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賽奪冠夜,沈燼的官方CP女解說當場向他表白。 全場起哄時,他卻突然打斷直播: 「等等,我女朋友電話接進來了?!?大屏幕切到來電顯示—— 我的二次元頭像赫然出現(xiàn)在中央。 熱搜瞬間炸了:#沈燼 隱形女友##教科書級打臉# 沒人知道,我只是替他擋桃花的工具人。 直到他深夜壓在我家門外:「合同到期?」 「抱歉,這次我不想續(xù)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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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館頂棚的聚光燈柱雪亮,咆哮著砸向中央舞臺,將那個身披紅白隊服的人照得宛若神祇。金色的雨,廉價的、炫目的,卻又是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沸沸揚揚地落了他滿身。
沈燼。
FIRE戰(zhàn)隊的靈魂,聯(lián)盟公認的神級狙擊手。此刻,他剛用一梭子子彈冷酷地絞殺了對手最后翻盤的希望,將全球總決賽的獎杯再次刻上LPL的徽記。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幾乎要掀翻整個場館。主持人激動得聲音劈叉,把話筒遞到今晚的冠軍選手面前。
混著汗水和疲憊的狂喜在幾個年輕隊員臉上炸開,語無倫次。輪到沈燼,他卻只是懶懶地撩起眼皮,對著鏡頭“嗯”了一聲,嗓音透過麥克風,帶著點激戰(zhàn)后未褪盡的沙啞,砸得臺下又是一片失控的尖叫。
流程走到采訪特邀解說席。
站在沈燼旁邊的,是聯(lián)盟力捧的女解說蘇晚晚,一身剪裁得體的禮服,妝容精致。她拿著話筒,笑靨如花,話語間技巧性地往沈燼身邊靠了靠,裙擺幾乎要蹭上他的隊服長褲。
“燼神這次四殺逆轉(zhuǎn)真的太帥了!當時隊內(nèi)語音是怎么溝通的呢?”她微微仰頭看他的角度,被舞臺燈光勾勒得恰到好處,臺下已有敏感的粉絲開始竊竊私語。
沈燼言簡意賅:“沒溝通,看到了,就殺了。”
冷淡,卻囂張得理所當然。
蘇晚晚笑容僵了一瞬,立刻又恢復(fù)自然,甚至更甜了幾分,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出的?;蚨嗷蛏俣紟еc曖昧的指向。直播間彈幕已經(jīng)開始被“燼晚CP”、“好配”瘋狂刷屏。
我盤腿窩在公寓沙發(fā)里,屏幕上滾動的彈幕和現(xiàn)場震耳欲聾的喧囂隔著網(wǎng)絡(luò),顯得有些失真。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平板屏幕,上面是沈燼奪冠定妝照的高清特寫——眉峰銳利,眼神沉寂,像淬了寒冰的槍刃。
手邊的泡面碗散發(fā)著油膩的熱氣。
突然,直播畫面里,蘇晚晚像是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打斷了主持人的串場。她轉(zhuǎn)向沈燼,臉頰飛起紅暈,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每一個角落,清晰又顫抖:
“沈燼,其實有句話,我藏在心里很久了。這場比賽之前我就告訴自己,如果、如果你贏了,我一定要說出來……”
全場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更加瘋狂的起哄聲!鏡頭瘋狂給特寫,臺下粉絲的表情從錯愕到狂喜,直播間彈幕瞬間被“臥槽???”和“表白?。?!”淹沒。
“從你打職業(yè)初期我就關(guān)注你,一路看著你走到今天,我……”
蘇晚晚的話還在繼續(xù),精心準備的臺詞,帶著哽咽,情真意切。
我心臟莫名一緊,像被什么東西猝然攥住。有點悶。視線落在沈燼毫無波瀾的側(cè)臉上,想知道這塊冰面對這種場面會不會有一絲裂痕。
就在這氣氛被烘托到最頂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堪稱“電競?cè)δ甓壤寺钡囊荒粫r——
“嗡……嗡……”
一陣突兀的、極不和諧的震動聲,通過沈燼桌前的麥克風,猛地放大,響徹全場。
起哄聲戛然而止。
蘇晚晚醞釀好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沈燼眉峰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直接掐斷了脖子上掛著的采訪耳麥線,動作快得驚人。他甚至沒看旁邊僵住的蘇晚晚一眼,側(cè)頭對著身后的戰(zhàn)隊工作人員極快地說了一句什么。
工作人員一臉錯愕。
下一秒,在所有觀眾和直播鏡頭茫然無措的注視下,現(xiàn)場巨大的主屏幕畫面猛地一切!
演唱會上線連線般的特效閃過,一個碩大的、不斷閃爍的來電顯示界面,粗暴地覆蓋了原本浪漫旖旎的表白現(xiàn)場。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籠罩了方才還沸騰不已的場館。
幾萬雙眼睛,加上直播間里千萬級的觀眾,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屏幕中央那串陌生的號碼,以及號碼上方——
那個無比顯眼的、蠢萌的、抱著胡蘿卜傻笑的垂耳兔二次元頭像。
我的垂耳兔頭像。
“……”
我嘴里的半截泡面,“啪嗒”一聲,掉回了碗里。湯汁濺上屏幕,模糊了那只傻兔子咧開的嘴。
時間仿佛凝固了足足有五秒。
然后,沈燼那把標志性的、冷得能掉冰碴子的聲音,透過他不知何時換上的備用耳麥,清晰地響徹鴉雀無聲的場館:
“喂?”
他頓了頓,像是確認了什么,語氣極其自然,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被現(xiàn)場嘈雜掩蓋得很好的……催促?
“……怎么才打來?”
“轟——?。?!”
場館炸了。直播間炸了。我的大腦也炸了。
#沈燼 隱形女友#——爆!
#教科書級打臉#——爆!
#那只兔子是誰#——爆!
熱搜前十瞬間被血洗。我的微信、QQ、甚至很久不用的微博,所有能收到消息的APP,圖標上的數(shù)字都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瘋狂疊加,紅色的未讀標記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朋友的、同學的、甚至八百年不聯(lián)系的高中同桌的詢問雪片般砸來。
“我靠!!徐徐是你嗎?!那個頭像是不是你?!”
“你和FIRE的燼神????什么時候的事???隱藏得夠深啊姐妹!”
“啊啊啊救命!直播現(xiàn)場!沈燼接的電話是你的對不對!他對你說話好自然!還‘怎么才打來’!你們平時都這樣嗎?!”
手機燙得像要燃燒。
我機械地劃掉一條又一條消息,心臟在胸腔里擂鼓,撞得肋骨生疼。指尖冰涼,還有點控制不住地發(fā)顫。
屏幕里,沈燼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那通把他送上風口浪尖的“電話”,面對全場嘩然和主持人徹底懵逼的臉,只丟下一句“私人事情,不便透露”,便直接將主辦方和聯(lián)盟精心準備的這場“佳話”碾碎成了渣渣。
一場本該以冠軍榮耀和曖昧情愫收尾的盛宴,硬生生被他搞成了滿地狼藉、懸念迭起的驚世八卦。
而我,徐念,一個普普通通社畜游戲原畫師,就是他用來炸翻全場的那枚……工具炸彈。
是了,工具人。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泡面調(diào)料包的味道膩得人發(fā)慌。
腦子里亂糟糟地閃過三個月前的情景。也是深夜,沈燼的訓練基地,只有鍵盤鼠標的噼啪聲作伴。他剛結(jié)束一場高強度Rank,眼角眉梢掛著倦色,屏幕上還殘留著結(jié)算界面。
他擰開礦泉水瓶灌了一口,喉結(jié)滾動,沒看我,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明天天氣。
“幫個忙,擋一下桃花?!?/p>
“合同三個月,必要的時候,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應(yīng)付些麻煩?!?/p>
“報酬按之前商定的打給你?!?/p>
我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盯著他屏幕上那個恐怖的戰(zhàn)績看了好久,然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個“好”。
鬼使神差。
或許是那晚他看起來太累了,累得讓人不忍心拒絕。或許是他給出的報酬確實豐厚,對我這種掙扎在溫飽線的畫師來說難以抗拒。又或許……是別的什么,被我死死壓在心底、絕不敢翻出來見光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三個月。合約期間,他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我。一次都沒有。除了定期到賬的“薪水”提醒著我這荒誕交易的存在,他幾乎像消失了一樣。
我?guī)缀跽嬉詾?,這場戲只需要我安靜地扮演一個存在于他通訊錄里的虛擬符號,直到合約悄無聲息地結(jié)束。
可我忘了。
沈燼做事,從來都是雷霆手段,不留余地。哪怕是“擋桃花”,也要用最轟動、最徹底的方式,一擊斃命。
手機又一次瘋狂震動起來,屏幕上跳躍著一個沒有備注但尾號極其囂張的號碼。
是他的私人號碼。
我盯著那串數(shù)字,心臟一下一下沉重地撞擊著胸腔。噪音和熱度隔著聽筒傳過來,他應(yīng)該還沒離場,或者在回后臺的路上。
周圍很吵,但他的聲音穿透雜音,清晰地落在我耳膜上,依舊是那副沒什么情緒的調(diào)子,聽不出絲毫剛剛制造了一場席卷全網(wǎng)風暴的波瀾。
“熱搜看到了?”他問。
我喉嚨發(fā)緊,嗯了一聲,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看到了?!?/p>
“后續(xù)可能會有點吵,無關(guān)信息別回,有人騷擾就直接拉黑。”他語速不快,條理清晰,像在部署一場比賽,“官方和戰(zhàn)隊這邊我會處理,不會讓他們找到你?!?/p>
“……”我捏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蘇晚晚那邊……”
“她自找的?!彼驍啵Z氣里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冷硬得近乎漠然。
通話陷入短暫的沉默。背景音里傳來模糊的“燼神”、“采訪”之類的詞語,似乎有人在叫他。
他像是用手捂住了話筒,聲音遠了一些,模糊地應(yīng)付了一句“等一下”,然后注意力重新回到通話中。
“合約到期了?!彼蝗徽f。
我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墻上的電子日歷。沒錯,三個月,剛好是今晚十二點。他這通“電話”,簡直卡著點把他承諾的“必要配合”發(fā)揮到了極致,然后精準地宣告關(guān)系終結(jié)。
“……嗯?!蔽衣犚娮约簯?yīng)了一聲,心臟那片空洞的地方嗖嗖地灌著冷風。
“這次謝了?!彼f。公事公辦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種終于解決了麻煩的、不易察覺的松懈?!皥蟪晡部钬攧?wù)明天會打給你。”
電話掛得干脆利落。
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嘟—嘟—嘟—
像某種倒計時終結(jié)的提示音。
我慢慢放下手機,屏幕光暗下去,映出我有些失神的臉。泡面坨了,油凝成一圈一圈惡心的花紋??蛷d沒開大燈,只有平板屏幕的光幽幽地亮著,照著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的我。
窗外是城市永不熄滅的霓虹,窗內(nèi)是冷卻的孤獨。
一切都結(jié)束了。一場價值不菲的、荒誕的、只有我一個人可能當了真的戲。
挺好的。錢拿到了,麻煩解決了,他清凈了,我也……該回到我自己的軌道上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卻沒成功。
手指無意識地劃開屏幕,點進那個充斥著無數(shù)@和私信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社交賬號。第一條熱門就是直播截屏——我的傻兔子頭像和他奪冠后冷峻的側(cè)臉同框,對比滑稽又刺眼。
評論區(qū)早已淪陷。
“這女的誰?。繎{什么?!”
“燼神居然喜歡這種萌系風格?幻滅了……”
“臥槽這打臉,蘇晚晚臉都綠了吧哈哈哈!”
“有人扒出來了嗎?是圈內(nèi)人還是素人?”
“肯定是炒作吧?FIRE奪冠熱度這么大……”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顫抖著。
然后,我慢慢地、極其用力地,長按了那個用了很多年、朋友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垂耳兔頭像。
相冊彈出來,我飛快地劃動,從角落里找出一張前幾天隨手拍的、窗外樓下綠化帶的照片——一片模糊的、毫無意義的深綠。
確認,更換。
賬號設(shè)置——隱私——關(guān)閉通過頭像搜索找到我。
再點開微信,找到那個唯一的、沉寂的對話欄。備注還是冷冰冰的“沈燼(合作)”。聊天記錄空空蕩蕩,只有最底下一條系統(tǒng)提示的“你們已成功添加為好友”。
指尖懸在那個紅色的“刪除聯(lián)系人”選項上,停頓了很久。
胸腔里那股酸澀腫脹的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
樓下似乎傳來引擎低沉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又很快消失。大概是哪家的夜歸人。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手指猛地落下。
確認刪除。
屏幕閃爍了一下,回到了好友列表的界面。
那個唯一的、特殊的對話欄,消失了。
像一塊巨石投入深潭,表面的漣漪過后,是更深的、死寂的黑暗。
結(jié)束了。
真的結(jié)束了。
我扔開手機,把自己重重摔進沙發(fā)里,拉過毯子蒙住頭,試圖隔絕外面那個因為他而天翻地覆的世界,也隔絕掉心里那點不合時宜的、活該被掐滅的難過。
睡一覺就好了。明天太陽升起,我還是那個為甲方爸爸頭禿改稿的卑微畫師徐念,他依然是站在電競?cè)敹?、萬眾矚目的神祇沈燼。
兩條平行線,因為一個荒唐的合約短暫地、可笑地交錯了一次。
現(xiàn)在,各自回歸正軌。
……
不知過了多久,半小時?一小時?
意識在疲憊和混亂中逐漸模糊,毯子捂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就在我?guī)缀跻凰馔淌傻臅r候——
“咚!”
“咚!咚!”
沉重、急促、毫不留情的砸門聲,像失控的鼓點,又像某種野獸的沖撞,毫無預(yù)兆地、狂暴地炸響在寂靜的深夜公寓里。
每一記都砸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我猛地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心臟瞬間被攥緊,驚得差點驟停。
誰?
這個時間點?
砸門聲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更重,更急,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兇狠的力道,震得那扇不算太結(jié)實的防盜門都在嗡嗡作響。
鄰居似乎被驚動了,有模糊的腳步聲和議論聲從樓道傳來,但又很快低下去,沒人敢出來制止這深夜的暴行。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猛地竄上來。
我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挪到門后,手指冰涼,透過貓眼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樓道聲控燈因為那巨大的動靜亮著,昏黃的光線下——
一個人影堵在門外。
高大的輪廓壓迫感極強,幾乎占據(jù)了整個貓眼的視野。
他微低著頭,碎發(fā)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緊繃的下頜線和緊抿的、沒什么血色的薄唇。身上似乎還是領(lǐng)獎時那件紅白隊服外套,拉鏈沒拉,隨意地敞著,帶著一身未散的、冷冽的夜氣。
是沈燼。
他的一只手臂屈起,小臂壓在門板上,似乎剛才就是用這里在砸門。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指間……好像緊緊攥著什么東西,看不清。
像是察覺到貓眼里光線的變化,他突然抬起頭。
目光銳利如淬火的刀尖,穿透那塊小小的凸透鏡,猛地釘在我臉上。
即使隔著一道門,我依然被那眼神刺得心臟驟縮,呼吸一滯。
門外,沈燼的聲音響了起來。比電話里更啞,更低,裹挾著毫不掩飾的滾燙酒氣和一種幾乎壓不住的暴躁,透過門縫,沉沉地砸進來:
“徐念?!?/p>
他叫我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刪我?”
“……”
我僵在門后,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凍住了,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是應(yīng)該在慶功宴嗎?不是應(yīng)該被媒體和粉絲包圍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還……這副樣子?
砸門聲停了。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然后,是他更加低沉、仿佛壓抑著巨大風暴的嗓音,混著滾燙的呼吸,噴在冰冷的門板上:
“開門?!?/p>
他的狙心槍瞄準了我
GDF戰(zhàn)隊隊長陸厭是出了名的高冷毒舌,女粉們卻瘋狂追捧這位“電競?cè)︻佒堤旎ò濉薄?直到某次賽后直播,他鏡頭一晃—— 穿著兔耳睡衣的女孩睡眼惺忪闖進畫面:“陸厭,我肚子疼...” 熱搜瞬間爆炸:#陸厭 金屋藏嬌##兔耳妹妹是誰# 我揉著腰怒瞪罪魁禍首:“說好隱戀呢?” 他反手扣住我后腦勺深吻,聲音蠱惑:“正好,該轉(zhuǎn)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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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敲擊機械鍵盤的脆響,如同驟雨打芭蕉,密集得沒有一絲間隙。
GDF戰(zhàn)隊訓練基地里,只開了幾盞必要的冷光燈,將窩在電競椅里的幾個身影勾勒得清晰??諝饫飶浡菝?、能量飲料和某種屬于年輕人的、焦灼的亢奮。
屏幕上是高強度自定義對戰(zhàn)的畫面,槍械的后坐力仿佛能穿透屏幕,震得人心口發(fā)麻。
“隊長,左邊!左邊樹后那個殘血!”輔助位的小九聲音劈了叉。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屏幕中央的準星以一個非人的速度甩過,“砰”!
98K沉悶而致命的槍響透過昂貴的耳機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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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隊里其他人長出一口氣。
陸厭沒應(yīng)聲,冷白修長的手指從鍵盤上撤下來,沒什么表情地活動了一下手腕。屏幕的光映在他眼里,像落不進底的兩潭寒水。他摘了耳機隨手扔在桌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一聲磕碰,旁邊嘰嘰喳喳的復(fù)盤聲立刻小了下去。
“這波拉槍猶豫了零點五秒,足夠?qū)γ娣创蛉齻€來回?!彼穆曇魶]什么起伏,聽不出贏了的喜悅,反而淬著點冰冷的鋒利,“還有,小九,報點用坐標,不是‘左邊樹后’,基地后院的樹也是樹,你讓我打哪棵?”
被點名的小九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旁邊經(jīng)理老白趕緊打圓場:“行了行了,贏了就行,都打一晚上了,歇會兒。陸厭,平臺那邊催了,賽后直播,一個小時,記得互動,多說幾句話,別又板著張臉跟粉絲欠你錢一樣?!?/p>
陸厭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沒反駁,只極輕地“嗯”了聲,重新戴上了耳機。
直播界面彈出,彈幕瞬間以恐怖的速度淹沒了一半屏幕。
【老公來了?。。 俊绢伖肥⒀?!這臉是真實存在的嗎?】【贏了比賽都不笑一下?不愧是你,陸厭?!俊咀煲粋€嘴一個!】【今天罵隊友了嗎?想聽你罵人,我變態(tài)我先說?!?/p>
陸厭調(diào)了下攝像頭的角度,沒什么情緒地開口:“晚上好。剛打完訓練賽……謝謝‘厭神今天開口了嗎’的飛船……沒開口的是啞巴?……贏是應(yīng)該的,沒什么好說?!?/p>
彈幕刷得更瘋了,一半舔顏,一半哈哈哈他這死德行。
我抱著柔軟的抱枕,蜷在客廳沙發(fā)里,隔著一段距離看他。
屏幕的光落在他側(cè)臉上,下頜線繃得有點緊,是累了的表現(xiàn)。但那雙眼睛盯著屏幕時,依舊專注得驚人,像蟄伏的獵豹,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鋒利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