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間建模我正罵罵咧咧地敲著鍵盤。
屏幕里那個頂著鐘馗皮膚的游戲角色卡在墻角抽搐——這破游戲的物理引擎又出bug了。
"第三十七次測試失敗。"我在報告里重重敲下回車，后頸突然一陣刺痛。眼前炸開雪花點。
再睜眼時，腐木的霉味直沖鼻腔。我躺在積滿香灰的供桌上，半邊身子掛著褪色的紅綢。
供盤里發(fā)霉的供果正在我耳邊爬蛆。"什么陰間建模......"我抬手想揉眼睛，
突然被銅鏡里的倒影嚇得一哆嗦。倒吊眉，絡(luò)腮胡，
額頭上還頂著道猙獰的疤——這他媽不是游戲里鐘馗的建模嗎？"找到了。
"鐵鏈破空聲從背后襲來。我條件反射地翻滾，供桌在鎖鏈下炸成木屑。
白袍人影飄在房梁上，慘白的臉上掛著標準公務(wù)員式微笑。"鐘大人，
您拖欠的陰壽該結(jié)清了。"我盯著他手里嘩啦啦響的算盤，cpu都快燒了。這場景我熟，
上周剛測試過的索命情節(jié)——但玩家操控的鐘馗明明有勾魂索對抗技能?。?等等！
我血條呢？"鎖鏈纏上脖子的瞬間，我瘋狂拍打空氣。指尖突然觸到個透明面板，
狀態(tài)欄里明晃晃掛著【神格破損】的debuff。白無常的算盤珠已經(jīng)撥到最后一顆。
瀕死體驗來得比加班猝死還快。黑暗漫上來的剎那，
我忽然想起測試時發(fā)現(xiàn)的漏洞——連續(xù)點擊神格圖標三次能觸發(fā)假死。
我拼命用意識戳那團灰霧。"咳...咳咳！"鎖鏈突然松了。我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肺里像塞了燒紅的煤塊。白無常的死人臉第一次出現(xiàn)裂紋，他彎腰湊近我鼻尖："有意思，
死人還能搶救？""這叫...海姆立克......"我胡亂比劃著急救手勢，
突然摸到供桌殘骸里的硬物。是半塊銅鏡，
鏡面映出我額間若隱若現(xiàn)的金光——那玩意在游戲里叫【偽神格】，
測試部還沒實裝的備用系統(tǒng)。白無常的鎖鏈突然開始打結(jié)。趁他低頭解鏈子時，
我連滾帶爬撲向神龕。腐朽的城隍像后頭藏著道暗門，這是內(nèi)測時我親手設(shè)計的逃生通道。
但手指穿過木板的瞬間，我傻了。"穿模了？！""鐘大人好雅興。
"白無常的聲音在腦后響起，"對著墻練穿墻術(shù)？"我轉(zhuǎn)身就是一個滑跪。膝蓋砸地的同時，
懷里叮當?shù)舫雒渡P的銅錢。那銅錢突然立起來，像陀螺似的轉(zhuǎn)出殘影。
"?！?青光炸開的瞬間，白無常突然暴退三丈。煙霧里站著個扎雙馬尾的小丫頭，
正用我的外套擦銅錢上的銹跡："三百第2章 噬神蠱現(xiàn)青光炸開的瞬間，
白無常突然暴退三丈。煙霧里站著個扎雙馬尾的小丫頭，
正用我的外套擦銅錢上的銹跡：“三百年沒洗澡了，惡心死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衣襟，
又抬頭看了看她手里攥著的銅錢——那玩意兒剛才還躺在我懷里?！澳阏l？”“青蚨。
”她撇撇嘴，銅錢在指尖轉(zhuǎn)了個圈，“剛認的主就裝失憶？”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白無常的鎖鏈已經(jīng)甩了過來。青蚨“嘖”了一聲，抬手一彈——銅錢飛出去，
撞上鎖鏈的瞬間爆出一串火花。鎖鏈像被燙到的蛇，猛地縮了回去。
白無常瞇起眼：“活體法寶？”青蚨沖他吐舌頭：“你才法寶，你全家都法寶！
”我一把拽住她后衣領(lǐng)：“先跑再說！”這丫頭輕得離譜，我拎著她狂奔，背后陰風陣陣。
白無常沒追上來，但巷子盡頭突然晃出幾道人影——動作僵硬，皮膚泛青，
眼眶里爬著蜈蚣似的黑線?！笆?！”青蚨尖叫，“玄霄子那老陰比派來的！”我急剎車，
差點把她甩出去。前有尸傀，后有白無常，這劇本我熟——游戲里這叫“絕境突圍”，
通常得氪金買道具。“你能打幾個？”我問青蚨。她掰手指：“一個……零半個？
”“要你何用！”尸傀已經(jīng)撲到眼前。我抄起路邊的破燈籠砸過去，火星濺到尸傀臉上，
燒出“滋滋”的黑煙。有用！我正想再摸個火折子，青蚨突然跳起來，
一口咬住尸傀手腕——“咔嚓。”尸傀整條胳膊化成了灰。我和尸傀同時愣住了。
青蚨“呸呸”吐著銅銹：“難吃死了……這噬神蠱是過期了吧？”剩下的尸傀突然集體后退，
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齊刷刷轉(zhuǎn)身消失在巷尾。夜風卷著紙錢掃過地面，安靜得詭異。
“他們怕你？”我盯著青蚨。她得意地晃腦袋：“怕我的牙！
”我捏住她臉頰強迫她張嘴——牙床上嵌著細密的銅紋，舌根底下壓著枚玉色咒印。
這花紋我在游戲素材庫里見過，是玉帝的通寶徽記。青蚨掙脫我的手，嘟囔著“非禮啊”，
突然彎腰干嘔。一堆銅銹渣子吐在地上，里頭混著幾片發(fā)光的碎片。我撿起來擦了擦，
碎片突然燙手?！娯傅挠洃?。血紅的畫面在腦內(nèi)炸開：被鐵鏈貫穿的艷鬼在刑臺上嘶吼，
她喊的不是“冤枉”，而是……“玉帝老兒！”我猛地甩頭，碎片從指縫漏下去。
青蚨蹲在地上戳那些渣子：“主上你臉好白，要不要喝熱水？”“喝個屁！
”我揪著她往城外跑，“這地方不能呆了！”廢棄的義莊藏在亂葬崗深處，門板一推就倒。
供桌上的蠟燭居然還能點，火光一照，墻上的符咒全被刮花了，只剩個殘缺的八卦圖。
青蚨變回銅錢滾到我手心：“困了，睡會兒。”“別睡！”我彈了她一下，
“你剛才吃的噬神蠱是什么？”銅錢嗡嗡震：“就……?？猩窀竦南x子嘛。
玄霄子養(yǎng)來偷神仙權(quán)柄的，難吃得要命……”我后背發(fā)涼。
難怪白無?？吹角囹稌r表情微妙——她能克制噬神蠱，等于能破玄霄子的局。
供桌下突然傳來“咔噠”聲。我抄起斷燭臺蹲下去，地面裂了道縫，有什么東西在下面拱。
土渣子嘩嘩掉落的間隙，我聽見了熟悉的鐵鏈聲——“草，陰差鉆地道？！
”青蚨“嗖”地變回人形，一腳跺在裂縫上：“不是白無常！”地底傳來悶哼，
接著是爪子撓土的動靜。我扒開浮土，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是尸傀，
但脖子上套著勾魂索，腦門貼著黃符?！半s交品種？！”我頭皮發(fā)麻。
青蚨突然拽我衣角：“主上，銅銹……在發(fā)光！”剛才吐出來的渣子正在地上拼圖，
最后一塊湊上去的瞬間，整間義莊劇烈搖晃。供桌“砰”地炸開，
煙霧中浮出半透明的畫面：刑臺上的艷鬼突然扭頭，潰爛的臉直勾勾“看”向我。
她嘴唇蠕動，漏出的氣音像刀刮玻璃——“通……寶……”畫面戛然而止。
青蚨牙齒打顫：“她、她是在說我？”我還沒開口，地縫里突然探出青黑的手，
一把攥住她腳踝。第3章 絕境突圍青蚨的尖叫聲差點掀翻義莊屋頂。
我抄起半截燭臺就往那只手上砸，燭油濺在青黑的皮膚上“滋啦”冒煙。尸傀吃痛松手，
但地縫里又爬出四五只，脖子上全拴著勾魂索，活像陰間版本的遛狗大隊。
“這他媽什么陰間雜交技術(shù)！”我拽著青蚨往后跳，供桌殘骸“嘩啦”塌下去，
露出底下黑漆漆的地道。青蚨突然掙開我，撲向地上發(fā)光的銅銹渣。
她抓起一把就往尸傀臉上揚，渣子沾到皮膚的瞬間，尸傀像被潑了硫酸似的開始融化。
“主上快撿！”她邊撒邊喊，“這玩意克他們！”我蹲地上胡亂扒拉，銅銹渣燙得掌心發(fā)紅。
最亮的那片突然黏在我手上，腦子里“嗡”地炸開個畫面——城南荒廢的城隍廟，
匾額歪斜地掛著，香爐里插著三根沒燒完的電子香?！坝芯攘耍 蔽疫o銅銹片，
拽起青蚨就往門外沖。尸傀在身后窮追不舍，勾魂索甩過來纏住我腳踝。我差點臉著地，
青蚨回頭就是一口，銅牙“咔”地咬斷鐵索。斷掉的鏈子像活蛇般扭動，
突然調(diào)頭扎進尸傀自己眼眶里?！?.....你們地府質(zhì)檢不過關(guān)??？”我邊跑邊喘。
青蚨變回銅錢蹦進我衣兜：“左邊巷子！有狗洞！”我鉆過狗洞時外套被刮掉半截袖子。
抬頭就看見那間城隍廟，比記憶里還破，門板上貼的封條都褪色了。踹開門瞬間，
霉味混著香灰嗆得我直咳嗽。供臺上的城隍像少了半個腦袋，裂縫里長著野草。
我盯著它剩下的那只眼睛，突然福至心靈，從供桌底下摸出半罐干掉的紅漆?！澳愀陕铮?/p>
”青蚨探頭。我蘸著紅漆往匾額上涂：“開張營業(yè)。
”原匾額“城隍廟”三個字被我改成“21世紀捉鬼事務(wù)所”，下面還畫了個二維碼。
青蚨蹲在門檻上啃供果：“主上，這能行嗎？”“現(xiàn)代玄學，講究的就是個賽博朋克。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這玩意居然跟著穿越了，雖然沒信號，但手電筒和攝像頭還能用。
無人機是第二天在鬼市淘的。賣家是個穿壽衣的老頭，非說這是“木鳶法器”。
我拿朱砂筆在機身上畫了道歪歪扭扭的符，
老頭看得直搖頭：“年輕人不講武德......”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掛上符咒的無人機在城南轉(zhuǎn)了一圈，當晚就有人哆哆嗦嗦來敲門，說看見紅光在屋頂盤旋。
我穿著從戲班子順來的官袍，把淘寶買的桃木劍往桌上一拍：“惡鬼已除，誠惠三兩銀子。
”那商人掏錢的手都在抖：“仙長，這寶劍怎的還反光......”“限量款，鍍鉻的。
”我面不改色扯謊，“要發(fā)票嗎？”青蚨躲在簾子后面憋笑憋得發(fā)抖。等客人走了，
她撲過來搶我手里的銀錠子：“主上！這個能吃嗎？”“這是經(jīng)費！”我拍開她的爪子，
“得買更多無人機?！鄙獗认胂笾谢鸨?。第三天來了個穿貂的胖員外，說家里鬧狐仙。
我故技重施，結(jié)果無人機撞樹上了，著火的殘骸正好掉進他家祠堂。“仙長好手段！
”員外對著熊熊烈火直作揖，“連狐貍窩都燒出來了！”青蚨蹲在房梁上啃我的分紅燒雞，
含含糊糊說：“主上，香火錢比真神仙還賺呢。”夜里我躺在拼起來的三把太師椅上數(shù)錢，
供桌上的電子蠟燭突然閃了閃。銅鏡里慢慢浮出個人影——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但眼睛是血紅的。“凡人的把戲。”鏡中人冷笑，“能騙多久？”我猛地坐起來，
銅鏡卻“啪”地裂了道縫。青蚨在睡夢里嘟囔著翻了個身，銅錢形態(tài)壓著張黃紙，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玄霄子已知青蚨所在】院墻外傳來指甲刮擦聲。
第4章 記憶特調(diào)院墻外的刮擦聲越來越密，像有無數(shù)指甲在撓棺材板。
我抄起供桌上的電子蠟燭砸向銅鏡，"啪"地一聲，鏡面徹底裂成蛛網(wǎng)。裂縫里滲出黑霧，
隱約傳來玄霄子的冷笑："鐘大人好雅興......"青蚨突然彈起來變回人形，
銅錢"嗖"地射向窗戶。窗外傳來"嗷"的一聲慘叫，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主上！
"她拽我袖子，"地府通緝令貼到陽間來了！
"我扒著窗縫往外看——三個紙扎人正在院子里蹦跶，慘白的臉上用朱砂寫著"緝"字，
手里舉著塊發(fā)光玉牌：【提供鐘馗線索者賞十年陽壽】"草，陰間懸賞令都搞電子化了？
"青蚨變出銅牙啃指甲："要不......咱們?nèi)サ馗愣悖?"你當旅游呢？
"我翻出從鬼市順來的《地府出入境管理條例》，"活人下去要辦簽證，
還得找孟婆開無犯罪證明......"話沒說完，紙扎人突然齊刷刷扭頭。
它們嘴角"刺啦"裂到耳根，露出里頭蠕動的噬神蠱。"跑！"我踹開后窗往外跳，
青蚨化作銅錢滾進我衣領(lǐng)。紙扎人追到巷口突然急剎車——地上不知誰潑了攤奶茶，
它們踩上去就開始冒泡融化。奶茶攤老板娘倚著墻抽煙，
旗袍開衩處露出截青灰色的腿："新品試喝，要嘗嘗嗎？
"我盯著她頭頂LED燈牌：【孟婆の茶】。"奈何橋分店？""總店拆遷。
"她彈了彈煙灰，"現(xiàn)在搞連鎖加盟——要辦簽證是吧？我這兒有套餐。"她掀開冰柜，
里頭整齊碼著五顏六色的腦花。"記憶存儲罐。"她敲敲標簽，"選一段抵押，
換地府一日游。"青蚨從我領(lǐng)口探出銅錢邊："主上別信！喝孟婆湯會變傻子！
""那是老黃歷了。"孟婆打開料理機，"現(xiàn)在叫'記憶特調(diào)'，
還能選遺忘程度——"院墻"轟"地炸開，紙扎人頂著半融化的臉沖進來。
我抓起冰柜里最紅的那個罐子："就它了！"孟婆手法嫻熟地把腦花倒進奶茶機，
撒了把熒光粉似的調(diào)料。遞過來的杯子上印著：【前塵如夢·限定款】。"吸管咬住。
"她突然壓低聲音，"看見判官筆記得拍照。"奶茶入口的瞬間，我天靈蓋像被雷劈了。
——酩酊大醉的鐘馗在公堂拍驚堂木，底下跪著的艷鬼卻在笑。判官彎腰遞文書時，
袖口露出玄霄子的云紋刺青......畫面突然卡帶，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奈何橋頭，
手里奶茶杯變成了發(fā)光玉牌。青蚨正和孟婆討價還價："再送個GPS導航嘛！
""記憶抽取完畢。"孟婆在平板上劃拉兩下，"您遺忘的是......現(xiàn)實世界住址。
"我愣了下："什么住址？""看，生效了。"她聳聳肩，"往前走兩步就是鬼門關(guān)，
記得給個好評。"鬼差檢查玉牌時，我摸到口袋里多了支判官筆。
筆桿上刻著行小字：【偷天換日者，當誅】。青蚨突然拽我："主上快看！
"忘川河上新架了座玻璃棧道，網(wǎng)紅們舉著自拍桿在"彼岸花海"打卡。
電子屏滾動播放：【孟婆茶飲贊助】。"地府現(xiàn)在......這么潮？""KPI嘛。
"鬼差刷著抖音頭也不抬，"閻王爺說要搞智慧地府2.0......喂！你奶茶灑了！
"我低頭一看，杯底殘留的液體正在地上拼圖——是生死簿殘頁的投影，
被篡改的位置閃著紅光。青蚨突然變回銅錢"鐺"地擋住暗箭。
轉(zhuǎn)頭看見玄霄子的紙人站在茶飲攤頂上，手里還拿著杯奶茶。"新品不錯。
"紙人吸溜著珍珠，"就是珍珠煮得不夠爛......"孟婆抄起料理機砸過去："滾！
老娘用的可是正宗忘川水！"混亂中有人拽我跳進忘川。河水灌進鼻腔的剎那，
我聽見白無常的聲音："屏住呼吸——這是記憶通道！"水下漂浮著無數(shù)發(fā)光碎片，
每片都映著鐘馗的記憶。
有塊特別亮的徑直撞向我眉心......第5章 直播捉鬼那塊記憶碎片撞進眉心的瞬間，
我眼前炸開刺目的白光。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鬼市中央，手里舉著個自拍桿。
青蚨變成銅錢掛墜在鏡頭前晃悠："老鐵們！噬神蠱吃播現(xiàn)在開始！""什么情況？
"我壓低聲音。青蚨用銅錢邊戳我耳朵："主上你傻啦？咱們在直播?。?/p>
"手機屏幕上飄過密密麻麻的彈幕：【主播cos鐘馗好像！】【特效牛逼！
】【后面紙人動了！】我猛回頭，
三個紙扎人正從巷口飄過來——正是玄霄子派來追殺我的那批，但動作明顯遲緩了不少，
像被什么東西牽制著。"家人們看好了！"我條件反射進入主播狀態(tài)，抄起路邊攤的桃木劍，
"今天表演個手撕紙人！"紙扎人撲過來的瞬間，我側(cè)身閃過，劍尖挑破最前面那個的胸膛。
里頭"嘩啦"掉出堆發(fā)光的蠱蟲，青蚨立刻變回人形撲上去啃。彈幕炸了：【蘿莉吃蟲子？！
】【打賞了！】【主播背后有人！】我下意識看向鏡頭反光——白無常站在十步外的屋檐下，
慘白的手指正在我的直播界面打字。一條金色付費彈幕突然飄過：【系統(tǒng)漏洞T-114，
三分鐘后觸發(fā)】青蚨突然噎住似的咳嗽起來，銅錢表面"咔咔"裂開蛛網(wǎng)紋。
她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身上迸出青光。"青蚨！"我伸手去撈她，指尖卻被灼傷。
彈幕瘋狂刷新：【進化特效？】【打賞能加速嗎？】手機突然震動，
直播間的打賞金額飆升至五位數(shù)。青蚨身上的光繭"砰"地炸開，
煙霧里站起個陌生少女——十七八歲模樣，青銅鎧甲裹著纖細身軀，馬尾辮扎得老高。
"主上。"她活動著手腕，"這形態(tài)耗能太大，得加錢。"紙扎人突然集體自燃，
火里傳出玄霄子的咆哮："誰敢動我的蠱？！"彈幕更瘋了：【情節(jié)好逼真！
】【打賞能解鎖新形態(tài)嗎？】我瞄了眼右上角——愿力值進度條漲到70%。
青蚨似乎感應(yīng)到了，抬手一揮，銅錢虛影組成盾牌擋住襲來的火球。"家人們禮物刷起來！
"我邊躲邊喊，"下波打玄霄子本體！"白無常不知何時挪到了攤販后面，
正用我的賬號發(fā)送第二條付費彈幕：【漏洞坐標（23，71），
立即執(zhí)行】我心跳漏了一拍——這坐標是游戲里召喚BOSS的指令代碼。地面突然隆起，
青石磚"嘩啦啦"陷下去。巨大的青銅手臂破土而出，指關(guān)節(jié)上還拴著斷裂的勾魂索。
彈幕出現(xiàn)短暫空白，接著被【臥槽】刷屏。
青蚨臉色煞白："是閻羅殿的鎮(zhèn)獄獸......"銅鏡突然從懷里飛出，
鏡面浮現(xiàn)血字：【愿力達100%可激活弒神模式】我咬牙把手機塞給青蚨："繼續(xù)直播！
"自己沖向那只青銅巨手，踩著鱗片般的紋路往上爬。掌心有個發(fā)光的核心，
正是游戲里設(shè)置弱點的地方。白無常的第三條彈幕飄過：【用判官筆】我摸出口袋里的筆，
筆尖對準核心狠狠扎下——"咔嚓。"鏡面般的核心裂開一道縫，里面滲出黑霧。
霧氣中浮現(xiàn)出鐘馗的記憶碎片：公堂上，
露出的刺青；艷鬼被鐵鏈貫穿時喊的"玉帝老兒"；還有......白無常摘下面具的臉。
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青銅手臂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拳砸向白無常所在的屋檐。"小心！
"青蚨的銅錢盾牌在半空炸成煙花。白無常不躲不閃，抬手接住巨拳。氣浪掀飛他的高帽，
露出額間和我如出一轍的金印。彈幕徹底瘋狂：【雙胞胎情節(jié)？】【打賞能合體嗎？
】愿力值沖到95%時，銅鏡"嗡"地震動起來。
鏡中浮現(xiàn)選項：【A.弒神】【B.融合】我看向白無常，他嘴角扯出個苦笑，
用口型說了三個字。青蚨突然尖叫："主上！核心要爆了！"青銅手臂開始解體，
每個關(guān)節(jié)都鉆出噬神蠱。玄霄子的狂笑從地底傳來："吃了這波愿力，
老子就能——"我猛地點擊選項B。銅鏡爆出刺目金光，將我和白無?；\罩其中。
無數(shù)記憶碎片在光柱里穿梭，最后定格在某個雨夜——真正的鐘馗將神格一分為二。
善念化白無常，惡念成紅袍鬼。而穿越來的我，頂替的竟是......惡念的空殼？
金光散去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飄在半空。左手握著勾魂索，右手持著青銅劍。青蚨仰頭看我，
眼淚吧嗒掉在手機上："兩個主上......合體了？
"彈幕最后飄過一條白無常的留言：【系統(tǒng)漏洞已修復，
下次更新見】第6章 善惡交割金光散去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飄在半空。左手握著勾魂索，
右手持著青銅劍。青蚨仰頭看我，眼淚吧嗒掉在手機上："兩個主上......合體了？
"彈幕最后飄過一條白無常的留言：【系統(tǒng)漏洞已修復，
下次更新見】我低頭看自己的影子——兩個身影正在緩慢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