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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夜迅速起身,他眼眶泛著黑,胡子也幾天沒刮了,頹廢的模樣與以前判若兩人。
助理遞過來的平板,里面是一段段監(jiān)控錄像。
他躺在病床上昏迷著,寧韻正在為他擦臉,按摩......
錄像有很多,里面卻都是寧韻瘦弱的身影。
她耐心地照顧他,甚至在他高燒時跪地祈禱,日日夜夜,度過了三年。
傅薄夜像掉進(jìn)巨大的漩渦內(nèi),憤怒在他心里盤旋。
錄像最后一段是蘇柔,她故意換了身破爛的衣物,還特意用化妝品把自己畫的憔悴。
可惜,就在這時,他醒了過去,便下意識地認(rèn)定是蘇柔陪伴他。
可現(xiàn)在,傅薄夜終于意識到他究竟是多么傻。
他捧在手心的那個女人在他昏迷第二天就甩了他,他一無所知。
還向著蘇柔,把那個照顧了自己三年的寧韻當(dāng)做仇人。
傅薄夜握緊拳頭,他好恨。
如果早知道真相,他肯定不會對寧韻那個樣子。
猛地,他一拳砸向墻壁,指尖瞬間滑下血。
“為什么?為什么沒人告訴我真相!”
他嘶吼著,又更加憤怒,抓起酒杯便砸向電視。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卻還是緩緩把錄音筆遞了過去,“傅總,另外,醫(yī)院的護(hù)士還把這個塞給了我。”
按下開關(guān),正是那天蘇柔在醫(yī)院里挑釁寧韻的聲音。
傅薄夜一下子發(fā)軟,跪在地上。
錄音筆......
他記得,那次在醫(yī)院里寧韻讓他聽,可他......一把就摔了它。她當(dāng)時一定很絕望。
腦海里閃過那晚寧韻看他的眼神,她一定恨極了她。
“我罵她賤人,我誤會她讓她跪在雨里,我不信她還要拔她指甲......”傅薄夜越說越難受,從最開始的流淚到后來崩潰,他捂住臉,淚水卻從指縫里溢出去。
原來這么多年,他最愛的還是寧韻??上窃谑ニ?,他才發(fā)現(xiàn)的,更可惜,寧韻永遠(yuǎn)不會知道。
“韻韻,我到底該怎么給你贖罪?”
他猩紅的眼抬起,直勾勾地頂著地上的蘇柔。
那眼神,像是獵人看獵物。
蘇柔嚇得哆嗦,她向來自詡高傲,從沒這么狼狽過,尤其是她篤定了傅薄夜愛她,現(xiàn)在這份篤定卻像個笑話。
傅薄夜三兩步便沖過去,一把掐住蘇柔的脖子。
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反抗不了一下。
“都是你!你這個賤人騙我,害得我錯過韻韻!害得我永遠(yuǎn)失去韻韻!”
他緊繃著臉,雙手用力掐住蘇柔,又突然松手。
不行,他不能讓蘇柔這么輕松地死,他要慢慢折磨她,那些寧韻受過的苦,她一分也不能少。
傅薄夜揮手,四五個保鏢就進(jìn)來了。
個個都是人高馬大。
蘇柔哭著抱住雙腿,“薄夜哥,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
“你的賬,該還了?!备当∫估渲樔映鲆惶べY料。
那是蘇柔和其他男人的床照,殺胎記錄,甚至還有賄賂醫(yī)生欺騙傅薄夜的錄音。
他轉(zhuǎn)身,扔下句“把她關(guān)進(jìn)冰窖,給我慢慢折磨?!本妥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