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遇上奇葩女，當著直播鏡頭羞辱我月薪三千。＞她叫囂只有總裁才配得上她，
我淡定掏出破產的集團公司文件。＞隔壁桌美女突然起身：“百億項目等你簽字，
順便跟我結個婚？”＞我輕笑：“先處理眼前這位‘總裁夫人’？
”＞警察突然涌入：“誰是金融詐騙案主謀？”＞奇葩女瞬間癱軟指我：“他才是幕后黑手！
”＞美女反手亮出證件：“巧了，國際刑警辦案中——”---包廂里的空調冷氣開得足，
吹在我脖子上，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諝饫镆还闪畠r香水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對面的女人，李莉，第N次扶了扶她臉上那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即使我們坐在背光的角落。她面前那杯拉花早糊了的卡布奇諾一口沒動，
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鑲滿水鉆的指甲晃得人眼暈。“所以說，
王阿姨說你在那個什么…宇集團上班？”她拖長了調子，像是指甲刮過毛玻璃，
“具體是做什么的？掃地？還是門口站崗的？”手機屏幕亮著，一個不起眼的直播軟件界面，
在線人數(shù)正緩慢爬升，標題醒目——“莉姐鑒渣實錄：月薪三千也敢來相親？”。
我扯了扯身上那件洗得領口有點松的T恤，沒接這茬，只問：“李小姐平時工作忙嗎？
”“我？”她像是被點燃了，聲音拔高八度，“我可不像某些人，得靠死工資過日子。我嘛，
主要是做金融、投資的，高端人脈圈，說了你也不懂。”她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
故作神秘，“最近跟著幾位大佬操作，一天流水，嘖，比你一年掙得都多。
”她手腕上那條金鏈子隨著動作滑下來，沉甸甸的，就是光澤有點扎眼，黃得不太正。
直播評論區(qū)滾得快了些?！纠蚪阃?！這男的穿個地攤貨就來了，笑死！】【三千？
夠莉姐買個包帶嗎？】【尊重祝福，鎖死，哈哈哈?！课叶似鹱郎系臋幟仕攘艘豢冢?/p>
冰涼的酸澀感劃過喉嚨。“投資有風險，李小姐謹慎點好。”“風險？
那是你們窮人才需要考慮的事?！彼托σ宦暎履R，上下打量我，
那眼神像在菜市場挑揀隔夜的肉，“看你人還算老實，長得也…嘖，勉強能看。這樣吧，
要是你能拿出五十萬彩禮，市中心全款房寫我名，再給你個機會追我試試？”她頓了頓，
補充道：“對了，婚后我得做全職太太，你得再請個保姆。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每個月美容護膚、買包買衣服的支出，算你兩萬好了，基礎開銷。”我看著她，沒說話。
窗外的陽光斜斜打進來，在她鼻梁兩側照出點不自然的反光。她等不到我的回應，
有點不耐煩，手指敲桌子的頻率更快了：“怎么？嚇傻了？不是我說，就你這條件，
能找到我這樣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你知道平時追我的都是什么級別嗎？
不是總裁就是富二代！”她越說越激動，聲音尖利得引得不遠處一桌客人側目。
那桌只坐了一個女人，側對著我們，身材極好，穿著剪裁利落的杏色西裝套裙，
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正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似乎也在等人?！翱纯茨悖?/p>
”李莉的矛頭又指回來，“渾身上下加起來超不過兩百塊吧？出來相親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姐妹介紹的這都是什么歪瓜裂棗！簡直是浪費我的寶貴時間！我的時間很值錢的！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她那杯卡布奇諾晃了出來，褐色的液體濺在桌面上?！胺諉T！
”她尖叫起來，“怎么回事？杯子都放不穩(wěn)？這什么破地方！知不知道我一身衣服多貴？
賠得起嗎你們！”一個年輕的服務生小妹趕緊跑過來，連聲道歉，手忙腳亂地擦拭。
李莉不依不饒：“把你們經理叫來！什么服務態(tài)度！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碰到個窮鬼相親，還要被你們這種低檔次的店惡心！”服務生小妹臉漲得通紅，
眼圈都有點濕了。我皺了下眉。直播評論區(qū)已經high翻了天?！竟蚪惆l(fā)威了！
】【這波節(jié)目效果拉滿！】【窮鬼快滾吧！別耽誤我們莉姐找總裁！
】【這男的心理素質可以啊，這都不走？】等那服務生小妹快要哭出來，經理也快被吼來時，
我終于放下水杯。玻璃杯底和桌面輕輕一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李莉的咆哮戛然而止，
扭過頭瞪我。我從旁邊椅子上那個皺巴巴的帆布包里摸索著，沒理會她快要噴火的眼神，
還有直播間里越發(fā)不堪入目的嘲諷。掏出來的不是錢包，而是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邊緣都磨得起了毛。袋口用一根最普通的白線纏繞著，打了個死結。我慢條斯理地解那個結，
手指有點笨拙，好像很久沒打開過它了。李莉抱著胳膊，嗤笑一聲：“干嘛？
拿勞動合同出來證明你不是掃地的？省省吧，三千塊的工……”她的話沒說完。
我把文件袋倒扣，一沓紙滑到桌面上，最上面一張，
幾個加粗的黑體大字異常醒目——**《宇集團破產清算及債務承接協(xié)議》**。
下面是一長串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單位是“億”。債務明細表密密麻麻，
債權人名單拉了好幾頁。最下方，是一個清晰的簽名蓋章區(qū)，我的名字——林默，簽在上面，
力透紙背，旁邊是鮮紅的指印。餐廳里嘈雜的背景音仿佛瞬間被抽空了。
李莉臉上的譏諷和傲慢凝固了，像一張驟然定格的面具。她眼睛瞪得極大，瞳孔縮著，
死死盯著那份文件，墨鏡滑到鼻尖都忘了扶。她嘴唇微微張著，似乎想說什么，
卻只發(fā)出一點“嗬嗬”的氣音。她直播的手機還支在那里，評論區(qū)詭異地靜止了幾秒，
隨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炸般刷新?！荆?？？？？？】【我眼花了嗎？破產清算？債務？
多少億？！】【宇集團？！哪個宇集團？是我知道的那個商業(yè)巨頭嗎？！】【臥槽！臥槽！
臥槽！這什么神展開？！】【所以他不是月薪三千，他是欠了三千個億？！
（狗頭）】【前面的，看清楚！是承接協(xié)議！他扛了這些債？！】【這哥們……是前·總裁？
！】李莉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差點碰到文件的手，指尖都在發(fā)抖。她抬頭看我，
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震驚、荒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澳恪愕降资鞘裁慈耍?！
”我沒什么表情，把那些散落的、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正常人的紙張慢悠悠地攏起來，
塞回那個破袋子里?！叭缒闼姡粋€欠了很多債的…普通人。
”聲音平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李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精彩得如同調色盤。
羞辱一個窮鬼和羞辱一個曾經身處云端如今跌落泥潭背負巨債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者甚至帶著點危險的意味。她喉嚨滾動，像是想尖叫，又想道歉，最終卡在那里，
狼狽不堪。就在這時，隔壁桌那個一直安靜看表的西裝美女突然站了起來。
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fā)出清晰而沉穩(wěn)的“噠、噠”聲，不緊不慢，
卻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節(jié)拍上。她徑直走到我們桌旁，身姿挺拔，氣質清冷。
燈光落在她臉上，照亮一張極為精致卻毫無笑意的臉。她沒看癱軟失態(tài)的李莉，
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從隨身的手包里取出一份纖薄但質感絕佳的文件，
輕輕放在那杯潑灑的卡布奇諾旁邊。“林總，”她的聲音清冽，公事公辦，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百億新能源項目的最終協(xié)議，
對方要求一小時內必須得到您的親筆簽署，否則視作放棄?！彼D了頓，
視線終于短暫地掃過僵成石雕的李莉，然后回到我臉上，紅唇微啟，拋出第二顆炸雷。
“另外，您父親剛才來電催促，希望您能在一個月內完成和我的婚姻登記，
這是兩家早在您十八歲時就訂下的協(xié)議。他提醒您，
違約的代價是您個人再承擔集團百分之二十的債務?！彼⑽⑻?，亮出腕表：“現(xiàn)在，
您是先處理項目，還是先處理……這位聲稱非總裁不嫁的女士？”整個餐廳死寂一片。
落針可聞。李莉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看看我，
又看看那位氣場兩米八的美女，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一點點滑向地面，
全靠抓著桌角才沒徹底癱下去。直播評論區(qū)徹底瘋了，刷新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字，
只有一片混亂的色塊和驚嘆號。我看著眼前這位從天而降的“未婚妻”，
又瞥了一眼魂飛魄散的相親對象，手指在粗糙的牛皮紙袋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剛想開口。
“都不選。”一個冰冷強硬的聲音橫插進來，斬斷了所有旖旎或荒唐的遐想。餐廳入口處，
不知何時站了四五個人，清一色的深色制服，身形挺拔，表情肅穆，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眼神銳利如鷹隼，直接鎖定我們這一桌?！熬?！”他亮出證件，聲音不大，
卻帶著絕對的權威，瞬間壓滿了整個空間，“我們接到實名舉報，
正式調查宇集團特大金融詐騙案相關涉案人員?！彼哪抗庀裉秸諢粢粯訏哌^我們三個，
最后，定格在臉色慘白如紙、抖得如同秋風落葉的李莉身上?！罢垎?，哪位是李莉女士？
”李莉像是被高壓電擊中，猛地一顫，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涂著艷麗丹蔻的手指不顧一切地指向我——“是他！都是他干的！警察同志，他是主謀！
是他騙了我！我是受害者！你們快抓他！抓他?。。 毖蹨I和鼻涕瞬間糊了她一臉，