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dāng)天，新娘卻不告而別，投入所謂“男閨蜜”懷里。母親當(dāng)場氣死，場面沸騰。
我抱著骨灰回家，卻撞見他們開豪車秀恩愛。笑吧，等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看誰能笑到最后。
01520。這一天，本該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我和上官燕的大喜之日。禮炮齊鳴，
紅毯鋪滿了整個大廳。主持人滿臉笑容，高聲宣布——新人入場！然而，舞臺上，
只有我一個人走了上去。燈光聚焦。全場鴉雀無聲，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我盯著空無一人的入口，手心死死攥著，指甲刺進(jìn)肉里，卻沒有等到屬于我的新娘。
伴娘們慌張地四下張望，司儀的笑容僵在臉上，賓客們竊竊私語。“怎么回事？新娘人呢？
”“不會是臨陣脫逃吧？”“天啊，這可是上官家的婚禮??！”我呼吸急促，
胸口像被人狠狠踩住，卻依舊強撐著站在舞臺中央。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消息，只有短短幾個字。【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渴鹈瞎傺?。我眼前一陣發(fā)黑，
幾乎站不穩(wěn)。為什么？她穿著婚紗，明明已經(jīng)在化妝間等候，怎么會突然離開？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衛(wèi)龍！”是我母親。她臉色慘白，
雙手死死捂著胸口，當(dāng)場倒在地上?！皨專 蔽覜_下舞臺，撲到她身邊，慌亂呼救。
賓客們一片混亂，有人喊著快打120，有人慌亂四散?？傻染茸o車趕來，醫(yī)生全力搶救，
最終還是宣告無力回天。那一刻，我整個人徹底僵住。母親因為我的婚禮而喜極而泣，
本以為能看到我成家立業(yè)，卻沒想到，在這個喜慶的日子里，直接斷了氣。鮮紅的喜字，
還貼在墻上。她的遺體，被白布蓋住。喜事，瞬間變成了喪事。我跪在地上，
喉嚨像被刀割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晚上。賓客早已散盡，喜堂空空蕩蕩，紅毯還未收走。
我獨自坐在角落里，抱著母親遺物，眼眶紅腫到失去知覺?？薜阶詈?，
我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手里拿著手機，屏幕忽然亮起。是朋友圈推送。李晨。那張照片，
深深刺入我的眼睛。他左手打著點滴，右手卻摟著一個身穿婚紗的女人。
女人的臉沒完全露出來，但那腰身、那發(fā)型，我一眼就認(rèn)出——是上官燕。
他寫道：“擁有你，我就等于擁有了全世界。”配圖，是他們緊緊相擁的照片。
我愣了足足十幾秒，喉嚨里擠出一絲冷笑。原來如此。原來她不是生病，不是臨時有事。
她只是跑去陪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她口口聲聲說的“最單純的男閨蜜”。呵。
我拭去眼角殘留的淚水，點開評論區(qū)，冷冷敲下一行字。“恭喜，氣氛都烘托到這了，
不如明天去領(lǐng)個證。”手指一點，發(fā)送。一瞬間，手機屏幕被燈光映亮，我的臉冷得像鋼鐵。
我仿佛能想象到李晨看到這條留言時的得意笑容。也能想到，上官燕看見我的冷漠，
會覺得安心。她以為，我會崩潰，會糾纏?？晌覜]有。我只留下這句帶刺的話，像一把釘子，
狠狠釘進(jìn)他們心口。母親的遺體停在醫(yī)院，我謝絕了所有親戚的幫助。無數(shù)電話打來，
有人安慰，有人質(zhì)問，有人勸我別太計較。我全都掛斷。從頭到尾，我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
母親生前最怕麻煩別人，她不喜歡哭鬧，更不喜歡欠情。所以她的后事，我親自操辦。
白天忙著簽字、處理手續(xù)，夜晚孤身守靈。三天過去，我的身體已經(jīng)透支到極點，
但心卻一點點變冷。在這三天里，上官燕沒有給我發(fā)過一條消息，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好像這場婚禮，這場喪事，和她完全無關(guān)。第四天清晨，我抱著母親的骨灰壇，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走到小區(qū)門口，一輛嶄新的黑色邁巴赫穩(wěn)穩(wěn)停下。車窗搖下，
露出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上官燕。她依舊打扮精致，化著淡妝，眉眼冷淡，仿佛眼前的我，
只是一個陌生人。車后座里，李晨慵懶地靠著，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
“衛(wèi)龍，你還是算了吧。燕燕不是你配得上的?！蔽冶Ьo骨灰壇，雙眼血紅，冷冷盯著他們。
心口那道傷口，在這一刻徹底結(jié)成堅硬的疤。喜事，已成喪事。而我的怒火，才剛剛開始。
02我抱著母親的骨灰壇，站在小區(qū)門口，臉色陰沉如鐵。邁巴赫的車門緩緩打開，
上官燕踩著高跟鞋走下車。她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妝容精致，絲毫看不出內(nèi)疚，
反倒透著冷漠與疏離?！靶l(wèi)龍。”她開口，聲音很輕，卻冷得像冰。我沒有回應(yīng)，
只是抱緊懷里的骨灰壇，腳步往前。李晨從車?yán)锾匠鲱^，臉上帶著欠揍的笑?！鞍眩?/p>
這不是我們的大新郎嗎？”“怎么？婚禮變喪禮，還抱著個壇子回來？真夠晦氣的。
”他故意搖晃著手里的車鑰匙，語氣滿是譏諷。上官燕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止他。
我盯著兩人，胸口翻涌的怒火幾乎要燒穿理智?？傻皖^看著懷里的骨灰壇，
我還是強行壓住了沖動。母親剛走，我不能在這里丟掉最后的底線。我冷冷開口：“讓開。
”李晨哈哈一笑，絲毫不動?！靶l(wèi)龍，你還真是可憐。結(jié)婚當(dāng)天被放鴿子，親媽還給你陪葬。
”“換成是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刀子，直往我心口扎。
我盯著他，喉嚨里擠出兩個字：“閉嘴?！崩畛啃Φ酶瘢骸霸趺?？我說錯了嗎？
你以為燕燕會回來找你？醒醒吧，她是我的人了?！闭f罷，他伸手就要摟上官燕的肩膀。
我死死盯著那只手，眼底的寒意讓空氣都凝固。上官燕退后一步，擋開李晨的手?！靶辛?。
”她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不耐煩：“別鬧了?！崩畛恳汇?，臉上閃過一絲不爽，
但還是收回了手。上官燕轉(zhuǎn)頭看向我，神情依舊冷漠?！靶l(wèi)龍，我承認(rèn)我走了是我的錯。
”“但李晨那天確實病得很嚴(yán)重，我必須去陪他?！薄澳銒尩氖挛液苓z憾。
”“可你不能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怪在我身上?！蔽胰滩蛔⌒α?。笑聲冰冷，帶著嘲諷?！斑z憾？
”“你穿著婚紗跑去陪另一個男人，還敢說遺憾？”“上官燕，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
”她眉眼一沉，語氣反而冷硬：“良心？衛(wèi)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之間并不合適。
”“結(jié)婚，是你一廂情愿，是你死纏爛打。”“現(xiàn)在這樣，不是正好嗎？對大家都好。
”我呼吸一窒，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皩Υ蠹叶己?？”“你在婚禮當(dāng)天消失，讓我媽當(dāng)場氣死，
這叫對大家都好？”“上官燕，你可真殘忍?！彼袂橐唤瑓s很快恢復(fù)冷漠?！靶l(wèi)龍，
你媽的身體一直不好，你別什么都怪到我頭上?！薄霸僬f了，我們之間的婚約，
本來就是兩家長輩定下的?！薄拔覜]義務(wù)一定要履行。”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利劍，
狠狠剜在我心口。李晨在一旁插話，語氣帶著刻意的挑釁?！把嘌嗾f得沒錯。
”“你配不上她。她要的，是能給她整個世界的人，而不是你這種窮困潦倒的窩囊廢。
”“衛(wèi)龍，認(rèn)清現(xiàn)實吧。你媽走了，你連最后的依靠都沒了?！薄耙院螅嘌嗑褪俏业呐?。
”我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懷里的骨灰壇，成了我最后的理智。我一步一步，
從他們身邊走過。上官燕側(cè)過身，沒有阻攔。李晨卻還不依不饒，大聲喊了一句。“衛(wèi)龍，
下次見面，記得低頭喊我一聲姐夫！”我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冷得像刀?！袄畛?。
”“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每一句話?！薄耙院笪視屇阋粋€字一個字，吞回去。
”李晨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就憑你？”“笑死我了。”上官燕不耐煩地拉開車門，
冷冷甩下一句?！白甙伞！避囬T關(guān)上，邁巴赫揚長而去。風(fēng)從我身邊刮過，卷起地上的落葉。
我抱著骨灰壇，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胸口的痛，像烈火般灼燒。那一刻，我終于明白。
無論是上官燕，還是李晨，他們早已把我踩在腳下，視我如泥?？伤麄儾恢?。有些仇恨，
一旦埋下，就再也不會消失。我低頭看著懷里的骨灰壇，喉嚨里滾出沙啞的誓言。“媽放心。
”“你兒子不會再軟弱?！薄八麄兦纺愕模視婺?，一點一點討回來。”03夜里，
我一夜未眠。母親的骨灰壇安靜地放在靈位上。燭火搖曳，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心口的痛沒有減輕半分，反而越來越清晰。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上官燕。第二天一早，
我剛走出小區(qū)大門，就看到一輛熟悉的白色寶馬停在那里。車窗降下，上官燕坐在駕駛座。
她今天穿著職業(yè)套裝，神情冷淡，仿佛昨天的爭執(zhí)從未發(fā)生過?！吧宪?。”她的語氣，
沒有一絲溫度。我盯著她，冷笑一聲：“怎么？還想補一刀？
”她眉頭微蹙：“我們需要談?wù)劇！蔽冶е鴳牙锏奈募聊蹋?/p>
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車子駛出小區(qū)，氣氛壓抑到極點。上官燕雙手握著方向盤，
目視前方，聲音淡漠?！靶l(wèi)龍，我們分手吧。”短短幾個字，像重錘一般砸在我胸口。
我嘴角勾起冷笑?！胺质郑磕悴皇且呀?jīng)用行動告訴我了嗎？”“婚禮當(dāng)天跑去陪李晨，
這不比任何話更清楚？”她沒有否認(rèn)，只是神情依舊淡然?！澳阋靼?，我們根本不合適。
”“你沒能力，沒背景，什么都給不了我?！薄叭绻壹藿o你，只會把自己拖進(jìn)泥潭。
”我冷冷盯著她：“所以，你就選擇在婚禮當(dāng)天背叛？”“你知道我媽是因為你，
當(dāng)場氣死的嗎？”上官燕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在，卻很快恢復(fù)冷漠。“你媽身體一直不好。
”“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也會有別的事?！薄澳銊e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這么冷血無情。我死死盯著她，聲音低沉。
“上官燕，你真讓我惡心?！彼齻?cè)過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厭煩?！靶l(wèi)龍，你別自作多情了。
”“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們兩家有婚約。”“可你配不上我，我早就不想繼續(xù)下去。
”我笑了，笑聲沙啞而冰冷?！八?，你和李晨早就在一起了吧？”她眉眼一沉，
語氣卻依舊淡淡?！笆怯衷趺礃?？”“李晨比你強太多，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后悔選擇他?！蔽业氖种戈P(guān)節(jié)咯咯作響，怒火在胸腔翻滾?！澳悄氵€來找我干什么？
”“羞辱我？還是要看我徹底崩潰？”她嘆了口氣，從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丟在我懷里。
“婚約解除協(xié)議?！薄昂灹税?，我們互不相欠?！蔽业皖^，看著那份白紙黑字。
眼前浮現(xiàn)母親臨死前的畫面，耳邊響起李晨猖狂的笑聲。我的心口像被撕開一個血口，
血淋淋，卻透出冷冽的光。我抬起頭，目光如刀。“好?！薄拔液灐！蔽以谖募纤⑺坠P，
寫下自己的名字。啪的一聲，把筆摔在文件上?！皬慕裉炱?，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上官燕盯著那份協(xié)議，微微松了口氣?？删驮谒郎?zhǔn)備收起文件時，我冷冷開口?！吧瞎傺?，
愿你以后每一步，都走在陰影里?！彼膭幼饕活D，臉色微變。但很快，她抬起下巴，
露出一絲冷笑?！半S你怎么詛咒，我不會后悔?！薄靶l(wèi)龍，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
”“永遠(yuǎn)都翻不了身。”話音剛落，車窗被敲響。李晨從外面探進(jìn)頭來，滿臉得意。“喲，
這么巧?！薄罢泌s上你們分手的好戲?！彼@到車門這邊，拉開車門，
伸手摟住上官燕的肩膀?！把嘌啵院缶妥屛襾碚疹櫮惆??！闭f罷，他故意看向我，
眼神里滿是挑釁和嘲諷?！皻W衛(wèi)龍，你還是識趣點?！薄耙院笠姷轿?，最好低聲下氣，
別自討沒趣。”上官燕沒有掙扎，反而靠在他懷里，神情坦然。她就這樣，用最直接的方式，
把她的選擇擺在我眼前。我心口狠狠一抽，卻強行把怒火壓下。盯著他們，我冷冷開口。
“你們最好記住今天的選擇。”“未來，我會讓你們跪著求我?！崩畛抗笮Γ瑵M臉不屑。
“你？讓我們跪？我看你是瘋了吧。”“燕燕，我們走，別跟這種廢物浪費時間。
”兩人轉(zhuǎn)身離開，肩并肩的背影，刺得我眼睛發(fā)疼。車子發(fā)動，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嵌進(jìn)了掌心。鮮血滲出來，
卻讓我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母親的遺像浮現(xiàn)在腦海中，她的眼神慈祥，卻滿是未了的牽掛。
我低聲喃喃。“媽，你看到了嗎？”“他們親手把尊嚴(yán)踩在地上。
”“可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4李晨和上官燕的車揚長而去，
留下一股刺鼻的尾氣。我站在原地，手指上滲出的鮮血逐漸凝固。心口的火焰沒有熄滅，
反而越燒越旺。三天前，我還是滿心歡喜的新郎。如今，我是孤兒，是被全城恥笑的笑柄，
是所謂的“被拋棄的男人”?？尚ΑＮ议]上眼，深吸一口氣。母親的遺像浮現(xiàn)在腦海，
她的笑容慈祥，卻帶著未盡的遺憾。她臨走前最希望的，是我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媽，
你放心?！薄拔也粫蛑J(rèn)命?！蹦赣H的后事辦完，所有債務(wù)、費用如同山崩般壓下來。
棺木、墓地、喪葬，一筆接一筆，我的銀行卡瞬間被掏空。
親戚們曾經(jīng)在酒桌上吹噓“歐家人丁興旺”，可現(xiàn)在沒人愿意伸手幫忙。
他們掛斷電話的速度，比誰都快。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老宅。母親留下的東西并不多，
除了幾件衣物，就是一堆舊賬本。我翻開賬本，里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最顯眼的一欄，
是“廠子”。那是母親幾年前接手的一家小工廠。生產(chǎn)線陳舊，工人散去，只剩下一個空殼。
親戚們都笑她傻，說那就是個賠錢貨?？赡赣H硬是咬牙撐了幾年。我心頭一緊。母親臨終前，
或許正是希望我能繼承下去。我盯著那一行字，眼神逐漸堅定?；蛟S，
這就是我翻身的唯一機會。第二天，我去了那家工廠。大門破舊，鐵皮銹跡斑斑。
院子里雜草叢生，機器落滿灰塵。幾個老工人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聲議論。
“這不是歐家那小子嗎？”“聽說婚禮當(dāng)天，新娘跑了，他媽也唉。”“可憐是可憐，
可這廠子，根本救不活啊。”我沒有搭理他們，只是沉默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屋子里，
賬本堆得像小山。負(fù)債、虧空，一個個刺眼的數(shù)字。我深吸一口氣，坐下，開始逐條翻看。
母親留下的廠子，雖然破敗，但產(chǎn)品不是一無是處。只是缺乏渠道，缺乏資金，
更缺乏一個能帶頭的人。而現(xiàn)在，這個人只能是我。夜里，我點亮昏暗的燈泡，
抱著賬本熬到天亮。計算、分析、記錄，每一個數(shù)字我都牢牢記下。當(dāng)?shù)谝豢|晨光照進(jìn)來時，
我的眼睛布滿血絲，但心卻前所未有的清醒。這不是死局。只要我能撐住，
廠子就有機會活過來。母親留下的，不是累贅，而是希望。我抬頭，
看著灰塵中透進(jìn)來的陽光，喃喃開口?！皨?，你放心?！薄拔視屗匦逻\轉(zhuǎn)起來?！比欢?，
沒過幾天，我就遇到了阻礙。銀行催債，供貨商斷貨，連工廠的水電都面臨停供。
我跑了無數(shù)地方，四處求人。換來的，只有白眼和冷嘲熱諷。“歐衛(wèi)龍？
不就是被拋棄的新郎嗎？”“他媽的喪事，借錢都沒人敢給?！薄八€能翻身？做夢吧。
”這些聲音，像一根根尖刺，扎在我的耳膜。可我沒有退縮。每一次被拒絕，我都咬牙忍下。
每一次受辱，我都逼自己站直。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電話那頭，
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奥犝f你打算重啟廠子？”“我有個單子，急需供貨。
”“你要是能在半個月內(nèi)交貨，就算我賭你一次?！蔽业男拿偷匾徽稹C會。
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也絕不會放過。我當(dāng)即答應(yīng)：“行！半個月，我保證交貨。
”掛斷電話，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終于，有一線生機！我立即召集僅存的幾個工人，
把廠子重新運轉(zhuǎn)起來。舊機器轟鳴，車間塵土飛揚。大家看著我，眼神里滿是質(zhì)疑?！靶l(wèi)龍，
別折騰了吧，這廠子早就沒人要了?！薄霸蹅冞@點人手，哪能撐得??？
”“到時候單子交不出去，賠得更多?！蔽叶⒅麄儯凵窭滟??！耙锤腋桑?/p>
要么現(xiàn)在走?！薄傲粝碌?，等出貨成功，我絕不虧待你們。”他們面面相覷，最終咬牙留下。
轟——機器重新運轉(zhuǎn)的聲音，像戰(zhàn)鼓在耳邊擂響。我站在車間中央，雙眼通紅，
聲音嘶啞卻堅定?！皨?，你看見了嗎？”“我一定會讓這個廠子活過來。”“哪怕拼掉命，
也絕不認(rèn)輸！”05車間的轟鳴聲，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月。我?guī)缀鯖]合過眼，
白天在車間盯工藝，晚上對著賬本和訂單計算。工人們原本心氣不足，但看到我廢寢忘食，
漸漸也被帶動起來。汗水浸透的工服，油污染黑的雙手，沒人喊累。因為大家都知道，
這一單，關(guān)系到廠子生死。終于，在第十五天清晨，最后一批貨裝車。我親自跟車，
把貨送到了客戶公司。對方是個中年人，戴著金絲眼鏡。他仔細(xì)檢查產(chǎn)品，臉色先是凝重，
隨后逐漸舒展?！安诲e?！薄氨任翌A(yù)想的還要好。”我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下。
客戶當(dāng)場簽下第二批更大的訂單，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澳贻p人，有沖勁。
”“你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說不定真能把這廠子盤活?！蔽尹c頭，眼眶發(fā)熱，卻死死忍住。
這是廠子的第一口氣。只要有了開頭，就能一點點活過來。幾天后，
我應(yīng)邀參加了一場行業(yè)聚會。這場聚會聚集了不少本地的企業(yè)家、供貨商和商會成員。
我原本沒打算去，但客戶主動帶我出席，說是幫我引薦人脈。踏進(jìn)會場的那一刻，
我感受到無數(shù)目光投來。有好奇，有譏諷，有打量?！澳遣皇菤W衛(wèi)龍嗎？
”“聽說他婚禮當(dāng)天，新娘跑了，他媽還死了。”“嘖，真慘?！薄八趺催€有臉出來？
”那些低語，我聽得清清楚楚。但我只是淡淡掃了一圈，臉色冷漠。比起曾經(jīng)的痛苦，
這些嘲笑算什么？我端起酒杯，沉默地跟隨客戶在人群中周旋。很快，
我看到了熟悉的兩張臉。上官燕。李晨。她依舊打扮得光鮮亮麗，穿著一襲白色長裙，
微笑著在人群間周旋。李晨則一身名牌西裝，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囂張笑容。
他們也很快看到了我。上官燕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晨則直接走了過來，
舉著酒杯，聲音高亢，生怕別人聽不見。“喲，這不是衛(wèi)龍嗎？
”“聽說你現(xiàn)在跑去修理那破廠子了？”“嘖，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周圍的人頓時哄笑起來。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幸災(zāi)樂禍。上官燕緩緩走到我面前，
語氣淡漠?！靶l(wèi)龍，你還是別折騰了。”“有些東西，不是你能掌控的。”她說這話時，
眼神居高臨下，仿佛在對一個失敗者施舍最后的勸告。我抬起眼，盯著她。那一刻，我笑了。
笑意冷冽，仿佛冰刀?！罢瓶夭徽瓶?，不用你操心?！薄暗故悄?，燕燕，真舍得？
”“幾天前，你還穿著婚紗要嫁給我?！痹捯粢怀觯車巳及察o了下來。上官燕的臉色，
瞬間僵硬。李晨臉色一沉，立刻打斷。“歐衛(wèi)龍，你算什么東西？”“燕燕跟你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