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的第一個周末,我?guī)Ц改溉ド虉鲑I東西。
剛走進商場,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晨?"
我回頭一看,是蘇雅的大學同學李娜。
"娜姐。"我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李娜看了看我身邊的父母,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蘇雅呢?你們一家人出來逛街,她怎么不在?"
"我們離婚了。"我平靜地說。
李娜愣住了:"什么?你們離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上周。"
"為什么?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李娜一臉震驚。
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因,李娜聽完后搖了搖頭:"我早就說過,蘇雅太寵她弟弟了。沒想到竟然寵到這種程度。"
"娜姐知道蘇磊的事情?"
"當然知道。"李娜嘆了口氣,"大學的時候蘇雅就是這樣,她弟弟要什么她都給。我們都勸過她,但她從來不聽。"
"那時候蘇磊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大家也就沒說什么。沒想到現(xiàn)在都25歲了,還是這樣。"
李娜搖搖頭:"林晨,說實話,你離婚是對的。蘇雅這種性格,不會改的。"
我苦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
"對了,我聽說蘇磊最近欠了不少高利貸?"李娜小聲問道。
我點點頭:"五十萬。"
李娜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他哪來的膽子借這么多高利貸?"
"因為他覺得有蘇雅在,永遠不用擔心還錢的問題。"我冷冷地說。
"那現(xiàn)在你們離婚了,蘇雅怎么辦?她一個人怎么可能還得起?"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李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娜姐想說什么?"我問道。
"我聽說...蘇雅最近在找工作,但因為三年沒工作,很難找到合適的。"李娜猶豫了一下,"她昨天還找我借錢,說要幫蘇磊還債。"
"你借了嗎?"
"沒有。"李娜搖搖頭,"我也有家庭,不可能拿家里的錢去填這個無底洞。"
"而且,我覺得蘇磊就是被寵壞了,應該讓他自己承擔后果。"
我點點頭,對李娜的做法表示贊同。
"林晨,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李娜壓低聲音,"蘇雅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擔心她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什么意思?"
"她昨天跟我哭訴,說沒有你她活不下去了,說要是蘇磊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我皺起眉頭:"她這是在道德綁架。"
"我知道。但萬一她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娜姐,我理解你的擔心。"我打斷她,"但蘇雅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如果她真的愛蘇磊,就應該讓他學會獨立,而不是繼續(xù)寵著他。"
李娜點點頭:"你說得對。只是...算了,我也不該多管閑事。"
告別李娜后,我?guī)е改咐^續(xù)逛街。
父親在一邊說道:"兒子,你做得對。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
母親也附和:"是啊,她不是說要死要活的嗎?讓她試試,看沒有你她怎么辦。"
我苦笑一聲,沒有接話。
雖然我對蘇雅已經(jīng)徹底死心,但畢竟是三年的夫妻,聽到她狀態(tài)不好,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我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心軟。
蘇雅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清醒地認識現(xiàn)實。
下午,我們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喂,請問是林晨林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紅星高利貸公司的,蘇磊欠我們的錢到期了,但他說沒錢還。我們聽說你是他姐夫?"
我冷笑一聲:"前姐夫。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離婚了?"對方明顯有些意外,"那這錢..."
"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毫不猶豫地說,"你們找蘇磊本人,或者找他現(xiàn)在的家人。"
"林先生,蘇磊說只有你有錢還債,如果你不管的話,我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特殊手段?"我冷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只是實話實說。"
"那我也實話實說。"我的聲音變得嚴厲,"第一,蘇磊的債務與我無關(guān);第二,如果你們敢對我或我的家人采取任何行動,我會立刻報警;第三,這通電話我已經(jīng)錄音了,可以作為你們威脅的證據(jù)。"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掛斷了電話。
父親在一旁聽到了對話,擔心地說:"兒子,這些放高利貸的都不是好人,要不要報警?"
"暫時不用。"我安慰父親,"他們主要是想要錢,不會輕易動手。而且,真正欠債的是蘇磊,他們會去找蘇磊的。"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蘇雅就打來電話。
"林晨,求求你救救蘇磊吧!"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那些人已經(jīng)找到家里來了,要是還不上錢,他們就要打斷蘇磊的腿!"
"蘇雅,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跟蘇磊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可是他沒有錢還??!"蘇雅哭得更厲害了,"五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不算什么?"我冷笑,"蘇雅,五十萬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小數(shù)目。更何況,這只是蘇磊欠的其中一筆債。"
"什么意思?"蘇雅的哭聲停了。
"我的調(diào)查顯示,蘇磊總共欠債超過兩百萬。這五十萬只是冰山一角。"
電話那頭傳來蘇雅倒吸冷氣的聲音。
"兩...兩百萬?"
"對,兩百萬。"我冷冷地說,"蘇雅,你以為你弟弟這些年都在干什么?堵伯、嫖娼、揮霍,樣樣都不落下。"
"這不可能...蘇磊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我覺得好笑,"蘇雅,你真的了解你弟弟嗎?"
"他在外面包養(yǎng)女主播,一個月十萬;他在澳門**輸錢,一晚上幾十萬;他買奢侈品,一個包包十幾萬..."
"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還不是你給他的?"
蘇雅徹底沉默了。
"蘇雅,我最后告訴你一遍。"我的聲音變得更加冷漠,"蘇磊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別再來找我。"
"林晨,你真的忍心看著蘇磊出事嗎?"蘇雅最后掙扎道。
"蘇雅,你更應該問問自己,你真的忍心看著蘇磊繼續(xù)墮落下去嗎?"我反問道,"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讓他承擔后果,而不是繼續(xù)縱容他。"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父親看著我,欣慰地點點頭:"兒子,你做得對。"
母親也說:"這種人就是欠教訓,不能慣著。"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蘇雅在電話里的哭聲。
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但我知道,如果這次我心軟了,以后還會有無數(shù)次這樣的電話。
蘇磊永遠不會改變,蘇雅也永遠學不會拒絕。
我不能再做那個冤大頭了。
想到這里,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無論蘇雅怎么哭,怎么求,我都不會再管蘇磊的事情。
這是我給自己的底線,也是我給他們的最后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