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幫我查一下吳其穹”,池騁透過車窗望著吳所謂家,緩緩吐了個煙圈。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黑色的奔馳再次出現(xiàn)在吳所謂家門口。
沒辦法,之前摟著大寶睡習慣了,現(xiàn)在突然一個人睡,心里總是空落落的,黑夜更是放大了各種負面情緒,導致池騁晚上失眠嚴重,吃了幾片安眠藥才勉強睡了一會。
不過經(jīng)過一夜思考,這次池騁想好了說辭,帶上小醋包就出發(fā)了。
“咚咚咚”
“誰???”吳所謂邊問著邊開了門。
“大寶,我的蛇好像突然生病了,不怎么吃東西,昨天看見地頭很多野麻雀,想請你幫忙捉幾只”。
吳所謂聽見“大寶”這倆字,還是下意識地眉頭一皺,略顯為難地開口“你當著別人的面別喊我大寶吧……真的有些奇怪”。
“好,那喊你……大穹?”
吳所謂比在臉側比出了OK的手勢,露出了標志性笑容。而后小臉一側,下巴一抬,小嘴一翹,并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很臭屁地自夸道:“抓野麻雀,我可在行了!”
池騁簡直被萌化了,嘴角不由得跟他一起上揚,緊緊盯著吳所謂,眼波流轉,眼中的愛意仿佛就要溢出來。十八歲吳所謂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更具殺傷力,簡直更勾人,讓他恨不得馬上撲倒在床上細細品味一番。
吳所謂看向小醋包,“還挺可愛的,它叫什么名字?。俊?/p>
“二……小醋包”,而后池騁頓了一會,眼皮微沉,又忍不住補充道:“但……你可以叫他二寶……因為……因為你們長得有點像,眼鏡都大大的,很可愛?!?/p>
吳所謂扯了扯嘴角,愣了愣,而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先進來吧”。
池騁把小醋包遞給吳所謂,又回車上拿了些給吳媽的補品。
一聲“媽”差點脫口而出,池騁緩了下激動的心情,“阿姨好,我是大穹的朋友,我叫池騁”。
“小池啊,昨天就聽大穹說起你了,來玩就行,不用帶這么多禮物,太破費了,你吃早飯了嗎?”
“沒事媽……阿姨,還沒吃”,硬扯出一抹笑容,眼睛也笑的彎彎的,仔細看卻看不出絲毫笑意。
是在嘴邊卻不能喊出口的“媽”,幾分落寞又給本就清冷的池騁添了幾分寒意。
“正好,我們也還沒,一塊吃吧”,說罷又炒了兩個菜。
一頓飯說說笑笑,池騁看著吳所謂跟媽媽一塊吃一塊聊天的樣子幸福地笑出了聲,看著自己愛的人如此幸福,那簡直是雙倍的幸福。
不由感慨,真希望吳所謂是跟自己一塊穿越回來的,這樣的話,或許就能再多陪媽媽幾年了。
“小池啊,不用幫忙收拾,我自己來就行,你跟大穹快去吧,正好讓大穹帶你轉轉,我們鄉(xiāng)下的空氣可好了”,邊說邊奪走了池騁手里的碗筷。
“走吧,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動手,還是我來吧”,吳所謂迅速幫媽媽收拾了下桌子,然后給池騁推出了門。
“我們家就一個自行車,那要不……我?guī)惆伞?,吳所謂不是特別自信地開口,他對自己的車技也是爛而自知。
池騁的沉默震耳欲聾……
吳所謂:……
“愛坐不坐,不坐你就跑著去,反正你的車是開不進去的”,吳所謂心想,我自己可以質疑我的車技,但別人不能質疑!既然看不起我的技術,那你自己腿著去吧!
說罷小腦瓜一歪,一句無聲的“哼!”生動形象。
到底是誰發(fā)明的這小玩意兒,真有意思。
池騁看著吳所謂這可可愛愛的小表情,寵溺地笑了,找補道:“不是不是,我比較重,你帶我不方便,還是我?guī)惆??!?/p>
見池騁沒吐槽自己的車技,反倒是以體重為切入點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連忙飛奔著下去,“對,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最好還是扶著我腰吧,別再不小心摔下去”,池騁開口。
吳所謂手伸一半,似乎感覺倆男的這樣有點子曖昧了,尷尬地又收了回去,但又怕自己真的被摔下去,做了一波心理建設,再次伸手,觸碰到池騁腰間的那一剎那,真實存在的溫度和觸感,熱的人有些心慌,忙又收了回去。
池騁在看著地上吳所謂的影子,胳膊在半空中前前后后來來回回地飛舞,跟跳了個手勢舞似得,沒忍住笑出了聲,“快摟著吧,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矯情的,難不成你喜歡我,不好意思摟?”
“你……你別胡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摟的,我就感覺剛剛手有點臟,怕弄臟你衣服”,吳所謂盡量用特別爺們的聲音說著。
單聽聲音沒什么異樣,語調低沉,語速平穩(wěn)緩慢,但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燙的發(fā)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似乎在無聲訴說著,他心里此刻是波濤洶涌的,而非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好,那你扶穩(wěn)了,出發(fā)!”
池騁眉毛一挑,嘴角一勾,一路上騎的飛快。
壓根就不像來觀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著急送人去醫(yī)院呢,也更不像來捉麻雀的,因為池騁不僅騎的快,還專門挑坑坑洼洼的地兒走,自行車發(fā)出哐當哐當?shù)穆曇?,方圓幾里的麻雀估計都被驚跑了。
在吳所謂看來,池騁這車技挺迷的,你說他車技好吧,他一個坑洼也沒避開,你說他車技不好吧,騎的卻是又快又穩(wěn),也沒給他摔出去。
但在池騁自己看來,他的車技都出神入化了,路上的坑洼不所大,而且分布不均勻,即便如此,他全都壓到了,愣是一個也沒落下!
看著吳所謂從一開始虛扶著的手,到最后下車時雙手環(huán)抱死死摟著,上身緊密貼合,池騁嘴角那抹得意地笑是一點也壓不住了。
吳所謂扶著屁股踉踉蹌蹌地下車,不僅胳膊累,這一路上上下下的,屁股都顛麻了。
池騁見狀,那叫一個眼疾手快,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邊說“實在不好意思,車技有限,你屁股沒事兒吧”,邊想上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