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仙君大人,您這張臉值三千靈石呢!"我麻利地掏出捆仙索,
把重傷的謝無塵綁了個結(jié)實。作為魔界頭號通緝犯,我虞七七專業(yè)坑蒙拐騙三百年,
沒想到今天逮到條大魚.仙界第一劍修的皮相能換我下半輩子逍遙快活!
1."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仙君皺眉問我。我手中的捆仙索又緊了一分,
確保這位白衣勝雪的仙君動彈不得。他叫謝無塵,仙界赫赫有名的清冷仙君,
此刻卻被我這個小妖女按在青石上,墨發(fā)凌亂,白衣染塵。
"好處多著哩~"我伸出左手開始掰著手指念叨,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你的面皮白皙俊俏,魔君已經(jīng)跟我定貨要拿去做畫皮~"謝無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你的墨發(fā)垂順柔滑,
禿妖王想拿去做一頂假發(fā)~"我繼續(xù)數(shù)著,右手不忘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嗯,手感確實不錯。
"你的皮膚光滑水嫩,鬼婆說——""夠了。"謝無塵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如碎玉。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輕輕一掙——那號稱能捆住大羅金仙的捆仙索,
竟像紙糊的一般寸寸斷裂!我瞪大眼睛,后退三步,差點被自己的裙擺絆倒。這不可能!
那捆仙索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黑市買的,據(jù)說連魔君都能困住一時三刻!
謝無塵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他身上,
勾勒出一道朦朧的光暈。他抬眼看我,眼底似有寒星閃爍。
"虧我還躺著不動讓你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還以為你..."他頓了頓,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但你綁我竟然只是為了換錢?!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我莫名覺得周圍的溫度驟降,后背一陣發(fā)涼。
"那個...仙君大人..."我干笑著后退,手指悄悄摸向腰間的傳送符,
"這是個誤會..."謝無塵一步跨到我面前,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清動作。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虞七七,三百歲,本體是只火狐,
因偷吃蟠桃被貶下界,現(xiàn)為魔界通緝犯。"他一字一句道出我的底細,
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沉一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我明明偽裝得很好!
"那...那你為什么..."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腦子亂成一團。謝無塵松開我的下巴,
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好玩。"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好玩?
這位以冷情著稱的仙君,居然覺得被我這個小妖女綁架很好玩?"既然你這么想帶我去魔界,
"謝無塵負手而立,衣袂飄飄,一副超凡脫俗的模樣,"那我便隨你走一趟。""啊?
"我徹底懵了。"帶路。"他淡淡地命令道,仿佛剛才那個被我綁在石頭上的不是他一樣。
我站在原地沒動,腦子里飛快盤算著各種可能性。這是個陷阱?還是這位仙君腦子被門夾了?
謝無塵見我遲疑,忽然抬手,一道金光閃過。我只覺得手腕一涼,低頭看去,
一個金色的細環(huán)不知何時套在了我的腕上,另一頭連在他的手指上。"別想著跑,
"他語氣平淡,"這金線可長可短,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拽回來。"我欲哭無淚,
這算什么?獵手反成獵物?"仙君大人,"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燉著湯..."謝無塵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魔界方向,走。
"我垂頭喪氣地邁開步子,心里把各路神仙妖魔都問候了一遍。這跟計劃完全不一樣!
我原本打算綁了仙君去魔界領(lǐng)賞,換回自由身,現(xiàn)在倒好,成了仙君的帶路黨!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我實在忍不住了:"仙君大人,您到底想干什么?"謝無塵目視前方,
聲音平靜:"查探魔界動向。"我撇撇嘴,騙鬼呢!仙界要查探魔界動向,
派個斥候不就得了,用得著仙君親自出馬?更何況還是用這種方式!
"那您查探完了能放我走嗎?"我小心翼翼地問。謝無塵終于轉(zhuǎn)頭看我,
那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看你表現(xiàn)。"我心頭一跳,
不知為何覺得他話里有話。天色漸暗,我們在一處山洞落腳。我生起火,
偷瞄著坐在洞口的謝無塵。他閉目打坐,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銀邊,
美得不似凡塵中人。我悄悄摸了摸懷里的匕首,思考著偷襲的可能性。
但一想到他輕松掙脫捆仙索的場景,又默默把匕首塞了回去。"別白費心思了。
"謝無塵突然開口,眼睛都沒睜開,"你傷不了我。"我訕訕地收回手,
轉(zhuǎn)而從包袱里掏出干糧啃起來。啃著啃著,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干糧怎么有股怪味?
"唔..."我捂住肚子,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這痛感...是毒!
可我明明檢查過干糧...視線開始模糊,我看到謝無塵終于睜開了眼,快步走到我身邊。
他捏住我的手腕把脈,眉頭越皺越緊。"七日斷魂散..."他低聲道,
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丹藥塞進我嘴里,"吞下去。"丹藥入口即化,
一股清涼之意流遍全身,緩解了部分疼痛。但我清楚,這只是暫時壓制,
七日斷魂散沒有解藥,七日后必死無疑。"誰給你下的毒?"謝無塵問,
聲音里竟帶著一絲急切。我虛弱地搖頭:"不...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袖,"是魔君!他...他怕我任務失敗泄露計劃,
所以在給我的干糧里..."謝無塵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扶我躺下,
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一股溫和的仙力涌入體內(nèi),讓我舒服得幾乎呻吟出聲。"睡吧,
"他的聲音忽然柔和下來,"我會想辦法。"我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最后的意識里,
似乎聽到他說:"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謝無塵探究地看了我一會兒,
忽然伸手撫上我的額頭。他的掌心微涼,卻讓我臉頰發(fā)燙。"沒有發(fā)熱。"他自語道,
收回手,"若有不適要立刻告訴我。"我點點頭,不敢告訴他剛才的異樣感受。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不像夢,而像...被遺忘的記憶。夜幕降臨,
清修居士為我們準備了簡單的晚膳。謝無塵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我,
仿佛怕我隨時會消失一樣。"居士,"我忍不住問道,"您認識謝仙君很久了嗎?
"清修居士捋了捋胡須:"三百年有余吧。那時他剛從天刑臺下來,渾身是傷,
卻堅持要下界尋人...""居士!"謝無塵突然打斷,聲音罕見地嚴厲。
清修居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我卻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天刑臺?
那是仙界懲罰重犯的地方!謝無塵這樣的仙君怎么會...飯后,謝無塵去屋后藥泉療傷。
清修居士收拾碗筷時突然問我:"姑娘可曾做過關(guān)于火焰的夢?
"我心頭一震:"您怎么知道?"老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回來了。
"這句話輕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誰回來了?"我追問。清修居士卻搖搖頭:"時機未到。
"他遞給我一個小瓷瓶,"這是鎮(zhèn)痛藥,謝仙君半夜可能會毒發(fā),屆時給他服下。
"我接過藥瓶,滿腹疑問卻無人解答。半夜,我被一陣壓抑的悶哼聲驚醒。借著月光,
我看到謝無塵蜷縮在角落,渾身發(fā)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謝無塵!"我沖過去扶起他,
觸手一片滾燙。他的臉色慘白,冷汗浸透了衣衫,右手已經(jīng)腫得發(fā)亮。想起清修居士給的藥,
我趕緊倒出一粒喂到他嘴邊。謝無塵已經(jīng)痛得神志不清,下意識地別開臉。"乖,把藥吃了。
"我柔聲哄道,像對待生病的小動物。謝無塵迷蒙地睜開眼,
目光渙散:"阿七...別走..."又是這個名字!我心頭一顫,卻顧不上多想,
趁他開口時將藥丸塞了進去。他艱難地吞咽下去,片刻后呼吸漸漸平穩(wěn),又陷入昏睡。
我打來冷水,用布巾輕輕擦拭他滾燙的額頭和脖頸。月光下,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深邃,
長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脆弱得不像那個一劍斬殺魔界殺手的仙君。
"你到底是誰..."我喃喃自語,"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謝無塵在夢中皺起眉頭,
無意識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金環(huán)突然發(fā)出微弱的金光,照亮了我們相觸的肌膚。那一瞬間,
我仿佛看到無數(shù)記憶碎片閃過——火海中的擁抱,戰(zhàn)場上的離別,
還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吻。"??!"我猛地抽回手,金光隨之消失。那些畫面是什么?
是我的幻覺,還是...被封印的記憶?謝無塵被我的驚叫驚醒,迷茫地眨著眼:"虞七七?
""你...你發(fā)燒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心跳如雷,"清修居士給了藥,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謝無塵試著坐起來,我連忙扶他。他的體溫已經(jīng)降下來一些,
但右手仍然腫得嚇人。"好多了。"他聲音沙啞,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濕布上,
"你一直在照顧我?"我點點頭,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因為我才中毒的..."謝無塵靜靜地看著我,
月光在他的眼中流淌。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
可最終他只是輕聲道:"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我心頭一暖。清晨,
清修居士檢查了謝無塵的狀況,表示毒性已經(jīng)暫時壓制,但必須盡快找到火靈芝。
"我和虞七七今日就啟程去魔界。"謝無塵說。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的傷...""無妨。
"他已經(jīng)恢復了那副清冷模樣,仿佛昨晚脆弱的那個人不是他。清修居士嘆了口氣,
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謝無塵:"帶上這個,危急時刻或可保命。"謝無塵鄭重接過,
行禮道謝。臨行前,清修居士突然拉住我,低聲道:"姑娘,無論看到什么,
記住——火焰既是毀滅,也是重生。"我一頭霧水,只能點頭。離開竹屋,
我們向西北方的魔界進發(fā)。謝無塵雖然臉色仍有些蒼白,但步伐穩(wěn)健,絲毫看不出重傷在身。
"你的手..."我忍不住問。謝無塵將右手縮回袖中:"不影響用劍。"我撇撇嘴,
這人永遠這么嘴硬。走了半日,我們來到一片黑森林邊緣。參天古木遮天蔽日,
林中彌漫著淡淡的黑霧,隱約能聽到詭異的嗚咽聲。"噬魂林。"謝無塵沉聲道,
"穿過它就能到達魔界入口。"我咽了咽口水。噬魂林是出了名的兇險,
據(jù)說進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來。"怕了?"謝無塵挑眉看我。"誰怕了!"我挺起胸膛,
"帶路!"謝無塵嘴角微勾,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跟緊我,別松手。
"他的手掌溫暖干燥,讓我莫名安心。我們并肩走入黑森林,濃霧立刻吞沒了我們的身影。
林中比想象中還要陰森。奇形怪狀的樹木枝丫扭曲如鬼手,地上散落著不知名動物的骸骨。
每走幾步,就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暗處窺視,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別看,別聽。
"謝無塵低聲提醒,"它們會蠱惑人心。"我點點頭,緊貼著他前進。突然,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狐貍,你終于回來了..."是姥姥的聲音!我猛地轉(zhuǎn)頭,
卻什么也沒看到。"虞七七!"謝無塵捏了捏我的手,"那是幻聽。"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删o接著,更多聲音接踵而來——兒時玩伴的呼喚,族人的笑聲,
甚至還有...魔君的許諾。"加入我們,給你想要的一切...""閉嘴!"我捂住耳朵,
頭痛欲裂。謝無塵突然將我拉入懷中,一手捂住我的眼睛:"靜心凝神,想想讓你快樂的事。
"靠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我漸漸平靜下來。
快樂的事...我想起在竹屋他為我熬藥的背影,想起他背著我走過山路的安穩(wěn),
想起他中毒時仍惦記著"阿七"..."好點了嗎?"他低聲問。我點點頭,
突然意識到我們姿勢有多曖昧,趕緊退開一步:"沒、沒事了。"謝無塵似乎也有些尷尬,
輕咳一聲:"快到了。"果然,前方的霧氣開始變淡,隱約能看到出口的光亮。
就在我們即將走出森林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終于找到你們了。"夜闌手持雙刀,
陰森地笑著,"這次可沒那么容易讓你們逃掉。"我心頭一緊——他不是被謝無塵重傷了嗎?
怎么恢復得這么快?謝無塵將我護在身后,左手已經(jīng)按在劍柄上:"你找死。
"夜闌哈哈大笑:"謝無塵,你以為還是三百年前嗎?現(xiàn)在的你,
連全盛時期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他眼中閃過貪婪的光,"魔君大人說了,
只要帶回這只小狐貍,就賜我魔將之位!"話音未落,他已揮刀沖來!謝無塵拔劍相迎,
兩人戰(zhàn)作一團。可我能看出,謝無塵的動作比上次遲緩許多,右手的傷嚴重影響了發(fā)揮。
幾個回合下來,謝無塵左臂被劃出一道血口。夜闌乘勝追擊,雙刀如毒蛇般襲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抓起地上一根枯枝就沖了上去!"虞七七!別過來!
"謝無塵厲聲喝道。太遲了。夜闌的刀鋒已經(jīng)轉(zhuǎn)向我,
眼看就要劈下——我腕上的金環(huán)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金光,化作一道屏障擋住了攻擊!
夜闌被震退數(shù)步,驚疑不定地看著金環(huán):"這是...鳳凰金翎?怎么可能!
"謝無塵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刺穿夜闌的胸膛!夜闌慘叫一聲,化作黑煙消散,
只留下一句充滿恨意的話:"魔君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夜闌稱金環(huán)為"鳳凰金翎"?謝無塵收劍入鞘,
轉(zhuǎn)身看我時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你沒事吧?"我搖搖頭,舉起手腕:"謝無塵,
這到底是什么?夜闌的話是什么意思?"謝無塵沉默良久,
終于輕聲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告訴你一切。"他的眼神如此哀傷,
讓我不忍心再追問。我們默默走出噬魂林,遠處已經(jīng)能看到魔界入口那扭曲的空間裂隙。
而我的心中,那個關(guān)于火焰與鳳凰的夢,越來越清晰了...魔界入口像一道扭曲的傷口,
撕裂在天地之間。我站在裂隙前,喉嚨發(fā)緊。透過那層半透明的屏障,
能看到里面赤紅的天空和漂浮的黑色山巒,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腐朽的氣息。"抓緊我。
"謝無塵伸出左手,右手仍無力地垂在身側(cè),青紫的毒素已經(jīng)蔓延到手腕。我握住他的手,
觸感冰涼。自從夜闌稱我的金環(huán)為"鳳凰金翎"后,
謝無塵看我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復雜與克制,仿佛在極力壓抑什么。
"進去后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他沉聲叮囑,"魔界處處危機,
尤其是對你...""對我?"我追問,"為什么尤其是我?
"謝無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進去吧。"穿過界膜的那一刻,一股灼熱的氣流撲面而來。
我下意識閉眼,再睜開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呼吸一滯——暗紅的天幕下,
無數(shù)倒懸的黑山漂浮在半空,巖漿如血脈般在龜裂的大地上流淌。遠處,
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城池矗立在火山口上,那便是魔君的無妄城。"火靈芝在深淵底部。
"謝無塵指向遠處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我們需要穿過枯骨平原才能到達。"我點點頭,
跟著他小心前行。魔界的土地踩上去有種詭異的柔軟感,仿佛下面埋藏著會呼吸的東西。
四周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什么東西在暗中窺視著我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
謝無塵突然停下腳步:"有人跟蹤我們。"我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
卻只看到扭曲的怪石和飄動的黑霧。"出來吧。"謝無塵冷聲道,左手按上劍柄。
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五個身影從霧中浮現(xiàn)。為首的是個紅衣女子,面容妖艷,
眼中卻只有冰冷殺意。"紅綾大人。"我認出了她,魔君座下第一魔將,
曾親手屠戮過我半個狐族。紅綾舔了舔鮮紅的嘴唇:"小狐貍,魔君大人等你多時了。
"她目光轉(zhuǎn)向謝無塵,笑容擴大,"還有謝仙君,真是意外之喜。
"謝無塵將我拉到身后:"滾開。""脾氣還是這么差。"紅綾嬌笑道,
"三百年前你殺她一次,現(xiàn)在又要帶她去送死嗎?"殺她一次?我困惑地看向謝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