楚,小雨出生時脖子右側(cè)有顆紅豆大小的胎記,像朵小花。
"蘇雅,這孩子是誰?"我站起身,盯著妻子的眼睛。蘇雅臉色有些慌亂:"這是小雨啊,
你忘了嗎?孩子長大了,變化大一些。" "胎記呢?"我直接問。"什么胎記?
"蘇雅裝作不明白。"脖子上的胎記,紅色的,像朵花。" 蘇雅愣了一下,隨即說:"哦,
那個啊,去年做激光手術(shù)去掉了,怕影響孩子以后找工作。" 我沒有立即戳穿她。
八年的軍旅生涯教會了我,在搞清楚狀況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但我的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
我的女兒,真的被掉包了。那天晚上,蘇雅表現(xiàn)得格外熱情。做了一桌子好菜,
還開了紅酒慶祝我退役。"林峰,你辛苦了,這些年我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
" 她邊說邊給我倒酒,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我。"是啊,確實不容易。"我端起酒杯,
表面平靜,心里卻在盤算。飯桌上,那個冒牌女兒一直叫我"叔叔",不管蘇雅怎么糾正,
她就是不改口。"小雨,叫爸爸。"蘇雅有些著急。"不要,他不是我爸爸。"小女孩搖頭。
"別逼孩子了。"我制止了蘇雅,"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 蘇雅松了口氣,
以為我相信了她的說辭。其實我在觀察這個小女孩。她的長相確實和蘇雅有幾分相似,
但眼神、神態(tài)完全不同。我的女兒小雨從小就很親我,每次我休假回家,
她都會撲到我懷里撒嬌。眼前這個孩子對我充滿戒備,像是第一次見面。吃完飯后,
蘇雅把孩子哄睡了。我假裝去衛(wèi)生間,實際上偷偷查看了小女孩的物品。在她的書包里,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幼兒園的名牌:劉欣欣,五歲半。劉欣欣? 我女兒明明叫林小雨,
而且應(yīng)該是六歲了。這更證實了我的懷疑。我把名牌放回原處,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回到臥室,蘇雅已經(jīng)洗好澡,穿著性感的睡衣等我。"林峰,我想你了。"她抱住我,
在我耳邊輕語。我強忍著惡心,配合著她的演出。在她以為我沉醉其中時,
我故意提起女兒的事。"小雨現(xiàn)在上幾年級了?" "幼兒園大班。"蘇雅回答得很快。
"六歲了還在上大班?不是應(yīng)該上一年級了嗎?" 蘇雅身體僵硬了一瞬間:"她比較晚熟,
再上一年大班比較好。"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確定,這個孩子絕對不是我女兒。
我的女兒去哪了? 蘇雅為什么要撒謊? 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深夜,
蘇雅睡熟后,我悄悄起身。借著月光,我仔細觀察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八年前我離開時的一些細節(jié),大部分都變了。墻上掛的結(jié)婚照還在,
但孩子的照片全部換成了這個冒牌貨的。我輕手輕腳走到客廳,翻看相冊。
里面確實有一些我女兒小時候的照片,但從三歲開始,照片中的孩子就換人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
蘇雅的朋友圈從三年前開始,發(fā)的都是這個冒牌女兒的照片。三年前! 我想起來了,
三年前我接到家里的電話,說小雨生了一場大病,住院治療。當時我申請?zhí)接H假被拒絕,
只能通過電話和視頻關(guān)心情況。那段時間蘇雅總說孩子在休息,不方便視頻。
后來說孩子病好了,但聲音有些變化,說是生病落下的后遺癥。原來,
我的女兒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掉包的!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出去買菜,實際上去了那家幼兒園。
我要搞清楚這個劉欣欣的真實身份。幼兒園門口,我等到了放學時間。
果然看到蘇雅來接那個冒牌女兒。我遠遠跟著她們,看她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車牌號我記下了:A88888。這種特殊號碼的車,應(yīng)該不難查。更重要的是,
我看到蘇雅上車前給一個男人打了電話。通話時間很短,但她的表情很緊張。這個男人是誰?
他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第二章回到家后,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繼續(xù)觀察蘇雅的一舉一動。她明顯比昨天更緊張了,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偷偷接聽的。
"誰的電話?"我故意問。"同事的,工作上的事。"蘇雅笑得很勉強。我沒有戳穿她,
而是提出要去看看我父母。"我想帶小雨去見見爺爺奶奶,他們想孫女想得緊。
" 蘇雅立刻拒絕:"孩子還小,改天再說吧。" "為什么不行?
以前小雨最喜歡去爺爺奶奶家了。" "她現(xiàn)在認生,怕嚇到老人。
" 蘇雅的理由越來越牽強。我知道她在拖延時間,可能是在和幕后的人商量對策。
那天晚上,我假裝喝多了,提前睡下。實際上我在暗中觀察,果然,蘇雅以為我睡著后,
悄悄出了門。我立刻跟了上去。蘇雅走得很匆忙,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她繞了幾個彎,最后走進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廳。我在外面觀察,
看到她和一個西裝男人坐在角落里低聲交談。那個男人我有印象,是蘇雅的前同事,叫張偉。
當年我和蘇雅結(jié)婚時,他還來參加過婚禮。但后來聽說他跳槽去了其他公司,很少聯(lián)系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和蘇雅碰面。他們聊了大概半個小時,期間蘇雅情緒很激動,
甚至哭了起來。張偉安慰了她幾句,然后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蘇雅接過信封,
迅速塞進包里。之后兩人就分開了。我悄悄跟著張偉,看到他開著一輛黑色轎車離開。
車牌號我也記下了。第二天,我利用以前在部隊的關(guān)系,查到了這輛車的信息。
車主確實是張偉,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現(xiàn)在在一家私立醫(yī)院工作。而且職位不低,
是醫(yī)務(wù)科主任。私立醫(yī)院? 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我的女兒出事,
就是在這家醫(yī)院? 我決定去實地調(diào)查一下。那家醫(yī)院叫康寧醫(yī)院,位于市中心,規(guī)模不小。
我以咨詢的名義進去轉(zhuǎn)了一圈,打聽到張偉確實在這里工作。而且有護士告訴我,
張偉手里掌握著很多資源,經(jīng)常有人托他辦事。什么樣的事情需要醫(yī)務(wù)科主任親自出馬?
答案呼之欲出。我又想起三年前蘇雅說小雨生病住院的事。當時她說是在市人民醫(yī)院,
但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是在這家康寧醫(yī)院。而張偉,就是這件事的關(guān)鍵人物。回到家后,
我開始套話。"蘇雅,小雨三年前生病的時候,是在哪家醫(yī)院治療的?
" 蘇雅明顯愣了一下:"市人民醫(yī)院啊,你忘了嗎?
" "我想去那里感謝一下當時的醫(yī)生,你還記得醫(yī)生的名字嗎?
" "這個...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蘇雅開始結(jié)巴。"沒關(guān)系,我可以查病歷。
"我繼續(xù)試探。"病歷早就銷毀了,醫(yī)院說保存期只有兩年。"蘇雅解釋得很著急。
我冷笑一聲。病歷保存期至少是五年,她連這個都要撒謊??磥硭齻兊臏蕚涔ぷ鬟€不夠充分。
當天晚上,我趁蘇雅洗澡的時候,偷偷翻了她的包。在里面找到了昨晚張偉給她的那個信封。
信封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最后一次,事情結(jié)束后立刻離開這個城市。
銀行卡我沒敢拿,但我記下了卡號。這張卡里面有多少錢? 為什么要她離開這個城市?
看來,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我的懷疑了。我連夜給以前的戰(zhàn)友打電話,
請他幫我查這張銀行卡的信息。第二天就有了結(jié)果??ɡ锩嬗形迨f現(xiàn)金,
是三天前剛存進去的。而且存款人不是張偉,是一個叫劉建國的人。劉建國?
我想起那個冒牌女兒叫劉欣欣,不會是巧合吧? 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的水很深。
我的女兒不只是被掉包那么簡單,很可能背后有一個完整的利益鏈條。
第三章我決定主動出擊,不能再被動等待了。那天下午,我直接去了康寧醫(yī)院,要求見張偉。
"不好意思,張主任在開會。"護士禮貌地拒絕了我。"我是他的老朋友,有急事找他。
"我拿出軍官證,"我剛退役,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看到軍官證,
護士態(tài)度立刻變了。"請您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沒過幾分鐘,張偉就匆匆趕來了。
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林峰?你怎么來了?
" "聽說你在這里工作,過來看看。"我笑著說,"順便感謝你這些年照顧蘇雅和小雨。
" 張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照顧是應(yīng)該的,我們是老朋友嘛。" "是啊,
特別是小雨三年前生病的時候,聽說你幫了不少忙。
" "這個...我就是介紹了幾個醫(yī)生,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偉開始緊張了,
額頭上冒出了細汗。"那些醫(yī)生現(xiàn)在還在這里工作嗎?我想當面感謝一下。
" "他們都調(diào)走了,不在這里了。"張偉回答得很快。我繼續(xù)施壓:"那病歷總該還在吧?
我想了解一下小雨當時的具體病情。" "病歷...病歷可能找不到了,時間太久了。
" 張偉已經(jīng)開始語無倫次了。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張偉,我們是老朋友,
有什么話不如開誠布公地說。"我直視他的眼睛,"我女兒到底怎么了?" 張偉渾身一震,
臉色瞬間蒼白。"你...你在說什么?小雨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我冷笑,
"一個六歲的孩子叫我叔叔,你覺得正常嗎?" "她可能是認生..." "夠了!
"我拍桌而起,"脖子上的胎記呢?身高體重怎么對不上?連名字都不一樣!
" 張偉徹底慌了,開始往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可能搞錯了。" "搞錯了?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這是你昨晚和蘇雅的對話,要不要聽聽?
" 其實我沒有錄音,但張偉不知道。他聽到這話,直接癱坐在椅子上。"林峰,
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怎么掉包我女兒的?
還是解釋你們拿了多少錢?" 張偉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逼近他。張偉四下看了看,
確認沒有其他人后,壓低聲音說:"跟我來,不能在這里說。
" 他帶我到了醫(yī)院后面的一個僻靜角落。"林峰,你真的要知道真相嗎?
"張偉的眼神很復(fù)雜。"說!" "三年前,小雨確實生病了,很嚴重的白血病。
"張偉開始講述,"蘇雅急瘋了,到處籌錢治療。" "然后呢?" "治療費用太高了,
蘇雅根本承擔不起。正好那時候有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也得了白血病,但沒有合適的配型。
" 我的心開始下沉。"你們把我女兒..." "不是的!"張偉急忙否認,
"我們沒有傷害小雨。那個有錢人愿意承擔小雨的全部治療費用,條件是要收養(yǎng)她。
" "收養(yǎng)?" "蘇雅當時沒有別的選擇,要么看著小雨死去,
要么把她送給有能力救她的人。"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那現(xiàn)在這個孩子是誰?
" "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她的白血病已經(jīng)治好了,但那家人不想要她了。
" "為什么?" "因為他們現(xiàn)在有了小雨,一個更健康、更聰明的孩子。
" 張偉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臟。"所以,蘇雅就把這個被拋棄的孩子接了回來,
冒充我的女兒?" "她也是沒辦法,怕你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
" "那我的女兒現(xiàn)在在哪里?"我抓住張偉的領(lǐng)子。"我...我不能說。
" "為什么不能說?" "因為那家人有很大的背景,我們都簽了保密協(xié)議。
如果泄露消息,后果很嚴重。" 我松開手,冷靜地問:"那家人姓什么?
" "我真的不能說..." "劉建國?"我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張偉臉色大變:"你怎么知道?" "看來我猜對了。"我冷笑,"蘇雅收了他多少錢?
" "五十萬,但那不是交易!是他感謝蘇雅照顧劉欣欣的費用。" "照顧費用?
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還需要照顧費用?" 張偉不說話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根本不是什么收養(yǎng)和照顧,而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劉建國用錢買走了我健康的女兒,
然后把他生病的女兒丟給了蘇雅。而蘇雅為了錢,同意了這個交易,還要瞞著我一輩子。
最可憐的是那個叫劉欣欣的小女孩,她被親生父親拋棄,又要在一個陌生的家庭里生活。
至于我的女兒小雨,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還記得我這個爸爸嗎? 想到這里,
我的眼睛濕潤了。八年來,我在邊境守護國家,妻子卻在家里出賣我的女兒。
這是何等的諷刺!"林峰,你要冷靜。"張偉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害怕,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很好,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吧。
" "當什么都不知道?"我抬起頭,眼神冰冷,"那你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當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因為就算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小雨現(xiàn)在有更好的生活,劉欣欣也需要一個家。" "更好的生活?"我冷笑,
"你怎么知道她過得好?" "劉建國很有錢,能給她最好的教育和醫(yī)療條件。
" "錢能代表一切嗎?她想不想她的親生父親?" 張偉啞口無言。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把女兒找回來。而蘇雅和這些參與者,
都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第四章當天晚上,我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軍隊的招待所,
我需要時間冷靜思考。首先,我要確認張偉說的是不是真話。其次,
我要找到劉建國的具體信息和地址。最后,我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把女兒救回來。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jù)。僅憑張偉的一面之詞,我無法向法院提起訴訟。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市區(qū)最大的私家偵探事務(wù)所。"我要調(diào)查一個人。
"我拿出劉建國的身份信息。偵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經(jīng)驗豐富。"什么情況?
" "我懷疑他拐賣了我的女兒。" 偵探聽到這話,立刻認真起來。"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 我把張偉告訴我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偵探聽完后點點頭:"這種事情確實存在,
特別是在一些私立醫(yī)院。" "你能幫我調(diào)查嗎?" "可以,但需要時間,而且費用不低。
" "錢不是問題,我只要準確的信息。" 偵探給了我一個報價:十萬元。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八年的軍旅生涯,我省吃儉用存了不少錢,
就是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沒想到現(xiàn)在要用來尋找被拐賣的女兒。
在等待偵探調(diào)查結(jié)果的這幾天,我回到了家。蘇雅看到我,明顯松了口氣。"你昨天去哪了?
我很擔心。" "出去散散心,想想我們的未來。"我淡淡地說。"想明白了嗎?" "嗯,
想明白了。"我看著她,"我們是時候坦誠一些了。" 蘇雅臉色變了:"什么意思?
" "沒什么,就是覺得夫妻之間不應(yīng)該有秘密。
" 她強笑了一下:"我們之間有什么秘密?" "你說呢?"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蘇雅不敢再接話,找借口去廚房忙活去了。那幾天,我仔細觀察著這個冒充我女兒的小女孩。
她其實很乖很懂事,只是對我有戒備心理。這也難怪,在她的認知里,
我就是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叔叔。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被親生父親拋棄了。
這個可憐的孩子,成了大人們利益交換的犧牲品。我對她沒有恨意,反而有些心疼。
但我不能因為心疼她,就放過那些傷害我女兒的人。三天后,偵探給了我初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劉建國,四十二歲,某建筑公司老板,身家上億。三年前確實有個女兒患白血病,
在康寧醫(yī)院治療?,F(xiàn)在住在市中心的別墅區(qū),家里確實有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我需要那個小女孩的照片。"我對偵探說。"這個比較困難,他們家戒備很嚴。
" "多少錢都行。" "不是錢的問題,是技術(shù)問題。我需要更多時間。
" "那就繼續(xù)調(diào)查,我等你的消息。"又過了兩天,偵探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我拍到了那個小女孩的照片。" 他把照片給我看,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照片上的小女孩,雖然比三年前長大了很多,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我的女兒小雨!
她長高了,也更漂亮了,但那雙眼睛,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
她脖子上的胎記還在,只是用粉底遮蓋了。"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我問偵探。
"看起來還不錯,有專門的保姆照顧,上的是貴族幼兒園。" "她開心嗎?
" "這個...很難說。我觀察了幾天,她很少笑,總是一個人玩。" 我的心又痛了。
我的女兒,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沒有親人的陪伴,怎么可能開心?"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繼續(xù)問。"劉建國最近在準備移民,可能要帶著孩子離開中國。" "什么?
"我猛地站起來。"我查到他在辦理新西蘭的投資移民,預(yù)計下個月就能獲批。" 不行!
我絕對不能讓他帶走我的女兒! 如果他們離開了中國,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小雨了。
我必須馬上行動。"能幫我拿到更多的證據(jù)嗎?比如當年的醫(yī)療記錄,轉(zhuǎn)院手續(xù)什么的。
" "我試試,但這些東西他們肯定藏得很深。" "不管多難,一定要找到。
我要讓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價。" 偵探看到我的表情,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這件事交給我。"當天晚上,我給以前的戰(zhàn)友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兄弟,
你這事情太復(fù)雜了,光靠法律途徑可能很難解決。"戰(zhàn)友說。"那你的建議是什么?
" "先保存好證據(jù),然后我?guī)湍懵?lián)系幾個專業(yè)的律師。這種案子需要專業(yè)人士來處理。
" "好,麻煩你了。" "別客氣,我們是兄弟。"掛了電話后,我坐在窗前,
看著外面的夜景。三年了,我的女兒被強行分離了三年。這三年里,她是怎么過來的?
有沒有哭著找爸爸? 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爸爸不來接她? 想到這些,
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蘇雅、張偉、劉建國,你們都給我等著。
我會讓你們?yōu)樽约旱男袨楦冻龃鷥r的。第五章第二天,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和蘇雅聊天。
"蘇雅,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她正在給劉欣欣梳頭。
"當年小雨生病的時候,醫(yī)生是怎么說的?" 蘇雅的手停了一下:"就是普通的發(fā)燒,
沒什么大問題。" "可是你當時說她住院了很久,還說有后遺癥。
" "我...我可能記錯了。"蘇雅開始緊張。"是嗎?那住院費花了多少錢?
" "不多,幾千塊錢。" "幾千塊錢?"我冷笑,"白血病的治療費幾千塊錢就夠了?
" 蘇雅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你在說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了,蘇雅。
"我直視她的眼睛,"小雨的白血病,康寧醫(yī)院,張偉,劉建國,五十萬塊錢。
" 蘇雅整個人都癱軟了,劉欣欣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哭了。"不要哭,不要哭。
"蘇雅慌忙安慰劉欣欣,但她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問我。
"從我回家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我冷冷地說,"脖子上沒有胎記的孩子,
怎么可能是我女兒?" "林峰,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
解釋你為了錢出賣我們的女兒?" "不是的!我不是為了錢!"蘇雅大聲反駁,
"我是為了救小雨!" "救她?把她送給陌生人就是救她?" "當時沒有別的辦法了!
"蘇雅哭得更厲害了,"醫(yī)生說小雨的白血病很嚴重,需要骨髓移植,費用至少要一百萬。
我去哪里找一百萬?" "你可以等我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等你回來?
"蘇雅苦笑,"你知道白血病等不了人嗎?醫(yī)生說最多只有三個月時間。
" "那你也不能把她送給別人!" "劉建國承諾會給小雨最好的治療,他有錢,有關(guān)系,
能找到最好的醫(yī)生。" "然后呢?作為交換,你收下了他生病的女兒?"蘇雅沉默了很久,
最后點了點頭。"是的,但這不是交易!劉建國說欣欣也需要一個家,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 "互相幫助?"我冷笑,"一個健康的孩子換一個生過病的孩子,這叫互相幫助?
" "欣欣的病已經(jīng)治好了!而且她很乖很懂事!" "那不是重點!"我拍桌而起,
"重點是你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女兒送給了別人!" "我...我怕你不同意。
" "所以你就瞞著我三年?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蘇雅不說話了,
只是一個勁地哭。劉欣欣被我們的爭吵嚇壞了,躲在沙發(fā)后面瑟瑟發(fā)抖??吹絼⑿佬赖臉幼?,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因為大人的錯誤而遷怒于她。"欣欣,
不要怕,叔叔不是在生你的氣。"我蹲下身,溫柔地對她說。"叔叔,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小女孩怯生生地問。"沒有,你什么都沒做錯。"我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她沒有躲避。
"那為什么媽媽哭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孩子還太小,
不會明白大人世界的復(fù)雜。"媽媽只是有點難過,不是因為你。"我只能這樣解釋。
安撫好劉欣欣后,我轉(zhuǎn)過身對蘇雅說:"現(xiàn)在說說你的打算吧。" "什么打算?
" "我女兒在哪里?我要去接她回來。" "林峰,你冷靜一點。小雨現(xiàn)在過得很好,
你不要去打擾她。" "打擾她?我是她的親生父親!" "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新的生活,
如果你突然出現(xiàn),會嚇到她的。" "會嚇到她?那三年前你把她送走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會嚇到她?" 蘇雅又啞口無言了。我繼續(xù)說:"而且我聽說劉建國要移民,
他想帶著小雨離開中國。" "什么?"蘇雅也震驚了,"他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 "看來他不打算繼續(xù)這個協(xié)議了。"我冷笑,"等他移民成功,
你覺得還能再見到小雨嗎?"蘇雅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會的,劉建國答應(yīng)過我,
會讓我定期看望小雨。" "答應(yīng)?口頭答應(yīng)有什么用?你們簽合同了嗎?
" "沒有...但是他給了我錢,算是保證。" "五十萬?"我諷刺地笑了,
"你覺得五十萬能買斷一個孩子的一生?" 蘇雅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