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不清多少次放我鴿子了。居然是為了回國的白月光。既然如此,
那我也該去尋找屬于我的幸福了。李夢涵,此生,我們再無緣相見。
1 背叛的序幕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灑在陸澤的身上,卻無法驅(qū)散他內(nèi)心的陰霾。
他手中緊握著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朋友剛剛發(fā)來的消息:“我看到李夢涵和李健在民政局,
他們好像……”手指微微顫抖。朋友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陸澤,你沒事吧?
可能是我看錯了……”陸澤抬起頭,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沒事,謝謝。”他收起手機,轉(zhuǎn)身離開了咖啡館,
腳步沉重而緩慢。出了咖啡館,陸澤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三年了,
他和李夢涵在一起的三年里,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以為他們感情穩(wěn)定,卻沒想到李夢涵竟然背著他和別人領(lǐng)了證。
第一次相遇的場景、第一次牽手的甜蜜、第一次爭吵后的和解……這些回憶如同潮水般涌來,
卻又被現(xiàn)實無情地擊碎。他掏出手機,給死黨劉星發(fā)了一條消息:“阿星,
我去京都跟你一起干!”沒有收到回復,陸澤并不著急。
他知道劉星看到消息后一定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他。他攔了一輛的士,報出一個地址后,
閉目養(yǎng)神。直到天黑,他才疲憊地回到家。剛準備擰開家門把手,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李夢涵從電梯里走出來,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輕描淡寫的笑意:“阿澤,怎么才到家,
去哪兒了?”陸澤左側(cè)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去了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
想重溫一下初遇時的感覺,沒想到那里居然在裝修?!崩顗艉查g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杏花酥。”說完,她把一個包裝袋遞給他。
陸澤接過包裝袋,放在一邊,沒有動。李夢涵走進浴室,關(guān)上門,開始洗澡。
陸澤坐在沙發(fā)上,心中滿是苦澀。他站起身,走到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他拿起手機,看到劉星的回復。陸澤嗤笑了一聲,
回復道:“這個不是問題,分手了。”這時李夢涵進來,
說道:“我們還約了明天一起去新開的藝術(shù)展呢,我公司忙完直接過去。”陸澤剛想拒絕,
但想著自己馬上要走了,就當是朋友之間的最后一次陪伴吧。2 真相的刺痛第二天早上,
陸澤早早起床,拎起門口的垃圾袋。李夢涵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他手中的垃圾袋,
伸手想要接過來:“我拿去丟?!标憹奢p輕推開她的手:“不用,我來。
”他把垃圾袋丟到垃圾站,然后借口公司有事,與李夢涵分開了。
陸澤獨自一人來到江邊散步。看著湍急的江水,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那些曾經(jīng)與李夢涵一起漫步江邊的回憶,現(xiàn)在都變成了尖銳的刀子,刺痛他的心。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他打車回家。還沒開門就聽到家里有動靜傳來。
女人溫婉的聲音以及男人開心爽朗的笑聲:“夢涵,這房子的裝修風格真不錯,你眼光真好。
”陸澤輕輕推門進去,看到李夢涵和李健正站在客廳中央,李健手里拿著一個相框,
里面是他們大學時期的合影。李夢涵聽到聲音看了過來,側(cè)頭看到門口的他,愣了一下,
這才招呼他:“阿澤,你回來了。這是李健,是我大學時的學弟,他最近來這邊發(fā)展,
暫時借住在我們這里……”李健走上前來,嘴角含笑:“陸哥,經(jīng)常聽夢涵提起你,
這段時間打擾了?!彼f話時,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整個客廳,仿佛在打量自己的領(lǐng)地。
陸澤搖搖頭:“沒事,你們聊,我先回房休息?!闭f完,他轉(zhuǎn)身走進臥室,
剛打開門就愣住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男士手表,明顯不是他的風格。
李夢涵急忙跟過來:“這是李健暫時放在這里的,他房間沒地方了?!标憹蓻]有說話,
只是默默開始收拾自己剩下的物品。李健也跟了過來,靠在門框上:“夢涵,
還記得大學時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酒吧嗎?昨天我去看了,居然還在營業(yè)。
”李夢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那我們……”她突然意識到陸澤還在場,
戛然而止。陸澤拿起最后幾件物品,淡淡地說:“我睡客房。”說完徑直走向客房。晚上,
陸澤被客廳里的音樂聲吵醒。他打開門,看到李夢涵和李健正在客廳跳舞,
兩人隨著音樂輕輕搖擺,李健的手自然地搭在李夢涵的腰間??吹疥憹?,
李夢涵略顯尷尬地停下腳步:“阿健找到了一些大學時的老歌,
我們只是懷念一下……”李健卻毫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陸哥要不要一起來?
夢涵大學時可是舞蹈社的臺柱呢。”陸澤搖搖頭,去廚房倒水。
這時他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一個精美的禮品袋,里面是他昨天沒有動的杏花酥。第二天,
陸澤提前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他正準備休息,卻聽到門外傳來李夢涵和李健的說笑聲。
“你真的買了那幅畫?太棒了!”李夢涵的聲音充滿驚喜?!爱斎唬?/p>
知道你一直喜歡那位畫家的作品。”李健的聲音溫柔。門打開,
兩人手里拿著一個大畫框走了進來??吹疥憹?,李夢涵愣了一下,隨即興奮地說:“阿澤,
你看,阿健買下了我們大學時最喜歡的那幅畫的復刻版!”陸澤記得那幅畫。大學時,
他和李夢涵經(jīng)常一起去畫廊看它,總是說等有錢了一定要買下來。如今,畫是來了,
卻是另一個人買來送給她的?!昂芘淠銈兊目蛷d?!崩罱∥⑿χf,目光卻盯著陸澤。
晚飯后,李夢涵在書房工作,李健走到陽臺,陸澤正在那里透氣?!八绬幔?/p>
”李健突然問道。陸澤轉(zhuǎn)頭:“知道什么?”“知道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崩罱〉恼Z氣平靜,
“關(guān)于我們?nèi)ッ裾值氖??!标憹傻氖治⑽⑹站o,但沒有說話。李健輕笑一聲:“三年時間,
不短。但有些緣分是斷不了的,無論中間隔了多少年。”他指向客廳里那幅畫,
“就像那幅畫,最終還是會掛在該掛的地方?!本驮谶@時,
李夢涵走出書房:“你們在聊什么?”李健立刻換上溫和的笑容:“在夸你眼光好,
買了這么漂亮的畫?!崩顗艉α耍切θ荽掏戳岁憹傻难劬Α鞘撬麄儫釕贂r,
她常有的笑容。陸澤突然明白,有些東西,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失去了。陸澤回到客房,
反鎖了門。3 決絕的告別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聽著客廳里隱約傳來的音樂和李健低沉的笑聲,
內(nèi)心最后的一絲猶豫終于消散。他打開手機,確認了劉星發(fā)來的航班信息——明早九點,
飛往京都。然后,他站起身,從床底拖出那個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環(huán)顧這間住了多年的房子,這里曾裝滿了他對未來的所有憧憬,如今卻只剩下諷刺。
他的動作很輕,效率卻極高。他取下了手腕上那塊李夢涵送的手表,輕輕放在床頭柜上。
手機里,所有與她相關(guān)的照片、聊天記錄,在一個個冰冷的“確認刪除”提示后,化為虛無。
錢包夾層里,那張她大笑的大頭貼,也被抽出,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房間角落的一個紙箱上。里面是他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寫下的日記,
還有她送的所有禮物,以及那些承載著無數(shù)回憶的電影票根、旅行車票。
他沒有再翻開看一眼,只是找來膠帶,將紙箱嚴嚴實實地封好。做完這一切,天色已微亮。
客廳早已安靜下來。他提起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主臥緊閉的房門,然后像一陣風一樣,
悄無聲息地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沒有留下只言片語。4 消失的痕跡幾小時后。
李夢涵醒來時,家里異常安靜。她習慣性地喊了一聲:“阿澤?”沒有回應。她走出臥室,
發(fā)現(xiàn)客廳異常整潔,甚至顯得有些空蕩。她心里莫名一慌,先推開客房的門,
房間里一塵不染,床鋪整齊,所有屬于陸澤的日常用品全都消失了,
只有那塊他常戴的手表孤零零地放在床頭,像一座沉默的墓碑。她猛地沖回客廳,打開鞋柜,
他常穿的幾雙鞋不見了。衣柜里,他的那一邊空空如也。直到這時,
巨大的恐慌才如同冰水般當頭淋下,讓她渾身發(fā)冷。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撥打陸澤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她瘋了似的連續(xù)撥打,回應她的只有那個冰冷的提示音。
她開始給他發(fā)微信,消息發(fā)出去了,卻如同石沉大海,那個熟悉的頭像再也沒有亮起。
她跌坐在沙發(fā)上,終于意識到,陸澤不是鬧脾氣,他是真的走了,
徹底地、干凈地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5 新生的起點與此同時,京都。
陸澤關(guān)閉了用了多年的手機號碼,換上了劉星為他準備的新卡。新的環(huán)境,忙碌的工作,
充滿挑戰(zhàn)的項目,幾乎填滿了他所有的時間。劉星看出了他心底的傷,絕口不提過往,
只是帶著他熟悉新的城市,結(jié)識新的朋友。陸澤將全部精力投入工作,學習新的技能,
主動加班到深夜。身體的疲憊反而讓心靈獲得了奇異的平靜。
他開始一個人探索這座龐大的城市,在陌生的街道跑步,在江邊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