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晚期的林澈,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氣前,
心里滿滿的都是對父母、對初戀蘇晴的滔天悔意。震耳欲聾的責(zé)罵聲中,他的眼睛再次睜開,
斑駁的墻壁、褪色的明星海報……他竟回到了1988年夏天,
那個因高考失利、被父親痛罵、人生徹底脫軌的十字路口!看著眼前年輕卻愁眉不展的父母,
想著前世妻離子散、貧病交加的悲催結(jié)局,酸楚與狂喜涌上心頭。
上蒼竟然真的給他重活一次的機(jī)會!這一世,他腦中裝著未來三十年能賺大錢的路子。呵呵,
就從無人看好的小小郵票開始。他要抓住時代的機(jī)會,把那些看不起他、攔著他的,
全都干趴下。要讓父母親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讓仇人見了他就打哆嗦,
更要把前世那個沒能留住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贏回自己身邊來!01“林澈!
你太讓我失望了!讓你復(fù)讀你不去,還被人打成這樣回來,我和你媽的臉往哪擱!
”憤怒的責(zé)備聲像一根鋼針,狠狠扎進(jìn)林澈混亂的腦海。他猛然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醫(y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是一方斑駁泛黃的屋頂,屋角還垂著一張蜘蛛網(wǎng)。
空氣里飄著淡淡的煤煙味,混著老房子里特有的、說不清的陳舊味。這是……哪里?
林澈坐起來,感覺渾身酸痛。他環(huán)顧四周,大腦一片空白。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小屋,
一張老式木板床,一個掉漆的床頭柜,墻上貼著的“四大天王”海報已經(jīng)褪色。
靠墻的書桌上,堆著幾本高中課本,皺皺巴巴。這不是他三十歲之后租住的地下室,
也不是他生命盡頭那間充滿“84”味的病房。這是他十八歲時的臥室!
一個穿著藍(lán)色工裝、滿臉怒容的中年男人沖了進(jìn)來,嘴里罵罵咧咧:“還裝死?
高考考成那個鬼樣子,讓你去復(fù)讀,你跟老子說要去社會上闖蕩!現(xiàn)在呢?
在外面跟人混了幾天,就被打成這樣,還有臉回來!”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林澈的眼眶瞬間紅了。是爸爸,林國安。他的頭發(fā)還那么烏黑,腰桿還那么挺直,
不像二十年后,被生活的重?fù)?dān)壓得背都駝了,還滿頭白發(fā)。“爸……”林澈的聲音沙啞,
眼睛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林國安愣了一下,他覺得兒子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是一種飽經(jīng)滄桑的悲傷和悔恨,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少年該有的。他心頭的火氣還大著呢,
哼了一聲:“別叫我爸!我沒你這么不爭氣的兒子!”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圍著圍裙的中年婦女走了進(jìn)來??吹搅殖?,臉上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這孩子,
總算醒了!你嚇?biāo)缷屃?!跟人打什么架啊,你看你這頭……”是媽媽,李慧蘭。
她的臉上還沒有那么多皺紋,真好……這一切真好!林澈的眼淚奪眶而出。他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回來了!從那個一事無成、妻離子散、最終在冰冷病房咽氣的2024年,
回到了他一生命運(yùn)的十字路口——1988年的夏天!上一世,就是從這個夏天開始,
他的人生一路下坡。高考失利,他不愿復(fù)讀,一意孤行去“闖社會”,結(jié)果處處碰壁。
做生意被人騙,炒股又賠光了父母的養(yǎng)老錢。他深愛的女孩蘇晴,因為他的貧窮和不爭氣,
被她父母逼著嫁給了一個有錢的混蛋,過得并不幸福。父母為他操碎了心,積勞成疾,
相繼離世。他自己,常年酗酒,加上不規(guī)律的生活,在四十多歲的年紀(jì),患上了肝癌。
臨死前,他躺在病床上,回想自己的一生,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如果能重來一次,
他絕不會那么愚蠢,絕不會讓父母失望,絕不會……放開蘇晴的手。沒想到,
老天真的給他一次重來的機(jī)會!“我沒事,爸,媽,我沒事。”林澈擦掉眼淚,聲音虛弱,
眼神堅定??粗改福蛔忠痪涞卣f道:“爸,媽,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從今天起,
我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绷謬卜驄D愣住了。他們覺得兒子一夜之間好像長大了,
以前那個叛逆、沖動的少年,眼神里多了一絲他們看不懂的深邃和沉穩(wěn)?!爸e就好!
”林國安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把傷養(yǎng)好,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去廠里上班。”上班?
一個月幾十塊錢工資?林澈深吸了一口氣。不,他不能重蹈覆轍。
他擁有未來三十多年的記憶,這在這個1988年的世界里,
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巨大寶藏!80年代末,華夏經(jīng)濟(jì)即將騰飛,只要抓住機(jī)會,
就能一飛沖天!他清楚地記得,1988年,有幾件大事發(fā)生。其中一件,
就是郵政即將發(fā)行一套“戊辰龍”特種郵票。上一世,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
這套郵票的價格就翻了幾十倍,成為集郵市場的一個傳奇。這就是他的要賺的第一桶金!
“爸,我不想去廠里?!绷殖嚎粗赣H,眼神灼灼,“我想做點(diǎn)生意?!薄白鍪裁瓷饽悖?/p>
你懂什么?”林國安的火氣又上來了,“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就是不想吃苦!
我告訴你,家里沒錢給你折騰!”“爸,你相信我一次?!绷殖荷钗豢跉?,
“我不白拿家里一分錢,我只需要……借三百塊。一年之內(nèi),我還你三千!”三百塊,
在1988年對于一個普通工薪家庭來說,幾乎是半年的收入。“你瘋了!
”林國安氣得發(fā)抖?!皣玻銊e生氣?!崩罨厶m連忙打圓場,她轉(zhuǎn)向林澈,擔(dān)憂地說,
“兒子,做生意不容易,萬一賠了怎么辦?”“媽,要是賠了,
我以后就老老實實聽你們的安排,讓我干啥就干啥。”林澈的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但如果我賺了,我希望你們能支持我?!笨粗鴥鹤訄砸愕难凵瘢謬卜驄D陷入了沉默。
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靈魂,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而是一個從未來歸來的復(fù)仇者,一個誓要逆天改命的男人!最終,在李慧蘭的勸說下,
林國安半信半疑地從床底下藏著的鐵盒子里,數(shù)出了三百塊錢。
那是一沓沓毛票、一塊、兩塊的零錢,是這個家庭的全部積蓄。林澈接過錢,感覺重如千斤。
他在心里發(fā)誓,這一世,他一定要讓父母過上最好的生活,讓他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02第二天,林澈顧不上頭上的傷,一大早就揣著那三百塊錢出門了。他沒有直接去郵局,
而是先去了市里最大的舊貨市場。88年的舊貨市場,魚龍混雜,什么都有。
林澈的目標(biāo)很明確,他要找那些被人遺忘在角落里的老郵票。他記得,除了即將發(fā)行的龍票,
還有幾套發(fā)行于七八十年代的郵票,比如“庚申猴”、“全國山河一片紅”,
在后世都拍出了天價。當(dāng)然,找到這些珍品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他想碰碰運(yùn)氣。
他在一個個攤位前流連,仔細(xì)地翻看著那些蒙塵的集郵冊。攤主們看他一個毛頭小子,
都懶得搭理?!靶』镒?,買郵票?。课疫@兒有剛出的,要不要?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老頭招呼他。林澈搖搖頭,指著一本破舊的集郵冊問道:“大爺,
這本怎么賣?”老頭瞥了一眼,不耐煩地說:“都是些不值錢的舊票,你要是誠心要,
十塊錢拿走。”林澈心中一喜,他剛才匆匆掃了一眼,
就看到里面夾著幾張T46庚申猴票的散票!雖然品相一般,但到了后世,
一張也能賣到上萬!他不動聲色地付了錢,將集郵冊收進(jìn)懷里,心臟“砰砰”直跳。
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頭,還是即將發(fā)行的“戊辰龍”郵票。
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市郵政總局。此時,購買郵票的人并不多,
大家對這種花錢買“紙片”的行為還不太理解。林澈走到柜臺前,對工作人員說:“同志,
你好,我想預(yù)訂‘戊辰龍’郵票?!薄耙嗌??”工作人員頭也不抬地問?!坝卸嗌僖嗌佟?/p>
”工作人員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小同志,你沒開玩笑吧?這郵票可不便宜,
一版80枚,要六塊四毛錢呢。”“我沒開玩笑。”林澈從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二百九十塊錢,
拍在柜臺上,“這些錢,能買多少買多少?!边@下,不光是工作人員,
連旁邊排隊的幾個人都驚呆了?;▽⒔賶K錢買郵票?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個敗家子!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林澈成功預(yù)訂了四十多版龍票。接下來的幾天,
他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郵政所,用同樣的方式,將所有能預(yù)訂到的龍票都訂了下來。
三百塊錢很快就花光了。城里出了個“郵票瘋子”的消息不脛而走。林澈回到家,
自然又免不了一頓臭罵。林國安氣得差點(diǎn)動手,要不是李慧蘭攔著,
他非得把林澈買回來的那些“廢紙”給燒了。林澈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事實勝于雄辯。
他將那本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集郵冊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將那幾張猴票用紙包好,
藏在了床板底下。然后,他開始為下一步做準(zhǔn)備。光靠郵票,只能解決燃眉之急。他要做的,
是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而他看上的第一個領(lǐng)域,就是服裝。他清楚地記得,
九十年代初,港臺風(fēng)席卷大陸,
喇叭褲、蝙蝠衫、健美褲……這些在當(dāng)時看來“奇裝異服”的服飾,
將會成為年輕人追捧的潮流。而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還穿著千篇一律的藍(lán)色、灰色工裝。
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空白!他拿出紙筆,憑借著后世的記憶,開始在紙上畫起了服裝設(shè)計圖。
他畫的不是什么復(fù)雜的款式,就是幾款簡單的T恤,
但在胸前印上了后世流行的卡通圖案和英文字母。這種簡約又時髦的設(shè)計,在1988年,
絕對是打敗性的。就在他埋頭設(shè)計的時候,一個他最想見,也最怕見的人,找上了門。
是蘇晴。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扎著兩條烏黑的麻花辮,清澈的眼眸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她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個裝著蘋果的網(wǎng)兜?!傲殖?,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她的聲音像山間的清泉,讓林澈煩躁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粗矍斑@張朝思暮想的臉,
林澈的鼻子一酸,差點(diǎn)又掉下淚來。上一世,就是因為他的混賬,讓她受盡了委屈。這一世,
他發(fā)誓,絕不會再讓她掉一滴眼淚!“我沒事,小傷?!绷殖簲D出一個笑容,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快進(jìn)來坐?!碧K晴走進(jìn)小屋,
看到他桌上畫的那些奇怪的“小人畫”,好奇地問:“你在畫什么?”“隨便畫畫。
”林澈不想現(xiàn)在就暴露自己的計劃,他岔開話題,“你……最近還好嗎?
”蘇晴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正常:“挺好的。我媽又在給我張羅相親了。
”林澈的心猛地一揪。他知道,蘇晴的母親一直嫌棄他家窮,
想把蘇晴嫁給市棉紡廠廠長的兒子,趙凱。那個趙凱,就是個仗著家里有錢有勢,
到處惹是生非的紈绔子弟。上一世,蘇晴嫁給他之后,沒少受他的氣?!皠e去。
”林澈脫口而出。蘇晴驚訝地看著他。林澈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他深吸一口氣,
看著蘇晴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蘇晴,你相信我嗎?”蘇晴被他看得有些臉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保證,我會讓你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嫁給我。
”林澈的語氣充滿了前所未有點(diǎn)的自信。這番話,在任何人聽來,
都像是一個窮小子的癡人說夢。但不知為何,蘇含看著林澈那雙深邃而堅定的眼睛,
竟然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覺得,眼前的林澈,和以前不一樣了。03時間過得飛快,
轉(zhuǎn)眼就到了“戊辰龍”郵票正式發(fā)行的日子。一大早,林澈就守在郵局門口。
和他一起等待的,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集郵愛好者。發(fā)行開始后,林澈憑借著預(yù)訂單,
輕而易舉地將四十多版,總計三千多枚龍票收入囊中。當(dāng)他抱著一大摞郵票走出郵局時,
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側(cè)目?!斑@不就是那個‘郵票瘋子’嗎?”“我的天,他真買了這么多!
”“敗家子啊,這么多錢干點(diǎn)啥不好……”林澈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現(xiàn)在要做的,
就是等待。果然,不出他所料。龍票發(fā)行的第二天,市場上就開始傳出消息,
說這次龍票的設(shè)計精美,發(fā)行量又少,極具收藏價值。第三天,郵票的價格就開始上漲。
從面值的八分錢,漲到了一毛,然后是一毛五,兩毛……短短一個星期,
龍票的價格就像坐上了火箭,一路飆升到了一塊錢一枚!整個城市的集郵市場都沸騰了!
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地尋找龍票,但市面上的存量極少,大部分都被林澈提前收入囊中。
那些曾經(jīng)嘲笑過林澈的人,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林國安夫婦也從鄰居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
他們半信半疑地找到林澈,當(dāng)林澈將一版金光閃閃的龍票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
老兩口徹底驚呆了?!皟鹤樱@……這紙片片,真能賣一塊錢一張?
”李慧蘭的聲音都在發(fā)抖?!艾F(xiàn)在是一塊,過幾天,可能更高。”林澈笑著說。
林國安激動地搓著手,他看著林澈,眼神里充滿了震撼和不可思議。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
自己這個兒子,或許真的不是在胡鬧。林澈并沒有急于出手。他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jī)。
又過了一個星期,龍票的價格穩(wěn)定在了兩塊五一枚。林澈知道,短期的價格已經(jīng)到頂了,
是時候出貨了。他沒有選擇在本地市場零散出售,而是通過一個遠(yuǎn)房親戚,
聯(lián)系上了一個來自南邊大城市——鵬城的郵商。鵬城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
那里的市場更大,買家也更有實力。電話里,那位郵商聽說了林澈手上有三千多枚龍票,
激動得聲音都變了,當(dāng)即表示要親自過來看貨。三天后,一個穿著時髦西裝,
打著領(lǐng)帶的南方商人出現(xiàn)在了林澈家門口。在驗過貨的真?zhèn)魏推废嗪螅?/p>
商人激動地拍板:“小兄弟,你這批貨,我全要了!兩塊八一枚,怎么樣?”這個價格,
比市場價還要高出三毛!林澈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
最終以三塊錢一枚的價格成交。三千多枚郵票,總成交價,一萬零八百塊!
當(dāng)那個商人將一沓厚厚的“大團(tuán)結(jié)”放在林澈面前時,
林國安夫婦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一萬塊!在人均月工資只有幾十塊的1988年,
這簡直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送走商人后,李慧蘭抱著那沓錢,
激動得又哭又笑。林國安則點(diǎn)上一根煙,猛吸了幾口,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
充滿了自豪和驕傲?!鞍郑瑡?,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绷殖盒χf。他拿出三千塊,
遞給父親:“爸,這是還你的本金,還有我答應(yīng)的利息。”林國安看著那厚厚的三千塊,
手都有些發(fā)抖,他擺擺手:“我不要,這是你憑本事賺的,你自己留著?!薄鞍?,
這錢你必須收下。剩下的錢,我有別的用處。”林澈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夜深人靜時,
林澈躺在床上,興奮之余也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怪異感。那個鵬城的郵商,
出現(xiàn)的時間、要貨的數(shù)量、給出的報價,三者組合在一起,精準(zhǔn)得像一道被計算好的數(shù)學(xué)題,
完美匹配了他所有的需求,甚至超出了預(yù)期。整個過程流暢得沒有一絲意外,
仿佛是按照一個寫好的劇本在精確推進(jìn),或者像游戲里完成了某個預(yù)設(shè)的關(guān)鍵任務(wù)后,
系統(tǒng)自動彈出的獎勵提示。“這感覺……不像是運(yùn)氣,倒像是算法推薦。
”他被自己腦子里蹦出的這個古怪念頭逗笑了,重生和算法,這兩個詞怎么可能扯上關(guān)系?
旋即,他將這荒謬的想法甩出腦海,成功的狂喜重新占據(jù)高地?!盎蛟S,
這就是重生者的氣運(yùn)吧!”他給了自己一個更浪漫的解釋,沉沉睡去。他拿出兩千塊,
交給母親,讓她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剩下的五千多塊,就是他事業(yè)起步的真正資本。
“瘋子”林澈,一夜之間,成了萬元戶!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街區(qū)。
所有人都用一種羨慕、嫉妒、又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林家。而此時,
林澈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了下一個目標(biāo)——服裝廠。04林澈暴富的消息,
自然也傳到了蘇晴的耳朵里。蘇晴的母親周桂芬,一向勢利眼。她之前一直看不上林澈,
覺得他是個沒前途的窮小子?,F(xiàn)在聽說他賺了一萬多塊,態(tài)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這天,
她竟然破天荒地提著禮物,拉著蘇晴,主動上林家串門?!鞍パ剑厶m姐,恭喜恭喜??!
你們家林澈可真有出息!”周桂芬一進(jìn)門就滿臉堆笑。李慧蘭雖然不喜歡她的為人,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只能客氣地應(yīng)酬著。周桂芬拉著林澈的手,
親熱得像是看自己的女婿:“小澈啊,你跟我們家小晴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我看你們倆就挺合適的。你看,什么時候讓你爸媽上我們家提親啊?”這番話,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蘇晴更是羞得滿臉通紅,直跺腳:“媽,你說什么呢!
”林澈看著周桂芬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心里一陣?yán)湫?。上一世,就是這個女人,
為了三千塊的彩禮,硬生生拆散了他和蘇晴。不過,他并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他知道,
要想順利地和蘇晴在一起,必須得過她母親這一關(guān)。他笑了笑,對周桂芬說:“阿姨,
提親的事不急。我現(xiàn)在事業(yè)剛起步,我想先做出一番成績,給蘇晴一個穩(wěn)定的未來。
”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既給了周桂芬面子,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周桂芬聽了,
更是滿意得不得了,覺得林澈成熟穩(wěn)重,是個值得托付的好女婿,關(guān)鍵是還很會賺錢。然而,
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第二天,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來人正是棉紡廠廠長的兒子,趙凱。
趙凱開著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停在林家門口,身后還跟著兩個小混混。他穿著一身名牌,
頭發(fā)抹得油光锃亮,一臉的囂張跋扈。他就是林澈上一世的情敵,
也是害得蘇晴后半生不幸的罪魁禍?zhǔn)??!澳憔褪橇殖??”趙凱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澈,
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坝惺??”林澈淡淡地問道?!拔揖婺?,離蘇晴遠(yuǎn)一點(diǎn)。
”趙凱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扔在地上,“這里是五百塊,拿著錢滾蛋。
蘇晴是我看上的女人,不是你這種窮鬼能碰的?!绷殖嚎粗厣系腻X,笑了。很大聲的笑,
趙凱有些莫名其妙?!澳阈κ裁矗俊壁w凱皺起了眉頭?!拔倚δ憧蓱z?!绷殖菏掌鹦θ?,
眼神變得冰冷,“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在我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薄澳阏宜溃?/p>
”趙凱被徹底激怒了,他揮了揮手,“給我上,廢了他!
”他身后的兩個小混混立刻朝著林澈撲了過來。林澈眼中寒光一閃。
他雖然不是什么打架高手,但上一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也練就了一身的氣力和膽魄。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副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他側(cè)身躲過一人的拳頭,
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混混立刻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另一人見狀,嚇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林澈一步步走向趙凱,眼神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趙凱被他的氣勢嚇得連連后退,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我爸是趙剛強(qiáng)!
”“我管你爸是趙剛強(qiáng)還是李剛強(qiáng)?!绷殖鹤叩剿媲?,撿起地上的錢,
然后狠狠地甩在了趙凱的臉上?!澳弥愕腻X,滾!”鈔票散落一地,
趙凱的臉被抽得火辣辣的疼。他看著林澈冰冷的眼神,嚇得屁滾尿流,扶起自己受傷的小弟,
狼狽地騎上摩托車,逃之夭夭。臨走前,他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林澈,你給我等著!
”看著趙凱遠(yuǎn)去的背影,林澈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趙凱這種人,睚眥必報,
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盡快強(qiáng)大起來,強(qiáng)大到讓所有人都無法撼動!他找到了自己的發(fā)小,
一個叫“胖子”的兄弟,王大海。胖子為人仗義,就是腦子不太靈光。上一世,
胖子跟著林澈混,也沒少吃虧。這一世,林澈要帶著他一起發(fā)財?!案纾阏椅疑妒??
”胖子憨憨地問道?!芭肿?,想不想跟我干大事?”“干大事?啥大事?”“開服裝廠,
賺大錢!”林澈將自己畫的設(shè)計圖拿給胖子看。胖子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撓了撓頭:“哥,這玩意……能賣出去嗎?”“相信我,
以后全城的人都會搶著穿我們做的衣服。”林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去打聽一下,城里哪家服裝廠快倒閉了,要轉(zhuǎn)讓的?!敝褐?,百戰(zhàn)不殆。
他要收購一家現(xiàn)成的工廠,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胖子雖然不理解,但出于對兄弟的信任,
還是拍著胸脯答應(yīng)了下來。夜里,林澈躺在床上,規(guī)劃著未來,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yuǎn)了。
他想象著和蘇晴結(jié)婚,生兒育女,父母身體健康,一家人其樂融融,沒有病痛,沒有爭吵,
沒有任何煩惱地永遠(yuǎn)幸福下去。這畫面如此清晰、如此完美,
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那不是憧憬,而是某個既定事實的錯覺。“會的,這一切都會有的。
”他帶著無比的自信和渴望,沉沉睡去。幾天后,
胖子帶回來一個消息:城南的“紅星服裝廠”,因為經(jīng)營不善,連年虧損,
已經(jīng)三個月發(fā)不出工資了,工人們正在鬧事,廠子馬上就要公開拍賣了。林澈眼前一亮。
就是它了!05紅星服裝廠,是一家小型的集體企業(yè),有幾十個工人,一些老舊的縫紉設(shè)備。
在上一世,這家廠子最終被一個港商以極低的價格收購,然后搖身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