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太后派來的細作后,蕭珩立刻展開了反擊。
他以“妖言惑眾,意圖行刺”的罪名,將李公公和幾個太后宮里的心腹,全部抓進了東廠詔獄。
一時間,宮里人心惶惶。
太后氣得病倒了,她背后的那些舊臣,也成了驚弓之鳥,不敢再輕舉妄動。
蕭珩用最直接,也最血腥的方式,震懾了所有宵小之輩。
而我,則因為這次的“誤會”,和他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
他不再睡西屋了。
而是,搬進了我的東屋。
雖然,我們依然分床而睡,他睡外間的軟榻,我睡里間的拔步床。
但每天早上醒來,能看到他在不遠處,就讓我覺得無比心安。
他會等我一起用早膳,然后一起出門,他去上朝,我去打理我的生意。
晚上,他會回來陪我用晚膳,聽我絮絮叨叨地講今天又賺了多少錢,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
他話不多,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安靜地聽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他的眼神,卻始終落在我身上,專注而溫柔。
我沉溺在這樣溫水煮青蛙般的幸福里,幾乎忘了,我們頭頂,還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利劍——那個被他們架空的傀儡皇帝。
一個帝王,怎么可能甘心,永遠做別人的傀儡?
果然,平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這天,皇帝突然下旨,要在皇宮的太液池,舉辦一場盛大的“龍舟賽”,邀請所有宗室親王和在京重臣參加。
旨意里,特別點名,要蕭珩和我,務必出席。
“又是鴻門宴。”
我看著圣旨,冷笑一聲。
“這次,恐怕比鴻門宴,更兇險。”
蕭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想做什么?”
“他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蕭珩走到地圖前,指著太液池的位置,“這里,四面環(huán)水,只有一個出口。一旦發(fā)生意外,我們插翅難飛。”
“他手上,還有什么牌?”
我有些不解,“禁軍的兵權(quán),不是已經(jīng)被你拿過來了嗎?”
“禁軍,他動不了。但他手里,還有一支力量?!?/p>
蕭珩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支,效忠于皇室,只聽命于皇帝的秘密力量——錦衣衛(wèi)?!?/p>
我心頭一震。
錦衣衛(wèi),和東廠一樣,是皇帝的爪牙。
但不同的是,東廠是家奴,而錦衣衛(wèi),是親軍。
蕭珩掌管東廠后,為了避嫌,一直沒有動錦衣衛(wèi)。
沒想到,這卻成了皇帝手中,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張底牌。
“那我們,還要去嗎?”
我有些擔心。
“去,當然要去?!?/p>
蕭珩轉(zhuǎn)過身,看著我,眼神堅定,“他既然擺開了陣勢,我們,豈有不應戰(zhàn)之理?”
我看著他,知道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好。”
我深吸一口氣,握住他的手,“這一次,我陪你,一起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