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盯著監(jiān)控里主臥的模糊身影客廳的智能音箱突然發(fā)出嘶啞低語「他在看你」
1午夜十二點，客廳里一片漆黑。我揉了揉眼睛，將公司安排的工作加班趕了出來，
長長地舒了口氣。連續(xù)加班一周，感覺自己快要垮掉了。妻子這幾天晚上都不在家，
今晚她去參加一個大學同學的婚禮，估計要后半夜才能回來。
我習慣性地對著空氣說：「小愛同學，請關(guān)閉客廳主燈?！埂负玫模魅??！?/p>
頭頂?shù)臒羲查g熄滅，只剩下手機屏幕發(fā)出的幽幽白光。我拿起手機，想看會視頻放松一下，
卻無意間瞥了一眼墻角的家庭監(jiān)控屏幕。
那是我上個禮拜在家里各個角落安裝的智能安防系統(tǒng)，包括門口、客廳、兩個臥室和廚房。
主屏幕被分割成四個畫面，分別是大門、客廳沙發(fā)區(qū)域、我現(xiàn)在所在的書房門口。
以及......空無一人的主臥。等等。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主臥室的畫面里，
窗簾拉得很嚴實，按理說應該是漆黑一片。但此刻，
屏幕上卻有一個比周圍環(huán)境更深的、模糊的輪廓！那輪廓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形的陰影，
靜靜地站在臥室中央，一動不動。我揉了揉眼睛，是眼花了嗎？最近經(jīng)常加班，
睡眠嚴重不足，出現(xiàn)幻覺也不奇怪。我再次看向屏幕。陰影還在那里。我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
下意識地抓起旁邊上的手機，準備呼叫妻子婉婷，但手指懸在半空又停住了。
婉婷的手機在家里是聯(lián)網(wǎng)的，如果她在家，手機上會有顯示。我迅速點開智能家居APP，
查看設備在線狀態(tài)，一切正常，包括主臥里的智能插座和智能燈泡，都顯示在線。
「小愛同學?！埂钢髋P有人嗎？」「主人，我沒有檢測到主臥有人活動。」
小愛同學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平靜，卻讓我更加不安。沒有活動，并不代表沒有人，那個陰影，
像個沉默的雕塑站在那。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向客廳。
主臥監(jiān)控畫面是實時傳輸?shù)模莻€陰影依然存在。我輕輕打開書房門，走進客廳。
我把腳步放得極輕，地板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卻格外刺耳。
當我走到客廳與主臥之間的走廊口時，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主臥的門虛掩著一條縫，
跟監(jiān)控畫面里顯示的那樣。那道模糊的陰影，比剛才看到的更加清晰了一些，
隱約能看出是一個人的側(cè)影，背對著門口。咽了口唾沫，我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水果刀，
喊了一聲：「誰？誰在里面？」沒有回應。只有死一般的寂靜。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
顫抖著光線照向主臥門口。光線越過門縫，射入臥室內(nèi)部。那一刻，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光柱之下，一個穿著深色連帽衫、看不清面容的人，
正背對著我，靜靜地站在臥室中央?！改愕降资钦l？怎么進來的？我要報警了！」
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墻壁。那個身影好像被我的聲音驚動了，
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身來。他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只能看到一個線條緊繃的下巴和蒼白的嘴唇。頓時我嚇得毛骨悚然，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婉婷打來的！我迅速地跑向門口，顫抖的按下接聽鍵。
「喂......喂？婉婷？」「阿明，我剛到樓下，你聽起來怎么不太好？
在家怎么不開燈啊？」我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那里依然是漆黑一片。剛才只顧著看主臥，
忘了開燈的事情?！感?，打開客廳燈?！埂负玫?，主人?！篃艄饬疗穑唐屏撕诎?。
再看主臥門口，那個穿著連帽衫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我沖到主臥門口，一把推開房門。
房間里空蕩蕩的，窗簾依舊緊閉，床鋪整齊，沒有任何人躲藏的跡象?！冈趺戳税⒚?？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婉婷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伴隨著她上樓急促的腳步聲。
「沒......沒什么，可能是太累了，眼花了。你快上來吧，我等你。」掛了電話，
我背靠著冰冷的房門，渾身發(fā)冷。剛才的一切，難道真的是幻覺？可監(jiān)控屏幕上的陰影，
和那真切存在的冰冷視線，都太過真實了。走到客廳監(jiān)控屏幕前，回放剛才的錄像。
從我發(fā)現(xiàn)陰影開始，到我沖出書房，再到婉婷打電話，前后不過兩分鐘。
錄像畫面流暢而穩(wěn)定。一開始，主臥畫面漆黑。然后，那個模糊的陰影緩緩出現(xiàn)，
如同從濃墨中浸染出來一般。它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直到我沖出書房，靠近主臥門口，
錄像中依然能看到那個背對著門口的陰影輪廓。而就在我喊出「誰在那里」的同時，
陰影開始移動，非常緩慢地消失在畫面邊緣，走向了臥室深處。整個過程沒有中斷，
沒有絲毫剪輯的痕跡。我又反復看了幾遍，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家里，
真的進來了一個陌生人?；蛘邞撜f，是一個「東西」。我決定立刻報警。警察很快就來了，
仔細詢問了情況，查看了監(jiān)控錄像和門窗鎖具。門窗完好，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對于監(jiān)控里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陰影，警察也表示束手無策，只能建議我加強防范，
或者考慮是否是壓力過大導致的視覺誤差。「趙先生，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或者家里有沒有什么貴重物品丟失？」一位年長的警官問道?；叵胱罱l(fā)生的一切，
仔細思考任何可能的線索，我搖搖頭。妻子婉婷是名大學老師，生活規(guī)律，社交圈簡單。
自己是一家IT公司的程序員，工作也算平淡。我們的生活就像平靜的湖水，
從未泛起過漣漪。警察做完筆錄，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我站在重新恢復平靜的客廳里，
卻感覺比之前更加不安。那個陰影到底是什么？它為什么出現(xiàn)？又為什么憑空消失了？
走到客廳中央，下意識地對著空氣說：「小愛同學，播放一下今天的家庭監(jiān)控錄像?！?/p>
「好的，主人。正在為您播放?！沟蛷d的智能電視屏幕卻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反應。
我皺了皺眉，走過去檢查電視。電源開著，信號連接正常。再次嘗試呼喚小愛同學，
也沒有回應。家里的網(wǎng)絡似乎也斷了。路由器指示燈正常閃爍，但就是無法連接到互聯(lián)網(wǎng)。
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再次襲來，這不像是巧合。走到窗邊，我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樓下停著一輛警車剛剛離開，鄰居家的窗戶大多也漆黑一片，只有隔壁老沈家，還亮著燈。
老沈是個退休教師，平時和我關(guān)系還算不錯，偶爾會一起下下棋。我想向老沈打個招呼，
問問家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可當我看向老沈家的窗戶時，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景象。
老沈家的窗簾沒有完全拉嚴，透出一點縫隙。而透過那道縫隙，我清楚地看到，
老沈正站在窗戶后面，死死地盯著我的方向！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而詭異，
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我嚇得倒退了一步，趕緊拉上窗簾，只留下一個極不起眼的縫隙。
老沈在看我？為什么用那種眼神？而且，剛才似乎并沒有聽到敲門聲或者任何動靜，
老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看過來的？就在這時，我順著縫隙看到，老沈的頭顱，
正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仿佛關(guān)節(jié)生銹般的角度，緩緩地轉(zhuǎn)向了窗戶的另一側(cè)，
也就是我看不到的方向。隨后，窗簾被猛地拉上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都透著一股濃濃的邪氣。那個闖入臥室的陰影，詭異的斷網(wǎng)，
還有隔壁老沈那不似活人的眼神和動作。2警察的到來并沒有帶來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
除了讓我更加確信自己遭遇了某種無法解釋的怪事。
家里的斷網(wǎng)問題在大約半小時后自動恢復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智能音箱小愛也重新開始工作，溫順地回應著我的各種指令。「小愛同學，今天天氣怎么樣？
」「主人，今天晴轉(zhuǎn)多云，氣溫32到36攝氏度，請注意防暑降溫。」一切如常。
但我卻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那個重新亮起屏幕的智能音箱，總感覺它圓潤的外殼下，
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那個闖入者，
會不會和這個智能音箱有關(guān)？它會不會記錄下了什么？「小愛同學，昨晚十二點左右，
家里有什么異常嗎？」「抱歉，主人，我沒有檢測到任何異常情況?！?/p>
「那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沒有，主人，昨晚環(huán)境非常安靜?！刮也凰佬?，
又問：「小愛同學，你能調(diào)閱一下昨晚的家庭監(jiān)控錄像嗎？」「當然可以，主人。
正在為您連接家庭安防系統(tǒng)。連接成功。您想查看哪個時間段的錄像呢？」
「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埂刚诓シ??！闺娨暺聊涣疗?，開始播放錄像。畫面流暢，
和之前看到的一樣，那個模糊的陰影出現(xiàn)了，停留，然后在我靠近時緩慢消失。突然，
主臥畫面角落里的一個反光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似乎是，攝像頭的指示燈？不對，
主臥的攝像頭指示燈應該在畫面外。我快進播放，仔細觀察那個時間段。果然，
在陰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主臥畫面的右下角，非常短暫地閃過一個微弱的紅光！就像，
有人用手擋住了攝像頭！我立刻暫停，將畫面放大。那個紅點的位置很尷尬，
恰好遮擋了攝像頭鏡頭的一小部分，但足以讓畫面變得模糊不清。是誰？那個陰影嗎？
他在進入臥室后，特意遮擋了攝像頭？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更加心驚。
這個陰影顯然知道家里有監(jiān)控系統(tǒng)，而且清楚如何躲開監(jiān)控。繼續(xù)播放錄像，
直到婉婷打電話的那個時間點。一切都和我經(jīng)歷的同步。錄像里，我沖向主臥，喊叫，
然后婉婷的電話打入。之后，陰影消失。我又反復仔細觀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其他異常后，
關(guān)閉了監(jiān)控畫面。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并且懂得躲開監(jiān)控，
那么警方找到的線索恐怕也是有限的?！感弁瑢W，你覺得……昨晚家里進來的，
會是什么人？」我深吸一口氣，問出了一個一直想問但又有些猶豫的問題。
智能音箱沉默了幾秒鐘，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钢魅耍覠o法回答這個問題?！?/p>
小愛終于開口，但語氣似乎比平時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接下來的幾天，
我表面上恢復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但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卻像藤蔓一樣瘋狂滋長。
我檢查了所有的門窗，更換了更復雜的密碼，甚至買了一個老式的鎖芯裝在入戶門上，
婉婷對此表示很很不理解，全當我壓力太大產(chǎn)生幻覺了。一切都很平靜，
那個陰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然而，平靜之下，暗流涌動。我逐漸發(fā)現(xiàn)婉婷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常對著手機發(fā)呆，或者在深夜驚醒。當我問起她，她總是搖頭，
說自己沒事。「婷婷，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一天晚上，
我忍不住問道。婉婷猶豫了一下，眼神躲閃：「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可能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吧。」她的反應讓我更加懷疑，
因為她不是那種會隱瞞事情的人。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小愛同學。起初只是偶爾的遲疑，
但現(xiàn)在，它開始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故障」。有時，我明明說了指令，它卻毫無反應，
像個死掉的機器。有時，它會自說自話，播報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
比如「今天紫外線指數(shù)較高」或者「您關(guān)注的球隊今晚有比賽」，即使我并沒有要求。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一次發(fā)生在周末的下午。當時我正在廚房做飯，
忽然聽到客廳傳來小愛同學的聲音：「腦波頻率穩(wěn)定在阿爾法波段，情緒波動值，上升，
警告?！刮毅蹲×?，這不是我設置的語音指令，也不是系統(tǒng)提示音。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某種監(jiān)測報告？「小愛同學？你在說什么？」客廳里一片寂靜。
智能音箱沒有任何回應。我關(guān)掉音箱，又重新打開?！感弁瑢W？」「主人，我在。
有什么可以幫您？」一切正常。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個錯覺。但我知道，那不是錯覺，
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句話。我開始研究家里的智能設備。我檢查了智能音箱的系統(tǒng)日志，
但里面只記錄了一些常規(guī)的操作指令和系統(tǒng)更新，沒有任何異常。
我又試圖破解音箱的底層系統(tǒng)，但我并非專業(yè)的專家，嘗試幾次都無功而返。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婉婷的大學同學陳飛來訪了。陳飛是個性格開朗的體育老師，
和婉婷是一個學校工作的，和我也算認識。他說這次是來找婉婷取一份材料的。
我熱情地接待了他。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我無意地提起了最近的「怪事」。
「你說你家進賊了？還看見影子了？」「報了，警察來看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我嘆了口氣：「就是心里瘆得慌?！埂笇α?，
你在學校......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嗯......婉婷異常的情況？」陳飛愣了一下，
隨即說道：「怎么了，婉婷最近不是好好的嗎？」「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刮液滢o。
但陳飛卻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學校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學校參與研發(fā)的一些項目，
從人工智能到基因編輯，聽得我云里霧里。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完了的時候，
陳飛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不過，要說最神秘的，
還要數(shù)生命科學學院的那個‘腦控’項目?！埂改X控？」我的心猛地一跳?！甘前?，
就是傳說中那種能通過腦電波影響人情緒甚至行為的技術(shù)。據(jù)說進展很快，
已經(jīng)能做到初步的非侵入式監(jiān)測和影響了。牽頭的是他們學院的副院長，姓孫，叫孫建國。
那老頭子，平時看起來挺和善的，但聽說為了這個項目，手段可是相當激進的?！箤O建國？
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好像在婉婷偶爾提及的學術(shù)會議上聽過。
「那這個項目,婉婷有參與嗎？」陳飛擺擺手：「應該沒有吧。那個項目很敏感，
參與的人不多，都是核心成員。婉婷搞的是文學和心理學交叉研究，跟這個不太搭邊。
不過我倒是聽說，孫教授最近在找一個志愿者？或者說，實驗對象？」「志愿者？
什么樣的志愿者？」「具體的不清楚，傳得很玄乎。有人說需要心理素質(zhì)過硬，
能承受巨大精神壓力的人；也有人說需要某種特定腦波類型的人?！龟愶w搖了搖頭：「反正，
我覺得這事挺不靠譜的。阿明，你也別瞎想，可能就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言?！沟覅s沉默了。
陳飛的話雖然零散，但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打在我的心上。非侵入式腦波監(jiān)測與影像，
這不正是婉婷提到的那個課題嗎？難道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送走陳飛后，
我的心情更加沉重。看著在書房安靜看書，似乎對剛才的談話一無所知的婉婷，
我不敢相信她會卷入這樣危險的事情，但如果不是她，那又會是誰？那個陰影，
那個奇怪的智能音箱，還有隔壁老沈那詭異的眼神。走到書房，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既然無法從內(nèi)部破解智能設備，或許可以從外部網(wǎng)絡尋找突破口。嘗試查查孫建國的信息，
還有那個所謂的「腦控」項目。網(wǎng)絡搜索的結(jié)果并不理想。孫建國作為大學教授，
公開的信息大多是學術(shù)成就和職務信息，關(guān)于那個項目的具體內(nèi)容諱莫如深。
我又嘗試搜索一些關(guān)鍵詞組合，如「非侵入式腦波控制」「情緒誘導實驗」等，
結(jié)果大多是些科幻小說或者論壇里的奇談怪論。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
一條不起眼的論壇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發(fā)帖時間是一個月前，標題是《求助！
我家智能音箱好像被黑了，總說奇怪的話！》。
內(nèi)容大致是說用戶家里的智能音箱經(jīng)常在沒人的時候自己說話，內(nèi)容語焉不詳，
有時像是報錯，有時又像是在念叨什么「頻率」「波形」之類的詞，懷疑是被人遠程控制了。
樓主嘗試過恢復出廠設置、更換網(wǎng)絡，但問題依舊。下面的回復大多是嘲笑樓主迷信，
或者是建議重裝系統(tǒng)。只有一個回復引起了我的注意?；貜驼逫D是「觀星者」。
他說：「你遇到的可能不是普通的黑客攻擊。我最近也在研究智能家居系統(tǒng)的安全漏洞。
有些高端型號的智能音箱，內(nèi)置了麥克風陣列和邊緣計算單元，
理論上具備一定的本地語音識別和處理能力。如果有人能繞過云端，
直接入侵其底層操作系統(tǒng)，或許可以實現(xiàn)一些特殊的指令注入。比如，讓它播放特定的聲音，
或者在特定條件下觸發(fā)某些功能，甚至監(jiān)聽。」監(jiān)聽？ 我的心一緊?！甘堑摹?/p>
如果系統(tǒng)被深度入侵，并且開啟了本地錄音功能，理論上可以將錄音數(shù)據(jù)緩存，
等待網(wǎng)絡恢復后再上傳?；蛘?，更隱蔽一點，通過分析語音指令的模式，植入特定的觸發(fā)詞，
讓設備在聽到某個看似正常的詞語時，執(zhí)行預設的指令。
這需要很高的技術(shù)水平和對目標設備系統(tǒng)的深入了解?！埂赣^星者」的回復讓我脊背發(fā)涼。
這簡直就是在描述他家里的智能音箱！我立刻給「觀星者」發(fā)私信，希望能與他取得聯(lián)系，
了解更多細節(jié)。但對方一直沒有回復。這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
那么意味著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無形的監(jiān)控之下。那個闖入者，
可能不僅僅是為了進入房間，更是為了測試或者校準某種東西？而那個智能音箱，
就是他們安插在他家里的「眼睛」和「耳朵」，甚至可能是一個控制器！而現(xiàn)在，
他甚至連自己是被誰監(jiān)控的，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3我決定主動出擊。
既然無法從網(wǎng)絡和設備本身找到突破口，那就從人入手。第一個目標，就是隔壁的老沈。
自從那天晚上看到老沈詭異的眼神后，我一直試圖找機會和他聊聊，
但老沈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我。早上出門，老沈總是比我早一步；傍晚回家，
老沈要么不在家，要么就關(guān)著門。兩人即使在樓道里偶遇，老沈也只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然后迅速消失在自己的房間里。這讓我更加確信老沈有問題。不再猶豫，
決定直接敲響老沈的房門?！高诉诉?！」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又敲了幾分鐘，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嘗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竟然是虛掩著的！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太不正常了。老沈是個非常注重隱私和安全的人，平時都會把門鎖得牢牢的?！干蚴?？
沈叔你在家嗎？」我朝著門縫里喊道，聲音有些發(fā)顫。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咬了咬牙，
輕輕推開了門。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某種難以形容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
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房間里的光線很暗，窗簾緊閉，
只有客廳通往陽臺的玻璃推拉門透進一些微弱的光線。我試探著往里走了幾步，
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軟綿綿的。低頭一看，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地上躺著一個人！
穿著熟悉的灰色舊T恤，正是老沈！我踉蹌著后退一步，差點摔倒。顫抖著拿出手機，
想要報警，卻發(fā)現(xiàn)手指根本不聽使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靠近。
這一次，我看清了。老沈的眼睛睜著，眼球渾濁，瞳孔放大，
嘴角殘留著一絲詭異的黑色液體。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紅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勒過。
死了！老沈死了！大腦一片空白，恐懼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是誰殺了他？為什么？
和自己昨晚看到他詭異的眼神有關(guān)嗎？我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現(xiàn)場，但本能讓我克制住了沖動。
我知道，保護現(xiàn)場至關(guān)重要。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能的證據(jù)。房間里很亂，
但看起來不像是打斗過。桌子上放著幾個空藥瓶，旁邊散落著一些紙張。走近桌子，
發(fā)現(xiàn)那些紙張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表，看起來像是某種電路圖或者應該說是腦電圖？
其中一個符號，讓我瞳孔驟縮。那是一個類似大腦神經(jīng)元的圖案，周圍環(huán)繞著波浪線，
和他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的「觀星者」頭像上的符號一模一樣！難道......不敢再想，
我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是樓上的鄰居聽到了什么動靜，正在好奇地張望。
不能再待在這里了。我悄悄退出老沈的房間，輕輕帶上門，然后快步跑回自己家，反鎖好門，
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息，心臟狂跳不止。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再次到來，這次氣氛明顯比上次要緊張得多。法醫(yī)初步檢查后，判定老沈死于窒息，
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脖頸上的勒痕符合繩索類物體所致，
但現(xiàn)場并沒有找到兇器。作為第一發(fā)現(xiàn)人，我自然成了重點詢問對象。
我隱瞞了自己昨晚看到老沈詭異眼神的事情，只說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