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蘇氏集團董事長,意外身亡。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此刻卻成了家族里人人可欺的孤女。葬禮上,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崩潰。
我的二叔蘇振山更是假惺惺地拍著我的肩,勸我節(jié)哀,眼里的貪婪卻藏不住。我甩開他的手,
走到我爸最年輕的結(jié)拜兄弟,我名義上的小叔陸簡面前,挽住他的手臂,
對著滿堂賓客揚聲宣布:「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董事長夫人。」臺下瞬間炸開,
罵我寡廉鮮恥,不孝女。陸簡卻只是低頭,
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爸的‘假死’計劃,沒能瞞過我?,F(xiàn)在,
可以關(guān)門打狗了?!?.靈堂里,哀樂低回。我爸蘇振海的黑白遺照掛在正中,他笑得溫和,
眼神卻銳利如鷹。賓客們神色肅穆,竊竊私語聲卻像蚊蚋一樣鉆進我的耳朵?!缚上Я?,
蘇董走得這么突然。」「他那個女兒蘇晚,聽說才二十二歲,守得住這么大的家業(yè)嗎?」
「守不住也得守,她可是唯一繼承人。」我的二叔蘇振山走過來,一身黑西裝,
表情沉痛得恰到好處。他用力按住我的肩膀,聲音嘶?。骸竿硗恚瑒e太難過了,
以后二叔照顧你。」他眼底那抹幾乎要溢出來的貪婪和得意,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爸尸骨未寒,這群餓狼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來分食了。我面無表情地撥開他的手,
目光越過一張張?zhí)搨蔚哪槪罱K定格在角落里那個男人身上。陸簡。我爸最信任的伙伴,
也是他最年輕的結(jié)拜兄弟,我名義上的小叔。他一身黑色風衣,身形挺拔如松,
與周圍所有人都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他沒有看我,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我爸的遺照,
眼神晦暗不明。我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一步步穿過人群,走向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我,驚訝,不解,然后是錯愕。我當著所有人的面,
自然地挽住了陸簡的手臂。他身體微僵,終于側(cè)過頭看我,深邃的眼眸里帶著一絲探究。
我沒有理會,而是轉(zhuǎn)身,面對著滿堂賓客,面對著我那群各懷鬼胎的親戚,
清晰地宣布:「感謝各位今天來送我父親最后一程。另外,我宣布一件事?!埂笍慕裉炱?,
我,蘇晚,就是你們的董事長夫人?!乖捯袈湎碌乃查g,整個靈堂死一般的寂靜。下一秒,
斥罵聲如潮水般涌來?!柑K晚!你瘋了!你爸才剛走!」「不知廉恥!
竟然當眾勾引自己的小叔!」蘇振山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你這個不孝女!
要把我們蘇家的臉都丟盡嗎?」我冷眼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感覺不到絲毫的悲傷,
只有一種報復的快感。身邊的陸簡,卻在此刻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
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平靜地投下一顆驚雷?!改惆值摹偎馈媱?,
沒能瞞過我?,F(xiàn)在,可以關(guān)門打狗了?!?.葬禮不歡而散?;氐教K家老宅,
客廳里燈火通明,卻比靈堂還要壓抑。蘇家的旁支親戚一個不落地全坐在沙發(fā)上,
三堂會審的架勢。為首的自然是我的好二叔,蘇振山。他一拍桌子,
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蘇晚!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你和陸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開口,我那尖酸刻薄的堂姐蘇芮就搶著說:「解釋什么?爸,她就是個狐貍精,
看我大伯沒了,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個靠山!真是不要臉!」陸簡就坐在我身邊,
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仿佛他們罵的不是他,也與他無關(guān)。
我冷笑一聲,環(huán)顧四周:「解釋?我和陸簡男未婚女未嫁,準備結(jié)婚,需要向你們解釋什么?
」「你!」蘇振山氣結(jié),「他是你小叔!這是亂...!」「二叔,
我勸你說話前先過過腦子。」我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陸簡是我爸的結(jié)拜兄弟,
跟我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法律上,道德上,我們都是自由的?!挂痪湓?,堵得他們啞口無言。
蘇振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把矛頭對準了陸簡:「陸簡!你也是看著晚晚長大的,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我大哥嗎?」陸簡終于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
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抬起眼,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射向蘇振山?!柑K董臨走前,
最不放心的就是蘇晚。他把她托付給我,我自然要護她周全?!顾麖墓陌锬贸鲆环菸募?,
扔在桌上?!高@是蘇董生前簽的股權(quán)委托協(xié)議。在他女兒蘇晚滿二十五周歲前,
我將代為行使她名下所有蘇氏股份的投票權(quán),并出任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刮募希?/p>
我爸那熟悉的簽名龍飛鳳舞,日期就在他「意外」發(fā)生的前一天。蘇振山一把抓起文件,
眼睛瞪得像銅鈴,反復看了幾遍,手都開始發(fā)抖。他以為我只是個沒了爪牙的孤女,
卻沒料到,我爸早就給我留下了一頭最兇猛的護衛(wèi)犬??蛷d里,再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3.他們安靜了,但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第二天,我「不倫戀」
的丑聞就登上了各大財經(jīng)版和娛樂版的頭條?!柑K氏千金葬禮逼婚小叔,為奪家產(chǎn)寡廉鮮恥!
」「豪門秘辛:一場不被祝福的禁忌之戀?!褂迷~極盡惡毒,
配圖就是我在靈堂挽住陸簡手臂的照片,角度刁鉆,顯得我格外主動,
而陸簡則是一臉的被迫。蘇氏集團的股價應聲下跌,一天之內(nèi)蒸發(fā)了近十億。
這背后要是沒有蘇振山的手筆,我把名字倒過來寫。他想用輿論逼死我。
董事會也很快發(fā)來郵件,要求召開緊急會議,重新評估我的繼承人資格。
我坐在蘇氏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里,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神色平靜。陸簡推門進來,
將一杯熱咖啡放在我手邊?!付伎吹搅??」他問?!缚吹搅恕!刮颐蛄艘豢诳Х龋芸?,
正好提神,「二叔這是要釜底抽薪?!埂付聲沁?,蘇振山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至少三個董事,
準備在會上發(fā)難?!龟懞喌穆曇袈牪怀銮榫w,「他們會以‘德不配位’為由,
提議由蘇振山暫代董事長一職?!埂赶氲妹?。」我放下咖啡杯,轉(zhuǎn)過椅子面對他,「陸簡,
開個記者招待會吧。」陸簡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脯F(xiàn)在開?外面都是罵你的聲音,
你出去不是正好撞在槍口上?」「就是要撞上去?!刮倚α?,「他們以為我們會躲,會怕。
我們偏要走到聚光燈下,把事情鬧得更大。」他看著我,黑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贊許?!负谩?/p>
你想怎么說,我都配合你?!刮铱粗?,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陸簡,
你為什么要幫我?」僅僅因為我爸的托付?我不信。陸簡沉默片刻,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對著我?!柑K振海于我有恩。而且……」他頓了頓,聲音低沉,「我和你一樣,
也想看看這公司里,到底藏了多少鬼?!?.記者招待會定在三天后,
蘇氏集團總部的發(fā)布廳。消息一出,股價又是一陣小幅動蕩。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準備看我怎么當眾出丑。蘇振山更是得意忘形,甚至給我打了個電話,
假惺惺地勸我:「晚晚,別沖動,現(xiàn)在取消還來得及。你跟二叔認個錯,回家好好待著,
公司的事有二叔呢?!刮抑苯訏炝穗娫?。招待會當天,發(fā)布廳里擠滿了長槍短炮,
閃光燈亮得刺眼。我和陸簡并肩走上臺,他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
我則選了一件簡約的白色連衣裙。我們一落座,下面的記者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提問。
「蘇小姐,請問您和陸先生的關(guān)系,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嗎?」「陸先生,
您作為蘇董事長的結(jié)拜兄弟,現(xiàn)在卻要娶他的女兒,您不覺得這有違道德倫理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我拿起話筒,神色坦然:「首先,我與陸簡先生是自由戀愛,
即將訂婚,這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古_下一片嘩然。我沒理會,繼續(xù)說:「其次,
關(guān)于道德倫理。我父親生前一直將陸簡視為最可靠的伙伴和家人,我相信,他在天之靈,
也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刮艺f得滴水不漏,但記者們顯然不滿意。
一個男記者站起來,咄咄逼人:「蘇小姐,您這么說未免太牽強了!
誰都知道您是在蘇董葬禮上才突然宣布此事的,這很難不讓人懷疑您的動機是為了掌控公司!
」這個問題,正中靶心。所有鏡頭都對準了我,等著我如何辯解。我卻笑了。
「這位記者先生,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看向身邊的陸簡,他也正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我舉起話筒,
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不是我需要靠陸簡來掌控公司?!埂付翘K氏集團,
現(xiàn)在需要我和陸簡,一起來清理門戶?!拐f完,我朝陸簡點了點頭。他會意,
將一個U盤插進電腦。身后的大屏幕瞬間亮起,上面出現(xiàn)的不是什么澄清聲明,
而是一份份轉(zhuǎn)賬記錄和秘密協(xié)議的影印件?!高@是過去三年,蘇氏部分高管與外部公司勾結(jié),
侵吞公司資產(chǎn)的證據(jù)。其中涉及金額最大的一筆,
指向了我們蘇氏集團的副董事長——蘇振山先生?!谷珗鏊兰?。閃光燈瘋狂閃爍,
所有記者都瘋了。蘇振山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在記者招待會上,直接對他宣戰(zhàn)。
這已經(jīng)不是豪門八卦了,這是刑事案件。5.發(fā)布會像一顆炸彈,在整個商界引爆。
蘇氏集團股價在短暫的暴跌后,開始詭異地回升。輿論風向一夜逆轉(zhuǎn)。之前的「不倫戀」
丑聞,此刻在「清理門戶」的雷霆手段面前,反而顯得像是一種煙霧彈,一種策略。
人們開始津津樂道于我的果決和狠辣,稱我是「蘇氏武則天」。蘇振山徹底慌了。
他連夜召開記者會,聲淚俱下地控訴我偽造證據(jù),血口噴人,是為了奪權(quán)不擇手段。可惜,
沒人信他。我拿出的證據(jù)鏈條完整,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
直指他和他兒子蘇芮名下的空殼公司。警方很快介入調(diào)查。蘇振山被限制出境,
他手下的幾個心腹高管也被帶走問話。董事會緊急會議上,再沒人提罷免我的事。
那些之前和蘇振山站在一起的董事們,此刻看我的眼神都帶著畏懼。會議室里,
陸簡坐在我身邊,用電腦處理著文件,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但我知道,那些精準的證據(jù),
沒有他,我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拿到。會議結(jié)束,我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董事之一,
張董。「張董,留步?!箯埗眢w一僵,回過頭,
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蘇董,您有事?」「沒什么大事?!刮椅⑿χ?/p>
「只是想提醒張董,您女兒在國外留學的費用,好像有點高得離譜。蘇氏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