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見和我共苦三年的狼狗男友和身上鑲金的貴圈名媛幽會。我冷哼一聲，
直接在手機上發(fā)了句：分手吧。出去時，手里的孕檢單被我隨手丟在旁邊垃圾桶。后來，
他猩紅了眼抓住我的手，“為什么分手？”你出軌在先，我揣崽跑又怎么了！
1鎏金餐廳落地窗外，我攥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白，屏幕上 “賀锘洲” 三個字刺得人眼睛疼。
玻璃窗內(nèi)，賀锘洲正側(cè)身坐在卡座里，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黑色衛(wèi)衣襯得他肩寬腰窄，
側(cè)臉線條鋒利得像美工刀刻出來的。而他對面的女人，穿著高定香檳色禮裙，
脖頸間的鉆石項鏈折射出細(xì)碎的光，正仰頭對他笑，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熟稔的親昵。
更刺眼的是，女人撲進男人懷里緊緊依靠，動作自然得像是演練過千百遍。我站在冷風(fēng)里，
突然覺得三年的時光喂了狗。2三年前，我在城中村的夜市擺地攤，被小混混收保護費，
是剛搬來隔壁出租屋的賀锘洲沖過來，用一根晾衣桿打跑了他們。他當(dāng)時穿著洞洞鞋，
牛仔褲膝蓋處磨出了毛邊，卻擋在我身前說：“以后我罩你。
”后來我們擠在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熱比蒸籠，他就整夜整夜給我扇扇子，
冬天沒暖氣，他就把我的腳揣進他懷里焐著。我擺地攤他收攤，我洗盤子他深夜等。
他說他家里窮，父母早逝，只能靠打零工攢學(xué)費。我信了。我心疼他，
拼命賺錢想讓他過得好一點，連他隨口說喜歡的一款游戲機，
我都咬牙省了三個月工資買給他。我們一起吃過最廉價的泡面，
一起在暴雨天推著沒電的電動車走了三公里，一起對著出租屋墻上的涂鴉暢想未來。
我說等攢夠錢就開個花店，他說他要努力工作，讓我再也不用這么累。呵呵，男人的劣根性。
共苦是真的，不能同甘，也是真的。3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哽咽，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下三個字：分手吧。發(fā)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時，
玻璃窗內(nèi)的賀锘洲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抬頭朝窗外看來。四目相對的瞬間，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錯愕，甚至還有一絲慌亂。但我沒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走。
路過垃圾桶時，我捏著手里的孕檢單看了眼，嗤笑一聲，隨手丟了進去。孩子，抱歉啊，
看來你沒機會見到你那個出軌爹了?！八涡〗悖埳宪?。”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我面前，
司機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我收斂起所有情緒，彎腰坐了進去。后座鋪著柔軟的羊絨毯，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我靠著車窗，看著西裝妥帖的賀锘洲和那個名媛一起走出餐廳。
他眉頭緊鎖地看著手機，像是在發(fā)信息，而那個女人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開車。
”我忍著眼眶里打轉(zhuǎn)欲落的淚閉眼，聲音漠然。司機應(yīng)了一聲，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駛離。
后視鏡里，賀锘洲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消失在車流里。我告訴自己，宋芮琳，
你早就不是三年前那個需要靠男人保護的地攤妹了。離開他，你只會過得更好。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流了出來。4回到我和賀锘洲住了三年的出租屋時已是深夜。屋子很小，
卻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條。墻上貼著我們一起畫的涂鴉，書桌上擺著他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一個缺了角的陶瓷小貓。他說是在工地搬磚時，從廢棄堆里撿回來洗干凈的。我蹲在地上，
開始打包行李。衣服、鞋子、護膚品……每拿起一樣，都能想起一段和賀锘洲有關(guān)的回憶。
灰色沖鋒衣，是去年冬天他把自己的羽絨服給了路邊凍得發(fā)抖的流浪老人，
我硬拉著他去批發(fā)市場買的。三十塊錢，卻暖和得很。那瓶快用完的護手霜，
是我在餐廳打工時，他看到我手被清潔劑泡得脫皮，跑遍了附近的便利店，
買回來說是“打折促銷”的牌子。后來我才知道，那價格，
是他連續(xù)幫人代三個夜班也買不起的。還有床頭柜里，藏著他偷偷攢錢給我買的鉆戒。很小，
只有碎鉆，卻是他跑遍了珠寶店，對比了無數(shù)家才定下來。他說等我生日那天，就向我求婚。
我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握在手心。冰涼的金屬硌得掌心生疼。原來所有的深情，
都抵不過一句 “時過境遷”。5收拾完最后一個箱子，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充滿回憶的小屋，拉著箱子輕輕帶上門，
仿佛關(guān)上了我人生中最兵荒馬亂，也最掏心掏肺的三年。我沒有回自己剛租好的小公寓，
而是去了機場。三天前，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我親生父母的律師，
說他們找了我二十多年，希望我能回去認(rèn)親。當(dāng)時我只當(dāng)是詐騙電話，直接掛了。可現(xiàn)在，
這座城市已經(jīng)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人和事，去看看也好。飛機起飛時，我打開手機，
賀锘洲的信息鋪天蓋地涌了進來。【琳琳，你在哪？】【為什么突然說分手？
】【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俊舅诬橇眨慊匚倚畔?！
】最后一條是半小時前發(fā)的：【我在出租屋等你，你不回來，我就一直等。
】我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號碼拉黑，微信、QQ，所有能聯(lián)系到的方式，全部刪除。賀锘洲，
從此我們兩不相欠。6我在京市的機場落地時，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人舉著寫有“宋芮琳小姐”的牌子等在出口。
“宋小姐，我是宋家的管家，姓周。先生和夫人在車?yán)锏饶?/p>
”周管家恭敬地接過我的行李箱。我跟著他上了一輛賓利，
后座上坐著一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夫婦。女人穿著得體的旗袍，保養(yǎng)得宜，
只是眼眶紅紅的，看到我時，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琳琳…… 我的琳琳……”她哽咽著朝我伸出手，卻又怕嚇到我似的縮了回去。
男人拍了拍她的背，聲音也帶著激動：“孩子，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我叫宋遠(yuǎn)，
這是你母親蘇樂?！苯酉聛淼膸讉€小時，
他們給我講了一個只會發(fā)生在電視劇里那種狗血卻真實的故事。二十多年前，
我在醫(yī)院被抱錯，他們把那女孩當(dāng)成親生女兒養(yǎng)了二十多年。而我，則被扔在了孤兒院門口，
后來被一對好心的夫妻收養(yǎng)?？上麄冊谖沂畾q那年意外去世，我又成了孤兒。直到半年前，
那個被抱錯的女孩生病需要骨髓移植，他們才發(fā)現(xiàn)血型不對。做了親子鑒定后才知道，
自己給別人白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而他們真正的女兒，早就流落在外。
他們口中那個"被抱錯的女孩"，宋莘悅。正是昨天我在餐廳看到的，
和賀锘洲在一起的那個名媛。世界真小。7宋遠(yuǎn)和蘇樂對我充滿了愧疚，
恨不得把這二十多年的虧欠都補回來。他們給我在宋家老宅安排了房間，布置得像公主房，
衣柜里塞滿了各種名牌最新上市的衣服包包，甚至連護膚品都是我只在雜志上見過的牌子。
可我看著這一切，只覺得陌生?！傲樟眨魈煊袀€晚宴，是你林伯伯家辦的，
你跟我們一起去見見人吧？”蘇樂小心翼翼地問我，“京市這些家族之間都有往來，
以后你總要接觸的?！蔽蚁肓讼耄c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我總得學(xué)著適應(yīng)新的生活。
8晚宴當(dāng)天，蘇樂親自給我挑了一件藕粉色的禮服，
周管家請來的造型師給我化了精致的妝容。我站在鏡子前，連自己都有些恍惚。
這還是那個在夜市擺地攤、在餐廳洗盤子的宋芮琳嗎？宋家在京市是老牌家族，
雖然不如新興的那些科技巨頭風(fēng)頭盛，但根基深厚，人脈廣闊。
晚宴上來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看到我時，眼神里都帶著好奇和探究。“宋先生，
這位就是……” 有人試探著問宋遠(yuǎn)?！斑@是小女，宋芮琳?！?宋遠(yuǎn)語氣帶著驕傲，
“剛找回來不久?！北娙思娂娝蜕献８?，言語間卻總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打量。我知道，
他們大概都在拿我和宋莘悅比較。畢竟宋莘悅在京市名媛圈里混了二十多年，早就名聲在外，
而我，不過是個突然冒出來的 “野丫頭”。正應(yīng)付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賀家的人來了！”“是賀锘洲！他不是很少參加這種晚宴嗎？
”“聽說賀老爺子最近把公司大權(quán)都交給他了，這可是真正的京圈頂流啊！
”我端著香檳的手猛地一頓，抬頭朝門口看去。賀锘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身姿挺拔，眉眼冷峻，
和我印象中那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衛(wèi)衣、在出租屋里給我扇扇子的少年判若兩人。
他身邊跟著一位頭發(fā)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太太，被眾人簇?fù)碇哌M來，
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想躲。他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賀家？京圈頂流？這和他說的 “父母早逝，靠打零工攢學(xué)費”，
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9賀锘洲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手里的酒杯差點沒拿穩(wěn)。他幾乎是立刻就想朝我走來，
卻被身邊的老太太按住了胳膊。“锘洲，怎么了？” 老太太笑瞇瞇地問，
目光卻帶著審視看向我?！皼]什么，奶奶?！?賀锘洲的聲音有些沙啞，視線卻黏在我身上，
怎么也不愿挪開。我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心臟卻跳得要炸開。原來他一直在騙我。
什么家徒四壁，什么打零工攢學(xué)費，全都是假的。他是賀家的繼承人，是京圈頂流，而我，
不過是他無聊時找來的樂子，是他體驗生活的道具。他想玩時招手騙騙，不要了一腳踢開。
呵，貴圈真亂。難怪他能那么輕易地和宋莘悅在一起，他們本就是一個世界的人。
10“琳琳，怎么了？臉色這么白？”蘇婉注意到我的不對勁，關(guān)切地問。“沒事，媽，
有點悶，我去透透氣。”我放下酒杯，轉(zhuǎn)身朝露臺走去。剛推開露臺的門，
身后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八诬橇眨?/p>
”賀锘洲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的眼睛猩紅，
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來憔悴了不少?！盀槭裁匆撸俊彼秃鸬?，
聲音里帶著痛苦，“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拉黑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我看著他，
突然覺得很可笑：“賀先生，我們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我走不走，好像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
”“分手？”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為什么分手？就因為你看到的那個擁抱？
”“宋芮琳，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解釋？” 我挑眉，甩開他的手，
“是解釋你為什么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還是解釋你為什么騙了我三年？”“賀锘洲，
我宋芮琳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不需要配合你演戲！”你出軌在先，
我揣崽跑又怎么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百R锘洲，
”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論演員，你可真有天賦！演得真像，
穿著最廉價的衣服，住著最破舊的出租屋，陪著我吃泡面、擺地攤?！薄拔也铧c就信了，
差點就以為你是真的愛我?！薄澳悻F(xiàn)在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是要我親手給你頒個奧斯卡金像獎嗎！”“我是真的愛你！”他急切地打斷我，眼眶更紅了，
“琳琳，我從來沒有騙你！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是嗎？”我冷笑，“那你的身份呢？
賀家繼承人，京圈頂流，這些不也是真的嗎！”他沉默了，沉默是金，也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和宋莘悅，才是一個世界的人?！?1我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再次抓住。
“我和她只是談合作！”他急聲道，“那天在餐廳，是她故意靠過來的，我馬上就推開她了！
不信你可以去查監(jiān)控！”“合作？”我覺得更可笑了，“什么合作需要摟摟抱抱？
需要舉止親昵？賀锘洲，你在當(dāng)我三歲小孩耍呢？”“是真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宋莘悅的公司最近在和賀氏談一個項目，宋莘悅是項目負(fù)責(zé)人。那天是她約我談合作細(xì)節(jié)，
我沒想到她會……”“夠了?！蔽掖驍嗨?，“我不想聽這些。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賀先生。
你與誰家千金鶯鶯燕燕的風(fēng)流事件我沒興趣一一掰扯?！闭f完，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宴會廳。12回到宴會廳，我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勁。
宋莘悅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禮服，正挽著宋遠(yuǎn)的胳膊，
笑靨如花地和眾人打招呼，儼然一副宋家千金的樣子?？吹轿視r，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又換上了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她走到我面前，柔聲說：“姐姐也來了。
之前在餐廳真不好意思，我和锘洲哥哥只是在談工作，是不是讓你誤會了？
”她這話說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這不，名人效應(yīng)立刻就起來了。
“原來賀總和宋小姐的姐姐認(rèn)識??？”“看樣子好像有什么誤會？
”“宋莘悅不是宋家唯一的女兒嗎？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姐姐？”我看著宋莘悅那張?zhí)搨蔚哪槪?/p>
心里冷笑。這就是宋家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 “女兒”？茶位夠高的啊，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順便暗示了我和賀锘洲關(guān)系不一般，
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罢`會？”我挑眉，聲音清亮，“我和賀先生不熟，談不上什么誤會。
”“倒是宋小姐——”我故意拖長語調(diào)，“既然是談工作，離合作對象那么近，
不太符合職場禮儀吧？”宋莘悅的臉色白了白，眼眶立刻紅了：“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 當(dāng)時人多，不小心碰到的……”“是嗎？”我步步緊逼，
“難道是我眼花了？”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宋莘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委屈巴巴地看向賀锘洲，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少R锘洲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根本沒看她。13就在這時，賀锘洲身邊的老太太突然開口了，
聲音洪亮：“什么合作不合作的，我看就是小年輕搞對象！”“不過賀锘洲，
你眼光是真太行，這小白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比起我們家琳琳差遠(yuǎn)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老太太笑瞇瞇地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
對宋莘悅和周圍的人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宋芮琳。
”“賀锘洲這小子追了人家好幾年，好不容易才追到手，你們可別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賀锘洲：“?。?！”宋莘悅：“?。?！”全場一片死寂。賀锘洲反應(yīng)過來，
連忙走到老太太身邊，低聲說：“奶奶，您別亂說……”“我亂說什么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三年前你就跟我說看上人家姑娘了，怕人家嫌棄你家有錢，
特意裝窮去追，現(xiàn)在人追到手了，還想不認(rèn)賬？”裝……什么？裝窮追我！我徹底懵了。
賀锘洲的臉?biāo)查g紅溫，窘迫地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老太太卻不管他，
繼續(xù)對我笑瞇瞇地說：“琳琳啊，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這小子就是個榆木疙瘩，心思重，
怕你覺得他是因為錢才跟你在一起，所以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薄澳惴判?，
奶奶替他給你賠罪，等回頭我好好收拾他！”我腦子一片混亂，看著賀锘洲，又看看老太太，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賀锘洲深吸一口氣，走到我面前，眼神誠懇：“琳琳，
奶奶說的是真的?！薄拔业谝淮我娔?，是在三年前的夜市，你一個人拿著喇叭吆喝，
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星星。我當(dāng)時就想，怎么會有這么可愛又堅韌的女孩。
”“我怕你覺得我是仗著家里有錢才追你，更怕你像對其他人一樣，對我敬而遠(yuǎn)之。
我知道你很敏感，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
只能裝作和你一樣的普通人，慢慢靠近你。”“你說只當(dāng)炮友，我答應(yīng)了，
因為我怕連這個身份都失去。我看著你拼命賺錢，看著你為了幾塊錢和人討價還價，
我心疼得要命，卻只能偷偷地幫你，不敢讓你發(fā)現(xiàn)?！薄澳敲督渲?，我攢了很久的錢，
不是我打零工的錢，是我自己的積蓄，我想等你生日那天，告訴你所有真相，然后向你求婚。
”“那天在餐廳，宋莘悅確實是約我談合作，但她突然靠過來，我馬上就推開她了。
我看到你在窗外，想跟你解釋，可你已經(jīng)走了?！薄盎氐匠鲎馕荩?/p>
看到里面沒留下你的一絲存在，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薄傲樟眨艺伊四阏粋€星期，
我以為……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彼穆曇粼絹碓降?，帶著濃濃的悔恨和恐懼，
眼眶紅得要滴血。我呆呆地聽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
一起涌了上來。原來…… 是這樣嗎？他不是故意騙我，而是因為…… 喜歡我？
14“姐姐，你別聽他胡說！”宋莘悅突然尖叫起來，像是瘋了一樣，“他在騙你！
他明明是喜歡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你這種……”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宋遠(yuǎn)厲聲打斷：“宋莘悅！
誰跟你兩情相悅，注意你的言辭！”宋莘悅被嚇了一跳，
卻還是不甘心地看著賀锘洲：“锘洲哥哥，你說啊，你喜不喜歡我？
明明我們才是門當(dāng)戶對??！”賀锘洲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只是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不安。老太太看不過去了，冷哼一聲：“小姑娘，飯可以亂吃，
話可不能亂講。我們賀家可不需要你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孫媳婦?！薄斑€有，我孫子喜歡誰，
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敝車娜艘查_始竊竊私語，看宋莘悅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宋莘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沒有絲毫快感，
只有一種莫名的唏噓?！傲樟?，” 賀锘洲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手，“你能，
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看著他憔悴的臉，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
看著他手背上因為焦急而冒出的青筋，心里的防線一點點崩塌。是啊，他騙了我，這是事實。
可他這三年的付出，那些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那些不動聲色的守護，也是事實。
我想起他在暴雨天把傘塞給我，自己淋成落湯雞。想起他在我生病時，一夜沒睡地照顧我。
想起他看著我時，眼里藏不住的溫柔……那些細(xì)節(jié)，騙不了人?！拔摇?我張了張嘴，
想說什么，肚子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悸動。是寶寶在動嗎？我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賀锘洲注意到我的動作，緊張起來：“琳琳你怎么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看到他的樣子我心里莫名一軟，沒好氣地說：“托你的福，暫時還挺好。
”他的眼睛更亮了，
傻笑著說：“那就好…… 那就好……”老太太在一旁看得直樂：“好了好了，
有什么話回家再說。琳琳啊，跟奶奶回家，奶奶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我猶豫了一下，
看了看宋遠(yuǎn)和蘇樂。蘇樂笑著說：“去吧，孩子。有什么事，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宋遠(yuǎn)也點了點頭：“賀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明事理，不會委屈你的?！本瓦@樣，
我稀里糊涂地被賀锘洲和他奶奶拉上了車，回了賀家老宅。
15賀家老宅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院子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看起來生機勃勃。
老太太拉著我噓寒問暖，給我拿各種零食水果，把賀锘洲指使得團團轉(zhuǎn)。“去，
給琳琳倒杯溫水，別太燙也別太涼?！薄叭?，把我給孫媳婦準(zhǔn)備的禮物拿來?！薄叭?，
給廚房說一聲，今晚多做幾個琳琳愛吃的菜?！辟R锘洲跟個小跟班似的忙前忙后，
臉上卻帶著掩不住的笑意。我看他笨拙地給我剝橘子，把籽一個個挑出來，再遞到我手里，
心里的氣，不知不覺消了大半。晚飯時，老太太一個勁地給我夾菜，
把我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傲樟瞻。悻F(xiàn)在懷著孕，得多吃點，補補身體。
”老太太笑瞇瞇地說，“這小子以前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以后有奶奶在，
保證沒人敢欺負(fù)你。”賀锘洲在一旁驚得夾菜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咧開個大嘴，
都能塞下個拳頭：“奶奶你說什么！懷孕？誰懷孕了？不……不是……懷了誰的？
”我看他說話都結(jié)巴的模樣，沒好氣地一巴掌拍他后腦勺，“誰的？你居然好意思問是誰的！
”我咬牙切齒，心里那團火今天不泄出來是不行了。我抄起拳頭就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